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在评论区回复,喜欢此文的,自然会点进来继续看,也会看到我说的话,想弃文的,这些话回复在下面也没意义。
我不知道大家赞不赞同我上面的解释,总之我还是那句话,对我有用的,我觉得合理的建议,我一定采纳,你们的批评我也会考虑,毕竟,谁也不想被人一路质疑批评下来嘛~
谢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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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
男人一听这声音,竟然不由自主地结巴起来,“是——是少儒先生吗?”
“我是,你是哪位?”即使看不到表情,即便没有面对面,光是声音,已经让感到压迫感十足。
“呃——”男人额上冒出汗来,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脑子像打结了似的,呆了一会,干脆把手机放到江黎耳边,命令道,“你说!”
江黎如溺水的人终于见到远处漂来的浮木,只想赶紧抱住不放,紧绷了太久的精神此刻更被拉到极致,下一秒,不是松,就是断,此时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上什么面子和尊严,带着哭腔大声朝电话里面喊道,“大叔!救我!”
电话对面的人听到这个声音,显然有些始料未及,呼吸很明显地滞了一下,江黎见对方没有反应,不由急了,一咬牙,“大叔,**,是我,你不记得我了?前段时间在蓝夜门口,还有在晟世华年——”
“我当然记得你,小月,快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江少儒忽然出言打断他,声音竟然听起来比他还焦灼。
这下,反倒轮到江黎意外了,为什么江少儒的声音听起来会这么紧张担心,就好像等他的电话和消息已经等了很久一样,但他顾不上想太多,只是急忙说道,“我——我在蓝夜——”眼泪毫无预兆地喷涌而出,说出来的话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控诉和委屈的意味,“这里的人说要卖掉我,江先生,请你带我走吧,你上次说的那事,我——我——我们可以商量。”
“小月,你别怕!不会有事的,没人能把你怎么样,我马上就来接你,你把手机还给刚才那人,我有话要跟他说。”江少儒也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边柔声安抚他一边冷静安排,江黎本以为他会趁人之危,要胁着与自己谈条件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好说话。
江黎嗯了一声,吸了吸鼻子,然后愣愣地把电话还给旁边那人。
其实男人刚才一直蹲在旁边,手机声音有点大,两人的对话他基本上听了个一清二楚,到现在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对于江少儒其人,他这种小人物虽然平时并没有多少机会接触,但也很清楚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春风和煦,骨子就是一头狼,刚才他和这小子讲话的语气,是他怎样也想象不到的温柔,而这小子居然直接叫他“**”,江少儒居然也不生气,男人打了一个哆嗦,这关系是有多亲密深厚了才敢这样讲话啊,他暗自庆幸自己和搭档的妇人之仁,还好没有铸下大错。
男人收回心神,颤抖着将电话放到耳边,小心地叫了一声,“江总。”
“听着,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是在为谁办事,总之十分钟之内,我要从蓝夜接走一个完好无损的人!至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叫你的老板,最好给我一个清楚的交待!”江少儒冷冷地说完,不待对方反应,便直接挂了电话。
门外等了很久的同伴按捺不住,轻轻推开房门,看到站在门边一脸惊慌失措的男人,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江少儒也不避嫌,直接带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赶到蓝夜。
这里虽然是陈家的地盘,可是没有人敢阻拦他,带这些人来,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做什么,目的只是为了告诉某些人,对于他江少儒现在要亲自来接走的那个男孩,他有多少紧张和重视。那是他今天即使会被人当成谈资会被某些没眼色的八卦报刊推上报纸头条说他江陈两家要起内讧也务必要带走的人。
江少儒出现的时候罗文正端着一杯酒靠在吧台边跟一个新来的公主打情骂俏,一见江少儒那来势汹汹的阵仗,一口烈酒呛在气管里,差点没让他抽过去。拍着胸口撕心裂肺地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顺过气来。抹了把眼泪鼻涕,放下酒杯诚惶诚恐地迎上去,拉出讨好地笑脸来,“江总,您这是——”
江少儒明面上不涉黑,手下除了几个保镖,是不养兄弟和打手的,而他身后那帮人,一个个看起来无不身姿挺拔,目光烔烔,对江少儒一幅完全听从指挥命令的模样,这些人与他们蓝夜那帮从小在街头混出来的兄弟在气质上很是不同,如果他们身上穿的不是便服,罗文会怀疑他们是不是——
“江月在哪里?”江少儒根本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发问,也打断他心里的考量。
罗文僵硬的赔笑,“江月?我们这里来了个叫江月的少爷?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叫人去问问。”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江少儒身后却立刻有人上前,伸手将他拦住。
“要我的人直接上去搜吗?”江少儒并不与他周旋,语气表情一如平日的温和儒雅,只是鼻梁上的镜片,忽然无法掩住那冰刃般冷厉的目光,
罗文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心底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你完了!
“3——338”嗫嚅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了,他不敢犹豫,也不敢使什么心眼,身体几乎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了旁边惊惶却莫名的副经理身上,灰溜溜的声音里颇有些大势已去的颓丧和绝望。
338,那是蓝夜三楼最尽头,最隐蔽,通常只用来**不听话的少爷,或者与有人交易时才会用的房。江少儒眸光一沉,对跟在后面的陈彬使了个眼色,便带上一部分人上了楼。
江黎蜷着身子坐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单,绞着手指不停发抖,牙齿咯咯上下直打架,越是知道自己快要获救了,就越是紧张担心,虽然绑着他的绳子已经被解了,可是由于衣服都被撕坏了,包也不在身边,所以只能继续这样光着身子。
包房的门忽然被撞开,江黎吓得立刻抬起头,清亮的眸子的满是惶恐和戒备,身子不由又往角落里缩了缩,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为自己制造出多一些的安全感,那模样如受了惊的小鹿一般,让人无不疼惜和怜爱,江少儒看到男孩这样,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心头立刻火气,又含着几分说不出的愧疚自责。
江月,这种神情真不适合你。
对不起!以后,爸爸再不会让你如此担惊受怕了。江少儒走过去,生怕惊吓到他似地轻声是叫道,“江月,是我。”
江黎已经认出他来,眼睛突地一亮,直起身直接就朝正向他张开怀抱走来的江少儒扑了上去,身上的被单滑下来也不在意了,像只无尾熊似地挂在他身上,孩子般地“哇”一声大哭起来,什么尊严什么面子,全都见鬼去吧!
“好了,没事了!”江少儒抚着男孩光裸的后背,心脏像被针扎过,密密麻麻的疼。手臂下的这个男孩如此瘦弱,性格如此直率单纯,无论是五官身材还是性格脾气,没有一处与自己相像的地方,他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就在几天前,自己还对这个男孩动过那样的心思,可是一转眼怎么就变成自己儿子了?这世界,真他妈的诡异,而这种感觉,又真他妈的复杂!江少儒想起几天前江月在晟世年华对自己喊的那几声“爸爸”,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江少儒用被单包住江黎的身体,抱着他走出“蓝夜”大门的时候,正好与收到消息急急赶来的陈淑美撞了个正着,陈淑美看了江少儒怀里因为过度紧张的精神终于得到松懈而昏睡过去的江黎一眼,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苍白的脸色,“少儒,这男孩是谁?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带他去哪里?”
“你不清楚?”
没有过多的语言,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就那么一个冰冷眼神,已足以让陈淑美差点支撑不住地跌下去。
他——还是知道了?
“应该已经有人告诉过你了吧?这件事,我需要一个清楚地交待!”江少儒擦过她的肩膀,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
江黎在半路上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仍然被江少儒小心地抱在怀里,汽车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着,车里很安静,江黎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面颊下结实坚硬的胸膛,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全感,他不由自主往男人怀里缩了缩,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江少儒好笑地捏了男孩的鼻头一下,笑骂,“现在不叫我**了?”
男孩没有听见,他睡得极安稳。
江黎这一觉再次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前几天的伤本就没有好透,身体一直不舒服,昨天一天一直在强撑,加上晚上又遇到那样的事,这一觉睡过来只觉得浑身发软,他掀开薄被正要下床找点吃的,抬眼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呆了一呆,就立刻回想起来了,低头打量自己,身体被人擦洗过还穿上了睡衣,身上青紫的地方全都被上了药,手腕脚腕居然还被夸张地缠了绷带,再一摸头,连额上那个前几天的旧伤,也被重新处理过了。感受到江少儒对他的悉心关照,江黎心里感动极了,同时又觉得十分羞愧,原来以为这个大叔,就是个**的色胚子,没想到其实个好人呢!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他现在所住的这个卧室,竟然很像他们家原来住的那种老房子,所有家俱都是桃木做的,而且看上去都有一些年代了,显得古色古香,身下睡的床是那种带床帐的老式雕花大床,床外还燃了一只小香炉,里面点的大概是安息香,青雅的白烟一缕一继地绕在空气中,使得整个房间都萦绕在一种特别安宁舒适的氛围里,靠窗的书桌上摆了台电脑,旁边的书架上还放了一些没拆封的游戏光碟,看起来是特意为新住进这卧室的人准备的,房间的光线也很充足,阳光和微风透过古老的窗棱调皮的钻进来,随着窗帘的轻轻摆动,人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跳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松口气没?还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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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
门在这时候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江少儒轻着脚步走了进来,见他已经醒了,正转着滴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便走过来,亲切地笑问道,“睡饱了?”
“嗯。”江黎有些不好意思,不敢抬头看他。昨天的事情,他可清清楚楚地全部记起来了,他可忘不了昨晚江少儒拍开包房的门,见到自己那幅狼狈样子时极度愤怒和心疼的表情,当时的自己正被获救的巨大惊喜冲得脑子一派麻木,除了哭,几乎什么都知觉都没了,现在想起了,才觉得又是羞窘又是迷惑,江少儒对他的紧张态度,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呢!而他们不过只见了两次面而已啊。
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说的,因为看上自己了吗?江黎撇了撇嘴,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他可不会自恋到认为自己真有那么大魅力。
江少儒在床边坐下,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停留一两秒后然后松口气放下来,“你昨天有点低烧,睡着的时候我给你喂了点药,现在看样子是退得差不多了,现在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江黎摇头,“怪不得醒来会觉得没力气,还好,除了这个没什么不舒服的了。”
“那就好,你从昨天晚上一直睡到现在,饿了吧?”江少儒揉揉他的头,声音很是关切,“房间里面有浴室,快去洗脸刷牙,吃的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江黎忍不住鼻子一酸,这个人,干嘛对他这么好?明明非亲非故的,“江先生,谢谢你。”他抿了抿唇,万分扭捏地说道。
江少儒笑起来,伸手勾起他的下巴,故意调笑道,“那么见外?我还是比较习惯你叫我**大叔。”
“不好意思,之前是我对你有偏见,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江黎眨了下眼睛,脸红红,对于江少儒现在的“轻佻”,也没那么反感了,只当他是逗自己好玩。
“你这么乖巧,我可真不适应,原来那股调皮精怪的劲儿都上哪去了?行了,别客气来客气去了,起来穿衣服,然后下去吃饭。”江少儒说着,站起身走到衣橱旁,拉开柜门,挑了套衣服递给他,“就这套吧,你穿着应该会很好看。”
江黎觉得他很霸道,说话都不带商量的,直接就是一幅命令的口吻,不过人在屋檐下,况且他还欠人家一个大人情呢,命令就命令吧,别不识好歹,江黎想着,伸手接衣服,可是摸到手里一看,居然是套崭新的耐克,他吓了一跳,再揪着脑袋往衣橱里面一瞅,居然都是一些他叫不出牌子的衣服,各种风格和面料的都有,无一例外的全都还挂着吊牌,他虽然不识货,却也看得出来那些衣服绝不便宜。
江少儒见状,解释道,“这些衣服是我今天上午叫商场送来的,都是给你准备的,你到时穿着要是觉得大小不合适,我再叫人去给你换。”
江黎吞了吞口水,吐字艰难,“我自己有衣服。”
江少儒皱眉,“你那叫衣服吗?抹布还差不多吧?”
江黎不高兴了,“别瞧不起穷人,那是我妈以前给我买的。”
江少儒一听这话,不由微微一怔,脸色也变得不自然,但是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放低姿态,带着哄劝的意味道,“你那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被人撕破了不说,还被随便丢在地上给人踩了好几脚,你自己包里换洗的那两套衣服也皱巴巴的,一看就是地摊上买的水货,穿着会不舒服。”
“地摊货怎么了?我以前都穿那种廉价衣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江黎嘟嚷,其实在罗家那几天,罗明伟也给他买了一些新衣服,但他走的时候没要,他也不是不明白江少儒这是对他好,可他不想再平白受人这么些恩惠,这些衣服对他来说都太贵了,他接受不起。“江先生,其实你救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不必再费心为我做些。”
“什么费心为你做这些啊?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江少儒的**走出去哪个不是光鲜亮丽的?你一幅寒酸样,让人知道那不是丢我面子?”江少儒忽然一改先前如长辈般亲切温和的态度,换上当初第一次见他时那幅又色又痞的嘴脸来,语气里竟也染了几分耐心用尽的不悦。
这几句话,像是突然扔了颗重磅炸弹在江黎耳边,震得他脑袋嗡嗡直响,他猛然抬头,看着江少儒不像是演戏打趣的表情,一下子愣了。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是打算白救你白罩着你的?你昨天向我求救的时候难道没想过这些?”江少儒见他愣神,伸手推推眼镜,眉毛一挑,眼神里便带了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这个人的五官本就生得极好,狭长的凤目这么一勾,即使隔着镜片,也能看到眉目间的那丝风流,江黎不知怎的竟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热,男人勾起他的下巴,打量了他因为紧张而紧抿的薄唇一眼,忽然低下头来,作势要吻他,江黎眼睛一闭想要躲开,谁知那人却只是吻在了他额上。
江黎心里不知怎的有点失望,嘴里却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男人放开他,眉毛再次一挑,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像是在细细咀嚼这个词的含意,半晌,勾起唇,“我倒真想做个**。”
江黎糊涂,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行了,穿好衣服下来吃饭,我的意图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吗?别忘了昨天是你打电话求我去救你的,那就表示你向我妥协了。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最好乖一点,别惹我不高兴。” 江少儒似乎并不想再继续围绕那个话题打转,看出他不解也并不解释,只是掷下一句话,转身往外走。
“可恶!我说这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好心,原来是打算养熟了好吃,果然**就是**,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呢!白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了!”江黎脸涨得通红,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心里暗暗咒骂,不久前在心里还堆得满满的感激之情,此刻已经飞得无影无踪。虽然江少儒的确说的没错,昨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也有了那样的心理准备,但现在真的要直面这样的事实,还是觉得不知所措。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啊这是!不过,这次倒是自己自动送上门来的。江黎叹了叹,看来又要再想办法逃跑了。
遇到麻烦了就哭着求人,然后得救了又立马想着撒丫子落跑,哎——,江黎也觉得自己很没良心很没脸没皮,可是没办法,难道真乖乖等人来吃啊?
“我的包在哪里?”江黎想起自已自醒来还没见过自己的那点家当和财产,对着外面大喊。
江少儒不容违拗的声音传进来,“给你收好了!只要你乖乖的,自然会还你。”
“嘁!专制!”江黎撇嘴,虽然有些不情愿,却还是乖乖换好衣服下床了。新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觉很怪,虽然照镜子的时候感觉是比以前精神爽利多了。
一出门,江黎才发现不止是房间,原来整幢屋子的建造和布置,沿袭的都是那种老式风格,或者说,这本就一幢旧式的老宅,房子并不是很大,也不华丽,反倒处处透着一种古朴的气息,沿着木质的扶手楼梯走下去,下面就是房子的正厅,在过去,这俗称堂屋,屋子的墙上挂了些字画,中堂画是童子贺寿,看着有点俗气,却又很亲切,前面置了神龛和香案,水果和点心应该是刚供上去的,江少儒正站在前面点香,看到他下来,便招他招了招手,“过来,拜一拜了再吃饭。”
江黎虽然不喜欢他这种随时随地发号施令的口吻,但想着自己现在正寄人篱下,尊重别人家的基本习惯是一种礼貌,因此也没有拒绝,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香,乖乖地拜了三拜,然后插在香案上。
“可以了,过来吧。”江少儒现在的语气倒很温和,拉过他的手,带着他穿过堂屋走到旁边的一间侧室里,这里应该就是餐厅,屋子正中间摆了一张很大的八仙桌,桌子应该也是旧物,但看上去很新,应该是重新上过漆的,桌子上面摆了些精致的小菜,还有一锅正冒着热气的白粥,一个系着围裙的大妈正在往上面摆碗筷,看到两人进来,恭敬地叫了声,“先生,少爷。”
“少爷?”听到这个词,江黎不知怎的觉得特别扭,皱了皱鼻子没说话。
江少儒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笑,“这个少爷可不是那个少爷,你别想歪了,张妈这样叫你,是对你的尊重。”说着,将他按到桌前坐下,然后挥手示意让张妈先下去。
“我不是什么少爷,不过是个乡下小地方来的土包子。”江黎翻个白眼。
“以后你住这儿,那你就是这里的少爷,这个宅子里也没什么别的人,就张妈张伯夫妇俩,你也不用觉得拘束,就把这里当自己家。”江少儒自顾自说着,盛了一碗粥放到他面前,塞了双筷子到他手里。
江黎不说话,接过筷子乖乖喝了口粥,心里却想,“哼!这里可不是我家,等你走了我就收拾东西离开。”
“你也别想着跑,这里是c城的郊区,你要是出去了,恐怕连方向都摸不清楚,附近只有一个公交车站,一天也不过三趟车,这宅子外面有我雇的人,你跑了,我十分钟内就能将你弄回来。”江少儒看出他那点小心思,抬眼朝他笑,一边笑还一边往他碗里夹菜,“你身体刚刚恢复元气,先吃点清淡的,等完全好了,我再让张妈给你弄点好吃的。”
江黎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气得想扔筷子,“江少儒,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你救了我我感激你,你让我做别的什么报答你都行,别对我打那种**主意!”
江少儒夹了一个香菇丸子塞进他嘴里,“食不言,寝不语,你妈应该教过你吧?”
江黎瞪大眼睛,感觉自己所有的气都出在了棉花上,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含着丸子也不嚼,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江少儒,一幅“你太欺人太甚”的样子。
江少儒笑眯眯地看着他,拍拍他鼓鼓的脸颊,“乖,快吃。”
作者闭关没有半点收获,思路依然淤塞不清~~~郁闷中~~~~
对了,这两天没有一一回大家的评,不要怪我啊~~~有时候我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单回个谢谢怕你们说我敷衍,于是干脆都不回了~~谢谢大家的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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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
江黎泄愤似地使劲嚼了几下,将丸子吞下肚,盯着江少儒,半天又红着脸憋出一句话来,“我——我今年才17岁半,还不满18,你要是想对我怎么样,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行对我做那种事,那你就是强——嗯——未成年,就是犯罪,我会去告你!”
江少儒听罢先是一愣,接着便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见江黎脸越来越红,眼睛越来越潮,简直有“你再笑我就立马打洞钻进去”的迹象,赶紧住嘴背过身去,可肩膀还是一抽一抽,明显笑得停不下来了,过了好一会儿,终于顺了气,重新转回身,却见江黎已经被逼出眼泪来了,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又倔强的不肯掉下来,手指死死握着筷子,江少儒在想他是不是想拿筷子戳死自己,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他将笑意努力忍下来,嘴里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是93年2月份出生的,离成年还有半年,所以在你成年之前我一定不对你打什么**主意,这半年之内你绝对安全,好了吧?哎哟,你这小子可真是个宝贝,如果你不是我——,算了,快吃饭吧!”江少儒摇摇头,又夹了个丸子塞进他嘴里,眼里竟然还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宠溺。
得了保证,江黎这才垂下头,乖乖吃起饭来,扒了两口又想起什么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年龄?”
“看了你的身份证。”
“喔——”点了点头,垂头继续往嘴里添食物,没过两秒,又抬头,“你真的不会对我怎么样?”
江不儒无奈,“放心吧!我江少儒向来说话算话,而且我也没那么饥不择食,更不屑用强,你真当你魅力四射我非你不可了?外面大把人想我对他们怎么样!”这孩子,有时候胆子很大,有时候怯懦得更什么似的,有时候看似很谨慎,实际上又莽撞冲动得很,然后说他聪明吧,他又偏偏老干出一些傻事来。现在才知道要小心要害怕,又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如果自己与江月当初没有在他遇到危险之前认识,自己没有给他留名片,又或者自己没有一时心血来潮的调查他,更或者如果当初看上江月的不是他而是别人,江少儒真不敢想象,在这个糊里糊涂的孩子身上,将会发生什么。
江黎一听他那话,心里忽然就变得不舒服,嘴里小声嘟嚷,“**,不要脸!明明已经有妻有子了。”
声音虽小,却还是被江少儒听见了,他脸色突地一沉,“你听谁说的?”
江黎见他神情不对劲,知道自己大概说了不该说的,又不想服软,便嘴硬道,“谁说的又怎么了?难道不是事实?”
“是事实,但这不会影响我对你好。”江少儒回答得斩钉截铁,江黎没想到自己得来的居然是一个这样的反应和回答,一时倒有点不自在了。
虽然明明对这个男人讨厌得要命,心里又忍不住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点甜意来,那是一种感觉到自己在被真心实意的照顾着爱护着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他从前只在妈妈身上得到过,非常的安心。虽然在罗家时候,罗明伟也对他很好,可他总感觉那份好里面更多的是歉意和补偿,因为小月的关系,他对那份好,也并不想接受。而江少儒,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沉稳和包容,自己在他面前可以做他自己,可以任性,可以撒野,就算他关怀自己的目的不纯,江黎也直觉地愿意相信,这个男人,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也许,这种感觉,就叫做又爱又恨吧。
对,其实江黎心里并不否认,他对这个男人,其实是有好感的,只是这种好感,在江黎心里,再单纯不过。
接下来,江少儒大概是怕影响他消化,也不再逗他说话,只是靠在椅背上默默看着他的脸,江黎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狠狠一眼瞪过去,可是江少儒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江黎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在发呆。
一顿饭终于快要吃完,江少儒这才动了动身子,对江黎问道,“对了,你是叫江月没错吧?”
江黎低下头想了想,然后笑道,“对!江月!”小月的身体现在已被自己霸占,灵魂却不知所踪,因为自己,这个他最疼爱的弟弟就好像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的消失了,江黎不想连他的名字都被这个世界一并抹去,所以,江黎这个人,以后不会再存在了。
“那么——,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你是弱智儿?”江少儒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发问。
江黎愣了一下,忽然就没了胃口。
“江先生,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灵魂转换,死而复生这种事吗?”吃完饭,上楼回房休息的时候,江月坐在床上,问江少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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