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北塞的路上
“王爷喜欢下棋吗”
“什么棋”
“军棋”
“从未听过”
此时原本车里应该只有安静看书的黄河和大梅子，却又多了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慕昭王长孙直男。
黄河笑了笑，对大梅子使了个眼色，可是半天大梅子都没反应。
“大人你眼睛怎么了”自从知道黄河当了官，便改了称呼。
“算了，你和外面的绝琴换一下”黄河对于大梅子的迟钝甚是无语，单手扶额挥手让大梅子出去。
“你这丫鬟真有趣。”在对面的长孙直男微笑着。
“让王爷见笑了”黄河怎么算也没算到皇帝会让他跟着。
御书房
黄河本来只是想通知一下皇帝而已，没想到长孙直男也在。
“既然父皇和大人有事商谈那儿臣告退”长孙直男并没有因为得到皇帝的宠爱，而变得恃宠而骄，反而比以往更加谦逊。
“王爷不用避嫌，下官说几句话就走。”做臣子的只能比他更有礼，否则只会招人话柄。
“这…”长孙直男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皇帝。
“既然黄爱卿都开口，你就留下来吧，黄河你找朕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微臣要出门几天，还望皇上多有担待。”黄河淡然的面容挂着淡淡微笑。
“你这刚上任就要出门，这不太好吧。”皇帝不明白黄河是何意。
“臣也是为皇上办事怎么就不好了”黄河皎洁的一笑。
“呵，这理由都找好了”皇帝看似玩笑的和长孙直男说着。
“北塞的慕家大公子要娶亲了，作为朋友，送份贺礼而已。”黄河故意加重了北塞一词。“这有李琛李大人在，下官想因该不会有什么事。”
“哦”皇帝疑惑了，这又和李琛有什么关系。
“白大人的职位不还空着吗，微臣推荐李大人就任礼部尚书一职。”黄河留下皇帝一个人在那思考就要离开“微臣告退”
“慢着”皇帝眼珠子一转看到在身边的慕昭王。“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就让男儿也跟着去吧。”
黄河和长孙直男皆是惊奇，同时对上对方的眼睛。
黄河看到的是白皮肤，高额头，立体鼻，加上一对宝石蓝的眼睛，除去和黄河一样的黑色卷发，俨然就是一个人西方人，黄河也对长孙直男有了定位，加上之前她发现有人在暗中保护他，如果不出黄河所料，应该和沼有关。
黄河再仔细一看，眼睛代表着一个人心灵的窗户，除去颜色不说，他的眼睛真的很美，不同于乔彩给人的心理震撼，他更像一块璞玉，没有经过雕凿，最朴实，最纯粹。
长孙直男也看着黄河，他并不能像黄河一样看到很多，但有些情绪他还是看得懂，黄河除了一丝惊艳很快沉溺在如墨般的眼眸，长孙直男并不在乎黄河深不见底，他只是不明白，每个人看见他不是恐惧就是厌恶，即使也有惊艳也很快被其他情绪覆盖，而黄河只有单纯的惊艳别无其他。
“微臣遵旨”带上他也耽误不了什么事。
“那就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皇帝好似有些累了。
“微臣/儿臣告退”
“如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王爷见谅”黄河和长孙直男一同出来。
“大人客气了”长孙直男没想到黄河出来以后还能如此恭敬，虽然现在他贵为王爷，但依旧是那个不遭人待见的妖怪，那些人虽然不再欺负自己，但除了在父皇面前，更本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
“那三日后，晌午，下官在午门恭候王爷大驾”黄河拱了拱身子，把所有该做的官话做全。“下官告退”
长孙直男望着黄河的背影，直到黄河彻底消失，才回过神。
回到马车上
进来的绝琴从车内的按暗格里拿出一个粗糙的毯子铺在横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上面画着交错的格子。又将一堆木制的棋子一一摆上。
长孙直男拿起一个棋子，表面很光滑红圈里印着将字，而背面却很粗糙，放在同样的粗糙的毯子上，即使马车再怎么晃动，也很难移动。
黄河可没那工夫用什么磁石，
黄河将玩法告诉了他，长孙直男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
两人就这样一人一子的下着。
“本王又输了”长孙直男游戏气恼。
“王爷不必难过，第一次下军旗，就到这份已经很离开了”黄河扬起惯用的微笑。
“真的？”长孙直男也笑了，他多久没有想一个正常人一样和人交流说话，有时他都觉得自己要疯掉了，而黄河客套的安慰却抚平他不知多少的伤痛。
“自然”
话一说完，一时间，有沉默了下来，绝琴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连看都没有看两人。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出去把大梅子换了进来。
“王爷不介意在马车上用餐吧”黄河看到绝琴的举动了然于心。
“怎么，你很急”
“非也，只是这外面的景色不太好，会影响到王爷用惨的情绪。”黄河摇摇头。
“我无所谓。”
“大梅子”黄河把这么庸俗的名字也叫的很好听只是，这里面隐含了很浓重的意味，大有他有再不懂自己的意思，就把她扔出去的意思。
这次她总算没有犯傻，把棋收拾好后，把饭菜端了上来。
“这饭怎么是热的”看这热腾腾的饭菜，长孙直男犯了糊涂。
“秘密”黄河朝他眨眨眼。
就在长孙直男要动手的时候，他听见了一些声响，长孙直男耳朵特别灵敏，即使马车发出的声音很大，但他还是听见了轻微的刀剑相碰的声音。
大梅子连眼直勾勾望着黄河，平时她都是和黄河一起吃的，现在有外人在，她也不能多说话，只能用眼睛摧残“黄河。
”王爷，可否让大梅子同吃“黄河的声音打断了长孙直男的思考，声音也消失在
耳后。
大梅子一听，立马用乞求的眼神看向他，但看到他的眼睛又吓得转向黄河，只是时不时的那眼光偷瞄，眼里满眼都是好奇。
”可以“按理说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很不礼貌的，但他自己也过过下人的日子，他知道其中的苦。
”我只要脆皮糕就行了“大梅子一听准了，马上什么身份也忘了，不知道好吃会不会害死人。
”糕点在红色的格子里“黄河已经无耐了。
车内安静无声，
长孙直男小口小口的吃着，同时看着黄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把黄河吃掉呢。此时狼吞虎咽的大梅子正是这个想法。
而黄河有一口没一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内以这个状态维持着。
车外，马车在官道上呼啸而过，向前方奔去，而后面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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