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王朝第一百七十三年,三千男宠,因不满第九任女帝女帝迫害暴戾,勾结外患攻破皇城,火烧帝宫。
奢华的寝宫里,一个全身赤着的身影躺在红色的龙床上。
痛,袭上云含笑的脑神经,她的手指动了动,意识里最后剩下的画面是突然而起的爆炸声。
这是哪里?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大红一片,奢华如宫殿的房间,满室金碧辉煌,层层红色宫幔垂下,暗香浮动,云含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闻到了丝丝血腥味。
长期养成的警觉性让云含笑想挣扎着想起身,后背刚刚离开绸锦丝被下一秒身体软软的跌回了大床,全身竟一点力气都没有。
视线撞上床头两条栩栩如生的金龙中间,正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珠子,云含笑绝对不会看错,夜明珠,上好的货色,价值过亿,她心里的疑惑越发的扩大。
跟着父亲云啸天曾经探险过无数次的云含笑,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劲。
云家在现代从事探险已经不知道多少代了,这一次云啸天在撒哈拉沙漠失踪,云含笑和一些朋友前去营救,却不想遇见恐怖袭击。
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的竟是如此怪异的场景,云含笑不由的提起了几分小心。
很快,云含笑发现了另一个事实,她此时是赤着身体,异响入耳,云含笑闭上了眼睛。
放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进,最后停在床前,一个尖锐的女声突兀的响起:
“云帝,倒是沉的住气,三千男宠已经在血洗皇宫,只怕不用多久,他们就会闯进这里。”
沉默,云含笑闭着眼睛,只感觉一道凌厉怨恨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体上,脑子里快速的运转想着对方是谁,云家的敌人固然不少,可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囚禁自己,还拥有这么珍贵夜明珠的,却没几个有这样的实力,至于三千男宠,云含笑更是疑惑,哪里出了差错。
一声冷哼,一道冰冷突然贴上云含笑的手腕,接着是清脆的骨节错开声。
啪啪的声音,不过数秒时间,云含笑的双腕,肘部,双臂,脚踝,膝盖全部被骨节错位。
分筋错骨,这是需要多大的仇恨才会下这么重的手?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元含笑的额头上滚落,一口血喷出,云含笑睁眼,视线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厌恶,仇恨,愤怒,鄙夷,各种情绪在那双眸子里翻滚,眸子的主人还是个黑衣人。
云含笑眼底精光一闪,保持沉默,常年危险的探险生活已经将她的性子磨砺的锋芒谨慎。
“终于不装死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二十年了。”黑衣人看着云含笑,在蒙面黑巾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云含笑,:
“这些年,你高高在上,享尽荣华富贵,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抢走了本来属于我的父爱,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她是谁?云含笑凌乱了,一门心思扑探险上的老爸,竟然还有风流债?
难怪对方会这么恨自己,只是想到父亲的性子和对去世妈妈的痴爱,云含笑接受不了爸爸还有私生子的事实。
云含笑没动,也没出声,极力的忍着疼痛。
如果她们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下这么毒辣的手,这么深沉的心机,对方绝不会善了。
“是不是很困惑?想知道吗?”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把剑,刷的抵在云含笑的脖颈上,眼睛里的光芒丝毫没有放松了警惕。
云含笑只给了对方一个挣扎疼痛的神情,如果是以前,她只会给对方漠视冷眼。
对方需要倾诉,云含笑此时的神情做了最好的引导。
“你母皇当年仗着权势不但强要了我的父亲,还派人赶尽杀绝我和母亲,她以为我们母女早死了,高枕无忧了,哈哈哈,她想不到吧,我母亲当年用别的孩子顶替我受死,看看你现在,真是报应啊,云含笑,你当了女帝,万人之上,可是你永远都尝不到男人的滋味,所有的男人见到你都勃不起来,断子绝孙,云国注定了在你手里葬送。”
后来,云含笑知道,这也是为什么云国会灭亡的原因,人性身体里的玉望真的可怕,竟会葬送百年基业。
剑尖划过云含笑的肩膀,留下一条血线,云含笑眉头都没邹一下,她还处在刚刚话语的震惊里,脑海里有什么在挣脱浮现出来。
看着周围完全是古香古色帝王的宫殿,从黑衣人的话里,云含笑心里隐隐的猜测到了答案,她却不敢相信。
穿越,而且悲剧的穿越在了女尊亡国之君的身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的超越了云含笑的认知范围。
黑衣人疯了般将她的脚踝抓住倒提着将她拖下了床,不顾她全身骨节错位的痛楚,重重的将她摔倒在那些厚重华丽的宫幔下。
云含笑的身体撞击上弹性的物体,一个昏死过去的男人。
同样赤着身体,满身鞭痕,凌乱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脸,隐约露出的薄唇,带着几分妖魅。
“看看他,你就是将他打死了,他对你还是硬不起来,你这个可怜的女人,三千男宠,哈哈哈,你阉的阉,废的废,听听吧,现在他们正拿着仇恨的剑血洗你的王宫。”
厚重的大门被推开,外面打杀声从远处传来,带着的还有漫天的火焰,浓烈的血腥味。
“你满意了?”云含笑喘息着,刚刚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
一个帝王服女人高高在上接受百官跪拜;奢华的寝宫里,帝王服褪去的女人挥舞着鞭子狠狠的抽打着昏死在她身边的男人。
如果云含笑没推测错误,穿着帝王服的女人就是这个身体的前主人。
看着黑衣人提着剑警惕的走向自己,云含笑笑了,她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实却不得不面对,她现在在这个身体里,接受着前主人所有的恩怨情仇。
云含笑高傲的看着眼露凶光的黑衣人开口:
“既然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做为一代女帝,定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云含笑此时眉眼间的锋芒足以诠释了这些,云含笑并不害怕被对方发现她已经不是对方口中的女帝。
讥诮的笑声,黑衣人在距离云含笑一米之处停下:
“我之前是想杀了你报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或许让你活着,会更有趣。”
一口气憋着,云含笑张嘴吐了口血,弄巧成拙了,原本想刺激对方杀了自己,她死了魂魄还有可能离开这个身体。
看着黑衣人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云含笑警惕的眯着眼睛,不顾刺骨的疼摧残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想移动身体,奈何一丝力气都没有。
“别白费力气了,你晚膳里加了散功散,现在随便一个普通人都能杀了你。”黑衣人得意的说着。
她将瓶子盖打开,用剑尖划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
没多久,那瓶子里有一个红色针般的东西蠕动着爬了出来,黑衣人将瓶子口放到了云含笑的手指尖处。
“啊。”云含笑失声喊了出来,痛,不只是身体,而是灵魂的痛,颤抖着唇角她眼睁睁的看着那虫子钻进自己的手指里,皮肤下一根细细的线隆起,一路顺着胳膊往上爬。
“原本,这个是我为另一个人准备的,现在给了你,你该感谢我的,它会停在这里。”黑衣人的手指按着云含笑的脑袋,慢慢的说着:
“每七天一次噬脑吸髓,随着它渐渐长大成熟,时间间隔越来越短,直到最后时时刻刻都痛得生不如死,它才会破开你的脑袋钻出来,即使那样,你也不会死,你的身体会开始慢慢腐烂,你意识会很清楚,直到这个身体烂的只剩骨架,你的灵魂也会被困在这个骨架里,看着我好好的活着。”
当真是歹毒,云含笑看着面前的身影,视线在和那双发狠的眼睛接触时,她倒吸一口冷气,那瞳孔竟然是双色的,红色和黑色,形如太极一般。
黑衣人笑着站起,她走到昏迷着的那个男人身边,挥手甩着鞭子,啪啪啪的身影,卷着妖艳的血珠纷飞。
云含笑心头一动,脱口而出:“他已经死了。”
“我会让华奴活过来。”黑衣人转头对着云含笑,一点不介意她看见她眼睛里的嚣张笑意:
“好好的恨你,或者是,这样。”
黑衣人的脚抬起,狠狠的踩了下去,对着华奴重要的部位。
当真是不给自己留一点喘息的可能,云含笑闭上眼睛,心思百转,这黑衣人定是之前身体主人见过的,要不然不会蒙着面,重要的是,她能在晚膳中下药而不被人发现,还知道华奴的名字。
整理着从黑衣人口中得到的信息,云含笑很郁闷,这身体的主人虽然是个女尊帝王,但是过的实在是憋屈,一个让男人阳委的身体,歹毒的同父异母姐姐,叛逆的后宫,而这一切身体的前主人撒手不管丢给了云含笑,前景堪忧,云含笑苦笑,现在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鞭子声停,云含笑感觉到脸上有一只冰冷游弋的手指,手指停在她的咽喉处,猛的收紧力气,空气立即被挤出气管,云含笑被迫的睁开眸子,对上那双诡异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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