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焱太子一直钟情于笑珊公主,只可惜了,公主似乎心有所属了。”瑞殷王一手把玩着手中的西刖国上好羌玉所制的酒盏,一面可惜的看着明焱怒不可遏的脸,丝毫没有因刚才的失态而表现出尴尬之色。
笑珊公主被突如其来的言辞惊的局促不安,无措的望向身边的傅瑜,而此时的傅瑜正一脸狐疑的对上大殿正中林芝投来愤愤的目光。
明焱突然眯起眼角撇着嘴巴邪邪的笑着对林芝道:“荷花,你似乎忘了前两日本太子刚得了新欢,昨日还和本太子就某一问题深入探讨到深夜呢。”
“你……”
听闻明焱故意咬重“深入”二字,像火烧了屁股一般从金砖铺就的地板上蹦起来,蹦起来才清醒自己此刻的激烈反应更加会引起某人遐想。
几人的神色反应都落到傅岩眼中,从进殿后傅岩就注意到了焱太子身边多了个很眼熟的身影,他可以确定这个眼熟的身影绝对不是往昔在焱太子身边熟识的亲卫,他们虽然暗自结盟却也相护防备着,对彼此身边的情况绝对不会比敌对之人下的功夫少,此刻见到她与傅瑜二人的眼神如果还不了然这个身着南潼太子亲卫服,却句句揭太子短的人是谁就妄在尔虞我诈的西刖皇朝生存至今了。
傅瑜当着笑珊公主与各国权贵的面也不好有所动作,必定身为天家的人,绝对不会不顾全大局。他知道刚才林芝的一席话很可能已经开罪了明焱,忙哈哈道:“好了,焱太子不必介怀,男人喜欢女人又不是何等丢人之事,再说一国太子喜欢他国公主,更是一世美谈了。”
明焱扯起一边嘴角,邪邪的笑着转向傅瑜,道:“五殿下,你这是想把笑珊公主让给我?还是太紧张公主了?”
“焱太子真会说笑,傅瑜一向认为,感情之事实命中注定的,抢也抢不走,要也要不来。”
“是吗?”明焱微微将头偏向站在当场却丝毫不露窘态的林芝,意味深长的反问道。
“好了五弟,今日宫宴可不能给你这般闹过去,父皇早先就叫礼部安排好了此次宫宴节目,焱太子,咱们私事还是待到了舍下再讨论好了。”傅岩见两人铆上了劲,一边的几人都摆出看好戏的样子,林芝更是一瞬不瞬的望着傅瑜,心下越发烦躁起来。
各人回到自己案前,有些人高兴的喝酒观看流光彩翼的歌舞,时不时用目光在某些人面上打个圈,有些人惴惴不安、如坐针毡,时不时扫视一下某些人的歌舞和某些人随意的用胳膊撑着脑袋那不再挺直的背脊。
“抢也抢不走,要也要不来……”傅瑜的话始终撞击着林芝的脑门,像是挣脱枝头的枯叶被来至极北的风肆意撕扯着。
此刻的傅瑜只想拉着林芝寻一个无人之处好好问清楚那日两人分开之后所发生的事,一个傅岩已经够他缠的了,现在又来了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焱太子,傅瑜没有傅岩的性子沉稳,想得烦躁便一口接一口饮酒,此举落在笑珊公主眼中却会错了意,公主的心思没那么复杂,见到傅瑜烦躁的样子真心以为是刚才焱太子挑明对自己有意后,让傅瑜生气了,想到此处便莞尔一笑,却刺痛了对面将一切看在眼中的某人。
林芝也一杯一杯的给自己满上,比之现代的白酒,这个时代的酒没有那么辛辣,反而有些淡淡的甜味,心里五味杂陈的林芝又不怎么排斥这种酒的味道,很快一瓶就见了底,她四处望了望,也不太好意思让人给她接着上酒,便端了莲蓬的酒瓶过来继续自顾自的喝着。
“以为喝醉了本太子就不找你算账了?”不知何时明焱已经转过身靠在林芝的案几上。
“随你怎么算,本姑娘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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