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离是天生不动如山的人,就算立时意识到不对,面上也丝毫不露,老板殷勤地把三人迎进去,服务生拿出菜单,叫三人点餐。【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沈哥,你想吃什么?”雷岑拿着菜单,先问沈离。
沈离捂着嘴轻轻咳嗽一声:“随便点吧。”
雷岑眉一皱:“沈哥你身体不好,还是要点清淡的好了,老板,你这儿有不辣的么?”
老板笑呵呵道:“如果有人不吃辣,可以点鸳鸯锅。”
“那我们要个鸳鸯锅,”雷岑指着菜单下面的粥道,“再来个砂锅粥,要虾蟹的,还要份南瓜饼。”雷岑用笔刷刷地勾了十多个火锅配菜,大部分是蔬菜一类,沈离瞧见了,叫他多点几个肉。
沈离喜欢吃素,雷岑却打小就只吃肉不吃菜,挑食的很。
两人你一个菜我一个菜,把一张菜单划的满满的,等老板拿着单子眉开眼笑的走了,雷岑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竟完全没顾忌到邵远。
若身边是个女人,他绝不会表现得那么差劲。
可是作为一枚笔直的男人,要他和另一个男人谈恋爱,还真不是一般的亚历山大。
感谢他过去的泡妞经历,雷岑很快调整好状态,就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和邵远进行了深入探讨。邵远捂着嘴偷笑不已,某人糊弄糊弄普通人也就罢了,在他这科班面前卖弄,可不是班门弄斧么。但也不知是看对眼了还是怎么着,邵远不但不反感,还觉得雷岑装模作样的架势十分可爱,竟随着他漫天胡扯,最后两人交换了微博号和豆瓣号,并互相给对方贴上了文艺青年的标签。
沈离付账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走马观花般聊完了音乐、国画、文学,正就国家大势各抒己见。在这一块,可是雷岑的强项了,只见他高谈阔论,颇有几分指点江山之意,邵远附耳静听,不住点头,显是极为认同。
沈离收回目光,在雷岑肩膀上轻轻一按:“走吧,我先送你回家拿点衣服,然后你随我去沈家住两天。”
虽然雷岑的存在一直被沈家捂得严严实实,但过去了十几年,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发现。
何况,那个凶手还从遇害者那儿拿走了雷岑的衣服!
两人先把邵远送到a大,雷岑趴在车窗边同邵远依依惜别,邵远一步一回头:“那回头再联系?”
“好的,空了我给你电话。”
待邵远走远了,雷岑神神秘秘地凑到沈离面前:“沈哥,你猜我今天挣了多少系统分?”
沈离淡淡瞥他一眼:“多少?”
“不多,也就一千六百点!”雷岑就着后视镜臭美兮兮地整了整额前碎发,“以前还不知道,原来我是男女通吃的主啊。”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模样太过得意忘形了,忍不住没脸没皮地笑了两声。
“小岑……你难不成其实是喜欢男人?”
雷岑一怔,噗的声笑出来:“我怎么可能真的喜欢男人!”他大笑着搂住沈离肩膀,“沈哥放心好了,我最喜欢的绝对是香喷喷的女人,以后一定会成家立业,给你老人家生个大胖小子。”
沈离横了他一眼,一会儿想这家伙果然还是喜欢女人的,一会儿又想,有这一个就够闹腾了,再来个小的,家里还不得闹翻天。
如果他肯给我生一个。
沈离悚然一惊,捏着方向盘的手紧紧地攒了起来。
果然还是受影响了吗?
没办法忍受他和其他男人打情骂俏,就算知道那是假的,依然会很难受很难受。
想要把他关起来,叫他眼里心里只有自己。
可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恨死我的。
听说雷岑要在沈家住两天,管家刘叔立刻张罗着把他过去那间房收拾干净了,厨房的张妈听说他昨夜宿醉,还特意熬了碗参汤,叫雷岑好好补补。
“岑少爷你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没半点分寸,要是叫老爷夫人知道了,又该数落你了。”张妈一边看着雷岑喝汤一边止不住地埋怨。
“哎哟,张妈,沈哥已经对我好一顿教训,你可千万饶了我。”
张妈哼了声,伸出手指摁在他脑门上:“你啊,就是仗着少爷宠你,可真是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账。”
雷岑嘿嘿笑着,几口喝完汤,把张妈送出门去,这才长舒一口气,没骨头似的躺倒到床上。
几个狐朋狗友建了个“**青年欢乐多”的微信群,雷岑冲上去大叫:幺蛾子,给老子滚出来!
刘腾炜是个大帅哥:幺蛾子不在。
雷大爷:他去哪儿了?
刘腾炜是个大帅哥:睡觉呗。
雷大爷:大宝和猩猩呢?
刘腾炜是个大帅哥:都不在,他们怎么着你了?大中午的火气那么冲?
雷大爷:别提了,交友不慎。
刘腾炜:你是猪么?
雷大爷:……
小猪仔:“他骂你是猪简直是对猪的侮辱!”
雷岑:“!!!”
雷岑愤愤咬牙,微信上找不到人那就直接打电话好了,这几个家伙,为了一己私利,把醉成一滩烂泥的他扔给熊男,忽视他的人身安全,害的他丢了手机又丢钱包,不报此仇,他不是君子!
那边一接起,雷岑就用一种自认为冷冰冰、中气十足、足可媲美大内高手的腔调慢悠悠道:“幺蛾子,早啊。”
谁知,电话另一头乱糟糟的,一个尖锐的女音大声叫道:“快,快拉住他,该死的,快把人拉住,别让他摔下来!”
雷岑愣了片刻:“小雪?”
幺蛾子本人有个很文艺的名字,叫金雪风,而他那个只比他晚了两个小时出生的双胞胎妹妹,则叫金风雪,第一次听到这两兄妹名字时,雷岑很是感叹了一阵,这爹妈得多懒才能取成这样。
“小雪,怎么了?”当哥的金雪风是个猥琐男,当妹的金风雪却是个高挑白净的美人儿,对美人儿,雷岑向来风度翩翩,耐心十足,“你们那边怎么那么吵,幺蛾子呢?”
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间或传来幺蛾子嘿嘿哈哈的怪笑,雷岑听得眉头直皱,手里的电话一直没挂,过了大约半分钟左右,金风雪终于想起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半句话却是张嘴就哭:“大雷哥你快过来,我哥……他……他疯了……”
沈宅和金宅都在这一片的别墅区,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虽说和幺蛾子是闲得蛋疼时你□两刀我踹你两脚的狐朋狗友,但幺蛾子真有什么,雷岑绝对是捧着项上人头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沈离把车停在金宅,还没来得及熄火,雷岑已经几步冲了出去,沈离只得把车挺稳,急急追上他:“你别急,有什么事看过再说,退一万步讲,还有我呢,大不了我给他一些灵丹,总能把病治好。”
雷岑一想也是,沈哥是高人,只要幺蛾子有一口气在,沈哥必然不会叫他出事,他这一想,忍不住觉得自己能认识沈哥,实在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心里感激到不行,竟情不自禁抓过沈离的手,紧紧捏在手心:“沈哥,我和幺蛾子的关系你也知道,你可一定得帮他好好看看。”
沈离满脸通红:“当,当然。”
“大雷哥,你总算来了。”雷岑他们一进屋,金风雪立刻扑到雷岑怀里呜呜呜哭道,“我哥他昨晚出去玩,凌晨三四点回来,回来后倒头就睡,大清早六点多就起来蹦蹦跳跳的说胡话,我本以为他酒劲没过,也没搭理他,谁知道他翻窗要跳楼,这才把大家伙吓着了……大雷哥,我哥他疯了,他真疯了。”
雷岑揽着金风雪一个劲安慰:“小雪不哭不哭,幺蛾子皮糙肉厚的怎么可能疯。”
沈离扫了眼搂在一起的两人:“金伯父金伯母呢?”
“爸妈都被他闹回来了,现在在楼上看着他。”金风雪抹了抹眼睛,“他这模样怪吓人的,爸妈也不敢把人往医院送,只找家庭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可不怎么管用,安生了半个小时,现在又在闹。”
仿佛是响应金风雪的话,楼上兵兵蹦蹦响个不停,金夫人哭喊道:“小风啊,你这是怎么了啊……”
雷岑上楼就见楼上卧室一片狼藉,金雪风跟僵尸一样,两眼呆滞,嘴里发出嗬嗬嗬嗬的怪叫,五六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合力围着他,竟险些按他不住。
小猪仔:“奇怪,我们现在并不在末世文位面,他看起来怎么那么像丧尸?”说完,它大摇大摆地从雷岑身体里凭空走出来——也幸好周围人都在关注幺蛾子,没人注意到它——只见它高高翘着猪尾巴,困惑地问沈离:“小沈,你怎么看?”
沈离拉住意图冲上去的雷岑:“你别动,我上去看看。”之后,才对小猪仔道,“应该是魔气入体。”
“我看也是。”小猪仔立刻现高深莫测状,“斩妖除魔乃我等分内之事,小沈,你怎么看?”
“你来?”
沈离语气轻飘飘的,小猪仔顿觉自己颇受歧视。
论门派,小猪仔出自的青阳门,乃是修真界顶梁柱一般的存在,而沈离出自的沈家,号称修真界四大世家之一,这些古老的修真家族,人丁稀少却根基深厚,实力不可小觑。
论辈分,小猪仔的主人乃是门主座下关门弟子,沈离,是沈家十八代单传,上面顶着十七位祖宗,也就是说,他是辈分最小的那个。
小猪仔觉得,他和沈离应该平起平坐才对,但或许是人类天生的优越感,沈离对着他的时候,总有那么几分瞧不起的意味在,这让小猪仔从猪头到猪尾巴,都非常不舒服。
小猪仔从鼻孔里哼出一团气体,竟动作灵活地直立而起,脚踩八卦阵,双爪掐诀,嘴里哼哼唧唧,念念有词。
众人只听楼房上空平地一声惊雷,一张黄符从天而降,啪的声拍在幺蛾子脑门上。符箓左边上书bl两个鲜红的大字,右下角是一行小字:我若是魔,谁敢成佛?
八字真言,狂傲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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