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噩梦
没有消去的红肿无声控诉着,这具身体曾被多么残虐的对待。
叶佳颤抖着手,把镜子从双腿间移开,持平放在眼前,看着镜子中还未习惯有些陌生的脸,努力扯开一个笑容。
怪物又如何,比起能活着,这实在算不了什么。
撑着墙,站起身,把镜子放回到原位,找出房间里备着的医用箱,小心翼翼的处理好手腕上的伤口。
看着手腕处的一圈白色纱布,叶佳黯然的扯了扯嘴角,她该庆幸,因为这具身体的特殊,导致这个少年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天,也只穿保守的长袖。再安全不过了,甚至于这具身体上的青紫於痕,也恰大好处的只到锁骨处,带领的衬衫一遮,完全看不出来。
弄完这一切,叶佳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子稳妥了许多。
心神稍定,大脑开始快速运转起来。脑中似乎捕捉到了些什么,一闪而过。是什么呢?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遗漏了,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什么。
叶佳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下子头疼的厉害。不敢再想,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摊开一侧的相册,从第一张一直看到最后一张。大多是三兄弟小时候的合照,两个十一二岁长相酷似的孩子分别站在一个六七岁孩子的两侧,以一种爱护的姿势,搂着宁希的肩。
竟然是双胞胎哥哥么?叶佳微微感到惊奇,据说,双胞胎之间,都有很微妙的感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三个兄弟的外貌都很出众,眉眼间也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不过,有别于宁希较为柔和的面部,两个哥哥的五官明显较为深邃,只是小小年纪,便已俊美非常。尽管长得一样,叶佳却能很清晰的分辨出,左边的是大哥,而右边的那个,是二哥。这种直觉,或许也是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吧。
父母的照片寥寥无几,叶佳看了几张,就明白过来,宁希长得比较像妈妈,而他的两个哥哥,则融合了两人的精髓。里面的一家五口从全家福照片上看起来还是很幸福的,尽管那时,宁希还很小。
不管如何,对叶佳而言,居有定所,能够上学,不用为生活所迫,能够好好活着,这已经很好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奢侈。比她原先漂泊无依的日子不知道舒心了多少。
之后,就算不得父母所爱,该给的生活费还是一分不少。这点从刚刚的日记中皆有提到,当然,对那个孩子而言,这一切,无足轻重,可对她叶佳而言,从小到大为钱奔波吃尽苦头的生活,已经够了。钱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至于这个畸形的身体,现代医学这么发达,还怕治不好?
这么想着,一直提着的心缓缓落了地,疲惫席卷而来,扯过被子虚掩在身上,没一会儿,就瘫软在床上睡了过去。
***
一片黑暗中,虚掩的门,成了唯一的光亮。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少年哭泣的求饶,以及肉、体拍打的淫、靡声响,少年破碎的抽泣,手铐禁锢的双手血肉模糊,双腿被掰成屈辱的姿势,露出腿间畸形的器|官,覆在少年身上不断摆动的腰肢的男子,嘴角挂着刻薄讥讽的笑,以及拿着相机,不断拍摄,衣着整齐冷眼旁观的年轻男子……
叶佳眼真真看着那个少年眼神黯淡,声音嘶哑,从一开始的哭泣挣扎,到之后的渺无生机,宛若死尸。而原本还在拍摄旁观的年轻男子却双眼冒火,脱了衣物加入了其中,于是,已经昏过去的少年再次□的醒过来,再昏过去,如此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那张微微仰起的,满是痛苦之色的脸,不是宁希,又是谁?
双腿僵硬,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叶佳抓着门板的手指用力到泛白,移开时,门板上,清晰可见五个指甲印。再也难以忍受的冲上去,却只能无措的从两个裸着的男人身体中穿过去——触碰不到,帮助不了,只能看着这样残虐凶暴的一幕在眼前淫、靡而真实的发生着。
画面一阵旋转变幻,似雾非雾,还不等叶佳适应,耳边骤然响起少年的痛呼,她全身一颤,死死的盯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两个年轻的男子面对着她,容貌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看不大清,但他们下|体正一齐攻略着少年大开的腿根深处,红白相间的液体瞬间从交|合处溢出,原本紧闭双眼痛苦忍受的少年,眼睛骤然瞪大,惨白的脸更白了几分,嘶哑的悲鸣从喉咙深处传出,被领带捆缚的手因为挣扎泛出青紫,那勒口处深陷得仿佛在瞬间就要把手腕绞断。
那双手因用力被领带绷到极致而僵在半空,定格,然后伴随着两个男人同时挺入深处而瞬间瘫软,然后,重重落下。
这样的动作,跟她那一日何曾相似。躺在血泊中的她,视线模糊,伸出手,想要触碰头顶蔚蓝的天空,却发现,无能为力。
残暴的虐行还在继续,拔出,插|进,每一次,都全根没入,噼啪的拍打声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少年畸形的器官本就狭小,即使开发许久,也难以承受得住两个男子同时的进入,红肿不堪的所在早就已经裂开,随着两人每一次的粗暴的挺动,带出刺眼的红。
昏过去的少年被男人几个粗暴的巴掌打醒,颤动了下眼,睁开时,那双原本漆黑闪亮的星眸,此时,已经涣散,带着湿润的雾气,全身颤抖,嘴中发出低声的哀鸣,却是精疲力竭后再也没力气压抑反抗的绝望,茫茫然瘫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身体软绵绵的在撞击中颤动。
粘腻的,混合着体|液的红,一点点留下来,在床单上晕开,宛如朵朵红梅绽放。
“还真是勾人,你看看这下面的两张嘴,一个比一个咬得紧,就是不晓得上面这张嘴怎么样。”
刚刚发泄出来,跪坐着的年轻男子抽出起身,扯过少年的头发,蹲身,对准少年的红唇,扶起再次开始抬头的欲|望,猛地挺入,抽|插了几下,一次比一次入得深,“宁希,你这样变态的身体,就是天生□的命!”
而在他身后一直沉默的年轻男子,则继续在因为疼痛而收缩搅动的密处快速挺|动。
……
“小希,醒醒,小希,醒醒……”
床上的少年额头满是虚汗,双手无意识的抓着被单,十指用力到泛白,嘴中呢喃着破碎而又痛苦的话语,仔细听去,全是“不要“,那窒息那惊恐的模样,可以想象所做的梦有多可怕。
“陈姨,最近小希都做了些什么?”
“小少爷昨天半夜才回来,说是跟同学去聚餐了,一身的酒气,今天中午左右起床,看着倒是与平常一样,吃了一碗饭后,就回了房间。”被叫做陈姨的正是那个中年女子,从浴室拧了块毛巾走来,满脸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孩子,“会不会是老爷太太没回来……”饶是呆在宁家三十年的陈姨,也没什么资格质诟主人家的事,只是,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又孝顺,又乖巧,就是……哎,罪孽呦。
宁泽接过陈姨手中的毛巾,“陈姨,你先下去吧。”
“是。”
见房中再无第三个人,宁泽转身坐到床沿,摊开手中的毛巾在少年满是汗水的脸上擦了擦,俯身,在少年的额头轻柔一吻,声音轻柔,“小希,醒醒,大哥回来了。”
噩梦中的少年全然不能自己,兀自身陷泥淖,额头汗水淋漓,嘴中无意识的发出着细碎的呻、吟,泛红的脸颊在一片白皙中透着不易察觉的诱人风情。
宁泽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下,只觉得周身热了起来,口干舌燥的厉害,原本担忧的眼中已添了几分深邃,手指动了动,把手中的毛巾搁置在一旁,接着,有些迫不及待,又无比耐心的一根根掰开少年紧抓被单的手指,见少年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不由放柔了手中的动作。好不容易把手指与床单分开,宁泽的额头已微微有了湿意,掀开虚掩在少年身上的被子,正要探手解开少年领口处的纽扣,却不料撞进一双猛然睁开的漆黑双眼。
四目相对,一时间,房间内安静的有些压抑。
“……”俊美无暇的脸放大眼前,叶佳的脑袋一时间有些当机。过了半响,反应过来后,不禁有些慌乱,好一会儿,才试探道,“……大哥?”
“嗯。”宁泽把对方的慌乱尽收眼底,原本探出去解对方扣子的手改为轻揉少年柔软的发丝,“可算是醒了,叫了你半天。既然醒了,就起来去浴室好好冲冲,一身的汗。”说完,把湿毛巾递给安逸,起身,走出房间,并很妥帖的带上门。
在门外稍稍站了会儿,听到房内传来放松的吁气声,宁泽的眼中闪过几丝压抑的疯狂神色。刚刚,那个孩子在自己面前很紧张,甚至连自己可以的触碰都没有什么反应,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他跟涯不知道的事情。想到此,宁泽的脸色一冷,边朝自个儿房间走去,边掏出手机开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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