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生再遇错爱

25剖开&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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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黎落菲本不该对袁郎抱有期望的。

    两次疼痛,那层膜被同一个人刺破,宛如一根刺精准陷进心尖上,拔不掉,痛不停。泪眼迷蒙间,看着正在她身体内驰骋的男人,那么精致的眉眼,略带沧桑的优雅气质,为何会有这样冷漠孤傲的灵魂?

    而她明明也憧憬阳光向往温暖,又为何,独独做了一只盲鸟,经不住黑暗的诱惑,沉落,堕落?

    刺骨的痛感慢慢消退,随即而来的是陌生而熟悉的快.感,将她一点点推至天堂。黎落菲从来都知道,袁郎如果想成为一个好床伴,绝对会是最优秀的。

    比如现在,似乎察觉到动作的过于猛力,突然想念及这是黎落菲的第一次,他放缓了抽.插的力度,稍稍退出点后,伸出一根手指抚摸沿着她的黑色丛林地带揉捏捣鼓着,试图借住被省略的前戏,减轻体内的不适。

    不过是不经意间的思量举动,却让黎落菲失了痛感,一**快.感刺激着每一根神经。脚趾蜷缩间,袁郎又是重重撞了十几下,第一次高.潮悄然而至。

    灵魂轻盈踩在云端,高高俯视着正躺在袁郎身下痛并快乐着的自己,黎落菲说不清是无奈还是嘲讽。也许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这么快的高.潮,不全是袁郎偶尔的心软和好的技巧,很大一部分是她的记忆带动了她的身体,沉溺在与袁郎身体契合的纠缠里,无法自拔。

    如砧板上的鱼肉,被人翻了过来面朝下,双手被动撑在沙发扶手上,腰上被他紧紧桎梏住,一条腿被高高抬起架在了他的肩膀上,身体防守彻底消失,唯有被人深深攻陷,占有。

    黎落菲记不清在或轻或缓或深或浅的撞击下,经历了几次高.潮余韵,高高飞起,又沉沉落下。从沙发,到客厅,到浴室,袁郎一如被魔怔了一般,发狠式折磨着她的身体和心理,撞击声混合着汗渍滴落的声音,被满满占有的狭小湿地内一股热流喷洒而出,让她终于忍不住大声惊呼而出,手指狠狠掐进了袁郎的被上,最后晕了过去。

    意识恍惚间,黎落菲是极恨的,恨袁郎,亦是恨自己。

    她已经分不清,之于袁郎,她想要什么。

    醒来时已是中午,熟悉的房间陈设,是她二楼的房间。黎落菲缩在被窝里,十指用力揪住被角,遮住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被子下是她光裸的身体,□,黎落菲还是知道袁郎在她被做晕后,给她清洗过。

    其实如果可以,她宁愿袁郎将她随意扔在地上,也不要他假装事后君子。清洗算什么,又让她睡在这里,还真是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当成一场艳遇?她又是什么,被嫖过的雏.妓?

    衣橱内挂着一套最近的gucci最新款女装,独特的个性设计,使整套衣服看起来介于女人和少女之间,清纯、妩媚兼有之。黎落菲上下看了一眼,目光定在了那个尚未撕掉的标签上,嘴角划过一抹讽刺。

    当一身休闲毛衣加牛仔的黎落菲走下楼时,客厅的落地窗前,袁郎双手交叠置于脑后,闲闲躺在软榻上,假寐。外边的金色光芒层层打在他的脸上,浅睡中的他竟也有着淡淡的沉寂,柔和。

    黎落菲顿了顿脚步,想着是该弄出点声音打扰某人的闲散时光呢,还是该独自离开,暂且不与争执。

    她自己也疑惑,事情发展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就在她立在原地准备下个决定时,浅眠中的袁郎已出声,嗓音竟带着些许疲惫。

    “起来了?”

    黎落菲一愣,随即恢复正常,只是淡淡“嗯”了一下,转而走进厨房为自己倒了杯水,被累了一夜榨干了无数水分,她现在继续补充水源,即可缓解体内饥渴,也可以淡化心中的躁动。

    “不给我来一杯?”深邃的黑眸蓦地睁开,袁郎看着黎落菲手中的水杯,嘴角微微弯起,状似无意询问道。

    如果不是不想再次见血,黎落菲手中的玻璃杯保不准会砸向那张若有似无的脸。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红颜祸水毒倾城,越是妖冶的东西,就越会毒素入侵,譬如罂粟。

    而袁郎,是黎落菲的罂粟花,碰了,便再也无法摆脱。

    “不用去公司?海逸问题解决了?”黎落菲故意转移话题,经历昨夜一场狂风暴雨,她的人生再次被洗劫一空,那些不成熟的小心翼翼和掩饰,就让它们去死吧,“难不成,你向林薇雅妥协了?”

    果然,黎落菲的话刚落音,前一秒还神色慵懒的袁郎仿佛脱去面具,神色凌厉,吓人。

    “菲菲如何得知海逸出了问题?”

    “小舅舅可以理解为,因为我无法自拔迷恋你,所以无时无刻关注你。”

    “你觉得我跟小晟会一样?”袁郎反讥,对黎落菲的话题转移显然表示出不满。

    黎落菲轻的哼出声,喝了口水润了润嗓,说:“我也很好奇,如果贺晟知道他最敬爱的舅舅,强.奸了他的姐姐,会是怎样的反应.”

    长长的沉默,对峙,无声的硝烟弥漫,剑拔弩张,在黎落菲想着袁郎会有无数种可能的举动后,唯独没有猜到他会静静看着她,然后起身,优雅开门离去。

    “不就是林薇雅手中有海逸百分之十的股份么,既然她这么喜欢锅外的东西,那你就去她自己的锅里加点麻烦不就好了。”黎落菲三两步走上前,站在门外对着袁郎的背影,笑声说道:“听说她那家公关公司最近接了个政府案子,我想找点麻烦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

    袁郎没有停住脚步,依旧以他平常的速度走向车库,开车,走人。

    留下黎落菲直直立在门口,像是深情凝望丈夫出门的妻子。只是眼中闪过无数情绪,叹息的,得意的,期待的,讽刺的,落寞的,唯独没有欣喜。

    外面阳光如此只好,这个冬天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元旦将至,新年近在咫尺,她想这一次自己真的可以边吃边看一场意料中的好戏。

    翻开手机一刹那 ,黎落菲差点想拿刀自刎。整整十二通电话,三十七条短信,均来自同一人。从昨晚她从街上离开开始后不久,一直到凌晨三点,其间甚至还在她和袁郎做.爱的时候打了过来,只是那个时候她哪里会听见。那么多电话和短信,无一不在向她昭示着一个消息:

    贺晟在找她,很急很急。

    而她在做些什么……

    强烈的冲击落差,让黎落菲心中生出一股作呕感。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觉得之于贺晟,没有过了,是错了。

    手机以抛物线的姿态决绝砸向墙壁的刹那,黎落菲笑了,那么荒唐,悲凉。

    年尾的最后几天,黎落菲让自己变得异常忙碌,她会乖乖在学校里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各种书籍古今中外皆有之,并且在kfc找了个兼职,白天黑夜忙个没完。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可以逼着自己安静一下,思量几番,不去想袁郎,不去想贺晟,不去想任何人。

    当07年最后一天晚十点,她拖着沉重的身体从店里赶回去时,消失几天的袁郎竟在等她,并且就站在铁门外。

    看着他一身疲惫色,以及身上传来的些许酒意,黎落菲猜想或许他也是刚回来,恰好在这里撞见而已。

    “忙什么现在才回来?”抿紧唇狠狠吸了口指间的烟,憋屈了烟气然后慢慢从鼻尖吐出,在黑夜的空气里绽放出袅袅烟圈。弹了弹烟头的落灰,袁郎单手插在裤袋里朝黎落菲走进进步,暗色里似压抑着一股阴沉,说:“这几天,你在躲什么?”

    黎落菲默默在心底唾弃了几下,几天没玩没了的折腾本就没剩下多少力气,应对袁郎更是没了计划,只能侧抬着脸,迎对上那双曾令她沉溺的黑眸,“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嗤……”薄凉的讥讽紧接着传来,袁郎像是审视稀有动物一样俯视着她,“最近见小晟了没有?”

    “没有。”黎落菲不准备在这里和这人浪费时间,侧身想要进去,偏偏今晚的袁郎多了份孩子气,竟和她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她往左时他顺着阻挡,她忍着往右时他随之继续挡道。

    黎落菲眼睛一瞪,顿时也没了好姿态,“小舅舅喝多了,在这里撒酒疯呢?”

    “对于那晚,我很抱歉。”平生第一次犹豫许久,想着该如何开口,袁郎的首次低头就这样突兀说了出来。

    话一落音,两人同时愣住。

    转而是黎落菲的眼睛越睁越大,跟打量怪物一样将他上下瞅了一番,然后爆笑出声,“袁郎,强.奸了少女之后,这就是你所谓的道歉?”

    “黎、落、菲!”三个字几乎从牙缝中蹦出,袁郎从来没想过黎落菲会满心接受,可也不代表她可以随便耻笑。

    “我虽然能猜到你为何而动怒,可那就意味着你袁朗可以随意践踏别人侮辱别人?就算当年是我妈勾.引了贺晟他爸,导致你姐姐终生抑郁不幸福。可贺建国难道就没错?一个为了利益而连自己都出卖的男人,又能算个什么东西!”黎落菲收起涩然的耻笑,满是愤懑地说:“你总是认为我在打贺晟的主意,那你又做了些什么?一边对我不屑一顾,一边又把我领到这里借住。和林薇雅半是情.色交易半是利益交织的关系,袁郎你觉得自己又比别人高尚多少?不要总拿那种高高在上的目光看着我,或许外人眼中,你是天之骄子青年才俊,但在我眼里,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这一番话,黎落菲早就想送给他了。之前她没有,不过是仗着她喜欢他,如今不一样,因为明知前方是个死局,她何必再而三忍耐憋屈。

    预料之中,袁郎的脸色由白转黑,明明灭灭间阴晴不定。

    最后,轻抿的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心,蓦地一痛,那个“滚”字似乎带着魔力,轻易戳穿她的伪装,刺破心房。

    眼底有些胀痛感,黎落菲哼了一声,转身,挺背,离去。

    同一年同一时间段,她的人生还是没有被更改。

    接近凌晨的时刻,她独自一人,徘徊在街头,看尽这个城市的璀璨烟火,不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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