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背过身估摸着与罗文拉开一段安全距离了,才调整呼吸悄悄转头,可是这一转回去,就发现罗文已经不见了,拉住一个同事问了问,才知道今天上面有人来巡场子,罗文大概是被叫到三楼vip专包去了。
“巡场子?”江黎好奇道,“蓝夜的老板是什么人啊?经常会有人来巡场子吗?”
被江黎拉住问话的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男孩,在蓝夜做了刚满一个月,却对这里的情况都有了相当的了解,听江黎这么问,显出几分不可思议的表情来,“你连蓝夜的老板是谁都不知道?”
江黎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刚来c城,对这里什么都不熟。”
男孩小心看了看四周,才在他耳边悄悄说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却敢来这儿找工作,胆子还真不小啊!蓝夜的老板叫陈国华,以前混黑道的,这儿也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你做完今晚还是好好考虑要不要继续做下去吧!这里太乱,所以上面也会时不时下来看场子,就是查查帐,盘查下生意情况什么的,顺便揪揪一些不听话的人,不过这跟我们这些小人物没关系,你待会做事机灵点就行了。”
江黎点点头,又问道,“今天来巡场子的是什么人?”
男孩拍了江黎的腰一下,调笑道,“你还真八卦啊你,不过既然你想想知道,哥哥我就跟你讲讲。”男孩说着,露出一个**的笑容,“今天来的竟然是陈家已经出嫁了的大小姐,按理说她既然做了江夫人就不该再管娘家的生意了的,真奇怪!不过话说回来,我刚刚见到那陈小姐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二十多岁似的,既漂亮优雅又女人味十足,啧啧!”
“江夫人?”江黎眼皮跟着心一跳。
“对啊!陈小姐的老公姓江嘛,也是c城的名人呢!叫江——”男孩话未说完,身后传来副招待经理的一声怒叱,“你们两个不干活,在那儿嘀嘀咕咕聊什么呢!”
男孩吐了吐舌,吞回没说完的话,赶紧抱着托盘跑了。
江黎咬唇,眼睛不自觉地往楼上瞟,心不在焉地忙了一会儿,就随便找个借口偷偷离开了外厅。
罗文的老板姓陈,而陈家小姐的老公姓江,姓江,姓江……,江黎蹲在洗手间里,不断咀嚼着刚刚听来的话,他感觉自己的心,“怦怦怦”跳得比擂鼓还要激烈,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敏感,想得太多了,这——,会是巧合吗?
为什么偏偏,又是姓江呢?为什么偏偏会是罗文的老板呢?难道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都是真的?
江黎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在渐渐失去温度,渐渐凉到冰点。
他忽然有些害怕真相了。
12
第十二章 ...
此时,楼上一间vip专人包房里,一个三十五岁上下的女人正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女人很漂亮,穿着一袭低调却不失奢华的淡紫色衣裙,披着一件乳白色真丝披肩,头发高高地挽在脑后,脸上的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看起来成熟而又优雅,可是女人指尖夹着香烟眯着眼睛吞云吐雾的样子,却又与她的气质很不相符。淡淡的烟雾在眼前缭绕着,久久不散,如盘旋在这室内被隐藏在静默下的紧绷氛围,越来越浓绸,越来越呛人,渐渐让人无法按捺。
毕恭毕敬站在对面等了好久的罗文终于忍不住,试探着叫了她一声,“小姐?”
女人抬眼看他,不悦地纠正,“是江夫人!”
“是!江夫人!”罗文诚惶诚恐地应着,低下头去。
没错!现在坐在“蓝夜”这间专用vip房里的女人,赫然就是江少儒的妻子,陈淑美。
陈淑美将烟放到嘴里再猛吸一口,然后将剩下小半截烟头放进烟灰缸按灭,吐出烟圈,这才拉了拉胳膊上滑下来的披肩,端身正体地坐好,认真地问道,“人找着没有?”
“已经在找了。”
“已经在找?”陈淑美蓦然提高声音,“那就是还没找着罗?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给我尽快!尽快懂吗?”陈淑美说着,语气里带了几分焦灼的颤音,一分钟前的闲散作派完全消失殆尽,“我再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之内,务必把事情给我解决,否则你就给我重新滚回去蹲局子!欠下的那笔赌债,也休想我替还一分一毫!”
罗文一听,不由急了,“江夫人!不是我办事不力,这实在只是个意外,而且,现在情况有变,今天有个姓黎的人找到我家,说是江月的堂叔,我也觉得很蹊跷,夫人,您看这事能不能再重新商量商量?”
“江月在c城还有亲人?”陈淑美显然没有料到,倒是吃了一惊。
“这个人的身份是真是假还有待查证!不过在这节骨眼上,咱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前几天我们的人绑架江月时,是正巧路过的江先生把他救下的,虽然后面他们看起来没有再接触过,但这中间有没有发生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也难说!”
陈淑美脸色一白,“你的意思是说,少儒有可能知道什么了?”
“这个不敢肯定,但是很有可能,江月从我家跑了,也许不是什么坏事,但等我们再找到他的话,恐怕就不能再按以前的计划来行事了。”
陈淑美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算江少儒知道了什么,江月已经不在罗家,所以如果江月出了事,那就不关罗文的事,也查不到她陈淑美的头上来,“那——,依你看——?”
罗文沉吟了一下,正要回答,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罗文拿出来一看,是楼下的人,他皱了下眉,迟疑地看向对面的陈淑美,这里的兄弟都是极有规矩的,如果不是什么急事,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找他,陈淑美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先接。
罗文点了头,背过身去按了接听键,“什么事?”
“罗经理,有个新来的侍应生被客人缠上了,可他不是少爷,不肯出台,那客人又不好打发,现在下面正闹着呢。”电话里的人急急说道。
罗文不高兴地斥责道,“这点小事都找我?你自己看着办,来蓝夜做的,就算是侍应生,又有几个是干净的?”
“我知道——”那人拉长声音辩解,“可飞子护着他呢,说那小子动不得,我本想把这小子当场炒了,那客人要怎么着怎么着去,可刚才刘哥的兄弟看见他,说他很像他们要找的一个人,叫我先不让炒,现在正僵着呢。”
“刘哥要找的人?”罗文心中一动,“那侍应生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小念。”
“小念?”罗文皱眉,想了一想,吩咐道,“你把他给我带到摄像口,让我看看。”
“行!”那人说完,挂了电话。
罗文转回身,将刚才的话转述给陈淑美,然后打开了房间里的监视器,这间vip房本来就是专门给“蓝夜”的老板准备的,所以里面各种基本的监视监听设备都有,主要是为了方便监查厅里的营业状况。过了一会儿,视频里面出现一个穿着“蓝夜”普通侍应生服装的年轻男孩,一个男人拽着他的手腕,像是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什么。
罗文将镜头拉近,起初有些失望,待仔细看清楚那男孩的长相后,不由兴奋地嘿嘿笑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陈淑美此时也起身走了过来,盯着视频里的男孩看了一会,问道,“有些面熟,什么人?”
“小姐!”罗文一激动,称呼也忘了改,“刚才不是说,如果找到江月,怎么处理吗?现在,我有一个这样的想法。”
陈淑美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前两天吉尔跟我说,他有个朋友,最喜欢年轻漂亮的东方美少年……”罗文压低声音,不怀好意地笑道。
陈淑美眼睛一亮,“你想把江月卖给外国人做玩物。”
罗文点点头。
陈淑美沉吟一会,最后还是犹豫着摇了摇头。“不行!那样太冒险,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让他永远也不能在这个世上出现。我陈家和小凡的将来,不能有任何潜在的隐患。”
“这不会成为隐患。”罗文耐心地解释,“杀人容易,但是尸体不好处理,如果那个黎远风执意追究,或者是将来江先生真知道了,我们会很有麻烦,但是如果我们把江月以一个别人不知道的身份卖走,既不会惹人怀疑,风险也小得多,就算以后江月真被人在国外找到了,这孩子也估计已经成了废人。”
陈淑美听得动了心,却还是有点不明白,“你说把他以一个别人不知道的身份卖走,是什么意思?”
罗文笑了笑,指指视频里的男孩,“小姐,您看,就是这个男孩,他就是江月不为人知的一个新身份。”
陈淑美莫名地盯着那男孩看了一会,才发现,这人果然与他曾经在照片上见过的江月很像,怪不得会觉得眼熟,可是再像,那也不是江月本人,“你想找替身掩人耳目?”
“不是替身!这个小子,千真万确就是江月!”罗文冷哼一声,看着视频里男孩的眼神是复杂难解地又惧又恨。“小姐,说出来您也许不会相信,这个江月,有双重人格,现在这幅与常人无异的样子,就是他的另外一面。”
陈淑美听罢,先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接着就怒了,“罗文,你他妈跟脑残在一起呆久了,就把老娘也当成弱智了吗?少跟我玩这种幼稚的把戏,还是我刚才那句话,两天之内,务给我把人找出来!务必让这个人消失,否则,有你好受的!”
罗文心急,还想再说什么,陈淑美却一瞪眼,怒骂道,“滚!”
罗文被她的眼神和语气吓到,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咬咬牙,心有不甘地转身走了出去。
“哼!江黎!你倒是聪明,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既然你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就别怪我不客气!陈淑美,我也自有办法让你相信!”罗文站在包房外面的走廊上,自言自语了一番,就恨恨地下楼了。
楼下外厅吧台旁边,江黎被人拉着又是劝导又是威吓,脸红得几乎要滴出来血来,不是羞的,而是急的,“我只是来这儿做侍应的,不是来卖的,现在你们却要我去陪客,让我给人动手动脚,这根本就跟当初我来应聘时说得不一样!我不做了,今天的工资我也不要了,你们让我走!”江黎作出一脸羞愤却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心里却是心急如焚,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才准备回更衣室换回衣服悄悄开溜,慌乱之下却不小心撞到一个醉酒的顾客,那人见他样子长得好,便硬拉住他要他喝酒赔罪,江黎不想徒增麻烦,所以爽快地喝了,以为这样就可以将那人打发,谁知那人见他爽快,非但不肯让他走,反倒变本加厉,缠住他不想放了,不但要他陪酒,还想带他出场。几番推脱,就被厅里管事的人给注意到了,那顾客自称是市委某领导的小舅子,扬言要是把他惹不快了,定要让蓝夜歇个把月的业试试看,于是,他就被拉到这边来让人作思想工作了。
江黎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走,等罗文出来看见自己,就麻烦大了。他正思忖是不是先答应那人,等出了蓝夜再想办法脱身,却发现已经晚了,那个自己避了一整天,最后还是避无可避的熟悉面孔已经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罗文看着他,眼里噙着一抹只有两个人才看得懂的笑意,“怎么回事?你就是那个小念?”
江黎心突地一跳,不知道罗文究竟想干什么,看他的眼神,分明已经认出他来了。
“不做了是吗?可以,不过刚才为了安抚你得罪的那位客人,我叫了俱乐部里最红的mb来免费陪他,还免了他今晚所有的酒水消费,这个损失,得换你来赔。”罗文说。
“你想怎么样?”江黎警惕地问。
罗文笑,“那个mb的出场费,加上今晚他的酒水费,一共是一万二千块人民币,一万二,你得在这里工作满整整两个月才赚得够。”
“别把这帐算到我头上!”江黎很是愤怒,“我的工作本来就不包括陪酒陪客!这笔帐,我不认!”
“你的意思是想赖帐?哼!没有人敢在蓝夜捣乱,也没人敢赖蓝夜的帐!”罗文说着,手一挥,立刻有两个打手样的男人走过来,一左一右架住他,将他往后面的暗房拖去。
江黎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放开我!放开我!究竟是谁赖帐啊!你们简直就是一帮无赖!流氓!赚这种黑心钱,怎么不直接去抢!放开我,混——”话还没说完,颈后忽然一麻,接着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着急了,很快就要和爸爸见面了~~~
13
第十三章 ...
陈淑美从罗文手中接过从更衣室里“小念”的储物柜里搜出来的黑色背包,看到里面那个女人的遗照和那个黑色的骨灰盒,脸立刻白了,随便看了几眼,便将背包嫌恶地推到一边,偏过头去,“拿走!拿走!干净的处理掉,不要再让我见到这个人,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他立刻从c城消失,从我们江家和陈家的地盘上消失!”刚才罗文拿这些东西给他看时,仔细讲了一遍他发现江月又重人格的经过,她现在无心去想这事有多么诡异奇怪,她只要知道,那人就是江月,就是她想要除去的障碍和隐患就行了。
罗文笑得眼睛几乎要眯起来,“是!是!江夫人,这事我一定会办妥,您放心!绝对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那个——,钱的事——”
“你放心!事成之后,五十万!一分不少的替你还清!”陈淑美打断他,“但是事情一定要办得干净漂亮,还有,今天之后,不要再联系我,哪怕是通过阿刘。”
“明白的,这事,与江夫人您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撞到江黎江月纯属意外,这个叫小念的男孩被卖到国外,也完全是阴差阳错!”罗文顺着把话接下去,陈淑美睨了他一眼,终于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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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了手和脚,浑身光溜溜地关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房间里电视,沙发,床,洗手间什么的一应俱全,有点像酒店房间,但装修风格看起来又太过**,江黎想了想,才明白这里应该是“蓝夜”的某间包房,是给顾客提供那种“特殊服务”时用的。
江黎急了,看了看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冷汗突然就冒了出来,难道他们想要强迫自己为客人做那种事吗?江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想到自己要被某个不认识的男人压在身下,他就觉得恶心,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还不如去投靠江少儒,那样至少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狼狈。
一想到江少儒,江黎就想起他那张面对自己时总带着调笑意味的俊雅面庞来,凭良心说,江少儒长得真不错,气质好,风度佳,身份地位也高,这样的男人应该是什么样的**都不缺的,怎么会看上土包子一样的他呢?
想到江少儒每次一遇见他就上来**,还总一幅对他势在必得的样子,江黎就觉得很讨厌,可是,很奇怪,每次自己遇到麻烦和危险,又总是会很没出息地轻易地第一个想到他,就算是悉心照顾了他那么久的罗明伟,都无法让他这样信赖。也许直觉上,他对江少儒,其实还是有些好感和信任的吧,至少他虽然挑明看上自己了,却从未使过什么手段强迫他。
不知道这一次,江少儒还能不能像上次那样从天而降,意外地救下他呢?
江黎闭着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江大叔,江大善人!求求你出现,救救我吧!等我脱离了这苦海,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江黎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想办法自救,他闭上眼,脑子里面开始权衡轻重,过了一会,便睁开眼睛打定了主意,一咬唇,然后用力翻个身,从床上滚了下来,虽然那床并不高,可还是摔得他啮牙咧嘴。
慢慢地蹭到门边,他便用身体用力地撞起门来,大声对着外面喊道,“开门!开门!让我出去!我要见江少儒——江总!”这种高级俱乐部的房间,隔音效果都不是一般的好,里面听得见外面的声音外面却听不见里面,如果不是他花了大力气锲而不舍地使劲撞门,让门外把守的人终于不耐烦起来,哪怕他喊哑了嗓子,也不会有人理他。
“闹腾什么?省点力气吧你!”门终于开了,出现在眼前的正是不久前在罗文的招呼下将他打晕带走的两个男子,江黎吓得立刻蜷成一团,羞窘地将重点部位遮住,他现在什么衣服都没穿,可没那么豪放大胆给别人随便看。可尽管如此,两个男人一开门,看到这么一幅画面,还是觉得太具视觉冲击,不由眼睛都直了。江月的骨架不大,因此显得身体很纤细,皮肤因为常年没怎么见过太阳又被家人呵护得太好,看起来比最上等的瓷器还要光泽细滑,由于被绳子绑着,手腕处和脚腕处被勒出道道红痕,胳膊肘还有膝盖上也因为刚才撞门而留下了青紫的淤痕,江黎的五官生得极好,精致而不失可爱,是很容易让男人心动的那种,双颊由于紧张而涨得通红,干净透亮的眼睛里,燃着一丝倔强与不屈的火焰,不停咬唇的动作使得颊上的半个酒涡不住荡漾,努力蜷成一团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柔弱可怜却极力掩饰的模样,给他增加了一种天真而不自知的性感,这对男人来说更是种最深度的**,无法不让人血脉贲张心醉神迷。
江黎察觉出男人眼中的**,身子蜷得更紧,他抬眼看着两人,拼命给自已增加底气,厚起脸皮说道,“我要见江总!天晟集团总经理江少儒知道吗?我是他的**,你们要是让别人的男人碰了我,江总知道后不会放过你们!”其实江黎并不知道江少儒的面子够不够让蓝夜放过他,他只是想到那天第一次在蓝夜见到江少儒时,很多人,包括飞子那个总经理亲信,都对他那样毕恭毕敬,应该还是忌惮他的吧?
两个男人在他的话中回过神来,心里暗啐一句:他妈的,这身体可真招人!虽然有点百爪挠心,却也不敢忘了正事,两人对视一眼,稳住心神嘲笑道,“你是江总的**?呵!唬谁呢!江总有妻有子,怎么可能会跟你这种人来往?脑子撞傻了吧你?”
有妻有子?乍然听到这句话,江黎不由微微愣了一下,心里不知怎的觉得有点受伤,可是他没有心思想太多,江少儒现在是他唯一的希望,无论怎样都要搏一搏,见两人不信,他只好放低姿态,哀求道,“是真的!这事飞子可也知道,你们要是不信,我可以告诉你们江总的私人电话号码,你们打过去,告诉他我是谁,他一定会来接我!”
“信你才有鬼了,我看你是想通风报信找人救你才是真吧?在里面乖乖呆着,吉尔先生马上就要带人来看货,你不如想想怎么讨新老板的喜欢,那鬼佬要是迷上了你了心疼你了,以后兴许还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看货?鬼佬?以后?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想把我卖掉吗?”江黎惊惧交加,他再是单纯,听人这么一说现在也明白自己落入什么样的境地里了,姓罗的,你可真狠!他怒极攻心,什么都顾不得了,“你们当现在是什么社会?还有没有人权?我不是你们蓝夜的人,我不欠你们什么,凭什么卖我?你们昧着良心做这种事,一定会遭天打雷劈的!你们那破招待经理罗文,还有你们那主子想害我是吧?千方百计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是吧?既然敢开车撞我敢绑架我,那现在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把我杀了?我告诉你们,千万别让我出了这蓝夜的门,只要我还有一条命在,我就绝不让你们好过!大不了玉石俱焚,谁怕谁!”
两个男人起初听他说人权觉得很好笑,可听到后面就开始觉得懵了。
这小子在说什么?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复杂?还扯到什么主子不主子的,我们的主子,是说陈爷?还是大小姐?什么车祸什么绑架?莫非罗经理要卖掉这小子,根本不是为了刚才那点点小事?而是另有隐情的?难怪呢!为了那一万多块钱,也不至于就把人卖了抵。
刚刚在下面,飞子那家伙就一直帮这小子解围,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哎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大件事了!江少儒夫妻俩,表面相敬如宾实则貌合神离,在坊间不是什么秘密,江先生私底下也的确有不少**,只不过他虽处处留情,却从不胡乱播种,所以只要不被撼动地位,江夫人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不知道现在的陈家还要仰仗江少儒这个女婿?这男孩看起来还是个雏儿,要是他真是江总看上的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人自己还没吃到嘴就被别人抢走了,怕是会很不高兴吧?
想到这里,两人便有些为难了,其实他们也不过是些小喽罗,只管听人吩咐,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行,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恩怨情仇,他们也拧不清。虽说这小子刚才那番话极有可能是在诈他们,但也不能不谨慎点,江少儒此人睚眦必报,可不像他那儒雅斯文的表面那样让人觉得好相与,万一这码事是真的,江少儒追求起来,那他们可就要成炮灰了。
两人关上门,凑在一起小声商量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给江黎一个机会,也给自己留条后路,反正那小子看起来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怕他玩什么花样跑了。留了一个在外面把守,另外一人进到房间里,蹲到江黎身边,问道,“你真知道江总电话?”
江黎一听,本来已经陷入绝望的心立刻又重新亮起来,没想到自己刚才那番纯粹发狠泄愤的臭骂,竟还真给他骂出转机来了,他望着上面那人,激动得猛点头,“知道知道!我记得很熟!”能不熟吗?今天上午盯着那名片上的号码来回挣扎了几个小时,虽然最后还是没能放下尊严去找他,可这号码却被不知不觉记进了心里。
男人拿出手机,尽量不往江黎身上瞟,这男孩的身子太诱人,越看越上火,“你报,我来打,要是让我知道这个号码打过去不是江总的,有你受的!”
江黎想也不想,脱口飞快地报出一串数字。
男人随之按下手机键,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嘟嘟响了几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对面传来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喂,哪位?”
我不是大神,功力有限,我也不太擅长写那种斗智斗勇的情节,所以要是有人觉得我老套,细节处理得太表面化,我也没办法,我只能说我会努力,我会把这文完善得更好,但是前面的情节我只会小修不会大修。
另外我看到有人说黎月是江少儒的**,我觉得很无语。至于说江少儒斗不过陈淑美,我更无语。我只能说,这位同学你没有认真看文。前面有段情节,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过,陈淑美说自己儿子把牛奶泼到报纸上时,江少儒训斥了自己的儿子,后来陈淑美说江少儒越来越不待见我们母子俩了,他儿子江灏凡是怎么回答的?他说:爸爸不待见的,好像只有妈妈你而已。
江灏凡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说这话就代表他没有因为他爸爸训斥他而委屈,陈淑美做的那些小动作,江少儒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以为陈淑美又在暗地里对他的生意和其它什么事情动手脚,他根本不在意,陈家在他眼里,不过是只小虾米罢了。这里算是剧透了,所以就此打住吧。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可能有的读者会烦~~这里某舒给大家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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