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藤谟愣是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没有反身把汤言压在身下,也没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而是镇定地缓住自己的呼吸,一下,两下,眼中一片清明。他手向下拍了拍汤言的腰,“下来。”
……
这不科学!
系统:呵呵呵惩罚还没结束哦。
汤言:t-t
于是汤言只好默默地从他身上爬了下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怨气。
藤谟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他跟抓小鸡一样把汤言抓到自己身边,脸贴近了交换一个吻,满意地看着汤言咂咂嘴巴,视线变得柔和。
汤言默默地在心里捏了个小拳头,歪着头笑了一下,又接着趴藤谟身上了。
这次他放了个大招,主动地摸了下藤谟的腹肌!
硬邦邦的手感很好,汤言眼睛亮亮的,摸了一下又一下,完全忘记他最终的目的地是腹肌以下的部位!
藤谟看着汤言毛绒绒的头顶,心又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他打小起就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生活环境使然,如果不带个面具,如何能在藤家活下来。但此刻却有破功的前兆。
汤言在上面吹了口气,痒痒的,藤谟叹了口气,索性不再忍了。
他按住汤言的肩膀,汤言抬头看他,四目相对。藤谟搂住汤言的腰,慢慢地将汤言放倒在他旁边,汤言的头触碰到柔软的枕头,他才欺身压上。
只是虚虚地压着,藤谟有些无奈地勾勾汤言的鼻子,万年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些暖意。他的嘴角弯起,吻住汤言的侧脸。
汤言感动得内牛满面,十分豪放地把腿勾在藤谟腰上,果然与想象中的一样,爽爆了!
他还穿着裙子,脚一分开,雪--白的大腿显露无疑。
但藤谟明显没有注意到,他沿着汤言的侧脸向下,在汤言脖颈处停留不前,生生在上头嘬出一个红红的印子。汤言手抓紧了他的衣服,眼睛睁得大大的。
脑中没有系统音提示,说明过关了,可是……这尺度并不大啊!
一点都不符合自己的尿性!系统差评!
汤言死死勾住藤谟,腰部向上挺,试图把他蹭硬了。经过一番锲而不舍坚持不懈的努力,藤谟总算是被他弄硬了。
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正当藤谟被撩得准备继续进攻摸上汤言的屁股时,门开了!
门毫无预兆地开了!
汤言吓得直接把脸埋进藤谟胸前,耳朵根红红的。
“o~~~~~~~”
“o!!!!!!!”
站在门口的雷昊发出了两声惊呼!
第一个o的意思是我靠这是男校哪里来的女人藤谟不是弯了吗怎么会压着个女人!第二个o的意思则是卧--槽这么快就把人弄床上了没想到汤言居然是异装癖这进度真是可喜可贺啊!
“咳。”藤谟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转过头去看了眼雷昊,雷昊又o了一声,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你们继续今晚我就去训练室将就一晚然后就拉着老婆跑了。
听见关门声汤言才抬起头,对上藤谟的目光。
现在他俩都还硬着,但气氛被雷昊那么一搅,旖旎消散,汤言更觉得身上这身别扭,连忙从床上起来,拿了衣服就准备去卫生间里换。
汤言临走之前很有良心的摸了下藤谟的裤裆,想着帮他缓解一下,然后飞一般地冲进卫生间。
这明显是火上浇油,藤谟觉得下--身越热,那物像要撑破束缚般硬起。卫生间门紧闭,无法纾解,藤谟只好静下心神,等欲--望散去。
而卫生间里的汤言就好受多了,他去洗了个凉水澡,燥热很快就消了。
第二天汤言被系统吵醒,催着他去练舞。汤言没办法,只好爬了起来,下床,简单洗漱下就出去了。
据张姓老师称,此次的舞蹈动作并不难,难就难在神韵这块。有良好舞蹈基础的汤言练会动作后表示他是个男孩子怎么会有女孩子的神韵。张姓老师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用不用心,我一看就知道。别这么抗拒嘛,你会红的。到时候可要好好感谢我。”
汤言很想狠狠地踹他几脚,但这是所谓的惩罚,躲不过去,只好满脸不高兴地应下。
汤言在这个舞蹈中起的是绿叶的作用。精诚是男子高中,主sho还是一群爷们。领头人很不恰巧的,正是之前被陈非揍的高个。高个看见汤言,仍然不改口,一出声就是一句小娘们,把汤言给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丫的。
高个叫王彦,跳起舞来有模有样的,是汤言的搭档。
由于汤言的强烈抗议,张姓老师才免了他练习时穿女装的尴尬,所以这会儿绕着王彦跳舞,还真有些违和感。
练了几天,王彦对汤言的态度也渐渐软了下来,有次还调笑着说你腰真挺软的。
然后汤言赏了他一根中指。
当然,汤言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即解救面临死亡的恋人。第一步是成为恋人,那么,第二步的死亡很快就会到来。
空闲时刻,汤言总是缠着藤谟,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挂掉了。但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汤言想了半天,觉得最大的可能还是家族纠葛。
书是他写的,后面虽然坑了,但大底思路还在,不知道背景安到这系统里,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上演。
总归等是没错的。
*
训练了近两周时间,汤言总算能够收放自如。晚上,雷昊和程希照例不在,藤谟在洗澡,汤言想着有便宜不占,走上前去就把门反锁了。
这样雷昊就算有钥匙也进不来。
汤言一个飞身扑到藤谟床上,他下--身穿着小短裤,双腿曲起,用手抱住,下巴抵在膝盖上。汤言觉得这个造型应该没问题,于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天气变凉,汤言如此豪放地露着大白腿,时间长了便觉得有些冷。幸好,藤谟很快很里面出来。
藤谟看见汤言那副模样,心下了然。
这些天他特意让雷昊科普了有关圈圈叉叉的注意事项和具体步骤,心里有底,想起自己之前只知道亲吻,万年冰山的脸上有了一丝尴尬。
藤谟走近了,在床边坐下。汤言慢慢地挪动身子,看了下静坐着的藤谟,亚达一声,把藤谟扑倒在床!
十分威武霸气!
用自己毛绒绒的头发蹭了蹭藤谟的胸口,手偷偷地解开藤谟的衣领。
藤谟很自然地顺着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了。
然后汤言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光着膀子压在藤谟身上,不动了。因为他现实中也是一个没有经验的,就算看了再多的g片,总归都是虚拟的。不是怯场,也不是羞涩,而是这种事难道也要他主动吗?!
这不科学!冰山攻难道没有被捂热的时候吗?!
捂热?
汤言脑中冒起个小灯泡,嘿嘿嘿的笑了。
他按住藤谟的肩膀,身体跟鱼一样摆着尾巴蹭啊蹭。不消片刻,两人又都硬了。
藤谟不复之前淡然,这次果断翻身将汤言压在身下,大手握住了汤言的屁--股。藤谟用低哑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汤言耳朵叫道:“汤汤……”
平日里冷冰冰的人突然变得这么火热,汤言忍不住红了耳框,手摸到藤谟的腰上,扣住。
藤谟一下下将汤言衣服全部剥去,露出白-皙-光--裸的身体。汤言瑟瑟发抖,藤谟以为他在害怕,便低声安慰,“别怕。”
汤言咬着牙,在心里内牛满面!
他不是害怕!而是要拉肚子了!
这种节奏实在太可怕了!汤言只好忍痛推开藤谟,捂着菊花泪奔入厕。
藤谟望着再次紧闭的门,有种想要踹门而入的冲动。于是他默默地攥紧了拳头,又忍下了!
*
正式演出的时候是冬季,天上飘着零星小雪。汤言拉着藤谟的手,邀请他看演出。
没错,这就是系统做的孽。
汤言已经可以感觉到危险在向藤谟靠近了。
“去吗?”汤言星星眼望向藤谟。
藤谟垂下眸子,不说话。
“去吧!”汤言继续星星眼。
藤谟抬起眼,手拍上汤言的肩膀,轻轻地按了按。
然后汤言默默地懂了。
那天下午,藤谟拉着汤言进了他的训练室。由于现在藤家已自顾不暇,藤谟不费劲地将那教练遣走,勒令他瞒着藤家。
汤言知道,藤谟这是来要福利了。所以一进屋锁上门,他就一把抓过藤谟,狠狠地吻了上去。
纠缠良久,汤言一手捂着有些胀痛的嘴唇,一手拉着藤谟,心中感慨万千。
卧槽好大!内牛满面!
*
演出的时候藤谟坐在台下,看着汤言在台上搔/首/弄/姿/扭/来/扭/去/(无贬义),默默地握紧了座椅的扶手。
然,事情没有安生太久。台上的汤言正扶着王彦的肩膀跳贴面时,眼睛一直注视着藤谟的那个方向。
系统音轰然作响:注意,注意,危险正在靠近,危险正在靠近,请务必保全藤谟的性命,请务必保全藤谟的性命。
汤言一把推开王彦,跳下台去,引起现场一片惊呼。他快速走到藤谟身边,拉起座位上的人,卧倒在地。
枪声四起,汤言死死压在藤谟身上。正巧,台上开始放烟雾制造舞台效果,为他们的逃跑提供了良好的时机。“起来。”藤谟已经明白,但来不及细想为何汤言会这么做,已经拉着他往出口方向跑。
再多逗留一秒,就多一分的危险。剧场内的枪声已经停止,可人群已受到惊吓,全部涌到出口,哀嚎声四起,实在挤不出去。
汤言立马拖着藤谟到了后台。后台也乱作一团,东西杂七杂八散了一地,同样人挤着人。
后台有个小门,但众人没有钥匙,汤言拉着藤谟,指了指玻璃窗。
那个玻璃窗不大不小,若是爬到上面,翻出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现在留在这里并不安全,可谁知道外面就安全呢?
“要出去还是留下?”汤言自己拿不定主意,只好问藤谟。
藤谟想了想,正打算说翻出去的时候,小门开了!
后台的表演人员一下子涌了出去,藤谟果断选择跟着他们一块儿走。隐在人群中,也总比单枪匹马的好。
藤谟清楚,这是冲着他来的。最近市里换届,原本的官员被换下,连带着藤家的保护伞也跟着被削弱。藤谟断不会将藤家涉黑的材料轻易上交,而是很讨巧的交予某担当大任的官员。该官员所处的派系为了铲除之前任上的势力,很喜闻乐见的收下。藤家猖狂了这么多年,黑白勾结,现在换了新血液,自然该倒霉了。而早前藤家的死敌洪家也从国外回到国内,与现任政--府官员一拍即合。
这是藤家来报复了。
藤谟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步,只不过没想到藤家查得那么快,甚至还有余力找他的麻烦。
看着站在自己身边表情严肃的汤言,藤谟叹了口气。曾经的自己什么都不怕,现在,却要为汤言考虑了。
“汤汤,你想出国吗?”藤谟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汤言不解。
“出去避一避吧。”说着藤谟砍了下汤言的后脖,汤言当即软倒在地。
藤谟给自己心腹打了电话,很快替汤言办好休学,在国外,汤言仍然可以上高中,而他母亲那头,则是以做交换生当借口瞒住。
剧场毕竟是公共场合,那一声枪响过后,现场立马有人报了警,只不过一直查不出嫌疑人,也自然是查不出。可以看出,这只是给藤谟的一个警告,并没有真正下杀手,不过那也是迟早。
不久,藤华入狱的消息传来,而此时的藤谟和汤言已经在巴黎了。
藤擎失了最疼爱的儿子,又被洪家逼着让权,已变为强弩之末。不由让人叹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藤家因黑色产业发财,也因为黑色产业而被洪家打击。而洪家,这么些年忙着洗白,回来之后风光无限。
即使到了巴黎(怎么到的就别追究了),藤谟还是不敢懈怠,贴身守着汤言。汤言知道危险还没过,藤谟贴身不离正好合了自己的意。
外公对于自己有了个男孙媳妇表示淡定,语重心长地拍拍汤言的肩膀,“你们现在还小,我只是接受,不代表同意。以后的路还要走,是分是离,自己要掂量清楚。”
汤言点了点头,心想这以后究竟是怎么样的谁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重点:→卧///槽好大←其实不是啦,是危险正在靠近其实是藤小攻眼睛大,没啥其他意思。拉肚子神马最讨厌了←_←。qaq我是被养肥了咩,点击评论大跳水……每天刷后台都有种淡淡的忧桑,快没心情码字了。。打滚卖个萌,乃们快留言tvt你!们!真!的!忍!心!我!的!评!论!数!卡!在!3!8!咩!
☆、精诚高中(8)
汤言英语不算精通,法语更是一知半解只晓得说笨猪,可想而知到了巴黎会是怎样的窘境。但他没表现出来,由于藤谟的外公出力,他和藤谟都在本地的高中上学。
汤言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老外老是想去逗逗他,于是经常有人跟他搭讪,他无法,只能歪着头笑然后say no。
语言差异真的很要人命啊。
藤谟自然也感觉到了,当初并没有征得汤言的同意直接将人绑了来,本就有些心虚,就算汤言表现地再满不在乎,藤谟心里总是会觉得对他有所亏欠。
不过,巴黎夜确实是个好地方,汤言从未出过国,这会儿便拉着藤谟跟传说中的埃菲尔铁塔合了张照。拍立得洗出来的照片还挺好看,汤言捏着那照片,心中无限感慨,也不知道要是回了现实,这照片能带走吗?如果可以带走,那么人可以吗?
系统没有回答他,严格来说,系统自他到了巴黎,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
巴黎的冬天是湿冷的,汤言把自己上上下下包了个严实,只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夜里,汤言很容易踢被子,常常因此着凉,藤谟则是半夜起来推开他的房间,帮他掖好被角,然后在他床边坐了好久。
每次皆是如此,最后藤谟总是会叹口气,然后离开。
汤言知道,平静的日子很快就会被打破,果然,到巴黎的两周后,不速之客上门了。
那天汤言正在房外堆雪人玩儿,藤谟则是在室内跟外公说着什么。汤言眼看着那女人推开房子前的栅栏,果断从地上捏了个小雪球朝她扔过去。
系统:死亡指数50%,达到100%后会发生什么,你懂得哦。
汤言了然地点头。
不仅是因为系统提示,更有其他三大原因!汤言表示自己这个作者一点都不小白!
其一,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汤言觉得很危险;其二,这是个他不认识的女人,汤言觉得很危险;其三,这个女人的鼻子跟藤谟很像,汤言觉得很危险。
这应该就是藤谟的二姐——藤韵了。
藤韵很灵巧地闪身躲过,她身后站着的保镖立马挡到她身前,黑墨镜大喇喇地戴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黑社会。汤言不屑地笑了一下,蹲□抓了把雪揉一揉,搓成团了直接砸向保镖的黑墨镜。
没砸中?没事,咱接着来!
汤言呼哧呼哧地砸了好几个雪球,保镖身上全是碎雪。本来藤韵念着这是林老爷子的屋子林老爷子家里的人想着给他面子不整治这个小孩,可在她眼睛被砸到了之后整个人跟炸了毛一样,推了下那保镖。保镖得了命令,跟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了汤言。
汤言顺手搓了个雪球又砸了他一下,然后嗷嗷大喊着往后跑,“救命!有强盗!”
这么一喊,里头的人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藤谟从客厅走了出来,一把抓住还在叫唤的汤言,汤言指了指外面,然后大咧咧地挡住了藤谟的半个身子!
开玩笑,外面那个说不定就是来拿藤谟性命的!汤言恨不得敞开胸膛大吼,向我开炮!
藤韵看见藤谟,亲切地喊了声三弟,原本阴着的脸也骤然转为笑脸。
相比于藤韵的“热情”,藤谟就的态度就显得冷漠多了,他只是将汤言拖到自己身后,对她点了点头。
藤韵用手抓了抓被雪球砸到的头发,顺便从包里掏出化妆棉擦了擦脸,主人姿态般从藤谟身旁走过,直接进了内室。
藤谟皱紧了眉。
她想来做什么,方才还不确定,不过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
藤谟低下头将汤言的帽子拢紧,哑着声说道:“进去吧,外面冷。”随后拉着汤言的手,进了屋子。
汤言捏了捏他的手,竟然觉得这温度比自己的还要低。
也不知是藤韵对自己太有自信还是觉得藤谟太软脚,竟然敢只带着一个保镖到林宅来。要知道,林老爷子与欧洲黑道势力有所结交,宅里不仅有许多仆人,更多的是打手。
这么些年珠宝生意越做越大,总会遇到几个挑事儿的。老爷子当年因为手下不多也不严谨而让外孙被绑,这会儿吃一堑长一智,打手保镖一概不缺,出门带四个保镖已经是习惯了。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看着藤韵和站在她身后的保镖,眼里有愤怒,有不屑,更有想要把人赶出去的冲动。想起当年藤谟的母亲为了他爹这么个人渣白白失了性命,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藤韵好歹也是豪门里长大的,该有的规矩都会遵守,比如老爷子没让她坐,她便不会坐。但看老爷子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又干站着许久,藤韵想着或许他就是要自己这么站着受辱,便一屁股坐到了老爷子对面的沙发上。
老爷子见状扬了扬眉,恰巧藤谟也从外头进来,老爷子眼神示意藤谟坐在他身边,而汤言则是转个身去厨房了。
本来端茶这事儿有仆人去做,可汤言知道自己在那估计也碍事,就遁了。
他是的作者,就算结局坑了,大背景还是知道的。藤家人除了藤谟,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放弃。就像当初藤擎跟藤谟的妈妈林贞相恋,回了国后照样可以忘记她与同是黑道小姐的现任夫人结婚。爱情在他们那些人眼里不过是粪土,他们需要的是**的纾解,才不是什么心灵上的满足。藤谟的妈妈林贞到死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爱她,更别说瞒着她自己有老婆的事实。
这个藤韵,也是个有手段的,藤谟成为替身这件事更有她一半的功劳。原本藤擎是打算拿她当挡箭牌的,当时年纪才10岁的她一下子就看穿了,赶紧转移目标说道其实父亲你还有一个儿子的。藤家是个大染缸,她又是个女孩子,非夫人所生,地位并不高,只能靠心思取胜。也幸好藤擎回去想了想,毕竟这女儿是他前妻生的,要是害死了道义上过不去,还不如去祸害那个在外头没有名分的儿子。反正那老头不过是个商人,前妻可是政府官员。
再说藤韵的哥哥藤华,因为是家里的长子,藤擎对他青睐有加,连后头老婆生的儿子都没有他那个待遇。为的就是这个长子的名头。藤擎本人就是家里长子,夺权的时候他跟他二弟三弟拼得你死我活,就是因为当年藤老爷子最看重的就是二弟。藤擎心里对这个有疙瘩,难免会更看重长子,甚至是有意培养。藤华从小被娇惯宠爱,物质上满足了,内里外在通通都满足了。
汤言记得他写过一个番外,大致是藤谟不小心误闯了藤华的健身房,被抓起来吊着狠狠打了一个钟头,而这个提议正是藤华要求的。他的原话是:“这么个私生子,打死算了。”
结果藤谟差点就被打死了,幸好当晚一直带着他的保镖良心发现替他抹了药,不然也就没有现在的藤谟了。
汤言越想越气,代入感强了下手也重了,他哼哧一声把滚烫的水倒进茶杯,托盘一装,转身去了客厅。
汤言一声不吭,一一把茶杯放在他们面前。老爷子端起来抿了一口然后整个闷掉,藤谟没喝,藤韵方才一直在说话这会儿正有些口渴了,便端起放在她面前的茶水。闻起来很香,还在冒着白烟,应该是新鲜的,于是她很自然的张嘴含了一口,然后脸立刻涨的通红。
因着教养,她不会立刻吐掉,只能这么难受地忍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汤言,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一样。
汤言无奈耸肩,这茶就是给她准备的,其他两杯温度都是正常的呢。
“藤小姐,话说到这里,再纠缠可就没意思了,还是请回吧。”老爷子放下茶杯,下了逐客令。
藤韵缓了过来,舌头烫得都大了,再听老爷子这么说,心里的火一下子上来,连三弟都不叫了,“藤谟,你还有良心么,那是你哥哥啊!”
“事情已经发生,节哀。”藤谟垂下眼帘,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过,他这也是咎由自取。”
藤韵一下子站了起来,拿起包包,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
关于藤家,在藤谟将材料上交给陈非父亲时,便已经决定与他恩断义绝了。藤谟不是圣母更不是白莲花,这么些年养育之恩藤谟没忘,但里头的材料只能威胁到藤华,关于藤擎本人一概都打了擦边球,可即使如此,也足够给他打击了。要不是当年洪家放了他,藤谟早就死了,这么个家,刻薄的夫人,势力的姐姐,冷血的父亲,自负的哥哥,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他的母亲没有名分,藤擎也不打算给,那些年的恩怨,总要连本带利讨回来不是?
藤擎现在城内失火,城外被人虎视眈眈,有他好忙的了,况且,能不能熬下来还是个问题。
回到巴黎的这些日子,藤谟看着外公白发苍苍的头发,眼睛有些湿了,童年的记忆不会消失,外公才是那个对他最好的人。藤谟学习着珠宝知识,平日里尽量不再绷着脸,毕竟做生意总不能闷不吭声。既然外公希望他能接班,他不想让他失望。
藤韵虽然走了,但藤谟觉得她没那么容易放弃,他不相信她只是来扮演苦情角色讲人伦道理,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汤言则是隐隐有着预感,如果藤谟有什么危险,那一定是因为藤韵!所以汤言二话不说把自己死死挂在藤谟身上,时刻注意有没有暴力分子来往。
虽然他总是被其他同学当做没断奶的孩子,但汤言一点都不在乎,反而是把那些想要黏上来的人一一撵走!
汤言知道自己入戏太深,但他深谙及时行乐这个道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哈哈一笑也就过了。
再说那木雕,汤言特意让陈非给他邮过来,顺便听说了个八卦,程希雷昊恋情曝光,现在被各自家长领回去了。虽然觉得这俩老是晒恩爱挺讨厌,但汤言还是为他们掬了把同情泪。哥们,没事,作者告诉你,等你们上大学了还会相遇,到时候接着搅基吧。
矮油不小心剧透了。
夜里,汤言小心翼翼地把雕了许久的木雕作品送给了藤谟。就算功夫不精,该有的形状还是有的,藤谟看着自己手里的木雕,和汤言亮晶晶求表扬求抚摸的小眼神,自然地弯了下嘴角,看着很有暖意。他说道:“很好看。”潜台词是很喜欢。
这段时间藤谟在外人面前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沉默,变得有些健谈,可在汤言跟前,又变回了那个不善言辞的藤谟。因为对着汤言,藤谟不需要带着面具,只要顺从心里的感觉就可以了。
汤言等了半天没等来系统回复,这任务完成了怎么半点奖励都没有,不科学啊!
就在他纠结着皱起脸时藤谟还以为自己没说清楚让他别扭了便低下头去吻了吻他,连带着将舌头也伸了进去。
一吻起来便是天雷勾地火,藤谟紧紧搂着汤言的腰,手在上面来回按着,嘴上则是不断进攻,汤言几乎快窒息了,只觉得浑身都软了。
同时,久违的系统音再次响起:“奖励?那是神马,能吃吗?”
汤言听了骤然睁大了眼睛,嘴里哼哼着,奈何藤谟还在持续不断地吻着跟表衷心一样,没法痛快炸毛,眼圈都红了。
“本来这任务应该算你失败的,哎,没办法,谁让我心软呢,给你咯,请查看你的口袋!记得好评哦!”
这才对嘛,汤言看着眼前的藤谟闭着眼,睫毛长长卷卷,越发觉得他英俊,心里一软,轻轻地咬了下他的舌头,然后非常奔放地继续舌吻。
藤谟把汤言给的小人木雕好好的放起来,而汤言则是一直在摸自己的口袋。
藤谟摸了摸小人,汤言终于摸到了所谓的奖励!
怎么小小个的?
藤谟转回身看汤言,汤言把奖励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jissbon!
杰士邦!
……
藤谟看到了上面的字样,不由挑了下眉。
汤言则默默地=口=了。
差评!必须差评!于是汤言默默地将他塞回口袋里,当做啥都没发生,很乖巧地笑了一下,露出嘴边两个梨涡。
人家是暗搓搓地yd不要这么明显搞得我很饥--渴一样,系统你真是弱·爆·了!
藤谟停顿了很久,久到汤言以为这页可以揭过了,却听他认真地说道:“你还太小了。”
汤言才不会说他早就25了,于是只好跟着认真地点头,“一定是我哪个同学塞到我口袋里的,我才没有买这种东西呢!”
藤谟点了点头,说了声睡觉吧便拉着汤言一块睡,汤言别扭地挪了挪屁股,感受到身后灼热硬--挺的**,只好转过身去一头埋进藤谟怀里,声音闷闷的,“我还小……”说得羞答答的。
我虽还小,但,来吧,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而怜惜我!>//////~<←内心补充完整版。
藤谟抱紧了汤言的腰,“恩,睡吧。”
汤言:“……”
藤谟那之后就没再说话了,汤言只好被那东西硌了半天的屁股,闭着眼睛心一横,睡了。
清晨,藤谟被一通越洋电话吵醒,眼睛微睁,迷迷糊糊地接了起来。
“小谟。”电话那头的男声有些低沉。
“我知道我是留不住你了。你大哥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你要离开我也同意,去找你二姐吧,签了协议,你就可以脱离藤家了。”男声循循善诱地说道。
藤谟听了这话,倒是一下子清醒了,斟酌许久,他缓缓地应道:“好。”
“地址我等会发给你,小谟,好自为之。”说罢就挂了电话。
藤擎是一个记仇的人,没道理现在松口,当初手底下的人出了个无间道,害他损失巨大,找到人后连着他的妻子女儿一块沉江,还是你沉这块她沉那块你们有缘再见。总之,藤谟不信藤擎会轻易放过再自己,看来这一去是凶多吉少。可是若不现在将这事情了解,只会拖累到更多的人。外公,汤言,或者其他……都会被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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