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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他大口的咀嚼着美食,支吾不清的说,“我拿着族中传下的宗典,看到可以吃的东西都翻阅对照,反正没有饿死。”

    苍敔流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二人的对话,他将腰间的白灯取下随手放在一旁,取下头上黑色的高帽,往正座主位处坐下,懒懒的靠在一旁,一头白发直直的垂下。

    “这么说来,你们宗族以前是有人来过这里了?”苍敔流不理会绿芙在一旁设下的小案和上面摆放的朱果美食,反而垂着眼冷淡的看着这两个外来人,但是真实的想法却令人捉摸不透。

    有着封界的维护按理说外界的人是不可能进来的,可是如今却进来了两个,一船的人都被海浪卷进海中,偏偏这两人进来了,况且还有着血缘关系。

    并不是巧合。苍敔流也不会相信有这般巧的巧合。

    两人此时恰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初亦拍了拍已经鼓胀起来的肚皮爽快的舒了一口气。

    初岐看兄长这副模样也知道他平日不着调的性子恐怕此时是靠不住的,他严谨的跪坐着,紧抿的唇角终于在苍敔流冷淡慑人的目光中开启。

    “我在族中宗典中看到过一些记载,的确是有过族人来到过这里。”

    “呵哦?”苍敔流挑眉垂眼,“你说的可是这一本?”

    说着他取出那本黄旧的厚厚的典籍,漫不经心的用瘦长的指尖翻弄,里面栩栩如生的绘画着各种精怪、花果、矿石……详细的记载了他们的作用和弱点,甚至在这本典籍中有一张已经绘制了三座山峰的地图。

    苍敔流似笑非笑的看着这本典籍,若是九峰都绘制完成,里面的资料也完善,这本书……

    他勾着猩红的唇角去看下面的这两个人。那一眼简直令这两人的灵魂都要被他的神色绞碎,乍令两人神魂皆碎。

    “怎……怎么了?”初亦瞪着眼看着似笑非笑的苍敔流,野兽的直觉令他有些不安。

    苍敔流一面翻弄祭典一面带着温和又冷淡的笑容,而这笑容终于在翻到了某一页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冷凝阴翳。

    只是这阴翳只闪过一瞬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在看过去,这白发的人依旧面色苍白妖异英俊,双唇猩红薄情。

    “这本书倒是有意思。”苍敔流声音低沉柔和,依旧满含了冷淡,“那便留下,当做救了你们二人的酬劳好了。”

    “喂!”初亦立刻瞪眼站起来,“你在说什么鬼话,这可不行,这是我们族的宗典,怎能让你这外人拿了去!?”

    他虽是初岐的兄长,但是却带着一股天真的孩子气,此时这正要上了玉阶去这白发妖怪手中夺,然而苍敔流下句话便令他停下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

    “你们不过是榷崖山的外来人,既然出不起酬劳,那么便把命留下吧。”他说的依旧轻柔低沉,甚至漫不经心毫不在意,仿佛自己口中之际吐出了一口毫无用处的气息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今天的,

    最近气温下降的好快,今天我们这里下大雨,哇哈哈,心情果然好起来了

    第18章 2.4:榷崖山,提灯子【4】

    初亦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溪边的香樟树下,容色紧蹙苦恼,那双总是闪烁着欢快的双眼也陷入矛盾的不解中。

    一旁不远处的绿衣女子正将一只半米来长的冉遗鱼摆在青石的岸边,那是一条蛇头鱼身马眼,却有着六只脚的怪鱼。女子纤长的脖颈上有着隐约的青黑色蛇鳞,另半张面容妖娆而娇美。

    初亦蹲在那儿看绿芙手段流利快速的剖肚剥骨,切掉蛇形的鱼头,去鳞去皮,那优雅迅捷的动作无端端的令初亦有些毛骨悚然。

    他原本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为什么那个提灯子大人要夺了原本属于自己家族的宗典,没想到竟然在无意识中走到了这里,他蹲在那儿半晌,在绿芙已经快要处理完食材时,他忽然开口。

    “你说,你们提灯子大人为什么要拿走我的书?”他挠着头,一手撑在脸侧,溪水冲击在卵石上的声音叮咚清脆 。

    绿芙用她明黄色的蛇瞳瞥了这个还染着孩子气的男子一眼,向来不怎么说话的她竟在那双专注的双眼下开了口,抿唇片刻,看着剔透玉粉的鱼肉在溪水中冲刷去除腥味:“大人自有大人的道理,大人说要收取报酬那便定然是报酬。”

    轻柔的声音虽然有些不常开口说话的僵硬 ,但是看着这个蹲在溪边面容娇媚沉静的女子时,初亦忽觉心口微窒,仿佛有什么握住了他跳动的心脏,他面颊有些微红,又低头狠狠挠了两下,讷讷道:“可是……那可是典籍,是历代传下来的……”

    绿芙将已经看不出原貌变得晶莹剔透的食材自水中捞出来,站起身便要离去,背身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片刻后回首,发现这男子正凝视着她的背影,那双眼睛中的专注仿佛他会永远站在她的身后注视一般令人心动,绿芙被那眼神看得有些身子发热,仿佛连心口都燃了一团火。

    “大人救了你们……”原本想要说的话被那双眼睛扰得忘得一干二净,只轻语半句,随机端着食材离去了。

    初亦与初岐二人并不是不知道他们欠下了救命的恩情,但是那个记载着榷崖山的典籍却并能如此就交付出去,那本典籍是初家人耗费了几百年心血才仅仅记载了这榷崖山山脉的一小部分罢了。

    榷崖山中至宝无数,自祖宗开始他们便已经记载并绘制,每一代初家人在二十五岁之前都会留下血脉,然后乘船往海中出发寻找这传说中的山脉,运气差的死在海上或者永远消失不见,好一些的也是无功而返,若是撞了大运真的进入这里,随便带上一点东西出去也能富甲天下,更何况他们初家一直被皇室相当重视。

    而今他们的确是进入了这里,但是典籍被那个提灯子大人拿走,那可是几百年的心血!

    而拿走这几百年心血的苍敔流正懒懒的靠在软锦上,高帽早已被取下,一头白发披散,他正赤着脚倚在矮席雕云镶珠的精贵靠椅上,正悠悠的吃着一旁果盘上的橘红色果子。

    苍敔流眸光停留在那本封面黄旧的典籍上,无意中的翻看令他隐隐有些明了为什么这初家的两人会直接穿过榷崖山周围的封闭的膜。

    他指尖捏着一枚椭圆的正发出清淡味道的果子,此时正是晌午时刻,外面的阳光略有些刺眼,树木与花草在庭院中野性凌乱却也暗含着风雅自在,空中渗透着淡淡的草木之香。

    四周镶着青玉与白玉的雕花木制滑门都被打开,连接着外面的回廊,微风在这个敞开的空间流淌着,令苍敔流的衣袖也随之拂动出闲适。

    苍敔流神思转动,他伸手摸了摸这本典籍:“嗯……这九百多年应该可以更有趣一点了。”

    说着他似是预料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而露出一个兴味勃勃的笑意,有些苍白的容色与猩红的薄唇潜藏着不可抵挡的锋利与诱惑。

    “大人。”青石的路径外绿衣的绿芙端着红棕暗木的巨大托盘走了过来,大抵是作为精怪,即便对于寻常女子来说沉重的托盘,在绿芙看来也是轻而易举,她行走间腰肢有着蛇类特有的柔软,走起来摇曳生姿。

    暗沉红色的方形圆角雕花托盘上放着形态很是尊贵的烟玉特意磨制的玉盘,上面是薄如蝉翼剔透粉薄的鱼片,淋了金黄的蜜,只消看一眼便令人口中生津移不开眼。

    一同跟来的还有正黏在绿芙身旁不停搭话的初亦,他早换了一身绣美贵气的衣物,原本也是相貌俊秀之英才,此时在阳光下,那笑容也似是笑到了绿芙的心里去了一半,有些春心萌动。

    苍敔流在绿芙将托盘放在案桌上的时候才微微动了动一直斜靠的身子,毫不在意的用眼角瞥了两人一眼,用快笃夹起一片薄得透明的鱼片,放入口中,享受的微眯眼。

    “如今你二人身体也没甚大碍,是时候离开了。”苍敔流再次夹起一片,声音冷淡而温和,显得有些毫不在意。

    二人留在此处已经有近两个月了,苍敔流开口让两人离开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初亦却变了脸色。

    “我 ……”他为难的看了绿芙一眼后又看向姿态慵懒,身形欣长的苍敔流,有些欲言又止似乎口中有什么艰涩之语难以吐出。即便看着这白发的男子姿态慵懒,但是初亦明白这个妖怪的冷漠与强大。

    “嗯?怎么,住这里住得舒爽了不想走?”苍敔流轻声哼笑,眉尾挑动了一丝,他动作优雅的将鱼片放入口中,咽下后又笑了一声“若是你想要留下,我可以为你破这个例。”

    说着苍敔流深深的勾起一丝笑,即便是靠躺在那儿,那气势却压得站在一旁的初亦只能仰视低伏:“这榷崖山从未留下过外来人,不过我看你颇为顺眼,你若想要留下,对于我来说并非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绿芙听闻那双明黄色的蛇瞳满怀欣喜的看向神色有些愣怔的初亦,她是榷崖山的精怪,也不知什么道德束缚女子规矩,只欣喜的看向初亦,出声迫切的问:“你可愿意留下来,我们便再也不会分开。”

    但是绿芙却并未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初亦愧疚的看着她,十分的难过:“我们家族中我是要继承家业的长子,此次回去后便要肩负起整个家族。但是我是真心的心悦绿芙你的,我想要和你厮守,可是我……我不能抛下家族。”

    看着绿芙璀璨的眼眸逐渐暗淡,苍敔流轻嗤一声不置可否。说得如此深情,真是好演技。

    “你二人,私定了终身?”苍敔流眯眼,轻放下手中的快笃,指尖笃、笃、笃的轻击了几下桌面。

    “我……”绿芙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她有些明白了,面前的这个男子是不会为了她放弃一切留下来了。

    “绿芙、绿芙。”初亦连忙将绿芙的手握在掌心,他真诚的看着垂首在一旁不再言语什么的面容娇媚性子却沉静的女子,“绿芙你难道不能与我一同么?我心悦你啊绿芙。”

    “哦?”苍敔流倒是觉得这个带着些孩子气的男子有些有趣了,他的性子有些孩子气,但是不代表这个男人真的就是个孩子,他这样子大概也有 二十多岁了,苍敔流听到他这般说,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

    初亦看到了这一眼,明明没有什么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虚。

    绿芙终究是女子,被心爱的男人这番表白心中也有些异动,但是苍敔流可舍不得这么一位厨艺好的跟着别人走,那以后他岂不是还要去找新的,麻烦。

    “绿芙你就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此一生只看你一人。”初亦真情切意的凝视着已经有些动容的女子。

    “我何时说过你可以带走我九峰殿的人了,真是贪婪啊。”苍敔流神色依旧冷淡,但是口吻却已经令人有些发冷了,猩红的两片薄唇轻轻一碰,“绿芙可以活上千百年,你不过是个寿元一百的寻常人,当你生老病死,鹤发鸡皮,绿芙依旧貌美如花,况且你看她脖颈的蛇鳞与那双眼,你带她出去,恐怕有不少人都要想要剥她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你护不住她。”

    “我容忍你在我榷崖山放肆两个月,你与你那个弟弟搜刮的药材树果金石白玉无数,真当我不知道不成,你们可是忘了我的身份? ”苍敔流温和的看着额间有些沁出汗液的初亦,口中的话却犹如一把刀锋无情的拨开他的面皮,撕得他血淋淋,“绿芙没有见识过外面人心险恶,虚伪龌龊,你当你几句花言巧语便能让所有人神魂颠倒?”

    绿芙睁大眼不可置信的听完苍敔流的话,猛然转头去看额角有些汗湿的心爱之人,希望他能够出口反驳亦或是解释一二,但是心爱之人却一直沉默不语 ,神色惊慌。

    绿芙明白自己被这男人的巧舌如簧给迷惑了,她抿唇眼中含着泪跑了出去。

    苍敔流猩红的双唇勾起不屑又温和的笑意,他没有去理会跑开的绿芙。

    “原本以为会是个和我胃口的,真可惜。”遗憾的看了眼这人,苍敔流摇了摇头,不过心中生出的另一种想法立刻令他振作起了精神,他随意的瞥了眼放在一旁的典籍。

    这典籍上几乎记载了初家的所有关于榷崖山的事情,从三百多年开始,初家有一位祖先与榷崖山中的一个精怪结合生下了孩子,那精怪是一只已经可以化形的白鹭,之后却不知道什么缘由身死,他的全身白羽与血肉都被吃了,其效用可是相当仔细的被记载在典籍之中,自此之后,不论男女,只要是初家的人在二十五岁都会留下血脉,然后四处寻找榷崖山的踪迹。

    苍敔流只看了一眼便闻到了浓烈的龌龊之味,那个男性的精怪竟然被自己的人类妻子给吃得骨头渣也不剩。他也算是明白了初家人为什么可以透过那层保护榷崖山的隔膜。

    “原来是拥有榷崖山精怪的血脉,怪不得……”苍敔流眉眼柔和的笑起来。

    “一千年可是个很长的时间,不过……”他搓着下巴,看着从远处跑过来的两只小狐狸,缓缓说道,“用这家人打发时间应该很不错呢我要怎么做?是用财宝迷惑他们还是用美色的与血脉来诱惑他们?等他们将九座峰的地图补全,然后再高高的将他们从巅峰的喜悦中摔下去,坠入地狱,真是要让我等不及了。”

    “大人我们回来了哟!”归挥着小手露出大大的笑容从远处蹦蹦跳跳的往这边跑,后面还缀着一个气喘吁吁脸色通红的青眼小狐狸亥。

    “大人大人阳光普照的午后,归的大人最英俊最雄伟,嘿呀嘿归和亥要永远跟着大人哟!”蓝眼睛的小狐狸唱着欢快的调子,里面的话却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嗯跟着大人”后面的亥也憋红了小脸跟着小声的悄悄唱。

    苍敔流笑着把往他怀里扑过来的归接住,看着亥期期艾艾的也往他怀里蹭,笑了一声便将这小小的软软的身子也一同搂住。

    不得不说,苍敔流虽然有些禽兽,他也并不是多喜欢孩子,但是这两个却是相当得他喜欢。

    “今天还开心么?”苍敔流看着归伸出手臂他便配合的低下头让他可以搂住自己的脖子,而亥还在害羞的用两个小手紧紧的抓着他胸口的衣襟,小脸靠在苍敔流的胸口,眷恋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听到苍敔流像往常一样问话,归却撅起嘴怒哼了一声:“一点也不开心!那两个外来人到处勾搭丹穴山与枝山的姐姐们,讨厌死了!”

    “嗯嗯!”亥也一脸认真的点头。

    “不过呀我已经照着大人的吩咐和九峰的精怪们都通知好啦”说着扬起精致可爱的小脸等待苍敔流的夸奖,亥也一脸期待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