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的阳光仍是刺眼得可以,澹台烟轻叹了一口气,终于摆脱了九澜的视线了,虽然不知道她和楚陵真正的关系如何,可是单凭这灼热的眼神便可从中窥觑丁点,不过,这并不是她所关心的,她现在关心的是怎样把丹田处突然涌出来的疼痛给压下去。
按理来说,她刚见梵渊不久又得到他的治疗,体内的毒素应该没有这么快再次发作才是的,怎么就这么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她又感觉有一种强烈的不适向她袭来的呢?
澹台烟深深皱眉,她极力捂住发出疼痛的丹田之处,硬是想要将这股不属于自己的疼痛给熬过去,她并不想那么快就用梵渊给她的药,不用想就知道梵渊给她的药定然是定量的,而且还珍贵无比,她并不想贸然就浪费一颗。
莹白指甲狠狠划破墙壁,带出一股血腥,澹台烟的嘴唇变得深黑,那种黑又不是冥夜暗无天日的黑,而是黑中带红,像地狱修罗般的煞红,她死死咬住下唇,眼睫被汗水蒸得睁不开眼,这种无所遁形无处可逃的疼痛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觉得身后一暖,她悄无声息地落入了一个带着午夜清泉流水清新的怀抱之中,那种黑暗的气息令她觉得亲切,只是所不同的是这次这个怀抱多了一股糖果的甜香。
她抬眸看身后那人,虚弱一笑,“银闇,别浪费内力救我,没有用的。”
“不试过又怎么知道没有用?”
银闇只是轻轻瞥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他不欲和她对视,生怕她看见他眼中的内疚以及怜惜使她感到不高兴,然而,掌中的内力还是源源不断地传输到她身上,虽然真如澹台烟所说那般,自己的内力一进入她的身体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犹如石沉大海,可是他不甘心,他仍要试,仍要以自己的内力来缓解她的痛楚,仿佛自己多消耗一分内力,她的痛苦就能被他带走一分,那么他心中的内疚也就减轻一分。
“银闇,我感觉你身上有糖果的香味,方才你可是去买糖果吃了?”
澹台烟试图以话语来转移注意力,银闇很配合地“唔”了一声,然后再无话语。
“银闇哥儿,”澹台烟等了良久只等来一个“唔”字,不由觉得好笑,“你就不会多说一个字吗?”
银闇一听,面具后的眼神一凝,知道了澹台烟的用意,马上干巴巴地说道:“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冰tang葫芦,刚刚在街角看见有得买,还挺新鲜的,所以就去买了两串回来。”
他说完又陷入沉默,额头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但是怎么样都不愿意放弃传输内力给澹台烟。
“好了,银闇哥儿,我没事了,你先放开我,别浪费内力了。”
过了一会儿,澹台烟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
“你在骗我。”
她说得突然,银闇并不相信,只低头凝视澹台烟黑色的瞳仁,一动不动,仍旧维持原来的动作。
“我没有,把我放开。”
澹台烟也回视他,眼睛睁得死大的,语气不容置疑。
银闇抿了抿唇,也看不出他面具后的神色有何变化,过了须臾,他听话地收回了手,将澹台烟放开。
毕竟澹台烟是他的主子,他只是她的死士,主子说的话他岂有不听的道理?
澹台烟终于从银闇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她站定之后才重新看向银闇,摊开手,问:“冰tang葫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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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的确有点少了,不好意思,明天会多更的,恢复正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