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重症病人

8重症病人/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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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春梦无痕/003

    徐江山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打了那么一下,很准确的击中了目标。

    张贺闷哼一下,身子顿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失重般倒了下来,整个人刚好就压在了徐江山身上。

    徐江山见张贺就那么倒了下来,心底有些发毛,他不知道刚才那一下的力道有没有太大,把人脑袋给敲坏了。

    他僵了好一会儿,斜眼去看自己手上抓着的东西,原来是他藏在枕头底下的金装武侠,见不是杀伤力特别强的东西,不由松了口气。

    徐江山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丢开抓在手里书本,暗自庆幸道,得亏这书够分量,才能把张贺砸晕过去。缓过神来后,他才发现张贺的嘴巴还贴着自己的脖颈下,那处有些粘湿。想到那很可能是张贺留下的唾液,顿时就把徐江山恶心到不行。

    徐江山抖了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抬手使劲儿把他推开。

    刚在两人在撕扭间,被子大半都落床下去了。张贺衬衣最后的扣子已经解开了,健硕的胸膛以及肌理分明的腹肌全都一览无余,最醒目的莫过于张贺的那物竟然还俏生生的挺立着。又直又长又粗,即使主人已经昏过去了,但它依然蓄势待发。

    徐江山嘴角抽粗了下,仔细一瞧,他的腿根子处和床单上有着明显痕迹的白色物质。

    这画面……太淫|秽了。

    徐江山脸有些发烫,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同性那玩意儿,可是张贺身下这物,着实让他开了个眼界。虽然他有观摩过gv,但是那也仅限于观摩。以前之所以见到,还是因为在泳池或健身等地,一群又粗又糙的大老爷们淋浴时被他不小心瞄到的。可那些都不是他的菜,他也没好意思看人家那玩意儿,更别说是看到人家勃|起的状态中的。

    他没少用左手倒腾过自己那没啥节操的玩意儿,男人嘛,生理需要很正常。可见了张贺那玩意儿之后,他有些惊奇,怎么说呢,张贺那个长的吧,挺好看的。

    徐江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偷偷在打量张贺的大鸟,也不自觉地开始拿自己现在这副身体和人家的比较。最后,徐江山默默的埋汰起自己,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具没有资本的身体,这让他以后要怎么找对象啊。

    张贺身材高挑,比例完美,穿上衣服看不出什么,可脱了衣服之后,却有一副让人垂涎的身体。他现在身上衣服脱得只剩下屁股腚子没露,该看的全让徐江山给看了。

    徐江山觉得张贺这脸蛋这身材,真他妈生的好,要是往同志圈里一放,都不知道会**多少人对他投怀送抱呢。

    人对美的事物往往是没有抵抗性的。

    徐江山就是这样一个典型,他遇到感兴趣或喜欢的人事,常常会变得没有原则性。

    本来他就不该多看一眼张贺那玩意儿的,结果不仅看了,看了之后居然还觉得让人家在自己床上露鸟睡觉不是个事儿,就想好心给人家把裤子拉上。

    张贺那裤头搭在大腿上,他自身的重量把裤子压住了。徐江山试了下,没拉上,只好起身,两腿分开跪坐在张贺腿上,接着运力拉裤子。试了几次之后,他发现有点困难,只好退而求其次,就想能拉上短裤也是好的。

    他也不知道当时自己脑子是怎么抽了,干嘛要去给人家穿裤子啊。

    他一手托起张贺的屁股蛋子,一手把内裤往上提。这本来是很顺利的一件事,结果没把握好,自己手给压在屁股下面,他的脸好巧不巧的贴在了张贺那玩意儿之上。滚烫的硬|挺在他脸上扫过,让他背脊都跟着麻了一下。

    徐江山惊愕的抬头,嘴还碰到了那玩意儿。他脑门充血,觉得自己简直傻逼到家了。

    他一咕噜爬了起来,跟蹭了屎似的,不停的擦脸抹嘴,可是那炙热的触感好像怎么也消不去似的,让他一阵阵犯恶心。

    他心里无数匹草泥马呼啸而过,张了张嘴,真不知道该骂谁了。

    他这都摊上什么破事了啊,尼玛,就不带这么恶心人的。

    他一脸郁卒的走到门口敲门,“嘉业,你们玩够了没有,赶紧开门。”他连续喊了几次,都没人搭理他。

    这让徐江山有些火,可是又无可奈何。他也不知道两个小弟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们打算把他俩关在一起多久,他是真的失去了耐性,想去打电话找美人二弟求助。

    可他翻找了下,竟然没找到自己的手机。抬眸间又看到某人的那玩意儿,这让他更加郁卒。

    徐江山脸色难看的把被子从地上捡起,盖在张贺身上挡住外露的肌肤,他这才稍稍觉得有些好受。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徐江山的困意又慢慢笼了上来,他瞥了眼床上的张贺,只好委屈自己坐在椅子上休息。

    没想到,他这一睡,就睡到了天亮。

    张贺或是徐江山在门边叫门的时候,在客厅里的何嘉业和张翔自然听到了,可是他们都很默契的选择沉默,张翔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的盯着何嘉业看。

    过了大半小时后,就没人再叫门了。

    何嘉业偷偷的走到门口,听里头动静,可是没听出个所以然。

    张翔抿了抿唇,凑到何嘉业耳边压低声音问:“业业,你听见什么了吗?”

    何嘉业用口型回了他一个“没有”。

    张翔抬眸看了看何嘉业,脸颊慢慢的染上淡淡的红晕,他垂着手,两只手不停地搅着自己的衣襟下摆,末了,羞怯的说:“业业,你说哥哥他们在做什么呀?”

    何嘉业转过头跟看见外星人似的看着他,道:“药是你买的,别说你不知道。他们能做什么?当然是上床了。”

    “我知道的。”张翔抬手扶了扶眼睛,眼神有些飘忽,半响轻轻地扯了扯何嘉业的下摆,道:“业业,其实我……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何嘉业耐性不好,忙道:“你声音小点,要说什么就说,别搅我衣服。”

    张翔抓着他衣摆的手,越发用力。他抿了抿唇,忽然像是下定决心般,抬起头直视何嘉业,尔后踮起脚尖,仰起头飞快的在何嘉业的唇上啄了一下,小声的说道:“我喜欢你。”

    何嘉业怔了下,抬手摸摸自己的嘴,表情扭曲的看向张翔。

    张翔有些怕他,垂着自己的脑袋,把自己当成鸵鸟似的,想把头藏起来。

    何嘉业心里头那个乱,他不清楚房间里面的状况,面前这个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张翔居然……跟他告白了。

    他还亲了自己。那是初吻啊,太过分了!

    何嘉业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要暴走的情绪,末了看了眼垂着脑袋的张翔,一字一顿的说道:“张翔,你听着,我不喜欢你,你以后不要喜欢我了。”

    张翔呆呆的抬起头,抓住何嘉业的手,傻傻的问:“为什么?”

    何嘉业触电般抽回自己的手:“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毛都没长齐,还想谈恋爱不成。再说了,你还是个男的,我更不可能喜欢你。”

    “嘉文哥和哥哥也都是男的,他们可以在一起,我们为什么就不行?”

    何嘉业表情狰狞的看向他:“说了你也不懂,不许问,烦死了。”

    张翔眨巴眨巴眼睛,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他憋着声音,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何嘉业。

    何嘉业看他哭了,就有些不自在,“喂,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还哭,我都没怎么呢。”

    张翔瘪着嘴,抽泣出声。

    何嘉业一个头两个大,他烦躁的抓了抓头皮,绕着客厅转了两圈,最后吐了口恶气,走到张翔跟前,放低声音柔声道:“张翔,我们是不能早恋的。大不了我答应你,以后要是谈恋爱,第一先考虑你还不行吗?你别哭了,搞得好像我对不起你似的。”

    张翔扬起头,哽咽着看向他,见何嘉业认真的眼神,嘴角咧开笑道:“反悔的是小狗。”

    何嘉业看那张挂满泪水的笑脸,难得的冲他笑了下,然后伸手替他摘下了眼镜,“你是水做的吗,怎么这么能哭。”

    张翔缩了缩脖子,从口袋里掏出条手绢,擦起脸上的泪水。

    何嘉业看着那手绢,特不屑的撇撇嘴。张翔随身携带的手绢,都是张贺塞给他的。

    何嘉业每次看到张翔掏手绢就特别膈应,个大男人还跟小姑娘似的带这玩意儿,难怪有同学在背后说张翔是个娘娘腔。

    24春梦无痕/004

    一夜好眠。

    次日早,徐江山从酣睡中醒来,隐约感觉到身边有人。最主要是因为他觉得有人在他头顶呼吸,鼻息落在他的发丝间,让他觉得有些麻痒。另外,他觉得身体感觉也很奇妙,也不知道贴着什么睡的,感觉舒畅,又莫名有些暖意。

    徐江山意识还未回笼,睁开惺忪睡眼,慢慢的支起身体,漫不经心的朝身边看去。

    只一眼,就让徐江山如遭雷击般呆住了!

    他记得昨晚上他是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为什么一觉醒来,他会躺在床上?躺在床上也就罢了,为什么还是在张贺的怀里醒来?

    徐江山的睡意早被床上诡异的状况炸醒了。他惊诧的看向还在酣睡之中的张贺,让他更不能置信的是,他身上竟然没穿衣服。

    徐江山脑子一懵,想也没想就掀开被子,然而一个更加冲击他眼球的画面直映入眼帘。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一觉醒来,会睡在张贺身边,又为什么两个人都一丝|不挂?

    徐江山倏然抽回自己那条被张贺压着的腿,脸上表情变幻个不停。

    张贺许是感觉到凉意,支吾一声,尔后慢慢地坐了起来,半响,缓缓地睁开双眼,朝四周望了一眼,随后就对上了徐江山的视线。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落在彼此未着寸缕的身上。两人面色皆是一沉,电火石光间,两人各执被子一角,妄图遮住自己的身体。身下风光倒是遮严实了,只是两个大男人抓着同一条子捂着胸口的模样着实有些滑稽。

    徐江山很气恼,阴森森的看向张贺,咬牙道:“张贺,你他妈趁我睡着搞偷袭,是不是人啊。”

    张贺闻言,有些茫然。他瞟了眼地上凌乱的衣物,猛然想起昨夜被下药之事,残缺不全的记忆如电影胶片一般在他脑海里飞快闪过,直到忆起某些个画面,张贺这才倏然清醒过来。他表情有些僵硬,不自在的扫了一眼徐江山裸|露在外的肌肤时,强硬的说道:“我没有!”

    徐江山冷笑一声,“你敢说没有!我他妈都把床让给你了,昨天是谁**的扑过来了亲我的。屋里又没别人,我身上这些都是狗啃的吗?”徐江山指着自己胸口上鲜红的印子,一脸愤怼的看向张贺。

    徐江山只知道昨晚他被喂了安眠药,之后在椅子上就睡过去了。估计是睡的太沉,结果被张贺偷袭了都不知道。

    徐江山刚才掀开被子,分明看到自己大腿根部有白色的痕迹,不用猜都知道那是什么!他徐江山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啊,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了!那是他第一次啊,他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天下间还有比这事更让人气短的吗?

    徐江山越想,越是难受。那一瞬间,他真把张贺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直扑过去,双手用劲一把掐住了张贺的脖子,咬牙切齿的吼道“张贺,我他妈跟你拼了。你还老子贞操,还老子清白!”

    张贺不妨,被徐江山扑了个正着。他对昨晚发生过的事,其实很模糊,走也被药物控制,只觉得欲|火焚身,最后有人靠过来,再然后……他们缠在了一起,他感受到体内**勃发的快感,也很贪恋那人身上淡淡的草药味。

    张贺思绪停顿下来,喉咙被钳制住,只觉得胸腔一阵窒息难受,直到喉咙疼的不能呼吸了,他才开始挣扎。

    徐江山是真气到了,表情狰狞的掐着张贺,直到张贺反手去抓伤他的手后,才倏然惊醒。瞧见张贺翻起白眼,一副要挂的架势,他反射性的松开了手。

    张贺捂着脖子往后一仰,剧烈的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儿来,手脚还因为方才缺氧而轻轻的颤抖着。他抬眸,目光锐利的扫向徐江山,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扣住徐江山的下巴,面色铁青的说道:“何嘉文,你疯了?昨晚是你自己靠上来的, 别装的你好像很无辜一样?”

    徐江山脸色骤变:“你胡说!”

    张贺冷嗤,指着自己的胸口,“我还没本事自己往自己胸前啃几口!”

    闻言,徐江山怔怔看向他的胸口那显眼的牙印,整个人呆住了。

    徐江山张了张口,想为自己辩白,可却辩无可辩。如果之前那次他一觉醒来在张贺房间里的事只是意外的话,那这次的事呢?

    为什么会这样?

    徐江山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恐怖的怪圈。

    为什么他睡过去之后,却会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做了这些惊悚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他醒来,却成了杀人犯,或是别的什么,简直会逼疯了他。

    徐江山想着想着,便开始冷汗涔涔。

    张贺脸色都很难看,僵了一会儿,他见徐江山没说话,就绷着脸下了床上,迅速的套上自己的裤子。

    他走到门口,门拧了一下就开了。

    张贺眸子一凝,慢慢握紧了拳头,极尽全力才控制自己情绪,不让自己失控。

    他阴沉着脸回到自己房间,他只扫了一眼,就知道屋子被动过的痕迹。床上的被子虽然有刻意叠工整,但却不是出自他的手。整个房间很明显想要维持屋内原有模样,不用说这些都是他弟弟张翔的手笔。

    张贺沉沉的呼了一口气,带上浴巾,转身钻进了浴室。

    张贺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有些呆滞的站在水流之下。脑子里不期然而然的闪过一些画面,那些触感真实的让他忍不住一阵颤栗。他抿着好看的薄唇,抬手慢慢地捂住胸口,感觉那处跳动的有些剧烈,眼神有些迷茫起来。随后何嘉文那愤怼的眼神,又划过他的脑海。那样的眼神,他是第一次在何嘉文那里见到。

    那样陌生。

    印象中的何嘉文,对着自己时,总是绽放着灿然的笑容,似乎每天都很开心。

    何嘉文的性子算不得温顺,又固执又偏执,可对着自己却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身子明明不好,却又总爱逞能。有那么一段时间,张贺被他缠的简直抓狂到不行。

    这样一个他唯恐避之不及的人,为什么却偏偏和他……发生关系了。

    张贺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思绪又回到了昨夜,那人轻轻的抚摸着他,甚至在他耳边轻轻的叫唤着他。

    想到这,张贺眸子危险的眯起,仔细想想,他好像漏了很重要的事了。

    昨晚,只有他被喂了春|药,何嘉文却没有,现在何嘉文站在受害人的位置上,却那么凛冽的开始指责他。

    张贺自问自制力还好,昨晚如果何嘉文不靠过来,他才不会……去亲他的!后来的事,也是何嘉文靠过来,才会发生的。

    整件事根本都是何嘉文在自导自演!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一个局,那何嘉文可真是费劲心机了。

    从何嘉业进这个房子开始,这个局就设好了。

    张贺苦笑起来,轻轻的闭上眼眸,随即慢慢的张开眼,眸光冰冷的扫着地面的瓷砖,自言自语道:“何嘉文……你别妄想这样我会和你在一起。”

    那个叫何嘉文的人,这会儿却失魂落魄的抱着膝盖在发呆。

    徐江山左右想想,重生这种事,摊上了未必是好事。他现在只要一想到晚上会如梦游一样,做一些让没办法预料的事,脑子都要炸开了。

    他就那么在床上呆了一个早上,直到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时,才爬下床。下床之后,他看了一眼凌乱的床,脸色又是一黑,他随意套上昨天穿的衣服裤子。末了,打开门,探头探脑的观察一阵,确定张贺不在客厅、厨房、浴室这三个公共场所后,才敢提上自己的换洗的衣服进浴室。

    剥光了衣服,徐江山垮着脸往身上抹着沐浴露,清洗下身时,他发现了个问题。身体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他能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有发泄过,可是……后面却没有异样感。

    徐江山挑眉,试着往背后探了探,却惊奇的发现,他后面根本就没有受过什么摧残。难怪刚才他行动那么轻便呢。这么看来,张贺根本没有对自己做什么……

    他的清白还在啊!

    徐江山莫名松了气。

    随后摸了摸自己前面那玩儿,忍不住猜测,该不会是他把张贺给做了吧!

    25春梦无痕/005

    徐江山脑子很乱,洗完澡出来,就和刚出房间的张贺打了个照面。

    两人皆是一怔,随后双双不自在的收回视线。

    徐江山假意咳了一声,状似不经意的瞟了眼张贺的下身,张了张口,忍不住问道:“那个……张贺,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张贺眸光一沉,紧了紧拳,漠然道:“你管的太宽了。”

    徐江山僵硬的笑了下,他瞧着张贺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被爆了菊花的模样。如果他们俩菊花都完好无损,是不是表示他们昨晚上没发生过关系?可他床上那么多的体|液又是怎么回事?

    徐江山低下头陷入沉思,另一侧,张贺眼色闪过一抹凉意,末了突然扬声道:“何嘉文,如果你是个聪明人的话,昨天晚上的事,最好不要到处宣扬,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对你没好处!”

    徐江山抬起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张贺。他对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真的是毫无所知。他都没说什么,可为什么张贺却摆着张臭脸,就好像自己冒犯了他,让他犯恶心的感觉?

    这下子徐江山又有些不敢肯定了,难道张贺这副硬朗的模样是装出来的,其实他身上带有“内伤”,难道他徐江山真的把第一次交待在张贺这直男身上了?

    徐江山想了想,觉得这种事还是说清楚的好,不过他也不好说的太白,让人家难堪,只好委婉的说道:“昨天晚上,我们发生过什么吗?”

    这句话到了张贺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番意味,明明是一副握着他把柄的拿乔做派,却又装作一无所知的弱者姿态,这演技逼真的,他都要拍手称赞了。不过也正因为这话,让他越发肯定,何嘉文早就设计好这一切了。张贺想着,眯起眼嗤笑一声,凉凉地说道:“何嘉文,真不想不到你这么能装!”

    徐江山眨了眨眼。

    张贺手里的拳头攥的越紧,“何嘉文,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以前不喜欢你,现在也不喜欢你,将来更不可能喜欢你。昨晚的事,我会忘了,你也忘了吧,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张贺阴沉的说着,转过身,步子停顿下来,“管教好你的弟弟,这种事,如果再有,就不要怪我不念情分了。还有……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徐江山听完这一席话,越发不解了。他听张贺的意思,好像是有点什么,可到底是有啊,还是没有?最后那两句,徐江山听着蛮不是滋味,他抓了抓头发想,现在是被下了逐客令了?

    呵,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徐江山焦躁的站在原地,这时,门口有人敲门。徐江山眸子一凝,面色难看的打开门,脱口而出道:“何嘉业,你简直害死我了……”这句话说到后半部分,因为看清来人后堪堪变了味道。

    “哥,小弟又调皮了?惹你这么生气?”

    徐江山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何嘉企,摇了摇头,随后又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

    何嘉企眉头微蹙,道:“到底是怎么了?小弟早上回到家,就让我来看你,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我可真猜不出来。”

    徐江山把何嘉企让进屋里,这时张贺的房门正好打开。何嘉企抬眸看到他,冲他礼貌的点了点头,“张哥。”

    张贺生硬的点了点头,若有似无的瞟了徐江山,他手上提着行李,一副准备出门的架势。

    徐江山有些不自在的拉过何嘉企道:“咱们屋里聊。”

    何嘉企任由他拉着,可是才走到门口,徐江山就停下来,摆手道:“不行不行……”他想到自己屋里现在的状况,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要是被美人二弟看到,会怎样?

    在他心里,美人二弟就像是一朵白莲花,他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都应该是纯洁无暇的。这会儿他的房间,可以用淫|靡来形容,要是被美人二弟看到了,就是污了他的眼,而且,他也会颜面无存的。

    “哥?”何嘉企不明所以,刚打开房子大门的张贺听到声音也停了下来。

    徐江山嘴角扯了下,道:“嘉企,哥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何嘉企点头,看着他脚上穿着的拖鞋,“你不换鞋吗?”

    徐江山摆手笑道:“嗯,没问题,咱们先出去。”他说着,拉着何嘉企的手,越过张贺先出了房子。

    从楼道下来之后,徐江山长舒了口气。

    何嘉业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哥,你还没说到底怎么了呢?”

    徐江山:“小弟没和你说?”

    “我问了,他没说,我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做错了事。究竟怎么了?”

    徐江山眼皮跳了跳,洒然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哎呀好饿,咱们快点走。”

    何嘉企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徐江山,却也有些无奈,只好陪着他走到小区门口的店里点了份清淡的面条。

    何嘉企吃过午饭了,所以没要。不过他看徐江山吃的很香,便取了筷子,吃了一口,感觉到口味清淡,几乎没什么味道,可自家大哥却很是满足的样子,只觉得胸口酸酸的,有些难受,“哥,再点些别的吃吧,这个不好吃。”

    徐江山喝了口汤,道:“不用了,这些就够了,再多就吃不下,浪费。”他也想多吃些,只是这身体胃口小,一碗面下去,撑得半死,要是吃别的,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徐江山吃晚饭,去掏口袋,可他身上这套,是刚洗完澡换上的,衣服裤子口袋可什么都没有。

    何嘉企从口袋摸出张纸币放在桌上,拉过徐江山就走。

    两人越过马路,回到小区,徐江山摸了摸有些圆滚的肚子,突然道:“嘉企,陪我找找房子吧,我要搬出去了。”

    何嘉企有些惊讶,“你不是很喜欢那里吗?”

    徐江山别过头:“也没有很喜欢啦,只是没地方住,懒得找。现在……不喜欢了。”

    何嘉企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侧面,点了点头,“好啊,我陪哥哥找,现在先回去换双鞋子?”

    徐江山低头看着自己穿着拖鞋露出来的脚丫子,点头道:“嗯。”

    等他们两人回到了单元楼三楼的时候,房门却是锁上了。

    徐江山身上没钥匙,说起来,昨晚上钥匙就不在了,他也不知道放哪里了。想来应该是被何小弟拿走了,也不知道放在哪,手机也不在。

    不用问,房子里面没人,张贺刚才那架势,估计是回家去了。

    何嘉企道:“钥匙没带?”

    徐江山抓了抓头发,点头道:“嗯,你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给嘉业,我钥匙好像在他那里。”

    何嘉企拨了号码,把手机递过去给他。

    徐江山接过电话,放在耳边,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何小弟在那头道:“二哥,来救我!”

    徐江山:“你怎么了?”

    电话一阵沉默,片刻后,何小弟蔫儿了似的道:“大哥。”

    徐江山沉了口气,因为美人二弟在身边,又不能发火,只好问道:“你怎么了?”

    何小弟沉默了两秒,软软的说道:“张贺阴我,他打电话给爸爸和妈咪,把我上回逃课的事告诉他们,又说我带张翔一起逃课,教坏他了。妈咪现在罚我,不准我玩电脑,不准我出门,连张翔那个蠢货也不能见。”

    徐江山凉凉地说道:“就这样?”

    “不止,妈咪打我手了,还给我布置好多作业,被软禁了啦。”

    徐江山听着何小弟状似撒娇的语气,又好气又好笑,他忍了忍,道:“先不说这个,我的钥匙和手机是不是在你那里?”

    “啊?那个……我也忘了,要问张翔。”

    “你现在能出去吗?”

    “妈妈刚刚回家了,不许我出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有张翔的联系方式吗?”

    “你等一下,我把他手机号码报给你。”

    没多久,徐江山照着何小弟的号码拨了过去。

    张家书房里,张翔被他刚回家没多久的大哥锁在里头,罚跪。他低着头,在反省自己。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张翔有些惧怕的抬起头看向张贺,就收到张贺的眼刀子。

    张翔垂着头,摸出手机,看是陌生号码,松了口气,挂了电话。一般这种电话他都是不接的。

    可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张翔看又是陌生号码,又挂断了。

    徐江山连拨了几次电话,可每次都是响几声就被挂断。

    何嘉企等了会儿,道:“哥,要不咱们先回家?”

    徐江山犹豫了会儿,没回答。他拨不通张翔电话,只好又打电话给何小弟。何嘉业让他等了会儿,就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电话响起,徐江山看电话是刚才拨的那个啊。

    电话那头,张翔声音小小的传来过来:“嘉文哥?”

    徐江山语气淡淡的道:“嗯,是我,你记得我钥匙和手机在哪里吗?”这小鬼也参与了昨天的策划,要不是他确定自己没事儿,真不知道该拿这两个小鬼怎么办。

    “我放在哥哥房间的抽屉里了。”

    徐江山脸皮动了动,所以,钥匙根本是锁在了屋里,而且还是张贺的屋子里?

    26春梦无痕/006

    张翔等半响没听到徐江山说话,便道:“嘉文哥,你还在吗?那个……你是不是没钥匙了?”

    “嗯,我在。”徐江山扶额,半响,言简意赅道:“我被锁门外了。“

    张翔“喔”了一声,停顿了两三秒后道:“没钥匙回不去了吗?嘉文哥,你别急,哥哥在家里,我和哥哥说,让他帮你开门。”

    徐江山有些不大相信,也不知道张翔怎么和他哥说的,想不到半小时后,张贺居然真的回来了。

    张贺面无表情的扫了他和嘉企一眼,走上前开了门。

    徐江山僵硬的扯了扯嘴皮,觉得自己和张贺没什么话好说的,便就什么也没说。倒是一旁的何嘉企漾起一抹笑意道:“谢谢张哥。”

    张贺什么话也没说,率先进屋,回到他自己的房里,在抽屉里果然看到徐江山的手机和钥匙。

    他面色沉了沉,拿起两样东西就要往外走时,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顿住,他迅速打开手机,进入图库,里头照片只有寥寥几张,大多都是风景,根本没有当初徐江山威胁自己的那张照片。

    张贺眉峰蹙起,手机屏幕暗了下去,他沉吟片刻,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把手机和钥匙放在了客厅饭桌上。

    徐江山不自在抓了抓脸颊,“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跑一趟。”

    张贺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就开门出去了。

    何嘉企一直保持着温润的笑容,见张贺走了,便道:“哥?还要找房子吗?”

    徐江山微笑,“当然要,我先去换鞋子。你……先坐着等一会儿,我马上出来。”徐江山一溜烟的钻进自己屋里,把门关上之后,看着屋子里还遗留着早上出去的模样,何嘉企就在屋外等他,他这会儿又不能拆下来洗。他只能对现场稍作整理,尤其是床,他将被面向上平铺在床上,让表面上看不出异样。弄完之后,他换上鞋子,带着皮夹走了出来,又迅速带上房门,道:“嘉企,我们走吧。”

    何嘉企莞尔一笑。

    这一次,兄弟两在学校附近转没多久,便看中了一个一室一厅一卫的房子。徐江山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搬出去,所以也没像上回那么挑了。把具体的事宜和房东商量过后,房东却说,之前有人来看过那房子,他要先问问那个人要不要租,如果那人不租的话,就租给徐江山。房东让他回去等一晚上,到时候,再给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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