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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叶翎怔了怔,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低头看了看,只见从箱子里掉出一个信封,不禁呼了口气,太好了,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刚才黄毛一脸贼兮兮的表情把这箱子给他的时候他就在想会不会又是什么捉弄他的东西呢。
脸色通红的放开慕容羽冰,叶翎弯下腰双手颤抖的把箱子抱起来,把信封又塞进箱子里,“会、会长,我就先走了。”
慕容羽冰点头,“任务都清楚了吧,有问题再联系我。”终归还是没出过远门的处子,而且那边还是高危区。
“是。”抱着箱子,拿着手表,转身离开,对于那个拥抱慕容羽冰没有提起,叶翎却不知道该觉得庆幸还是失落。
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六点了,慕容羽冰到会长室内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给慕容流云发了条信息便开着机车往影视公司跑,这两个月她会很忙,非常的忙。
浮云飘过,挡住几分灼人的炙热。
把机车开进停车场,在公司门口,慕容羽冰意外的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的身影,只见慕容流云双手在卡其色的裤兜里,白色的简单的衬衫裹着壮如豹优美的身躯,手中拿着一个纸盒,静静的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左耳耳垂上一颗银色的造型奇特的六芒星耳钻闪耀着光芒,引得早起的人们不由得纷纷侧目。
都是妖孽,这条暴龙安安静静的时候虽然没有那份可爱,但是却也沉稳内敛得让人心动。
看到慕容流云,慕容羽冰微微惊讶了下,“你怎么跑这边来了?”而且现在才七点半!
慕容流云闻声抬头,褐色如豹的眼眸柔光一闪,语气却是别扭得很,“探班。”
“嗯哼~。”慕容羽冰眸中染上几分戏谑,她这都还没有上班呢,就来探班,这别扭孩纸,老实承认想她有这么难么?
“看、看什么看!”被慕容羽冰戏谑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慕容流云的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上前拉着慕容羽冰就钻进他停在门口的车里,把手中的纸盒塞给她,“吃掉。”
慕容羽冰闻了闻,夏香阁的早餐,这家伙最爱的,这家伙专门跑了一趟北郊还是把他那份打包来给她的?不过包装怎么好像怪怪的?换新包装了?探头看他,“专门给我买的?”
“问那么多干什么?快吃。”一盒牛塞进她手里,看她这模样他就知道她肯定没吃早餐,还好他有先见之明。
慕容羽冰挑眉喝了口牛,斜眼看着慕容流云红红的耳朵,他在不好意思什么?
打开盒子,香味扑面而来,五个淡黄色造型漂亮的水晶包子躺在洁白的剪成雪花型的纸片上,慕容羽冰怔了怔,忽的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毕竟她每天要想要做的事那么多,哪里会去细细的把一份早餐给记住。
“好吃?”看着慕容羽冰咬下一口包子,一直盯着她看的慕容流云问道,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紧了紧。
“好吃。”真的很好吃,有种很特别的味道,会让人吃上瘾的。但是感觉怪怪的,夏香阁的早餐她不是没吃过,只是好像没有这份这种让人上瘾的味道,难道是因为这是慕容流云亲手送来的,所以才多了这份味道,想着,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甜蜜的笑。
见慕容羽冰露出笑容,仿若妖冶的血色莲花盛开,慕容流云怔了怔,然后跟着柔和了帅气狂野的面容。
十分钟后,慕容羽冰终于把一盒牛五个包子啃干净了,擦了擦嘴,“你的手机呢?”
“这里。”手机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慕容羽冰出声,慕容流云一点迟疑都没有的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递过。
慕容羽冰快速的检查了一遍,意外的看到他的手机上不仅没有the的追踪,甚至还有防卫系统,三道加锁防火墙,就是慕容羽冰也没有办法在只用手机的情况下快速的解开。
有些惊讶,“找the装了系统?”如果是那样,就难怪了,蚁洞虽然是蚁洞,但是他们可不会蛀自己建起的堤坝的洞,除非出的价钱足够让他们放弃这曾经的客户,但是那绝对是昂贵的,或许连慕容家都要忌讳几分。
“是啊,一开始流冰就在手机和电脑里弄了。”虽然网上没有过多的信息,但是the在圈子里是很有名的,毕竟是站在最顶层金字塔之下的大伞,他们要绝对避开滨崎宝莉那个女人的监控,找他们是必然的出路。
点点头,看来慕容流冰他们也没那么差劲,既然有了the的系统,那也用不着她了,了他耳垂上的耳钉,吻了吻慕容流云的唇,“自己小心点,我去上班了。”
慕容流云只是握着她的手,好一会儿才放开,目送着慕容羽冰消失在人来人往中,才调转车头离开。
慕容羽冰见到孟广然了,脸色有些难看,坐在摄影机前抽着烟,看来孟畅然的事还是让他烦透了,听说孟老爷子昨天一气之下进了医院,好在抢救了过来,至于孟畅然,公司倒闭了,扔进了牢房,而且看孟老爷子那模样,想要他动用权利放他出来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孟欣雨后台倒了,留下一个母亲那边的空有名头的爵位,那么慕容流冰这个未婚夫恐怕很快就要不属于她了,指不定还怎么闹孟广然呢。
亲自给送上一杯咖啡,在孟广然感谢的目光下有些小小心虚的抓了抓毛茸茸的短发,进化妆间换衣化妆去了。
拍摄依旧很顺利,只是午餐和晚餐莫名其妙的和容少陵坐在一起让她稍稍郁闷了下,最奇怪的是容少陵每次还会说让她请回来,让她一时之间竟搞不懂他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看了看时间,跟孟广然请了假慕容羽冰便开着车子进了商场,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戴着黑色的长卷假发,换了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只长及臀部下三公分,裙摆层层叠叠的蕾丝,穿了黑色的打底裤和黑色的高跟靴子,看起来成熟感中带着一分可爱,然而这一身之下却是让人胆颤的武装。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个尊贵的客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想要干什么不是么?
招了辆的士往裸舞奔去,慕容羽冰戴上黑色的双翼面具,挡住美丽的双眸。
六点五十分,慕容羽冰下了的士,在一声声口哨和一双双炙热的目光中走进酒吧,再一次看到画着浓妆,涂着银灰色唇膏的容少陵调酒师。
慕容羽冰思量着要不要上去调戏一番,但是显然时间并不允许,所以还是直接走到一个侍者面前请带路去银座包厢。
裸舞酒吧的包厢,银座是最高级的价钱同样是最高的,而且是只给会员使用的,保密工作等做的非常好,慕容羽冰边走边在脑子里整理各种信息,不一会儿便到了,侍者鞠了个弓便退下了。
慕容羽冰敲了敲门,看了看手表,七点整,她来的很准时。
门被缓缓的拉开,一张俊俏却眨着如迷茫小兔的眼眸的脸映入眼帘,“你是谁?”那声音亦是稚嫩可爱得如同娃娃,不知道咋滴,慕容羽冰看着这孩纸就想起了赫连蓉。
“凤凰。”慕容羽冰看似懒散的道,每一条神经却是都警惕万分的,她不会把这个人当做赫连蓉那样的小白兔,在生死边缘走过那么多时间,慕容羽冰已经不是以貌取人的那个不知死活的年纪了。
小白兔闻言怔了怔,上下打量了慕容羽冰一番,朝屋里看了看,然后才把门打开让慕容羽冰进去。
包厢里很安静,寥寥的坐了几个人,然而又每一个是普通人,带着一种同类的气场,慕容羽冰的进入仿佛瞬间打破了原本祥和的气氛,就像一个外人莫名其妙的闯进了一群自己人里面,带着莫名的尴尬。
当然,想要慕容羽冰有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就这样站在门后,在他们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他们,脑子飞速的转动排版各种信息。
最中间的单人沙发上,那个在玩着纸牌的长发男人一身酒红色的西装,偏长的眉眼中透着一股子的邪魅,隐隐的却透着一股血腥味,稍微靠近些便能让人产生恐惧,是个心狠手辣,眸间的光芒,隐隐的沉溺着某种极端的疯狂,是个恐怖的家伙(顿时脑子里多出一堆极端的变态杀人犯,碎尸等等)。
左边沙发上品着红酒的男人神色淡淡,高雅俊俏,带着凌人傲然,定然是个身份不低,领会过会当凌绝顶的寒冷的人。
右边那个抱着开门的已经睡着的小兔子,睁着一条缝看着她的男人……搞基?!啊……不对,应该不是,是双胞胎,而且眯着眼看人,这人很谨慎,眼里带着仿佛变得实质一般的杀气,这人也许是刑侦人员也说不定。
而最后一个人,坐在影处的沙发上,慕容羽冰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那周遭环绕的王者之气,还有这几人看似分散,其实隐隐的带着守护之态的模样,很容易看出那个人才是他们的头。
“凤凰会长好胆量啊,自己就过来了呢。”玩纸牌的男人洗着牌,嘴角勾着冷冷邪魅的笑,长长的乌发带着柔柔的光晕。
慕容羽冰挑眉,站在原地不动,樱唇轻轻的掀起,“这话怎么说?我是生意人,来谈生意很正常不是吗?”
谈生意是很正常,但是独身一人来谈这种生意的,倒是第一次见到,该说她是胆大,还是因为他们付了定金,所以觉得他们一定不会做什么,有恃无恐了?几人眸间信息流转。
“不得不说,你真是大胆。”纸牌在指尖旋转,男人笑得万分勾魂。
“我会把这句话当做称赞的。”眸间扫过那修长的十指,慕容羽冰发现了什么似的眯了眯,却也没说什么,这是他们自家的事,是死是活与她无关。
“啪、啪、啪……”慢悠悠的掌声响起,只见坐在左边的那人放下了手中的红酒,看向她,“凤凰会长,请坐。”
慕容羽冰看向唯一空着的纸牌男对面的沙发,“不用了。”
“怎么?怕有陷阱不成?也对,毕竟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真是没用。”右边眼里杀伐暴戾的男人抱着弟弟语气不善的开口,显然慕容羽冰的漫不经心在他眼里成了嚣张,惹恼了人家。
“陷阱?”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慕容羽冰勾唇笑起,如盛放的黑色罂粟花,让人惊艳,“本来我不想说的,怕伤了你们的自尊,恼羞成怒找我麻烦怎么办?”
“噢?”红酒男起了兴趣,挑眉,“但说无妨,我们还没那么小气。”
“是么?”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慕容羽冰向前走了几步,嘴角勾着慵懒的却毫无温度的笑意,“我以为各位想要和我谈生意,至少要拿出基本的诚意,连主子都没有出面,本会长亲自来这一趟,还要露出脸面,难道为了是跟你们这些当手下的谈吗?”语气一变,连带着气势也瞬间变得凌厉万分,危险得让所有人都警惕起来,满是敌意的盯着慕容羽冰。
“原来是瞧不起我们么?”纸牌男放下手中的纸牌,笑得危险而充满杀意。原来不是不坐,而是觉得他们的身份和她不对等,所以宁愿站着么?这个女人,还真是有够自大的……
“不,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呵呵……”男人站起身,将近一米九的身躯一时间仿佛带着大山般的压迫感急急的涌来。他走到慕容羽冰面前,见她纹丝不动,缓缓的伸出手,“埃尔文。很高兴认识你,凤凰会长。”那笑依旧邪魅,只是却不再那么冷,这个女人很自大,不过……他喜欢!
慕容羽冰挑眉,伸出手和他交握了一下。这个男人原来有被虐倾向么?
“莫比瑞克。”红酒男依旧神色淡淡的。
“彼得。”双胞胎里的刑侦男。
“艾克。”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兔子嫩嫩的声音。
慕容羽冰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已经习惯纵然心中再纠结都不会表现在面上的慕容羽冰表情依旧淡定。他们这模样,与其说是要做生意,却更像是审核过后,认可了一般。这个认知让慕容羽冰心中一阵不爽,从来都只有她主导一切,莫名其妙的仿佛被算计了一般的感觉,她可不喜欢。
慕容羽冰没有说话,她在等。果然,过了好一会儿,坐在影处的男人缓缓的站起身,如同洪水般的压迫感丝毫不比慕容羽冰特意放出的差上半毫,慕容羽冰心下一惊,面上纹丝不动。
缓缓走出的人,一头金色张扬的发,如同上等的金丝,带着绚烂的光晕,深邃但并不显的犷的五官,刀削剑刻一般的锋利帅气,碧潭般的眼眸沉寂着什么形成一个墨绿的漩涡,不容忽视的强大的帝王般的存在感,还有强大的危险气息,都让慕容羽冰每一神经紧绷起来,这个男人……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一片墨绿之中看不出半点情绪,冰凉冰凉的透着寒气、冷酷与无情,薄唇微掀,低线条的嗓音极富磁的响起,“我是墨沙珂。摩尔赫本。”
“我是……”
“慕容羽冰。”边上莫比瑞克淡淡的声音传来,慕容羽冰侧头看去,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一边看一边出声,“真是难以置信……在慕容家当了十几年的隐形人,终于在几个月前露出狐狸尾巴了?”
慕容羽冰眯了眯眼眸,挡住眸中危险的光芒,这些人把她的底子都查透了?该说果然不愧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目前她连影子都捕捉不到的人物吗?墨沙珂。摩尔赫本!
“既然各位都已经清楚了,那么请不要多说废话了。”慕容羽冰抬头看向墨沙珂,然后再一次怨恨了下自己的身高。
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想他们连她在暗地里做的一切都知道了吧?真是可怕,这就是顶端和底层的区别,慕容羽冰从来没想过竟然会引来这尊大佛,若是早知道,他们可就没那么容易查到了。
“不要那么紧张嘛,我们只是想要和你做生意而已。是吧是吧,老大。”埃尔文凑到慕容羽冰身边,笑容邪魅又无辜的看着她。
墨沙珂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却点了点头。
慕容羽冰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真是惊讶,传闻中弑亲夺位冷酷无情的墨沙珂竟然会任由一个下属在自己面前放肆,甚至纵容着?莫非……眸中闪过一抹暧昧,原来如此啊……
埃尔文见此嘴角抽了抽,她那副了然的模样是怎么回事?那一瞬间的暧昧是怎么回事?
慕容羽冰很严肃的看着他,用眼神告诉他她绝对不会歧视搞基者的,于是埃尔文脸色更加难看了,这女的到底在想什么啊?
“那么,请开始吧。”慕容羽冰这次是很不客气的,直接走到了墨沙珂对面那原本埃尔文坐的沙发上坐下,按慕容羽冰的话来说就是她的对面已经是和她同等身份的人(都是会长级别的),那么岂有他先坐她再坐的道理。
慕容羽冰这一个动作,却让几人都微微睁大了眼,特别是埃尔文,眼睛眯了眯,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加深,似乎慕容羽冰做了什么让他特别高兴一样,搞得她有些不明所以。
墨沙珂瞥了慕容羽冰一眼,冷酷的眸中依旧平淡幽深得让人除了冰冷再无第二感觉,不需要任何示意,莫比瑞克已经把一份文件放在了慕容羽冰面前。
“慕容羽冰,慕容家最小的养女,几个月之前一直默默无闻被两个姐姐玩弄于鼓掌之间,却在被两个姐姐扔到郊外破屋后转变,当天晚上便将两个姐姐赶出慕容家……”
“不要侮蔑我。”慕容羽冰翻着手中的文件,头都没抬一下打断莫比瑞克的话。
莫比瑞克冷冷的看了这个头一个敢打断他说话的女人一眼,继续道:“与叶家公子叶翎关系颇好,经常来往,初步判定为慕容羽冰收服叶翎为下属……”
“错了。”叶翎是她的合作者,不是下属,尽管他一直做着下属做的事,但是一开始说了他是她的合作者,那就是合作者。
莫比瑞克抓着文件的手紧了紧,淡淡的表情冷了几分,“四月19号初次光临疯癫巷d酒吧,推销武器……”
“又错了。”这不是推销武器,而是下了诱饵而已。
“咔!”骨头清脆的声音在寂静得只有呼吸的屋里,异常的清晰。纵然莫比瑞克再淡定都不由得在被三番两次打断,并且否认自己得出的结论的时候都不由得脑子筋崩断,如果不是她有用,他真想一枪崩了她算了!
“噗……”埃尔文喷笑出声,彼得和艾克没有埃尔文那样有大靠山,所以只能憋得肩膀抖抖,忍住,忍住!绝对不能笑出来,否则这位看起来很冷淡的大管家其实很小心眼的,会被报复的,一定会被报复的!
墨沙珂只是淡淡的看了慕容羽冰一眼,但是慕容羽冰却是明显感觉到稍稍没有那么冷了些,而且竟然还有一丝赞赏,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他在赞赏什么?自己的手下被她气着了,他竟然称赞她?那这位莫比瑞克先生人品是得多糟糕啊?
莫比瑞克看向笑得几乎要在地上打滚的埃尔文,冷淡的眸中闪过一抹无奈,“埃尔文……”
“我……哈哈……我知道了,咳。”埃尔文举手憋住笑,骨节分明的手顺了顺自己的长发,迈着修长的双腿绕到了慕容羽冰身后,趴在靠垫上,靠近的视线可以清晰的看到慕容羽冰白皙的脖颈和细腻的肌肤。
“我想埃尔文先生应该知道待在别人的身后,很容易让自己受伤的。”慕容羽冰淡淡的道,学武之人,不管学的是什么,对待在自己身后的人,除非是绝对信任的那种,否则是极度敏感的,只要有一点点小动静都很有可能让她条件反的做出一些伤害到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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