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死亡收集系统/快穿之死亡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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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敔流略有苦恼。

    就在生活在榷崖山的第一个十天到来的时候,榷崖山的外围碎石滩发现勒外来的生人。

    介于自己的‘守护榷崖山九百九十九年’的任务,嘛,虽然没有奖励也没有惩罚,反正已经身处榷崖山了,苍敔流自然还是要找些乐子的,不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苍敔流都比较好奇这个出现在榷崖山最外围海滩的到底是谁。

    他拿着细长的拐杖将白灯懒散的搭在左肩上,二齿的黑巾白木木屐不急不慢的缓步前行,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小乐趣会支持不住的直接挂掉。

    他在地上随手摘了一片祝余草放在嘴巴里,细长暗翠色的祝余被猩红的双唇抿住,味道十分苦涩,但是苍敔流却愉悦的眯起浅茶色的双眼,他不停的用舌尖却舔着这令寻常人难以忍受的苦味,大脑一片被这苦味刺激麻痹。

    “哼呵……”缓缓往碎石滩走去,海涛的声音一浪又一浪,青绿色的海水相当的平静,清澈的水在靠岸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看见下面细腻的海沙与一些奇妙的生物,阳光在海沙中斑驳的游动出光线,随着波涛而妖娆的变动。

    苍敔流脚步带着特有的节奏往哪个倒在石滩的身影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秋天到了……果然容易感冒

    大家注意身体哟,变季的时候鼻炎很容易发病,有鼻炎的小魔王要注意啦嗯嗯,第二个故事终于开始了,苍敔流这个大禽兽终于回归本体了回归本体的苍敔流,谁还挡得住?

    第16章 2.2:榷崖山,提灯子【2】

    碎石滩的靠南边是一片细腻浅金的沙滩,翠碧透亮的海水冲刷着海岸,每一波潮起便会带上来些许白色的玉石,潮水退却后搁浅在海滩上。

    苍敔流走过去,垂首看着这被冲上榷崖山的人。

    这人宽衣博带作儒生的打扮,全身被海水浸得湿透,发带很有可能被海水淹没挣扎的弄散了,一头发丝黏在脸上。

    “唔嗯……”苍敔流搓着下巴蹲下|身,一点也不担心这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而死去,反而不紧不慢的伸出食指指尖,随意的将这人脸上的头发拨开,露出里面被海水泡的有些发肿的面孔。

    他浅茶色的眼眸在明朗的阳光下几乎看不见黑色的瞳孔,双眸剔透的犹如金色。

    片刻后,他从怀里掏出一粒拇指大小的翠绿色果子,捏着人的下巴塞进嘴巴里,两根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有节奏的按压着这人的喉结,帮助他将东西咽下去。

    做完这些,苍敔流站起身,左手还抓着那根黑色的细长拐杖,杖身搭在左肩,身后的白灯与百叶玉环下的系带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晃动着。

    “咳!咳——!!”

    趴躺在地上的人忽然咳嗽的从嘴巴中喷出腹中的积水,他似乎还搞不清楚是在哪里,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眼中露出惊异与劫难重生后的喜悦。

    苍敔流倾着腰身垂眼看他醒来,眉眼稍露温和,语气却并不怎么照顾:“外来人,既然醒了那便站起来。”

    那人似是忽然发现自己身侧站着这样一个身量压人的男子,他被吓着猛地回头看向一身奇怪着装的白发男子,因为刚清醒而双腿发软的站起来,他面色虚弱,双眉习惯的蹙起,即便虚弱,看着依旧有些不言苟笑。

    原来是个书呆子。苍敔流用穿透性极强的目光将人扫了个遍,在这人疑惑的看过来时才收敛一些。

    苍敔流在一旁欣赏了片刻这人的狼狈姿态,无表情却愉悦的看着他抖着腿站起又跌坐躺倒在地,苍敔流猜他现在一定是浑身发软甚至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颠倒,就连脑浆都难受的被绞成渣。

    黑色高帽的苍敔流此时犹如黑无常般面无表情的等待这个人垂死挣扎,许久后,久到这个人已经放弃站起来后,苍敔流左手将白灯搭在背后,上前几步一把将人提着后颈衣襟拽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那人在苍敔流毫不温柔的动作中挣扎,那张皱着眉头的脸终于慌张起来,仿佛此时这个白发男子是个吃人的妖怪。

    “你在害怕。”苍敔流将人丢在草滩上,他将左肩后的白灯换到右手,掌心搭在杖顶,白灯与白色的绸带坠在黑杖下,配上他高大欣长的身材与怪异的衣着和黑色的高帽,看上去宛如索命的红唇之鬼。

    “名字是?”苍敔流看他瑟瑟不安却强撑着一张僵硬的脸,开口问。

    “在下初岐。”男子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头依旧有些晕。

    苍敔流点头,随后转而用一种审视的毫无感情波动的目光看着这个人。

    初岐被他这样锐利的刺骨的神情看得额角沁出汗渍,他缩着瞳孔,紧张的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腕:“我们的船在海上遇到了暴风雨,船被掀翻在了海中……”

    最后他咽了口唾沫,讷讷道:“多谢相救。”

    “提-灯-子-大-人!”远处一个小小的黑点往山下跑过来,他的身后还跌跌撞撞的跟着一个。

    初岐严苛的脸上疑惑的看过去,依旧有着浓厚的疲惫和苍白。

    蓝眼睛的归快乐的跑过来,手中稳稳地端着白玉碗,里面装着粘稠的鲜红色液体,他一双小手端着碗高高的举在头顶,笑容十分璀璨。

    “提灯子大人,白?树的浆液,你看!”说着献宝的端给苍敔流看。

    “乖孩子。”苍敔流露出赞许温和的神色。

    “外来人。”苍敔流再次冷下神色无表情的看着已经镇定心神的初岐,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个字“喝。”

    初岐看着那碗红色的粘稠宛如血液的东西,有些惊惧的看着冷面不语的白发高帽的男子,嘴唇颤抖。

    苍敔流笑着弯腰,有些冰凉的手背拍了拍初岐青白变换的脸,声线冷淡中带着些戏谑:“不喝,会死哦。”

    捧着白玉碗,里面血浆似的浆液令初岐几乎端不住,他哆嗦着手,坐在地上抬眼看向苍敔流。

    没有理会他眼中的惊惧,苍敔流笑容温和的伸手用掌心摩擦正害羞的看着自己的亥。

    “在丹穴山上玩儿的可还开心?”

    亥小脸上浮现红晕,他眨着青色的眼眸晶亮的看着苍敔流,用力的点头:“开心!上面有好多好吃的……”

    他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些童音,可模样已经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了。说着便从他守侍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包用清香翠叶包裹着的东西。他红着脸将东西捧上头顶放在苍敔流眼下,期期艾艾的说。

    “这是 、这是……”

    苍敔流看他实在是太害羞了,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要哭出来。

    “啊,真是太可爱了。”苍敔流笑着接过来,“这是给我的?好香呢。”

    他轻轻扯开绑着的细叶,拨开宽棕,里面是烤的焦黄流油的肥遗雀,苍敔流笑着撕下一块含进嘴里,转眼又看向还在挣扎不想喝下白?浆液的初岐 。

    “行了,磨磨蹭蹭,以为我要害你不成。”苍敔流勾起一边的唇角,声音漫不经心中带着温和的冷漠感,“外来人,养好伤我会遣人送你出去,将东西赶紧喝了,你这身体还能拖多久?”

    初岐抿唇,用眼角偷觑了苍敔流一眼,他吸下一口气,终于张开嘴去吞咽碗中鲜红的浆液,神情犹如要赴死一般,但舌尖触及浆液后一股清香的甜腻感顿时 令他精神一振。

    苍敔流见他喝了,手指再次从烤肉上撕下一块。

    味道香甜犹如糖浆的白液两三下便被初岐吞了精光,他苍白的面容浮现红晕,神色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仿佛坠入了九天云梦中似的灵魂都在翩翩起舞。

    这白?浆液是从白树上接下的 ,颜色犹如红漆,味道似糖浆,喝下可以三日不食,也可以令人愉悦忘记忧愁,更可以用它来染红玉石,那座提灯子的大殿楼阁也用了它的。

    苍敔流见他坐在地上摇摇晃晃宛如坐在云端一般,又看了一眼归与亥这两个孩子,便只得将白灯交给他两人拿着,上前弯腰将这个外来人抱起。

    “啧,女人一般。”挑眉轻嗤一声,苍敔流看了眼怀里的人,心中不免开始动起来。

    系统想让他在这鬼地方守九百九十九年,强制脱离他如今可还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不妨碍他自己找点乐子。可如今这人可不合胃口,苍敔流对怀里这个丝毫没有什么兴致。

    啊啊不过半月的时日已经这般无聊了,剩下的日子该怎么过。

    晦涩的暗光在浅茶色的眼眸中起伏不定,冷漠的眸光只片刻便被掩下,苍敔流抱着人轻松的往提灯子的住所九峰殿上走去。

    初岐再次醒来却是在三日之后,他本就是被海浪冲上来的,身子虚弱的被灌了白浆液后自然便沉睡了过去,这次醒来也是被饿醒的,而在这三日里,苍敔流却是又捡了一个外来人。

    这倒是个运气极为不错的家伙,苍敔流听到一只狌狌的传诉,说是谙山下来了个外来人,他似乎隐隐可以分辨山中草食朱果与怪鱼精怪。

    苍敔流口中含着一片相当浓苦的祝余草,他曲着一条长腿坐在高达十多米的构树分枝上,树冠茂密繁盛,细碎的阳光从天际洒下形成明亮的光斑。

    几只明黄颜色的蜻蜓振翅在白单衣黑直贯的苍敔流周身飞旋,苍敔流伸出一根瘦长的食指,一只蜻蜓立刻栖息在了这苍白的食指之上。

    他神色含着玩味,轻声说:“原来是这样,嗯,是么……”

    他的神色温和的垂怜在这只明黄的蜻蜓之上,耐心的聆听它细细碎碎的话语,待它说完后轻轻扬起那根食指让它振翅飞起。

    “已经在往这边过来了么。”他往后靠在构树的主干上,歪着头看向一侧的远处,一头长发寂静的垂在身后,从额角落下一缕伏在肩头,声音低沉温和,“竟然有人会带着记载了榷崖山东西的典籍,似乎很有意思啊。”

    随着苍敔流的等待,从远处的樟林果真缓缓走来一个男子。

    那男子身量修长,水蓝胡纹的衣衫已经有些狼狈,一头长发胡乱的披散着,手中摊着一本颇厚的书籍,时不时仔细的去查看然后又观察周围的植株与荒草,似乎是在做对比。

    因隔得远了,那男子的相貌看得并不真切,虽然浑身有些狼狈,但是他脚步沉稳,并没有一丝病弱感或是精神不济,反而奕奕有神,看样子甚至有些兴奋盎然。

    苍敔流安静的待人走近。

    “咦?”男子停步看向构树,“这是……灯笼?”

    他阖上典籍,黑亮的双眸惊奇的看着斜靠在构树旁的白灯,走上前盘腿坐下,伸手准备将这形态怪异的灯笼拿起来好生研究一番。

    “啊!”白灯刚入手便仿佛被火灼了一般,男子一疼便立刻将东西给丢了,捂着手呼呼的吹气,“好痛,怎么回事啊!”

    “呵。“看他俊俏的脸皱在一起的颇为好笑,苍敔流撤身将双腿垂下,敛着眼睑去看这个有些孩子气的男子,“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自然要受到惩处。”

    “哇——!”男子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一个趔翘直往后栽,瞪着眼顺着那双穿着白木屐的双脚往上看。

    “何、何方妖孽!”被树上人相貌迷了一下眼,他看见这人一头白发便立刻喊道,颇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苍敔流浅茶色的双眼在树荫下变得有些暗沉,他垂着眼饶有兴趣的看这个男子方寸大乱的样子,就在这人白着一张俊秀的脸撑不下去的时候,苍敔流跃了下去,衣袂发出咧咧的声响在身侧拂动。

    “哒哒”两声自落地的木屐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