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歌和二白相遇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
那天,天气很好,天上飘着几朵白云,看起来煞是酥软,
邵歌倚门而立,欣赏了会儿美景,伸了个懒腰,把自己亲手写的招聘启事放在了门口。
招聘启事:
本酒吧诚聘年方二八前平后凸的小侍应生,数量不限,貌美最好。
2032.4.5
喂喂喂这种东西摆出来不会被城管收走吗?
只见一人默默的站在牌子边看了良久,才慢慢的扭着屁股,踱了进去。
这人,就是二白。
二白刚踏进门,邵歌就瞥见他了。唇红齿白,不错。就是,是人么?
二白也发现了邵歌火辣的视线,他有些犹豫的上前,羞怯地说:“我可以吗?”
邵歌不理解他的意思,只是俯下.身子,凑近了看他的脸,还拿手碰了碰,说:“挺滑的,可以。”长成这样,不论是当侍应还是当炮.友,都
可以。狐狸嘛,擅媚,这样傻自己送上门来的也该尝尝看。
二白不知道自己已经原形毕露,还万分高兴的说:“那,包吃住吗?我听小狸,啊,不是,朋友说可以包的。”
邵歌懒得揭穿这妖怪粗陋的谎言。看他一副傻傻的样子不像是来约炮的,也没了逗弄的兴趣,公事公办道:“年龄,姓名。”
二白受宠若惊地看着他,说:“18,我叫胡逸。”
邵歌心道狐狸精果然姓胡,真没创意,可嘴上还是接着问:“带身份证了吗?”
二白有些迷茫,身份证是什么东西?
邵歌看他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子,心想这傻妖怪哪里来的,不知道身份证怎么混入人类的圈子,这不等着被抓吗?
“算了,以后再补,到这边填个资料。会写字吧?”
白天酒吧是不营业的,这会子招聘只是图个乐子,所以等胡逸签完就让他晚上来。
哪想儿胡逸说他没地方去,要求包吃住立马兑现。
邵歌伤脑筋的看了他一会儿,心说你一妖怪要什么吃住直接化了原型蹲草坪上晒会儿太阳不得了。
二白继续说:“我有劳动保护法保护,你别想赖!”
邵歌大怒,那法保护的是人,你特么是妖!你晓得我是谁伐?小心我捉你!
尽管如此,事后邵歌还是带着二白到了自己的住处,因为二白叫了声好哥哥。
邵歌最喜欢的就是这套套,这人颇有慧根,适当□必成大器。
他自问是一个有节操的道士,你不害人我定不捉你。所以他的牛仔裤下也拜倒了诸多小妖精,认为他明大义通情理。邵歌觉得自己的手段
定能使他开窍,况且这妖怪是个难得的媚狐,不收可惜啊。
于是二人开始同居。
邵歌心怀不轨,没事儿就爱吃吃豆腐。
二白才成精没多久,在原形的时候经常有兄弟姐妹互相舔毛,所以对于邵歌的行为见怪不怪。
晚上上班的时候,二白跟一嫩豆腐似的扭来扭去的,自然被众色狼揩了不少油。
邵歌看不过去,对着二白大喊:“胡逸,你过来一下。”
一声,没理,邵歌接着叫第二声。
哪成想那狐狸还是没理,邵歌有点想暴走了。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二白拖到角落处,说:“我这是酒吧不是妓院,你给我好好走路!”
二白无辜的说我一直是这么走的。
邵歌又说,“我刚叫你你没听见吗?”
二白疑惑的说你有叫我吗?
邵歌暴躁道你不是叫胡逸么?
二白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硬着头皮说:“应该是我没听见。”
***
二白是一窝狐狸里的老二。不是最小,但是狐妈妈花了不少心血养。
刚出生的二白是窝里体型最小的,也是最虚弱的。狐妈妈为了让他长得壮些,还多喂了好些奶。
在取名的时候想着贱名好养活,便跟狐爸商量了会儿,决定叫二白。
老二,比较白。
因为有爸妈宠着,二白的生活过得无忧无虑。
某天通晓人事,二白才哭咧咧的说为什么我叫二白哥哥却叫胡潇妹妹叫胡烟胡琴。
爸妈只好说我滴个乖儿我们是爱你才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
二白不依,缠着哥哥求取名。哥哥满腹经纶书生气,二白老葱白哥哥了。
哥哥摸摸二白的头说就叫胡逸吧,安逸的逸。
于是二白便高兴的到处炫耀自己的新名字。
但可能是二白这个名字比较好记,众人仍旧叫他二白,而不是胡逸,因为早就叫顺口了。二白虽然经常纠正他们,但他们不听。于是,渐渐地连自己都快忘了。
这会儿因为家里管得紧,二白想出去玩以把自己的名号发扬光大,便求着哥哥带自己出去以感受世事。只是他没想到刚出了窝哥哥就被坏人掳走了,他再也感应不到他了。
可他又不打算回去,便想着在外面感受感受再回去。
所以挑了个酒吧打工。
他也不算不谙世事,外面的世界他多少听说过,所以也勉强应付得来。
直到遇见个蛮不讲理的道士,颠覆了他的世界观。原来道士也可以不那么死板,也可以谈恋爱!就是这个道士太坏,从头到尾都很坏!
一开始装得是正人君子,可没几天便开始狼化,还在ox的时候逼问小名,把当初要将名号发扬广大的梦想击了个破碎。真的是各种坏!
可自己太不争气也是事实,没弄几下就软成一滩泥,任其鱼肉,连原型都化了出来。
二白郁闷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他今天是被放假的,因为屁屁太痛不便走动。
于是二白索性化了狐形,眯眼睡了。自己的软毛触到一样柔软的床,就好像是被解|放了天性一样,十分惬意。
可有人不想他惬意。
一个可疑男子拂尘一扫,轻而易举的将锁打开,直接推门进去。
眼神阴鸷的看着床上的狐狸,嘴角一勾,大力挥动拂尘。
便见二白如一张纸片般从床上坠下来,还就地滚了几圈。
二白迷迷糊糊的睁眼,找回意识。觉得四肢酸痛,二白化了人形,趴在地上检查哪里伤了。
末了才抬起头看站在面前的道士,说:“你搞嘛子搞不知道我在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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