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人妻不傲娇[重生]

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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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青不一会就洗完了澡,身上还挂着水珠,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进了卧室。(.全文字更新最快)庄淇正躺在床上不知道想着什么,见单青进来,一笑,手一用力把单青拉进了怀里。

    沐浴露的清香飘进鼻间,庄淇从后面圈住单青,在他肩膀上亲了一下。单青身上滑嫩而凉爽,庄淇整个身体贴了上去,轻柔地磨蹭着。

    单青一直没有回头,后面被庄淇顶着,又热又硬,蹭得他浑身发烫。庄淇环着单青的胸膛把他圈在怀里,细碎地吻落在单青身上,慢慢撩拨着。

    喉结滚动,单青转过身和庄淇面对面,抱着他的脖子,亲上了他的唇。两个人轻柔地吻着,谁都没有做下一步的动作。

    亲了一会,唇齿分开,牵连着一丝银线落在单青嘴角,庄淇伸出舌头一舔,温柔地笑了。眼神依旧深得恨不得将人吸进去,却没有一丝情、欲。

    恍若做梦一般,单青抬头看着庄淇的眼睛,也笑了。

    揉着单青的头发,庄淇情不自禁又吻了他一下说:“我想跟你说说话。”

    “说什么?”脸贴在庄淇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单青笑着问。

    “你今天见了许光明后就不对劲,怎么了?”碎碎地吻了几下,庄淇问。不但如此,那次在医院里两人亲热的时候,单青表现的挺自然的。但是今天,他明显觉得单青整个人都绷着,很紧张。

    眉头不自觉皱起,单青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了起来。今天表现得不正常,连庄淇都察觉出不对劲来了么?看着庄淇眼睛,单青也没打算瞒着他。

    “我刚上大学,就觉得许光明长得像你。”虽然多年不见,但是他脑海里还印着上一世两人见面时庄淇的样子。“我跟他一个宿舍,我性子又死板,跟他这种活泼性子的人几乎没什么交情。班里人都知道他喜欢陶琳,但是不巧,陶琳喜欢上了我。陶琳性子大方沉稳,当时喜欢我不过是送了封情书,让他捎给我。她一来想给我情书,二来也算想断了他的念头。许光明把情书扔给我,当天晚上去外面喝了个昏天暗地……”

    那时候正巧放五一假期,单青没回家,宿舍其他同学都回家了。许光明喝醉了给他好哥们打电话,他好哥们打电话给单青让他去拉他回宿舍。单青就去了。

    许光明喝得还不是很醉,一手撑着头沉默地看着窗外。见单青进来,脸色铁青地给他倒了杯酒。单青看着他的脸,鬼使神差地喝了下去。

    单青酒量奇差,后来两个人又喝了半瓶,回到宿舍的时候直接瘫在了床上。五一时,天气闷热,两个人躺在单青的床上衣服脱了个差不多。

    不知道谁先开始的,反正两个人滚作一团,连亲都没亲刚蹭了蹭俩人都硬了。单青现在的身体虽然还是处,但是上辈子也是有性、经验的。眼神迷离的看着许光明的脸,恍惚中把他当做是庄淇……

    等自己的性、器被握住,许光明舒服地一眯眼,抬头一看是单青,整个人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清醒了过来。

    一把推开单青,许光明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看着被推开后发着呆的单青骂了句“变态”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宿舍。

    这件事发生以后,许光明见了单青直接绕道,眼睛里又是厌恶又是鄙夷。因为这件事,班里渐渐也传出他是gay并且喜欢班长这样的消息来。

    单青,更加沉默了……

    潜意识里,他认为庄淇是正常性向的。所以,他透过许光明眼睛里的厌恶和拒绝,似乎也看到了庄淇对他的厌恶和拒绝。

    毕业后,两个人基本没有交集,单青也渐渐忘记了那天的事情。今天重新见到许光明,心里的阴影又像被唤醒了一般。现在看着庄淇,脸是他的,眼睛里的眼神却和许光明的汇合在了一起。不知不觉,身体就紧张了。

    单青说完,庄淇并没有说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抱着单青的手臂也渐渐收紧,庄淇安静地问:“鱼骨里的纸条上面,写着什么?”

    单青给他做了挂坠之后,他一直宝贝似的戴着,根本没想着去抠开塑胶帽看看里面是什么。后来时间一长,绳子断了,他就把它放进了鱼缸里。那次他用舌尖抵开,里面纸条上的油墨晕开,整张纸条都成了蓝色,根本看不清上面写了几个字,更别提是什么字了。那时候,庄淇想或许是生日快乐,考试加油之类的话。但是刚才听单青说许光明的事情,突然想起陶琳刚见自己时说的那句“果然很像”。许光明和自己有三分像,而单青和他又有这样的回忆。那是不是说明……单青早就喜欢他了?喜欢了多久?鱼骨里面或许是另外的字,另外的意思。

    心里的血液被抽空,就像鱼骨里的纸条被抽出一般。他突然希望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如果真是那个意思,他亏欠了他怀里这个男人的究竟有多少?

    “忘了。”笑容收起来,单青的脸蹭了蹭庄淇的胸膛说:“或许是好好学习一类的吧。”

    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再去纠结过程没有意义。现在他和他在一起,会在一起很久,这就足够了。

    双手托起单青的脸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庄淇认真地说:“跟我说实话。”

    任凭他这样捧着自己的脸,单青直直地看着庄淇,没有说话。(.全文字更新最快)

    心被狠狠地甩了一鞭子,抽得庄淇浑身一抖,五味杂陈地紧抱住单青,庄淇的声音带着哭一般的震颤:“单青,你喜欢我怎么不跟我说啊?我离开了你整整十年……”

    十年啊,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单青等了他整整十年。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他,自己孤独地在这个老屋子里和寂寞作伴……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庄淇心疼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视线有些模糊,单青抚着庄淇的背,就像小时候安抚刚从梦魇中醒来的他。让他跟他说,他怎么跟他说?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没有任何恋爱经历,却被另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表白,还是他最好的朋友。哪个少年能接受这样禁忌的爱恋?

    他只能靠这种苦情的手法,期盼庄淇看不见,又期盼他能看得见。煎熬地等待着庄淇的反应,却等来了父母离婚和庄淇出国的消息。

    单青觉得那次他吐得干干净净的不是他的胃,而是他的心。生命中两样最重要的东西都没有了,整个人都被挖空了。

    庄淇趴在单青的肩膀上,单青觉得肩膀上凉凉的,被什么给打湿了。脸蹭着庄淇的脸,脸上也湿了。庄淇握着他的手放在嘴边,用唇死死地咬住,喉间压抑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溢出来。

    单青在想多久没见庄淇哭过了。

    十岁那年,父母出国,庄淇把自己锁在房间,等他撞门进去的时候,庄淇哭得一脸鼻涕泡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十一岁那年,他晕头转向地从公交车上下来,庄淇正被一群小孩欺负得哭,他拿着蛋糕去糊了那些人一脸。

    十二岁那年,庄淇被推进水里差点溺水休克,单青魂飞魄散的把他捞上岸,一巴掌拍了他后背上,庄淇咳了一大口水,抱着他在他怀里大哭。

    十三岁那年,单青想要树上的鸟蛋,但是奈何身子太胖爬不上去,庄淇二话不说爬上去给他掏了,下来的时候被树枝刮了裤子。他给他缝裤子扎了他的屁股,扎第一次的时候,庄淇没哭,扎第二次的时候,庄淇哭了。哭着跟他说,他妈妈给他缝裤子的时候从没扎过他屁股。

    十四岁那年,外公村子里的河水结冰了,庄淇软磨硬泡让外公给做了个小板凳,下面砸进去铁丝,用两个小木棍拄着在冰上划着玩。那年春天来得特别早,单青滑冰,身子太重掉了冰窟窿去了,水冰凉刺骨,单青觉得自己钻进水里的身体像是被冰水给切断了一般。要不是庄淇拉住他,他早就滑进冰面下了。也不知道那时候瘦成竹竿的庄淇是怎么拉住自己的,小脸憋得通红,满头大汗地让他撑住。后来有大人来把他拉出来,单青接着就晕过去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醒过来后,庄淇抱着他哇哇大哭,说还以为他死了,被外公揍了一巴掌骂他乌鸦嘴。

    十五岁那年,两个人在银杏树下下象棋,树枝掉下来,庄淇推开自己,干枯的树枝直直地□他的小腿肚。吓傻了的单青背着他就往医务室跑,拔树枝的时候,庄淇疼得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让他别哭,他哭他更疼了。庄淇说,他心疼。

    在这五年里,庄淇只哭过这么五次,一年一次,像是和老天约定好了似的,单青能完整不落地全部回想起来。

    但是十五岁以后直到现在,关于庄淇的记忆是空白的。里面没有庄淇,谁都没有。只有他单青自己趴在马桶上哭得昏天暗地……

    没有了那十年不算什么,以后自己的回忆里就不再只有他自己哭的时候,里面又加上了庄淇。庄淇哭得他肩膀上凉凉的,但是他心口却是暖暖的,单青笑着亲了一口庄淇说:“这么大年纪了哭什么!”

    庄淇丝毫不在乎被单青看到自己哭,翻身压住单青,庄淇狠狠地吻住单青,仿佛要把他的唇撕下来一般地吻着,直到两个人都吻得气喘吁吁,庄淇才把头埋在单青的脖颈间,结束了这个吻。

    “单青。”庄淇闷闷地叫了单青一句。

    “嗯。”单青抱着他笑着应声。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清明放假不比年假和十月一,同学们都挺闲的,所以来酒店来的比较早。而许光明作为班长,来的是最早的,在那安排着定菜。

    毕业后大家就没再见过,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聊八卦。看着许光明忙前忙后,话题自然也就停在了他身上。

    “听说许光明现在是某家私企的总经理呢。”

    “对啊,门口那辆奥迪就是他的。”

    “哎,青年才俊啊!当时在学校里是拔尖人物,现在在社会上也是栋梁。就是不晓得有女朋友了没?”

    虽然在忙前忙后,但是许光明却能听到那群女同学在讨论他,心中的得意洋洋毫不掩饰地挂在了脸上。看着那几个女同学,许光明心里冷哼,就算没有女朋友也看不上你们啊!白眼一翻,刚好翻在了从门口进来的陶琳身上,眼睛一亮,许光明赶紧走了过去。

    陶琳今天穿得很随意,白色纱织外套配着一头黑长直发,显得特别清纯,让许光明一下子就回忆起当时第一次见陶琳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陶琳进去后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了,许光明笑着走过去,问她:“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你怎么来的?”

    自从单青那件事后,陶琳对许光明就彻底没了好感。但是他这样问,又不能太没礼貌,陶琳笑了笑说:“坐车。”

    “公交车吧!”许光明马上说,然后又体贴道:“我给你打电话就是准备过去接你,你这一个姑娘家挤公交车多累啊!”

    面对这样的人,陶琳实在是笑不起来,淡淡地看了许光明一眼,陶琳说:“不用,我坐着单青的车来的。”

    今天早上她收拾得有些晚,准备打的来的时候,路上呼啸而过一辆白色大切诺基。大切诺基在她不远处停下,车窗摇下,单青特帅气地冲她招手让他上了车。

    “他?”许光明气得冷哼一声,嘲讽道:“他开什么车,奇瑞qq么?”

    “哎,你看那人是不是单青啊?”那边有同学惊喜地叫了起来。

    “是哎,几年不见他怎么变这么帅了!连车也这么有型……”同学感慨道。

    许光明转头,玻璃门外,单青刚把车停好准备下车,副驾驶上坐着他昨天见到和单青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两个人从车上下来,男人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单青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来揍了他一拳。

    两个男人进门,酒店瞬间像被挂了一幅画,直杀人眼球。

    刚才没看到庄淇时,几个女生还有吵嚷着说单青有没有女朋友什么的,但是庄淇一出现,大家似乎都想起了什么似的,瞬间闭上了嘴巴。

    见单青停好车,陶琳冲他笑着挥了挥胳膊:“这里!”

    他们这个专业女生多,单青又不擅长和女生打交道,所以跟班里的同学交往也不冷不淡。礼貌地冲着大家点了点头,单青就坐在了陶琳身边。倒是庄淇,笑着和每个人打了个招呼。

    单青一来,话题从许光明身上骤然转到了单青身上。大家不外乎谈谈单青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还有旁边的庄淇是谁。被冷落的许光明让大家停止了交谈,让服务员端菜上菜。

    席间,推杯换盏自然不在话下。许久不见的同学们,谈着近况,笑着吃着喝着,挺放得开的。有几个想过来和单青喝酒的,单青都一一接下了,不几杯下肚,就有些晕了。庄淇要替他喝,被单青狠狠地踩了一脚,瞪了他一眼:不想活了?

    许光明看着两人之间亲昵的动作,眼睛里藏不住的厌恶,但是陶琳却和他们两个谈笑风生,而且旁边几位女同学貌似也挺喜欢跟他们聊天的。许光明倒了杯酒,走到了单青身边。单青停止和陶琳的谈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许光明端着酒杯,脸上挤出一些抱歉的表情对单青说:“单青,当年那事咱们年轻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他话一说完,整个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陶琳脸一拉,冷声道:“许光明,你想干什么?”

    当着庄淇的面,他要说什么?

    懒散地转了转手里的筷子,单青抬起眼皮又看了许光明一眼。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们当时滚做一团,是他们两个人共同作用的结果,而现在他许光明已经大人有大量的释怀了,然后希望他这个gay也释怀,不要再去喜欢他或者烦他了么?

    他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是喜欢他的?

    包厢里已经传来了窃窃私语声,单青面无表情地坐着,没有任何动作。

    “应该是你别放在心上。”单青定在那里,庄淇却笑着举起酒杯站在了许光明跟前。“我十五岁那年出国,和单青断了联系。你跟我有三分像,他喝醉酒后误把你当做我才造成了你们那年的误会,所以,该道歉的是我。我先干!”说完,庄淇举杯就要喝。单青赶紧拉住他,完全搞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许光明这样的人,就当野狗乱吠,不去理就是了,干嘛还喝酒糟蹋胃?

    握住他拉着自己的手,庄淇冲他一笑,把杯子里的酒全干了。

    这时,包厢里的嘁喳声更大了。有些人直接讨论起了当年的事。庄淇和许光明仔细那么看,还真有三分像。原以为单青是因为喜欢许光明才和现在这人在一起的,却没料到许光明完全是自作多情了。

    看到被打了脸的许光明一脸猪肝色,陶琳哈哈笑起来:“哪里三分像啊?许光明的魅力值可是连你三分之一都比不上!”

    脸皮虽似铜墙铁壁般厚,但是被陶琳这么柔柔地一句话给打了脸,许光明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口把酒闷掉,许光明拿着酒杯坐去了另外一边。

    看着许光明狼狈的样子,陶琳笑起来冲着庄淇竖拇指,单青坐在那,不自觉地也笑了出来。笑完后,一脚踩在庄淇脚上,暗怒了一句:“别再喝酒了!”

    听到命令,庄淇笑着从桌子底下握住单青的手笑着说:“那是水,陶琳给我的。”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席间尴尬了一会后,大家又重新把气氛活跃开了。大家年纪差不多,过了二十五,最烦的就是家里催着结婚。一群大龄青年凑在一起倒苦水,倒着倒着不知道谁问了一句。

    “咱们班有结婚的了么?”

    包厢里的人互相看了看,同时摇头耸肩,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许光明笑着说:“结果全班都是光棍,也不知道班里谁最先结婚。”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陶琳一眼,而陶琳默默地夹菜吃菜,根本不理他。

    正在大家互相推测的时候,庄淇却握着单青的手举了起来,笑眯眯地说:“我们。”

    声音不大,但是却把整个场面又镇住了。

    单青完全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句,扯开庄淇握着自己的手面瘫着脸说:“他今早上出来忘吃药了,大家别理会他抽风。”

    陶琳却不同意了,戳着单青水泥一样的脸说:“你这是干什么啊?人家庄淇可是在对你间接求婚呢!”

    心脏砰砰地跳着,面瘫脸上染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单青看了庄淇一眼,庄淇握紧了他的手。

    “我是说合法夫妻!”许光明气愤地说,怎么自己今天说什么都被庄淇搅局!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不合法的?”庄淇仍旧笑着,眼睛里却射出森森寒气,逼得许光明打了个一个哆嗦。

    庄淇是荷兰籍,要和同性结婚也是完全受法律保护的。

    被庄淇的目光逼视着,到喉咙里的话又咽了下去,许光明倒了杯酒喝了下去。

    目光渐渐恢复温柔,庄淇熟练地帮着单青夹起了菜。

    两次尴尬后,再活跃气氛就没这么容易了。大家酒足饭饱,决定去围着学校转几圈。陶琳刚站起来,就觉得自己的头发被人猛然扯住往一边拉,揪痛感袭来,陶琳“啊”了一声后,听到了沈瑞的声音。

    “贱人!”

    沈瑞满身的酒气,拉着陶琳的头发手劲分外大,陶琳感觉自己整个头皮都要被撕下去了。

    “放开她!”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单青已经冲到沈瑞身边,冷冷地命令了出来。

    看到单青,沈瑞一个恍惚松开了陶琳手里的头发,庄淇赶紧把陶琳拉到了身后。

    “单老师。”沈瑞笑了起来,伸手就要摸单青,单青冷冷地躲过了。

    沈瑞身后是那个酒吧服务生,叫小易。可能刚才哭过了,少年的眼睛红红的。见到这副场景,小易小心翼翼地拉着沈瑞,轻声道:“沈哥,咱们走吧。”

    沈瑞才不走!

    陶琳这个贱人,递了辞呈走了也就算了,结果还在公司里散播他是骗婚的混蛋的谣言,让他在公司里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他今天一定要收拾收拾这个贱人!想到这里,沈瑞撸起袖子就要往陶琳这里打。陶琳躲在庄淇后面,已经哭了。

    陶琳的哭声不大,轻轻地抽泣着,单青面色铁青地拦住沈瑞,十足十力气的一拳挥过去,正中沈瑞面部。闷哼一声,沈瑞倒退好几步,趔趄着坐在了地上。

    庄淇想过去帮忙,单青一挥手,看着在地上往上爬的沈瑞冷冷地说:“谁也别插手!”

    这是他和他之间的恩怨,这次就他妈一起了了!

    没等沈瑞站起来,单青又是一拳挥了过去,沈瑞这下半天没动弹。在一边的小易下怀里,瘦弱地胳膊张开拦在沈瑞前面,哭着说:“别打了,别打了!”

    “以后别再去烦陶琳!”单青住手冷声道。

    沈瑞被揍了两拳后,整个人清醒了大半。嘴巴里的牙被揍掉一颗,沈瑞吐出一口血水,抬眼看着单青冷笑道:“我他妈就去烦怎么了?!”

    火气蹭得窜到了头顶,单青冷着脸一把揪起沈瑞的衣领,抬手一耳刮子抽在沈瑞脸上,单青问:“还去么?”

    沈瑞也火了,骂了一句卧槽,站起来挥拳朝着单青揍了过来。他这一拳挥得太快,单青没躲开,被揍在了颧骨上,拳头擦着脸过去了。

    单青也没再客气,抬脚就踹……

    两个大男人在大堂里打了起来,大堂经理闻讯赶来,赶紧让两人住手。沈瑞本想住手,但是单青哪里想住。沈瑞分神的时候,单青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沈瑞一个趔趄仰倒,单青又脸色铁青地补了好几拳。

    没等单青再揍,庄淇过去拉住了他,小声提醒可以了,浑身发抖的单青这才住了手。

    沈瑞被揍得根本站不稳了,少年扶着他艰难地出了门,招手打了辆的士坐上走了。

    餐厅门外,白色路虎内,宗河看着渐渐远去的的士,向旁边的男人请示道:“彦哥。”

    王彦双手交握成拳抵着下巴,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看着餐厅内,眼角的刀疤动了动,王彦说:“去菜市场,这时候的西红柿最新鲜。”

    宗河:“……那沈瑞,还追不追?”

    王彦摊胳膊搭在车座上,闲散地坐好说:“不用追,他逃不掉。”说完,男人斜眼瞟了一下时间说:“我弟快来了,先去买西红柿,中午得给他做西红柿鸡蛋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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