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个个似火球般滚动至两腿间,发胀、瘙痒,喧嚣着极限的到来。张小七痛苦难耐的抓紧被单,湿漉漉的眼睛迷迷蒙蒙的盯着虚空,没有方向。
罗伊坐在床边,伸出去的手不知该放在哪儿比较适合。她身上布满了刀伤,一小刀一小刀的,密密麻麻还在渗血。
“需要帮忙吗?这气味想必让你也快受不了吧。”澜倚靠在门边,优雅的提出建议。
罗伊想了想,决定退出这个房间。
“先帮她止血,好了再叫我。”
刚起身,一只滚烫的小手抓住他的衣摆死死不放,张小七可怜兮兮的低吟着:“罗叔叔……不要走……”
叹了口气,罗伊又重新坐下,对着门边看戏的人说:“算了,还是我来吧。”
“呵呵,雏鸟情节吗?有趣。”澜若无其事的继续旁观,显然不打算离开。
罗伊不去管他,抓起那只不安分的小手,轻声道:“小七,放手。”
“罗叔叔……不要走……罗叔叔……”张小七边喊边哭,另一只手探向半空想要抓住什么,但是她什么也抓不住,急的泪花直彪。
“我在,没事了,罗叔叔在这。”银灰色的瞳孔掠过一丝不忍,到底还是个孩子,这次是不是做过头了。
略带自责的握住她挥舞的右手,罗伊安抚的将她双手放回身体两侧,拇指擦去脸颊斑斑泪痕。
“罗叔叔……我好热……好热啊……像被火烧一样……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沾满鲜血的裸/露扭动摩擦着被单,一双大大的眼睛氤氲起朦胧水雾,张小七呼吸变得急促,红扑扑的圆脸如苹果那样诱人,她情不自禁地贴近罗伊,抓住他冰凉的手掌就往自己下/面摸去。
现在的张小七完全被欲/望操控着,心底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声音不停在催眠着说:“快,再近一点,近一点,很快你就能抵达极/乐天堂,那里没有怪物,没有末日,你会得到极致的愉悦。”
当修长的指尖不小心碰触到湿润的花/蜜,罗伊身子一震,想也不想抽回手,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得不到舒缓,张小七再次哭闹起来。
“摸摸……罗叔叔……”
一旁观众席上的澜终于受不了,上前解围道:“还是我来吧,她需要“缓解”一下。”
“不行!她这种状态,不适合交/合,等身上余毒清了再说。”罗伊厉声否决,俊美面容顷刻覆上一层薄霜。
“如果她就这样死了呢,你让我拿什么交上去?”澜温文尔雅的浅笑盈盈,仿佛说的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痛不痒,纯属叙述而已。
“有我在,她就不会死。别忘了,我是她的监护人,我有权利维护并且保护她的生命安全。”罗伊心绪烦乱,湿润的温度残留于指尖,不过只是短短一个触碰,他竟险些不能克制。
血族从诞生的那刻起就与人类或者可以说是古人类密切的联系在了一起,古人类是血族最美味最传统的食物,这是多少时间也无法改变的天命,没有一个血族能抵挡得了古人类的血液,哪怕是活的再久的罗伊,在尝过那令人难以忘怀的甜美滋味,不管如今的世界怎样变天,这极致诱惑的味道仍是鲜明的活在记忆深处,现在的张小七,全世界唯一的古人类,就好比传说中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它,迎来的便是无法预测的恐怖灾难。
罗伊冷下脸,为自己薄弱的定力懊恼,他再次抱起神志不清的张小七,这次直奔浴室,重重关上木质大门,阻隔澜玩味深究的眼神,他扭开水龙头放到最大准备放一缸冷水。
炙热的小手此时钻入微敞的衬衫内,张小七微眯双眼,水润粉嫩的唇瓣波的一声亲在罗伊下巴处,她皱了皱眉,似乎为自己亲错地方而不满,紧紧的搂住他脖颈交缠,亲密无间的在他耳边呵着热气。
“罗叔叔……罗叔叔……”
绵软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空间内里,张小七酥软的身子贴向罗伊,眼见嘟起的小嘴就要亲上他。
“小七,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额前生出细密汗珠,罗伊单手稍微使力拉开彼此间距。
“恩?”拖着长长娇吟,唇角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一片殷红,瑰丽的像被点上了一抹朱砂。
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很快溢出浴缸,一小滩汇聚在一起,流满一地。罗伊二话不说把怀里的人儿甩了进去。
哗啦——
刺骨的冷水淹没头顶,张小七本能的挥动手臂拼命挣扎,浴缸里的水四面飞溅,落雨似的洒在浴室各个方向,罗伊当然不能幸免,头发、衣服,没一处是完好的。
“噗——咳咳——”双手不停拍打水面,进水的口与鼻呛得难受至极,身体里的熊熊火苗一下子灭了大半,张小七神情茫然的抓住浴缸边沿,没空思考太多,突如起来的刺痛扎满全身,就像被上百根细针刺入,疼的她手脚发软,面色惨白。
苦咬着下唇,眼角一瞟,身前站立了一个人,竟是浑身同样湿漉的罗叔叔。
“罗叔叔,那个……”眉头紧皱成川子型,张小七脑子一片混屯。
“死了。”
“啊?”张小七一愣,就听他说。
“艾娜死了。”
艾娜?是谁?记忆里快速搜索这个名字,可惜,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头痛的快要爆炸。
“艾娜是谁?我认识她吗?”手按太阳穴,张小七疼得再也忍受不住,手脚并用的想从浴缸里爬出来。
罗伊连忙上前将她按回去,低沉的嗓音隐隐含带威慑力:“不许动,你伤口太多,会裂开。”
“可是,我好疼啊……”张小七啪啦啪啦的掉眼泪,低头看着浴缸里原本透明的水被她染得发红,心知自己一条命是被罗叔叔救了回来,这下更是把罗叔叔当成了大神看待,以后说什么也要死皮赖脸的跟在他身边。
“罗叔叔,我好怕,我以为这次死定了!”哭肿了眼睛,哭红了鼻子,张小七听话的一动不动,万分可怜的模样让罗伊内心颤动不已。
他背过脸,压下几次澎湃而上的嗜血冲动,到底该不该把事情原委和她说清楚。前思后想,他还是决定等过段日子事情平静下来再说为宜。
“小七,c城已经不安全了,等你伤好了,我们就搬家。”
“什么?要搬去哪?”张小七抽红鼻子,沙哑的问。
“去元首住的地方,那里有精良的军队,坚固的防护措施,只是地方离这有些远,需要三四天车程。”
等到了那里,c城或许已成为x-a412病毒的聚集地了吧。罗伊沉默的望向镜子里的张小七,届时,他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
午夜时分,清冷的月光笼罩c城,淡淡的银色光辉迤逦着身姿照亮了城里每个街角,就在这寂静无人的大街上回荡起了一阵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沉稳的节奏衬着夜色显得格外清亮与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不远的街头走来一位纤瘦身影,他身着宽大黑袍,袍裾拖地,一顶大大的黑色头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唯独露出那肖尖的下巴与殷红的仿佛涂满鲜血的嘴唇,他缓步行走,来到一家假发店铺门口,手里拿出一根约七厘米细长的黑色魔杖,杖顶泛起微弱白光在门锁敲了一声,咔嚓,门自动往后移开,一缕缕银色光芒倾洒入室,照的木架子上的各式假发栩栩如生,好不吓人。
那人毫无所惧的走到木架前,用他独特慵懒的嗓音应对满室无人的状态下,自言道:“这样,就对了。不按牌里出牌,才是你原有的作风。可惜啊,血族,始终是要被淘汰的,而你,又能否真的长生不死么?呵呵,我拭目以待,你的结局会是怎样精彩亦或者怎样狼狈收尾。”
身上的伤在罗叔叔的细心照料下飞速愈合,今天,他们就要离开这里赶往元首住的地方——帕瑞斯城。
罗叔叔一大早不知道从哪开来了一辆黑色越野车,还是后期加宽版的呢!两个人坐会不会太大了些?
没等张小七想明白,车子里走下来四个个男人,顶着一张漂亮脸蛋的少年是之前误打误撞夺走她初吻的臭小子,长得高高酷酷的冰山男是臭小子的哥哥狄莫,四人当中最高最壮以及用一种让人背脊发毛的眼神看着她的不用猜就是森叔叔了,至于另外一个……有点眼熟……啊!她想起来了,这不是第一次见面朝她点头微笑的澜长官么,没想到第二次碰面,是在这种情况下。
森叔叔进行了一番火热解说,她终于了解到原来整个c城的人群早在她遇袭那晚就整装待发连夜跑路了,森叔叔和澜长官是善后的最后一批,而臭小子和他哥哥由于要加快拍摄进程,一直拖到今天才算全部完工,回来的路上正巧遇上森一伙人,臭小子的哥哥索性就让剧组一班人马先一步离开,他们决定搭澜长官的顺风车,想想也是,森叔叔和澜长官都是军人,有他们一路作伴,安全指数也比其他人高上许多。
于是,原本简简单单二人组变成了华丽丽的六人组,张小七梦想中的二人世界彻底被打乱。
哎,漫漫长途,看来有够折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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