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旖旎华梦……至少太子殿下清醒之前是这么想的。虽然这过程有些许的不尽如他意,可能与小八梦中相会共赴鸳盟那也是相当美好。
可惜,这一份满意在发现自己当真是软绵绵酸涩涩的窝在锦帐里,旁边还有一只把他吃干抹净正在回味的笑面狐狸的时候,太子殿下终于泪目了!那个该死的胤禛,孤就知道和你犯冲……明明孤和小八要各凭本事的!
被雍正爷下药放倒的太子殿下满心满腹都是对雍正爷的怨念,你要算计小八,干什么那孤作伐子?结果让孤好端端的平白失了先机!恨恨然的太子爷瞄了八爷一眼,彻底把自己缩进了锦被……
八爷笑眯眯的把人扒拉出来,“二哥,你不想见弟弟么?”
太子爷满心思的郁闷,森森然的郁气几乎都要化成了实体,狠狠的磨了磨牙,“小八,你觉得可好啊?”
八爷一声轻笑,低声道,“怎么不好,爷这福气别人可是几辈子都求不来呢!”
太子殿下眉心一跳,眼角眉梢再次晕起了绯红……可惜,与此相对的却是心中的一声糟,这该死的宫廷秘药胤禛究竟下了多少!
瞧着眼前人不自觉的反应,八爷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可怜太子爷脸色红的都开始泛紫了!这丢人的反应全数落在小八眼里……太子殿下干脆心下一横,手臂绕过眼前人脖颈,将人拽了下来,轻声呢喃道,“小八,你说这药……胤禛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八爷唇角微勾,手上动作不停,“还能什么意思?不就是看你我能做到哪一步么?小九已经去了西宁,他说什么一人换一人,无非就是想看我的反应罢了!”
太子爷蓦地一声惊喘,却道,“什么反应?”
八爷眼尾微微眯起,低低一笑,“二哥,你说他认为我们该是什么关系?”
太子殿下眸子微微一转,凤眼稍稍迷离,在八爷耳边笑道,“仇人?”
“有你我这样的仇人?”八爷笑意愈深,“他是想看二哥对我有多重要……或者说,比小九如何!”
太子殿下只觉得恍恍惚惚,似乎有什么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八爷已经续道,“他为什么会认为二哥对爷很重要呢?”
太子殿下凤眸微微睁大,难道是……就在此刻,烛火猛地一跳,然后只剩下袅袅余烟,帐子里春宵正暖,细细的喘息彻夜未断。
第二日,养心殿中,雍正爷拧着眉心瞧着粘汗处传过来的密报。太子爷和老八一大清早大打出手?昨晚上该发生的可都发生了……难道是那位太子爷心里落差太大?还是老八不是他可以接受的那个胤禩?亦或是胤禩已经起了疑心?
雍正爷思前想后,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皱眉静思良久,胤禛终于下了一道圣旨,召诚亲王允祉回京,主管礼部!
搬下了圣旨的胤禛斜倚在龙床之上,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如今这水已经够浑,又何妨再加一人?就看看这一回老八他是如何应对!
胤祉自雍正爷登基就被雍正爷给扔去了景陵,要说没有岔恨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惜还是那几个字,已成定局势不如人!而今,莫名其妙被召回京城的诚亲王心里很是忐忑,胤禛与胤禩摆明了事成水火,不能善了,难道胤禛还要用自己分胤禩的权么?
可是,且不说胤禩那人自己能不能应付的来,就算是甘心为胤禛所用,等到他胤禛当真收拾了八爷一党,还能容得下自己么?
于是,胤禛身体基本恢复的大朝会上,呈现出了相当静默诡异的气氛。八爷已经提前被胤禛给解了禁,瞧着出现在朝堂之上的诚亲王胤祉,对比自己那位清丽秀雅的和嫔娘娘……饶是八爷究竟考验的面部功夫,都隐隐觉得有些许扭曲。
胤禛坐在龙椅上难得带出了些许的和煦,胤禟如今已经远赴西宁,而如今该是另一人了。于是,一道着敦郡王允誐护送已故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龛座回喀尔喀蒙古的圣谕就当朝而下!
十爷猛地抬头,下意识就看向自己八哥,只见八爷眼尾微微眯起,神色无比平静的望着龙椅之上的雍正。而后,却对着十爷淡淡颔首,十爷抿了唇,终于还是接了旨。
廉亲王府内,十爷犹如困兽一般,来回左右的大步转来转去,八爷抬手替自己和十爷各自斟了酒,“十弟,你且坐吧。圣旨如此,总归是去一趟蒙古,八哥等你回来。”
十爷脚步一顿,却终于是黯然点头,“八哥,前些日子是九哥,而今是我,只怕小十四日后也……雍正他摆明了调开我们,独留八哥你一人在朝中。而今三哥又回来了,八哥你可要早作打算啊。”
八爷微微敛眉,清浅的笑了笑,“事已至此退无可退,小十,你此去断不可莽撞行事。只要你不出错,八哥就有办法让他动不得你!”
十爷爽快的点点头,“不就是去送龛座么?既然八哥吩咐,弟弟就一定规规矩矩按着他的意思来!”
八爷一手将酒杯给自己弟弟递了过去,一边道,“小十,你的舅舅尹德留在京里吧?八哥有用。”
尹德为遏必隆第四子,当年十弟一朝圈禁,他反倒是扶摇直上,如果这其中没有猫腻,八爷是半点儿都不信!
十爷听着有些奇怪,“八哥,他能不能留京弟弟可说了不算,就算他是咱们的人,可毕竟职位在那儿,雍正又下了旨,怎么不带他去啊?”
八哥笑了笑,神色略有莫测,“八哥和你说一声,留他一个人有什么麻烦的。”
转过天来,敦郡王出发之时,果然尹德卧病在床,留在了京城。
养心殿的西暖阁之内,胤禛握着朱笔的手停在尹德告病请罪的折子上,点出了一点朱红。末了胤禛冷冷一笑,果然是胤禩……难道你拦得住尹德就保得住你的十弟么?
奈何,还不等胤禛再做他想,一道八百里加急的折子快马送进宫中!胤禛方一展开就面色一变……这天杀的年羹尧!
胤禛一股急火攻心,额角突突直跳,怎么胤禟刚到了西宁就出了如此差错,无论如何胤禟如今也是宗室贝勒,竟然与你争吵之后不明不白的死在西宁!如此大事,竟然还妄想隐瞒,年羹尧你当朕和胤禩都是死人不成!
可如今西宁战事吃紧,若是临阵换帅,只怕是局势更是紧张。可此次的事情哪里能捂得住?胤禩若是知道胤禟有个意外……岂不是真要拼个鱼死网破?
胤禛紧紧捏着粘汗处传来的折子,额角突突直跳,如今还真是多事之秋!胤禛在养心殿内从左踱到右,又从右踱到左……蓦地,脚步一顿,一股子凉气从心窝直窜上来。
胤禟,他真的死了么?若胤禩真如自己所想,是那一世的胤禩,那么,又焉能半点没有防备?还有胤禩和太子爷的反应……胤禛一瞬间就警醒过来,他的粘汗处有问题!而且还是天大的问题!胤禩和那位太子殿下根本就是故意迷惑自己拖延时间!
彻底反应过来的胤禛当真都想对着那一世的自己咆哮了……你就那么看重老八?居然连粘汗处都舍得给他!
其实,雍正爷,您真的误会了……
气恨大发了的胤禛再也顾不得如今这个入了夜的时辰,直接就微服出了宫,直奔廉亲王府!
廉亲王府的后园内,琴箫声动,月浮光转,太子殿下在院子里设了个屏风遮挡夜里的微风。然后懒懒的趴在贵妃榻上,身侧美人娇笑着将一粒葡萄喂给了太子爷。
唱曲的声音清宛,相貌可人,太子爷笑眯眯的瞧着那美人又飞了个媚眼过来,心道小九这班子调/教的当真是不错。可惜这会儿小九人在江南,没法子交流一二,实在是可惜!
于是,苦哈哈从朝政公文中解脱出来的八爷,一进院子瞧见的就是这一幕,八爷默默的纠结了一回……好吧,太子二哥不理正事的时候不一向这样么?
可八爷能想得开,实在不代表雍正爷同样能想得开!
一身常服急匆匆出宫的胤禛止住了廉亲王府奴才们的通报,一路直接冲到后园!然后险些被这歌舞升平给气个倒仰……好么,朕劳心劳力,你们倒好!听曲子,赏美人,还能再逍遥点儿不?啊?
所以说,无论哪一世,八爷和雍正都有那么点儿犯冲,刚刚才从几大摞事务中脱身的八爷都憋屈大发了!
等将那些歌舞的都撵了出去,雍正爷手里的折子直接就甩在了八爷眼前,“老八,明人不说暗话,胤禟在哪儿?”
八爷俯身捡起折子,展开仔细的瞧了瞧,“九贝勒在西宁去的不明不白,皇上不正好办了年羹尧?”
胤禛一张冷面都能调冰碴子了,“阵前换帅,有这么容易么?”
可惜这股子冷气半点动不到八爷,八爷将折子递给了太子殿下,笑道,“有十四弟在,怎么不容易?”
胤禛眉头紧皱,顿了顿,却蓦地转了话题,“他居然连粘汗处都舍得给你,你们倒真是情深义重。”
太子殿下猛地咳了一声,没办法,刚刚咽下去的葡萄呛住了……情深义重?折腾了几年才折腾出那么点难言的默契啊?听着都想为小八和那位鞠上一把辛酸泪!
八爷淡淡笑起来,“爷和他的事情,还不劳你费心。你想办了年羹尧隆科多,爷想保小九几个平平安安,合作一场有什么不好?”
胤禛听着那眸子里就有点高深莫测,“你想让十四去西宁重掌兵权?老八,你有人脉有威望还有才有能……等你再有了兵权,是不是朕这位置也该拱手相让?”他年羹尧好歹不姓爱新觉罗!
八爷微微挑了挑眉,“皇上有手段有能力更有本事,占着九五之尊的位置,拿捏着爷的把柄还怕什么?”
“把柄?”胤禛冷笑,“你是说让你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的胤禟?还是你身边的这位太子爷?”
太子殿下终于懒洋洋的从贵妃榻上起来,一手攀在八爷臂上,啧啧笑道,“老四,孤和小八这么好的把柄可就放在你手里了……你是不知道人家小八多心疼你!”
可怜雍正爷那脸色霎时间就紫了,就是八爷脸上也是一僵,险些连唇角那笑都弯不下去。
恨恨然的雍正爷终于心一横,“你要十四去西宁,朕准了……不过,粮草军备交给十三!”
八爷眼微眯,斩钉截铁道,“不行,爷信不过十三!粮草军备可以十三负责,但是爷必须要过眼!”
胤禛冷冷一哼,“那你的十弟就暂时在张家口呆着吧,等什么时候大军凯旋十四回来了,再回京师!”
八爷淡淡一笑,“爷的十弟就暂时劳皇上您费心,但是爷要他好好的。一个郡王爷伤了体面,咱们皇家人也没面子!”
胤禛点点头,只是接下来的话颇有点咬牙切齿,“你倒是真护着你的九弟啊,这些事儿半点都沾不上他!这回十四出征,老九的小金库得给朕吐出来。”
太子殿下似笑非笑,小九那人素来是有名的财神阿哥,这回估摸着怎么着也得出点儿血。八爷笑了笑,“九贝勒一半的家产捐献给西北军资,皇上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就不用降阶袭爵了吧?”
胤禛磨了磨牙,“行!再加三成朕就赏他家小子个贝勒爵位!”
八爷笑的眼眯眯,“成交!”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胤禛终于取得了相对满意的结果,而八爷也同样基本达到了目的。太子殿下终于插口了,“老四啊,不是孤说你,你有空还是多琢磨琢磨养几个好儿子吧?你再让弘历登基,别说小八,孤都容不下。孤还想过两年消停日子呢!”
雍正爷霎时间想到那几日的经历,脸色阵红阵白,八爷瞧着这位难得情绪外露,心知八成是刺激大发了……只是不知道胤禛他想起多少?估摸着也不是全部,不然还能有爷现在的逍遥日子?不然指不定该怎么琢磨着要把自己压制住呢!
于是,八爷略想了想,还是用相当平和的态度道,“四哥,前些日子爷上的那折子确实是句句真心……而今,弟弟只希望咱们这些兄弟们都能好好的,二哥自是不必说,就是大哥三哥也好,那些弟弟们也好,还有四哥,都能身体康健平和安宁的度过以后的日子。”
换句话说,八爷是再次真切的表达了……爷真的不想和你继续死磕了,你有时间就多琢磨点别的吧,就像二哥说的,好好培养个继承人多好?
然后,出乎八爷意料的,雍正爷非常莫测的瞧了八爷一眼,“那你又何必用这种手段来制衡朕?朕的粘汗处可都便宜你了!”
朕的耳目都尽数折在你手里了,如今除了宫里和明面上的,朕就是瞎子聋子!
八爷洒然一笑,“你这可别怪爷。若你是他,爷自然是信你的。或者说,哪怕就是再次折在他手上,爷也心甘情愿。可偏偏……如今的四哥毕竟还是雍正。”
八爷略顿了顿,又笑道,“若只是胤禩一个人,也许哪怕四哥还是雍正皇帝……还是要爷死,爷也甘心如你所愿。奈何……”
胤禩身后毕竟还有几个弟弟要护着,身边毕竟还有太子殿下要同相依共扶持,如何能甘愿就死?
几日之后,九贝勒允禟之死昭告天下,入了皇陵。十爷滞留在张家口。而十四爷领命去了西宁。
同时,宫内熹妃御前失仪,降位为贵人。雍正爷可还记着那个老佛爷的称呼呢!你是老佛爷?朕是什么!而原本被胤禛相当看重的弘历,莫名失了宠爱。之前本有意指给弘历的富察氏,指婚给了其它宗室。
基本上和八爷达成了协议之后,雍正爷终于开始为继承人头痛了。弘时?不是不好,勉强能够培养。弘历?还是算了吧……就算现在还行,谁知道十年二十年之后是不是不还那么着调?弘昼?那个调皮捣蛋日后还会办生丧的……
雍正爷的头实在不是一般的疼,更何况,自己这几个儿子,就算是培养的好了,日后能拼得过,或者是制衡的住老八的势力么?
胤禩如今手握暗里的势力不放,为的是自保。可谁又能想到日后他的继承人呢?廉亲王毕竟是自己钦封的铁帽子亲王,世袭罔替!
雍正爷都思量着要不干脆把弘历过继给胤禩算了……可八爷毫不掩饰他对弘历的嫌弃,笑话,你要实在是嫌儿子多,你还是把弘时给爷吧!弘历那个脑抽的,爷可没兴趣,平白坏了爷廉亲王的名声!
时间就在这一桩桩的事情中飘然而过,十四爷从西宁回来了,十爷也终于能回京了,九爷在江南生意做得水起风声,就是实在想念自己兄弟,只可惜八爷此生只能坐困京城。
鸿雁传书虽然心酸,但是八爷每每想到自己的弟弟在江南活的自由逍遥,倒也是聊慰心怀。
只是,八爷却不知道,每每胤禛瞧着他那一副万事皆足的模样,实在是恨得牙都痒痒!为啥?朕那几日的亏难道白吃了么?只可惜,八爷的防范之心着实不低,即使后来雍正爷再次发展暗中势力……可每每都被胤禩给彻底的掐断。
于是,大清朝朝堂之上是雍正爷的天下,廉亲王是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一心只避开帝王猜忌。可暗中却是廉亲王的势力,各处密折往来无一能逃得过廉亲王耳目。
平衡虽然诡异,却也保住了明面的太平。
雍正十三年,世宗皇帝病重,此时,太子殿下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终于到了那一世雍正爷殡天那日,太子殿下勉强的睁开眼,一双凤眼里依稀闪过一点莹光,手紧紧握在胤禩的右手之上,十指紧扣。
八爷一脸沉静,勉强笑道,“二哥,能有这些年,弟弟已经心满意足。”
太子殿下笑了笑,恍惚清贵如昔,“孤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值了。只可惜……”
八爷低声道,“弟弟已经吩咐了弘旺,一切身后之事,二哥放心。”八爷顿了顿,深深的看了太子爷一眼,终于显了伤怀之色,“二哥,弟弟……去了。”(色色小说
是日,廉亲王入宫侍疾。廉亲王府内,太子殿下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然后略牵出一抹笑,小八和胤禛制衡了这么多年,胤禛病逝又岂会留着小八在世给他的继承人添个变数?想不到,最后反倒成了他们同生共死!
太子殿下凤眼缓缓的合起,前几年小八一心给胤褆调养身体,胤褆也终是在去年走了。胤祉如今身体倒是健朗,小九在江南,十弟母族强盛,纵使是新君也动不得他。十三十四日后互相制衡,倒也没什么可挂心……弘旺是个好孩子,他后来得的那个儿子永明额更好,只可惜,自己和小八这一世都没瞧见。
还有,弘皙,这几年也安排好了……估摸着应该是弘时即位吧?太子殿下悠悠然的叹了一声,渐渐的陷入黑暗之中。
是夜,雍正爷与廉亲王同逝于养心殿。而圈禁多年的皇太子胤礽,于同时薨。
新君登基之后,十爷请旨下了江南,自此后再不返京。只是见了九爷,终于抱头痛哭。
年华流转,九爷精致的容颜已经晕了霜华。满眼哀戚,酣然泪下,想不到当年廉亲王府前一别,竟成永诀!
泪花涌动之间,恍惚瞧见当年八哥温润的眉眼,眼角眉梢都带着暖暖的笑。
又一日,十四爷在府内喝的酩酊大醉,依稀梦见一个婉约清扬的女子对着一个龙章凤姿的少年皇子轻轻唤道,“八哥……”
梦醒后,一滴清凌凌的泪自十四爷眼角滑下。
与此同时,怡亲王府内,十三爷焚香净手,满眼复杂。琴曲铮铮而起,正是一曲平沙落雁。
忆往昔,三世离合,几度悲欢。奈何繁华竞逐后,风流云散。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些时候还会有一更,之后就完结了,也许以后偶尔会更新新的番外。
历时近一年,终于将此文完结,感觉相当复杂。
近几天,总会收到一些不好的言论,心情确实是很糟糕,以至于本应欢快的结尾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深深觉得对不起大家。本以为这样的心情会慢慢过去,然后继续欢乐风,但是莫名的,实在是觉得很累,坚持不下去。也许,难以为继就是这种感觉。
本来有许多想说,但也莫名的没心情……一个人做了选择是要自己为自己负责的,而不是让别人为你买单。也许亲们能够理解这样一种从心里的疲倦,各种各样的道理做人的准则,一切的一切,观点也好什么都好,到了最后什么都不想说。
到了今天,也许我终于能够承认,我确实坚持不下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