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事故不是事故,假如这是谋杀,假如这场谋杀是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角叫路人甲,青春本来就是一种炫耀,拥有青春,也附带无限的精力,路人甲就是这其中之一,长得帅气逼人,有少年特有的阳光,有着感染人亲和力让他轻松竞选成为学生会会长,而今天,他又再次凭借他高超的球技成为新一届的校足球队队长,父母为了奖励他买了一双倾慕已久的球鞋,新鞋子总是有多种好处,不想旧鞋子已经摩秃了的鞋钉,新鞋子也总是充满分量感,不论是哪一个地方都能让少年路人甲非常满意。
放学后,告别了同学,心情好的路人甲选择换条路去吃自己最爱的路边小吃,本以为要等一阵,没想到小吃摊这么早就出摊了。
一个人欢快的踏上回家的路,谁也想不到,这是一条死亡之路。
如果路人甲没有在黄河身边浪费那三分二十六秒,而是直接过马路。
如果试鞋的女人没有五分钟的犹豫是否丢掉那双坏掉的高跟鞋。
如果她回家的时候没有接到情夫的电话,没有和他甜言蜜语了半个钟头,或者是没有在打电话的时候闹肚子而是之后。
如果女人在看到邮件发现自己不但是情人还是小三的时候不是立刻去找情人的家而是冷静的思考两分钟。
如果她出门的时候没有忘带钱包,也许就不会花掉五分钟去拿钱包,
如果司机不是刚好路过,她至少要走两分多钟的路走到小区门口。
如果司机不是刚好在路边买包烟也许就不会遇到要去那个小区的人,
如果对方的妻子不是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
如果孕妇不是为了绕开不高不矮的障碍物,而是跨过去,就不会拖延了一会。
如果附近没有人刚好打了虚假的求救电话,急救车就不会那么快到。
那么路人甲,应该踏着新鞋欢快的蹦向对面提前出摊的的小贩,即使跌倒再起来,也刚好和急救车檫肩而过,或者发生小的事故,被后面的急救车看到,选择改道。
或者小贩没有放下大病初愈的老伴去摆摊,或者路人甲没有在干净的地面跌倒。
但这和谋杀有关吗?
老头也很好奇,天已经完全黑了,霓虹灯开始充斥这个世界,到了夜晚反而更加热闹了,出现的摊子和路人也越来越多,小贩们开始摆摊,而提早出摊的老大爷一边讲述着刚刚的事故来吸引人,一边为上补习的学生妹盛汤,也许他们还是一个学校的,此刻她们欢声笑语显然不知自己崇拜的学长已经离开了。
只有地上没有干透的血渍和因为路过的车辆而震动的保险杠和破碎的车尾灯盖像是在为失去少年而默哀或是在努力证实老大爷的故事的真实性。
也许是巧合,黄河所在的长椅旁的路灯刚好被前不久一个调皮的小孩用石头砸坏了。
黄河所在的地方成了一片阴影,黄河处在外面的热闹与自己无关的冥想状态,老头一个人拄着拐杖,和普通的老头一样散着步来到黄河的面前累了,坐下歇歇脚。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老头就是华风,他苍老的声音充斥在燥热而又薄凉的夜晚,犹如古老的坟墓里的瞑器传出千年的哀叹。
“在急救车里的女人以前也是我的顾客,这个女人信佛,乐善好施,佛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她结局也不怎么样么。也许是她前世做的孽太多了也说不定,呵”黄河轻笑了一下,是自嘲。
半年前她因为怀孕已经很久没有没有出现过了,温柔买了了一个新买了一个尼康单反,想为西风馆拍几张照,他们也是通过这个找到黄河的吧,黄河闲着无聊拿起来往对面新竖起的写字楼拍摄,她发现了一对年轻男女在对面的大楼里亲热,也许是恶趣味吧,黄河随手拍了几张,她拍到了什么,那个女人的丈夫,那个男人长得还算英俊潇洒,黄河见过几次,每次这个男人都在笑,他似乎永远都那么开心,从来没有难过的时候。而他身边的女人却不是原来那个了,正是在黄河身边试鞋的女人。
这个女人很虚荣,也很爱炫富,每天必然要把她的新衣服新鞋传到她的微博上,很容易就能得到她邮箱。
凌晨十二点黄河把照片和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写在了邮件上定时发给了她,之后黄河就来到了这里,这是那个女人的家到医院的最佳捷径。
黄河套了套口袋,身上只有一捆鱼线和一片口香糖,黄河掏出口香糖放到嘴里咀嚼,又或者是在思考。
黄河吧口香糖的包装纸撕下细小的一条,然后把余下的搓成团。
在长椅的前面就是下水道井盖,黄河取出长椅到下水道井盖之间两倍以上的鱼线在这鱼线之间扣上搓成团的包裹口香糖的包装纸,就像一个纸团上扯着两根细线,在下水道,黄河扯出嘴里一半的口香糖,把鱼线靠近纸团约两厘米的地方粘在井盖上之后把纸团放下去,纸团掉在井盖上,然后扯着两根细线到长椅边,把其中一根打了一圈活结在活结处用剩下的小半块口香糖粘起来,把撕下的细纸条卷在口香糖上让它不会被路人粘走,再把圈成圈的线规矩的摆在凹凸不平人行道上也就是藤椅的面前,不仔细看只能看到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纸粒,谁也不会注意到沿着纸粒的两边是连在一起的线,中间还有一个延绵向路边的井盖,大多数人都会有一种感觉,看到地面凹凸不平的物体就有股踩扁的冲动,但这种冲动多半是幼稚的,而黄河做完这一切之后就是无尽的等待,手里紧握着透明度鱼线同样连接着井盖。
天亮了,出来的人越来愈多,晨练的老人在附近的公园锻炼过后路过黄河的长椅,打算小做了一会,老人的身体非常硬朗根本都不低头,笔直的坐到了黄河的身边,黄河能感觉到老人踩到了她手里的线,但她一点也不着急,目光散漫的望着对面还没有拉起防盗门的橱窗,老人总是有一种和所有路人都相熟的娴熟之能,看见独坐黄河第一句话就是,现在夏天凉的早,连小孩都起得这么早,为什么我家孙子就不能像你这样呢。其实黄河只要恩啊两声,老人也能说上半天,大约交谈了四十五分钟左右,老人边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情妇起床让清晨的阳光为她沐浴。
大约过两三个小时快到十点钟的时候,拿着刚出炉的热乎报纸的大学生做到黄河的旁边,这个时候小老板才匆匆来迟的咬着鸡蛋饼来开店,当小老板把橱窗上的防盗门升起时逐渐露出了穿着红色长裙的模特,她想一个即将登台献唱的歌手,她的第一缕阳光就是散光灯,大学生拿出随身携带的签字笔在报纸上涂涂画画,在现代社会的古董教学下,大多数人已经丧失了一种能够自如何人交往的能力,说话成了需要练习的学问,大学生虽然不知道怎么和坐在旁边的男孩讲话,但他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看到对面开店的年青人也露出羡慕的目光。也许是希望有一天不用给别人打工吧。快节奏的生活容不得他浪费时间,快速的选定了目标,匆忙了收拾一下离开了,好像没有踩到细线。有时候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情夫又开始了奢华一天。
就像躲避同事的眼神,偷偷出来吃自制便当的白领,她是一个热情开朗的姑娘,但面对弱肉强食的社会,她终究逃避不了一些残酷的压力与痛苦,而黄河这个陌生人成了她最好的倾诉对象。
男人如此的自信,情人的房子和家只隔了一条街。
此刻她正打算高调的在路边试玩鞋子,再打车回家。
情妇大多是这样的,她们爱钱,也许荣,尽量显自己是个有钱有身份的人,但骨子里却脱不了贫乏过的印迹,她们高傲的连一粒灰尘都不愿粘,但却又小气到自私。
太阳围着黄河转了一百八十度,而黄河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橱窗里的红色长裙,黄昏显得人少孤影斜,落寞又落魄,情人抵制不住怒气敲响女人的房门,胆小的女人背流血孕妇吓坏了,叫来了急救车,男人也下了班,还来不及脱下鞋子给妻子一个轻吻,有脚不沾地驾着爱车跟上自己的妻子或者是她怀中的孩子。
少年啊终于来到他生命的终点。
也许是命运使然,年轻沼气的炫耀总要付出代价,也许是黄河的私心在作祟,她嫉妒这个人年轻人能够享受她他再也不能享有的快乐,她嫉妒上帝的不公平,也许这是她第一次反抗命运,男孩再坐下系鞋带的同时也恶劣的踩在了不起眼的纸粒上,黄河的手轻不可闻的动了,细线本就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加上凹凸鞋钉,细线轻易的勾住了那孩子的鞋子上。
当他走到路中央时,车子还有一定距离,而细线被拉扯住,少年感觉被一只脚被什么勾了一下,摔倒往往就是那么一个瞬间。
有那么一刻鱼线被绷直,黄河松开手里的线,另一头也在少年摔倒的时候松了下来,粘在井盖上的线在绷直的那一刻脱离了干裂掉的口香糖,两头同时轻掉,纸球失去的支撑随着重力掉进沟壑里,被污秽冲走的不只纸球还有那顺走三条生命的细线。
在一座伟岸的大楼前有个身穿红裙的俏丽姑娘,姑娘抬头看不见太阳,只有冰冷的钢筋石骨的灰黑色投下的阴影隆重而又压抑,身穿红裙的姑娘在大楼前独树一帜,那好似沙漠中的一朵红花,可遇而不求。
红色,大约不白色难得,谁能穿的如此光明正大,问心无愧,众人习惯了压抑的黑暗或是简单白,谁能受得了这简单靓丽的红,没有黑色要带,没有白色外套,甚至是一个手提包。
只有手中的一束黑色曼陀楼更显的红的突出。
红色不止因为她艳丽,在阳光下比白还要刺眼的色,阴暗的大楼也挡不住红裙姑娘的红艳光芒。
姑娘走到这大楼的中央四周参看着,所有人在走过她的身边的时候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姑娘,却没有人上前打扰这位红艳的姑娘的参观。
但同时她的出现也让一些人新生戒备。
一般大楼都有一块刻碑,上面雕刻着这座楼的树立时间和奠基人之类的,红衣姑娘参观完后就来到这刻碑前,留下那束招眼的黑色曼陀罗,原本不起眼的刻碑因为那束妖异的花,瞬间变成了墓碑,不,使整座大楼就是一个墓碑,一个伟岸而高大的或墓碑,因为人类让墓碑生生不息。
黑色曼陀罗的花语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无间的爱和复仇,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和生的不归之路。
姑娘做完这一切,她的面前出现了一辆不起眼的轿车载着红裙姑娘和她的生的未来离开。
也许是因为超额任务,也许是因为老头得了宝贝心情好,黄河如愿以偿去祭拜她陌生的父母,黄河还依旧想不起他父母的容颜。
再回到华风给他安排的居所里,黄河也没有一刻放松,站在穿衣镜前,黄河退下那身扎眼红衣,换上那身久违的西装,华风说这是很好的伪装,容许她在平日里穿着西装。
黄河很不会系蝴蝶结,每次系的歪歪扭扭,温柔都会给他重新系好,她已经习惯了温柔为自己系蝴蝶结的样子,而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为自己系蝴蝶结,就像当年,再也不会有人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
黄河扬起了那抹红玫瑰一样的微笑,放下摆弄的纤细手指,一只精致漂亮的蝴蝶结出现在黄河的下巴下。
和黄河训练的同时还有一男一女,但实际上,黄河学的要比他们多得多得多,华风是硕士生,注重头脑,他始终以头脑来衡量一个人的危害,在任何时刻头要学会去用大脑计算一切事物的变化,没有经过训练的黄河已经能够把一切计算的八九不离十,这非常不容易。
华风他要把黄河训练成一个天才,一个能够掌控空一切,在任何位子上都能游刃有余的人,为将来自己的孙子继承他的位子做准备,他要把黄河训练成一个家仆,一个奴隶,让黄河生生世世都为他们华家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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