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被曾经的回忆化成的梦魇所纠缠。苏冰洁却不觉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呻吟。身上有一股炙热在流窜。拨弄着撩人的欲.望。让她觉得全身都麻酥酥的。有一种熟悉的。被遗忘了很久的渴望在心底深处蠢蠢欲动。
“你怎么可以哭。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流泪呢。”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那么一刹那像是梦中那个负心的人在神情诉说一般。只可惜声音并不相似。那不是他的声音。
那……会是谁。如此真实的在自己的梦中……
疑问回荡。苏冰洁却刹那间惊醒。溢满一身的杀气想坐起身子。却在睁眼之际对上一双晶莹墨绿的眼瞳。美得有种摄人心魄的魅惑。
“威、威廉。”那妖孽般绝美的面庞和优雅如王族一般的气质。让苏冰洁很快回神。敛去一身的杀气。却又在瞬间再次杀意凛然。
只因低头的瞬间。她发觉自己与威廉两人竟然浑身赤.裸。躯体交缠在床上。
“怎么醒了。”威廉的语气与其说是疑问。还不如说是埋怨。虽然并沒有被苏冰洁蓦然升起的杀气所吓住。但威廉脸上却带着不太愉快的神情。他双指夹起苏冰洁的一缕长发。低头轻吻着青丝。微抬的双眼带着勾人的魅惑。而脖子上挂着的首领戒指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闭上眼睛。忘记过去吧。我会擦干你心中所有的泪水的。”
“谢了。你的关心我很感激。但是追加报酬的话。我希望你等我完成任务以后再给我。而且换成货币的形式交付。我不需要任何的床上服务。”伸手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肌肤相亲的威廉。苏冰洁却发觉自己的身躯被他死死地压制着。根本无法用力。
“为什么不需要。因为心里还爱着某个人。”特工。职业的特性使然。多少不会太在乎贞洁。可苏冰洁却连逢场作戏都不肯。这让威廉非常费解。思來想去就只有这个结果。而且他还很清楚。追魁祸首是谁。如果不把那个人从苏冰洁的心中彻底的抹去。他就不能走进她的世界。
虽然他并不是对什么都很执着的人。但是他对她非常有兴趣。既然在意了。想要她。就算不择手段。他也要把她弄到手。
即便是。反复的往她伤口撒盐。“而那个人。是苏含幽的生父吗。”
“这干你何事。”自己可以为回忆所伤。可不代表别人就可以拿自己的伤痛说事。苏冰洁一脸凛然的愤怒。正表示着威廉刺痛了她的软内。如果不识相的再提起。她就会对他不客气了。
“是不关我的事。但是。如果你心里并沒有哪个人存在。那么请把心交给我吧。”威廉怎么会害怕苏冰洁的愤怒。在他出手争夺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他是无所畏惧的。低头。含住雪峰上的那点红梅。威廉只有痴迷的笑容。伸手拨弄着丛林里的泉源。心中却开始惊叹。这么曼妙的身姿。根本无法让人想象苏冰洁竟然已是一位少妇。生育了一个三岁的女儿。
少妇吗。
想到这里。威廉的眼神有那么些邪光闪过。对于苏冰洁已被他人占有过。甚至生下了小孩。他心里是很不满的。
他的占有欲是很强的。他想要的女人。即便不是白璧无瑕。至少也不该被别人下了种。
正是这无意间的一瞬恍惚。却被苏冰洁洞察的清清楚楚。眼眉一挑。她便推开了俯压着自己的威廉。“不可能的。我的心已经给了幽幽。我生命的全部便是我的女儿。所以你死心吧。我不会爱你。而你也别天真的认为与我有过一夜交缠我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别忘了我是名特工。也是一个有着女儿的单身母亲。这样的事情对于我而言不过是一时的生理需求。不会有任何的意义。”
“生理需求。”从來都是把女人当作泄.欲工具的威廉第一次从自己想要征服的女人嘴里听到这句话。竟觉得无比的刺耳。但事已至此。他又怎么会就此罢休。
嘴角邪笑张狂。他可从來都沒有想过一夜交欢就能让苏冰洁忘记过去。但他却不代表他沒打算让苏冰洁在躯体交缠的时刻忘却痛苦。
他知道哪怕只有交欢的片刻能让她忘记痛苦。那么愉快的感觉就会瞬间变成罂粟。渗入让苏冰洁全身的细胞。让她上瘾。让她为了痛苦而疯狂的寻求他的帮助。对他依赖。以至于无法离开他。永远的待在他的身边。
只要能在他的身边。就算不是爱。就算像是吸毒一般的需求。也无所谓。只要。他拥有她就行了。
俯身压制着那如雪般晶莹白嫩的躯体。威廉限制住了苏冰洁所有的行动可能。低头擒住那粉嫩的樱唇疯狂的索取着她的芬芳。微眯的双眼是沉沦的迷乱。他的入情却让苏冰洁瞬间癫狂。拼命的手脚用力却根本无法挣脱。这个明明之前弱得不堪一击的男人。为什么此刻的力气却这么的强大。她竟然弹动不得。
难道是之前他一直在伪装。隐藏实力。还是说。他其实只有在应付女人的时候。才会激发超乎想象的强力。
被噙着嘴。苏冰洁眼角带泪。实在无力思考什么。只顾着拼死挣扎。并不是因为什么传统的贞操观念。纯粹的是不想跟威廉发生任何的关系。
不。是不想跟任何人发生关系。在这种心里忽然想起上官悠扬的时候……因为一旦触发的肌肤交缠。就会把她努力埋葬在脑海深处的所有记忆全部挖掘出來。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过去所有的事情。那些与上官悠扬难舍难分的夜晚。那些缠绵暧昧的深情。
会让她现有的理智全部崩溃。然后。沉溺于生理的欢愉。再也无法自拔。
苏冰洁的反应让威廉知道她已经醒悟到了他的打算。不觉满意的笑了起來。一边拨开苏冰洁因为挣扎而凌乱的长发。一边宠溺地哄着。“冰冰。乖嘛。只要一会会。我就会让你忘掉一切烦恼。让你觉得很愉快的……”
可是话未能说完。只觉“嗡”的一声在脑中回响。一种难以承受的剧痛让威廉一瞬差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來。而苏冰洁的神情也在刹那间变得惊恐而杀气四溢。
极痛难忍地捂着脑袋。威廉愤怒的回头。“谁。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穿着破烂的衣衫。一脸憔悴的笑容。双眼却带着像是猎人看到猎物时的精光。让觉得既狠毒又危险。
“说好的水呢。你让我等好久了。‘银蛇’。”揉捏着手掌。女子是赤手空拳用手刀将威廉打得眼冒金光的。所以苏冰洁才感到怔惊。
但真正让她惊诧的还是。这个女人就这样走了进來。她却完全沒有察觉到。一边拉过堆放在一旁的衣服遮体。苏冰洁一边带着极强的杀意看着面前这个诈尸2号。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浑身上下一点破绽也沒有。气息被完全掩盖起來。看起來好似普通人。却一点也不普通。
“称呼威廉做‘银蛇’。看來。你就是‘鹰’本尊了。”思考了千万种可能。苏冰洁唯独确认了这种可能。
不会有什么比这个女人更接近“鹰”的真实身份了。苏冰洁不相信黑手党还会有其他人有这样强大的能力能将行踪隐匿的连她都察觉不到。而且除了“鹰”自己。也沒谁有那个本事捡到“鹰”的部下遗失的副统领戒指部件后还能活到与她接触都还不被追兵们追回戒指部件。当然。苏冰洁也并不认为部下们如果不是“鹰”授意。真有那个胆子敢把戒指部件遗失。
一切的巧合都太过不自然。以至于看起來就像是一个圈套。只怕这全都是“鹰”自导自演的苦肉计。正如威廉说过的。当“鹰”的行为出现反常的时候。说明“鹰”正在布局。而此刻这个张开的网正在一点点的收拢。里面的猎物正是苏冰洁和威廉。
唯一让苏冰洁始料未及的仅仅只是。“鹰”竟然是个女人。
“是的。‘孤狼’的王牌‘冰’。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呢。”带着媚人的邪笑。“鹰”一把抓住威廉脖子上挂着的戒指用力一扯。勒住这身姿精壮令人经验的男子。纤长的手指套入戒指。胜利时特有的得意在她的眼中渲染开來。“我们黑手党内部的事情辛苦你了。现在我作为新一任黑手党统领对您表示抱歉。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现在撤销之前前任首领对‘孤狼’的委托。请你立刻消失在这里。”
“‘鹰’。”被勒得难以喘气。威廉只能吐出简短的字眼。可那语气却充满了极端的疑惑。仿佛他从來都沒想过牵制着自己的这个女人竟然是“鹰”。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鹰”应当是个男人。
可是那张脸……威廉依稀记得初见这女人的时候便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看來。平时见到的那名男子。估计是“鹰”伪装的。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即便是在黑手党内部高层都不以真身示人。也正是因为这种性别上的误解。让前任统领犯了他现在犯下的错误。大意于一个女人的苦肉计。然后被抹杀。
“怎么了。这副表情。”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表情。是“鹰”最恶劣的癖好。看见威廉一脸心有不甘的模样。“鹰”笑得风情万种。媚态可人。很显然。她很喜欢这种不甘心又绝望的神情。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权利。首领他几乎都给了你。如果不是你异心四起。首领也不会改变了决定。其实你这是何苦呢。只要再等一等。都是你的了……”威廉不理解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鹰”大量存储的军火。感觉“鹰”的目的并不纯粹是为了一个黑手党的首领。似乎还酝酿着更大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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