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含笑,你当真就这样的甘愿当一亡国之君,苟且偷生?”不欺老叟见云含笑走的没有一点留恋,他气的直跺脚,怒吼着:
“你以为这样,就能活命吗?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云含笑站定,看着地平线上沉进下去一半的火红夕阳,沉声开口:“所以我给他们机会。”
“你?不知死活,罢了罢了,谁让我是你师傅。”不欺老叟摇头,怒其不争,不过倒是跳脚奔到云含笑身前,结果在看见云含笑脸上的慧黠笑容时,他突然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折扇一合一开,云含笑气定神闲:
“我似乎没认师傅。”
“我认了你这个徒弟。”不欺老叟摇头:
“说起来,我和你母王还有些渊源,哎,欠了的终究是要还的,你跟我去救人吧。”
“救谁?”
“云择庭那个老不死的。”不欺老叟咬牙,一字一字的说着:“晚了,他们都的给豺狼啃的骨头都不剩。”
“他们在绿洲里。”云含笑晃神了下,手里的折扇握紧,不会的,那些都是老弱病残,他们在恨这个身体,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何况还有司徒猛和轩辕烈。
看着不欺老叟,云含笑相信他会有很多话跟自己说的,不欺老叟讪讪的扭头,原来小丫头一直都在等着自己上钩啊。
水城最大的胭脂坊里,走进来一俊美少年和一老衣着寒酸的老头,莺歌燕舞的大厅里,此时正是高潮,人声鼎沸,谁都没注意他们。
云含笑闲庭信步走进厅里,她是追着一个黑衣人过来的,那黑衣人袭击了她和不欺老叟,却没纠缠的意思,一路引着他们进了水城,到了这里。
不欺老叟一进来,人就闻着酒香,一个闪身就不见了影子,云含笑左右看着,厅里正中间的台子上,真有几个穿着妖娆的女人在跳着舞,一扭臀,一送腰,风情的很。
感觉到几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云含笑不动声色的转了一圈,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人实在是多,这里看不到台上的情形,倒是没那么拥挤。
“相公,一个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含情脉脉的凑到云含笑身前,抛着媚眼:
“荷花给相公斟酒可好?”
“不用。”云含笑不动声色的自己拿起酒壶,避开了女人抓自己的手。
“那荷花给相公松松筋骨可好?”说着话,荷花就要去捏云含笑的肩膀,云含笑扇子一抬,拦住了她的手。
荷花错愕,下一秒突然痴痴的笑了:“原来不是相公,您稍后。”
云含笑没明白过来,只见莲花没多久就领来了个俊美的男人。
荷花将男人往云含笑身上一推,对着云含笑暧昧的眨了下眼睛,转身扭着屁股走了。
云含笑满脸黑线,这是哪一出,她还没推开身上的男人,那男人倒是扭身一屁股坐她大腿上了,顺势着胳膊搂着云含笑的肩膀,眉目含春的看着云含笑。
似乎有些眼熟,云含笑的眼角跳动了下,兰奴,之前在茶楼里,跟着水奴一起,因为兰奴一直没开口说话,云含笑差点跳起来,不过她稳住了。
“公子,兰奴好看吗?”
“恩。”云含笑双眼眯着,看着台上,歌舞似乎停住了,换上了新的节目,奈何那些人太热情,挡住了她的视线。
一杯酒,停在云含笑的唇边,酒杯的对面是兰奴那双勾魂的桃花眼,里面有着诉不尽的柔情。
“今朝有酒今朝醉,公子,兰奴。”
云含笑似笑非笑的打断他的话,直接开口:
“兰奴,什么时候,一双玉臂万人枕了。”
看着兰奴脸色的血色尽失,云含笑心里有那么瞬间的凝滞,不过很快她感觉到了那几道视线,她笑的越发的轻狂:
“布下这个陷阱,还真是让你们煞费苦心,要的不就是我的一条命吗?有本事,就来拿。”
兰奴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唇瓣,泪花在那双桃花眼里翻滚,让人看着心怜,不过转瞬,兰奴笑了,很肆意的笑声。
云含笑半眯着眼睛,暗暗提着小心。
兰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轻轻从云含笑的怀里站起,带着几分讥诮:“王,还真是不解风情,王知道吗?刚刚你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钳制你当人质?”云含笑的手把玩着折扇:“我不屑这样的伎俩。”
“可惜,你会后悔的。”兰奴的手抬起,轻轻的拍了三下巴掌。
刚刚还喧嚣热闹的大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突兀的一声压抑的似痛苦痛欢愉的声音在厅中响起。
云含笑的脸色一变,眸光犀利的看向中间的那台子,当她看清那上面的身影时,一口腥甜涌上嗓子,她生生咽了下去。
喜奴,撕破的白色的长衫,被他的血浸染开大片大片的妖冶红色曼陀罗,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迷乱的眼神,潮红的脸,凌乱的长发,在台上披散开,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手里举着带着细刺的鞭子。
鞭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声音后,鞭子狠狠的抽在喜奴的背上,血珠飞溅,红色的曼陀罗越发盛开的娇艳。
痛苦压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云含笑的眼睛红了,她的身影从椅子上跃起,却在半空中和另一个身影相遇。
水奴冰冷的一张脸,一掌狠狠的拍向云含笑的胸口,云含笑避开要害,肩膀上结实的挨了一掌,半个肩膀疼的她几乎昏厥过去,身影倒飞撞上一根柱子。
“王,纵情声色太久,功夫大不如前。”水奴身姿优美的落在云含笑身前,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云含笑的扇子,他啪的一声打开,轻轻的扇着。
云含笑咽下涌上来的血气,她虽然很努力的熟悉着这个身体的一切,可是功夫,她在现代是碰都没碰过,近身搏击还行。
“放了喜奴,他和你们一样,有什么尽管对着我来,就好。”
“一样?王似乎忘记了,他现在是您的男后。”水奴对着台上彪形大汉挥了挥手,继续说着:
“我们只是送一份大礼,祝贺而已。”
那大汉扔了鞭子,猥琐的笑着,解开了他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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