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到五皇子府里道贺的人络绎不绝,连皇帝的赏赐都来了好几次。
庄亦寒一连几天都晕乎乎的,懒得理这些琐事,便一切交给李客冰应付,自己就躲在房里连脸都不露。
李客冰也不希望自己娇妻老是抛头露面的,让那些人用色眯眯的眼睛打量,自然乐得如此。
但是有些人是庄亦寒不得不见的,比如说陈皇后。
这天庄亦寒难得有些精神了,正在和悉儿说笑,就闻到一个不男不女地声音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不一会儿,就看到陈皇后踏着小碎步走了进来,投上的精美金步摇随着她一动三摇。她身后跟着一个庄亦寒没见过的面容清秀的丫鬟,还有少了一臂的时儿。
庄亦寒看到时儿时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忙让悉儿扶她起来。
刚想下床行礼,陈皇后便快步走过来扶着她,关心地说:“媳妇有孕在身,不必多礼。”
庄亦寒乖巧地对陈皇后笑了一下,细声说:“谢母后。”
陈皇后慈祥地看着庄亦寒,笑着说:“前几日便听闻媳妇有了身孕,并且感了风寒,母后本想马上来看看你,但是被宫里的一些事耽搁了,媳妇近日可好?”
庄亦寒笑着说:“多谢母后挂念,媳妇身子已无大碍。”
陈皇后拉着庄亦寒的手笑眯眯地看着庄亦寒,笑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庄亦寒依然和她客套着:“谢母后关心。”
“媳妇啊,府里可有专门料理之人?”陈皇后说话间打量着庄亦寒的神色。
“多谢母后关心,夫君已请了一位高人。”庄亦寒淡笑着道,心想李客冰真是比自己这个神要神多了,居然知道陈皇后要往府里放人,不过李客冰为什么要提防陈皇后呢?
陈皇后听后笑了笑,温柔地叫道:“时儿,将本宫准备的礼物呈上来!”
身后的时儿明显地抖了一下,低着头用自己的单手呈上一个锦盒。
庄亦寒早已知道时儿被李客冰断了一臂,此时见着自然也不感到意外。但是庄亦寒也知道这古代是要双手奉上才算是基本的礼貌,但现在,不这陈皇后打的什么主意?明明可以让她身边的另一个丫鬟呈上来,却叫只有单手的时儿。
庄亦寒自然不会天真得认为陈皇后只是单纯地想要送自己礼物,但表面依然不动声色,仿佛从来没有见过时儿,平静的让悉儿接过礼物,乖巧地说:“谢母后。”
陈皇后见庄亦寒如此神情,心中是三分了然,三分愤然,他,居然为了她动她身边的婢女!但她依然面带微笑,看了看周围,问道:“今日怎么不见客冰?”
“回母后,夫君假期已满,自然是去上朝了。”庄亦寒淡淡地笑着,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嗯,也是。”陈皇后笑道,“媳妇第一次怀身孕,以后要多加小心,好好注意身体,母后宫里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了。”
“媳妇谢谢母后关心,媳妇定会注意的。”庄亦寒乖巧地道。
陈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庄亦寒让悉儿出去送陈皇后,待陈皇后远走后,庄亦寒轻笑一声,说:“师兄,你还想在外面躲多久?”
“师妹,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洪流从窗外跳进来,看着庄亦寒好奇地问道。
“从你靠近窗口时。”庄亦寒朝他俏皮地眨着自己的大眼睛。
洪流紧紧地盯着庄亦寒,长叹口气,说:“果然是夫妻,都是那么阴险。”
“那是本能。”庄亦寒纠正道。
洪流耸耸肩,看向桌上放着的锦盒,好奇地拿起来。
“啧啧,陈皇后也真大方,居然肯送你这么珍贵的礼物!”洪流啧啧称奇。
庄亦寒闻言,也不禁好奇起来,一把抢过洪流手中的锦盒,打开一看,是一条精美的金项链,做工很是精湛,但对于庄亦寒这个经过二十一世纪各种时尚物品洗礼过的庄亦寒来说,这条项链除了看起来感觉高贵之外,并无特别之处。
庄亦寒觉得这并不是一条普通的项链,或许是项链本身,或许是项链的故事。
“师兄,这个项链,有什么故事吗?”庄亦寒皱着眉头问。
洪流瞪了她一眼,说:“人哪,有时候太聪明也不行,此时重要的不是关于项链的故事,而是项链本身!”
“项链本身?”庄亦寒惊讶地看了一下洪流,又把视线转移到项链上,好奇地打量着项链。
“没错,就是项链本身!”洪流突然严肃了起来,盯着庄亦寒道:“师妹,你知道这项链杀害过多少人吗?”
庄亦寒闻言皱了下眉,“怎么回事?”
“这项链在你看来或许并无特别之处,但在其他人眼中却是珍宝,作工精美,让人忍不住想戴上它,但一戴上去便无法再摘掉。它能吸人灵气,不出十天,戴它的人便会不知不觉间丧命,但从来没有人知道是它做的怪!从诞生之日起,它不知道吸了多少人的灵气!它有一个很邪气的名字,叫夺命链!”洪流难得地露出恐惧的神情。
庄亦寒皱眉,目不转睛地看着洪流,“那师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是我师父造出来的东西!”洪流脱口而出,想闭嘴已经来不及了。
“你师父?不就是我师父?他怎么可能造出这种害人的东西?!”庄亦寒怀疑地看着洪流。
洪流撇撇嘴,淡淡的说:“玉应灵只是我的一个师父之一。”
庄亦寒奇怪的看着洪流,没说话,等着他的后文。
洪流看着庄亦寒,继续说下去:“我从小就被师父送去学习各种技艺,一旦学会了一种,就被送回去再送到另外的师父哪里去,直到一年前才停止学习,所以造夺命链的人是我师父并不奇怪。”
庄亦寒完全被他的话惊到了,惊愕地看着洪流,问道:“师兄,你到底是谁?既然你父亲有能力让你跟那些很厉害的师父学习各种东西,怎么还会给客冰做事?”
洪流沉吟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他从未有过的忧伤,说:“师妹,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和客冰的事的。”
庄亦寒微怔,这几个月以来的相处,洪流是什么人她又如何不知?而且李客冰也是很信任他,他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能告诉自己的,便也不再强求,笑了笑说:“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也不喜欢查别人户口。”
洪流收起忧思,看向庄亦寒,突然说:“那人也是客冰的师父。”
庄亦寒这一次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惊讶地看着洪流,脸上写满了问号。
“这些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说吧。”洪流叹了口气说。
庄亦寒点了点头,盯着手中的项链,问:“那皇后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
“师妹,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想得那么简单,这世上想娶你性命的人不少!”洪流严肃地说,“这个陈皇后,便是其中之一。”
“为什么?我跟她无怨无仇,她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呢?”庄亦寒敲了敲自己的头,皱着眉道。
“因为你是五皇子妃。”洪流冷笑。
庄亦寒一怔,觉得有些可笑,这是哪跟哪呀?
洪流叹了口气,拿过庄亦寒手中的精美项链,紧紧盯着项链,说:“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了解,我也无法解释。”
庄亦寒点了点头,从洪流手里取回夺命链,小心地放回锦盒里,说:“师兄,这个事不要告诉客冰。”
“嗯!”洪流没问为什么,点了点头。
庄亦寒把锦盒收好,看了看外面,皱了皱眉,说:“悉儿怎么还没有回来?”
洪流看着庄亦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便不知不觉间消失在庄亦寒房里。
庄亦寒关上门,坐在软塌上运了气,感觉已经舒服多了,便起身更衣,她看了一下各种样式和各种颜色的衣服,紫色居多,但她最终选择了一件雪白的棉袍穿上。
她的杏眼轻轻扫过那各种样式的紫衣,神色有些黯然,紫乐坊,很多天没去了,倒是有些想那里的人了,希望他们一切安好。
此刻,她才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真正的挑战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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