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逸凡虽然不喜小女儿,但是刚才这一番话他觉得有些道理。又看看台上那些小姐们的表演是如此的好,假如真的不能表演就不要去了,但是如果上了台又表演的不好,那可真是丢了他们季家的脸面。于是也劝道:“香儿,还是别去表演了。你的名声虽然不好,但是爹一定会替你再找个好人家的,不一定非要得到太后娘娘的赐婚。”
本来季降香还感觉没什么的,但是被季雪婵这么一说,而且连带爹也这么说,她就有些来劲了。对他们道:“爹,妹妹,今日我能进宫来,我就准备好要表演。我不会让我们季家丢脸的,爹,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吗,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季逸凡愧疚的点点头,女儿是已经跟他说过的,但他还是不放心,现在看来女儿是真的有备而来。季雪婵不确信的看着她的二姐,记得今天出门娘说过,她这个二姐不呆了,变聪明了,要自己小心。但是她始终不能相信一个呆子会变聪明,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一定是娘太多虑了。
轮到季降香她们表演的时候,皇上和太后娘娘,都有些兴致缺缺。夏诚复更是对这些毫无新意的表演不感兴趣,夜国太子夜澜也是看得差点睡着,于是强打着精神嘲笑道:“你们夏国第一才女嫁了人,难道就没人了吗?这些毫无新意的表演也亏你们能拿得出手。”
这番话一出口,全场哗然,各家表演完的小姐更是气愤不已。上座的夏诚越脸色微变,他就知道这个夜澜这次来就没安好心。于是说道:“夜国太子也太没耐心了,这表演还没完呢就下定论,是否太早了呢。”
夜澜马上换上笑脸道:“那本太子就耐心一点,拭目以待。”他说完把玩着手中琉璃盏酒杯,然后再一饮而尽。
季降香还没走出去,季雪婵就抢在了前头,季降香只得重新坐下。反正又不急在一时,而且上台表演娱乐的是别人。
季雪婵选择了跳舞,怪不得她今天穿大袖,裙摆长的衣服,这样跳起舞来就有种翩翩飞舞的感觉。季降香看她跳舞的样子,平时感觉她这个妹妹跟她的娘一样俗气,但是跳起舞来,身子居然轻盈无比,身段柔软的像个媚骨妖姬。看的在场的一些男人都直了眼,季降香在心中骂道:一群色狼。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妹妹,而且以前也总受这个妹妹的欺负,今后还准备要讨回来,但是那些臭男人用色迷迷的眼睛看着她的妹妹就不行。
季雪婵跳完了以后就是季降香上场,她已经是最后一个了。等她慢慢走到中间时,就有人假装小声却又能让所有人听到的说道:“哟,这不是相府的呆小姐吗,不是说什么都不会吗,怎么还上来表演呢。”
接着更多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连上座的皇上和太后也很好奇。倒是季佩兰是真的很吃惊,虽然她确定这个妹妹变了,但是那天只不过是提了一下让她准备表演什么的,她今天却真的上去表演了。她倒很想看看她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妹妹拿什么表演,虽然现在变了,但是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准备什么才艺表演。
上座的夏诚越特别感兴趣,上次还看见她言之凿凿的问他的皇弟要回属于自己的嫁妆。这次看她能拿出什么样的才艺表演,夏诚越表现出一副期待的样子,这个表情被季佩兰看在眼里,季佩兰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皇后朝季佩兰冷笑道:“妹妹,今儿个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季家二小姐要上台表演,本宫真是期待啊。对了,听人说二小姐的痴呆好像好了,真是恭喜妹妹了。”
季佩兰对着皇后也是虚伪加敷衍的一笑:“谢谢姐姐。”心里冷笑,这个皇后还不是想看她的笑话,可是季降香如果出丑关她什么事,她这个妹妹本来就是呆子。而她就不一样了,她当初可是京城的第一才女,不是空有美貌的女子。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季降香上了台,然后命人拿来了古筝,摆好坐下。季降香略微谢了谢了,决定弹奏那曲《荷塘月色》轻快喜气一点,应这祝寿的气氛。
曲子悠悠缓缓,就像置身于夏天的荷花池边,好像能感觉到夏夜的凉爽,也感受到荷花的清香。让人不知不觉间忘记了凡尘俗事,贪得那一时半刻的轻松惬意。
夜澜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有人在笑话那个上台的女子,别人不感兴趣的他越喜欢。于是便来了精神,以致于现在听得入迷。他仔细的打量台上的女子,她今天可算是众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中最清新淡雅的女子了。
上座的夏诚越也听得如痴如醉,他就知道季降香会给众人带来惊喜的。他又看了看自己的皇弟夏诚复,看他也也是一脸的震惊,这次他可真是看走眼了。
夏诚复没想到季降香弹得怎么好,以前她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吗?怎么突然间会弹琴了呢?而且现在的她脸上一点也没有痴呆的模样,相反的眼神清明,一脸的淡定,从没为刚才别人嘲笑她而难过,或是不开心。
季逸凡高兴的看着女儿表演,刚才他还一直有所担心,现在看女儿变现的如此出众,心中甚是欣慰。旁边的季雪婵则一脸的不可置信,明明从没在家里听她练习过,身边派过去盯着季降香的丫鬟回报,也说她整天躲在屋里看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得怎么会弹琴?明明她小的时候跟教琴的师父怎么学也学不会。
季降香认真的弹奏,完全没看其他人的反应,一心沉醉在自己的乐曲中。到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季降香才起身离座,见众人听完了没有什么反应,季降香还在心中想:难道是自己久不弹奏,所以生疏了,弹得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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