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姚芷云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长发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容,让人看不清面容。
眼见男人越靠越近,姚芷云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并没有说话,待他走进姚芷云,便是眷恋一般的把手放到了姚芷云的脸上,无限轻柔的抚摸着……,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可真漂亮,一点都没有变。”
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袭击着姚芷云,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腐朽的味道,似乎很久没有洗澡……,而他那干巴巴的手指贴着她的脸颊,有些刺痛,“你走开!不要碰我!”
男人听了这话却疯狂的笑了起来,似乎是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你让我走开?我等了你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就这么走开?”
“你到底是谁?”姚芷云力图镇定,但是语调却不争气的颤抖了起来。
男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的干巴巴的手指从姚芷云的眉眼渐渐的下滑来到了她的唇瓣处,“看来你把我给忘记了是吗?当时你用这张小嘴迷惑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我没有见过你,也不知道你是谁!”
“这可不好,撒谎可不是好行为……”男人说道最后一句却是加重了语气,他的手一扬,竟然是狠狠的甩了姚志云一个巴掌。
姚芷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打过,立时她感觉到耳朵嗡嗡的,眼前直冒金星,直到那只干巴巴的再一次抚摸上她的脸颊,才感觉到了恐惧,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软弱,“我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你这张脸就是我死了一万次也会记得。”男人温柔的语调像是对情人的呢喃一般,他低下头和姚芷云面对面,腐朽恶臭的气息垂在她的脸上,简直就是让人作呕。
看着姚芷云皱着眉头的样子,男子露出凶恶的神色,“怎么,嫌弃我了?我偏偏就不让你如愿!”说完便是抓住了姚芷云的嘴唇,强吻了上去。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当对方滑腻的舌头像是一只蛇一样在嘴里滚动时候,姚芷云真的想把一辈子吃过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当然她也是那么做的……
“你这个贱/人!看来我真的是不能温柔的对待你!”男人暴怒,似乎带着几分的神经质,他的手伸到姚芷云的胸襟口……,只听“嘶啦”一声,单薄的外衣就这样被拉扯而开。
“哈哈,我这叫让你懂得什么是占有!你还想嫁给那个书呆子是不是?我不会允许的!”男人甩了下头发,靠近姚芷云的面容,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疯狂的笑了出来。
这一次姚芷云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他的容貌,血红的眼珠,苍白的肤色,还有不再年轻的面容,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是这么的可怖,他到底是谁?
只是很快姚芷云就没办法思考了,对方禽兽一般的扑了上来,撕扯她残破的衣衫,此后的事情,她只觉得像是一场噩梦,如果可能,她希望自己所有的感官都是封闭的,这样她就可以忘记如地狱一般的痛苦,可是现实却很残酷,直到最后的那一刹那她都清晰的感觉到了窒息一般的□,她不得不痛苦的承认,自己已经不再清白了。
模模糊糊之中,姚芷云似乎听到了抽气的声音,似乎是出自于另一个男人。
“你这个禽兽!简直猪狗不如!你知道她是谁?她根本就不是瑜兰!”
“胡说,你骗我!”
“我早就跟你说过瑜兰已经死了!她死了已经快二十年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认清事实。”
“不!”男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脆弱的像是一头幼兽,“她没有死,没有死……”
听着两个人对话,姚芷云的心慢慢的沉到底,变的冷硬,绝望,她太熟悉这个后来者的声音了,原来是他……
姚芷云手脚的束缚早就被□的时候解开,她拼尽了力气站了起来,虽然因为泪水,视线一片模糊,可是依然挡不住她看清那人熟悉的面容。
她想,这辈子已经毁了,女人贞洁被毁,还有活路吗?姚芷云忍不住冷笑,慢慢的向前走去,等她感觉到疼痛的时候,已经是撞上了旁边的石壁。
场景再一次转变,姚芷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金府里内室的床榻上,此时金景盛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露出担忧的神色,见她醒来很是欣喜。
“怎么样,感觉那里不舒服?”
姚芷云愣了愣,“我这是在哪里?”
“爹爹说发现你的时候正晕倒在假山下,当时你的头都磕破了,可把我担心坏了。”金景盛说道这里,越发的握紧了姚芷云的手,似乎怕她跑掉一般,“娘子,你可真是吓死我了,要是你有个好歹……”金景盛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后怕的神情。
姚芷云一阵恍惚,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
正在这会儿,忽然传来张氏惊喜的声音,“芷云醒了?”很快屋内的帘子被挑起来,张氏和金穆文鱼贯而入。
张氏见到姚芷云醒了过来,便是低头问道,“头还疼吗?”
姚芷云却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金穆文,“舅舅,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我的?”
金穆文轻咳了一声,“你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就是和你母亲闹了脾气也不能这么私自跑出去,知道大家有多担心?幸亏我在假山下发现了你。”随即又对张氏说道,“我都说过了,子嗣事情虽然重要但是你也不能这么逼着芷云。”
张氏低着头不敢答话。
姚芷云疑惑的看着这些人,这些场景怎么这么熟悉,似乎是记忆里的某个片段重现一般。
“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头还疼。”金景盛在一旁见姚芷云愣愣的注视着金穆文便是担忧的询问道,“御医说,娘子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
“忘记一些事情?”姚芷云恍然的抬头。
金景盛以为是姚芷云在害怕,便是更加握紧她的手,柔声道,“娘子,你别怕,安心养伤。”
姚芷云摇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慌失措,她只觉得一种恐惧涌上心头,默默的对自己说这都是梦,根本就不是真的……,那个密室的男人,还有被□的事情,这一切的一切都仅仅是做梦而已,她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嫁给了韩曜而不是金景盛,还有她的宝贝孩子韩熠呢?
她抱着头,想要极力否认眼前的事实,可是内心的恐惧却不断的扩大,渐渐的变成汹涌的海浪似乎要把她卷起来,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前世的记忆片段整合在一起,她犹记得在孕前一个月,她是从假山上摔了下来磕破了头,但是绝对没有密室的事情……,绝对没有!
“娘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姚芷云的耳边传来金景盛担忧的话语,还有金穆文和张氏的……,四周的一切都变的模模糊糊,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她对自己说,这是梦,只要她清醒过来就行,她疯狂的拍打自己的脑袋和又掐着自己,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
好一会儿,姚芷云的耳边传来佟姑姑担忧的声音,“夫人,你醒醒!”
姚芷云缓缓的睁开眼睛,等焦距慢慢的对准就看到了面露担忧之色的佟姑姑还有张氏等人,她此时正被佟姑姑抱着。
原来刚才的事情真的梦?
“夫人,你喝点水吧。”素月赶拿了杯水过来。
姚芷云就着素月的手喝了一口,只觉得干涩的喉咙舒服了点,她的目光朝着四周瞧去,左边坐着金景盛和白氏,右边是金穆文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熟悉?
姚芷云抱着头,心想她这是怎么了?从刚才半路金穆文领着这个把自己全身都罩在面罩之下的男人开始,她就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浮上心头,却一直不知道是什么,然后……,然后她就做了刚才那个梦。
那种窒息一般的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姚芷云不自觉的摇头,想要极力否认梦中的事情,可是那一切却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她胆战心惊,忽然,她的耳中响起前世碧芳带着鄙夷的声音,“你肚子里怀的可是野种!”
野种……
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野种,明明是金景盛的!脑子又有一个声音在反驳她,姚芷云你就承认吧,那个梦境只不过你的曾经忘掉的记忆,张氏并没有冤枉你,那孩子却是野种!
姚芷云神色恍然,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起身,她眼中带着浓重的恨意,一步一步走到了金穆文的跟前。
金穆文诧异,自从他和姚芷云在小蒜苗胡同碰上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用正眼看过他,“芷云外甥女,你这是有什么事?”只是说完就不自自觉地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那陌生男子的视线。
“舅舅,你这后面的人是谁?怎么一直没跟我们说过?”姚芷云的视线死死的盯着金穆文。
金穆文眼中闪过莫名的心虚,“这个人是我的一个朋友。”
“他怎么带着面罩?”
“他是……,脸被烧伤了,看不得。”
“是被烧伤了,还是见不得人?”姚芷云说完就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掀开了陌生男子的面罩。
猩红的眼睛,还有病态苍白的肤色……,这个人竟然就是她在密室里梦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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