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奶八方

31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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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郑建军单手撑住窗框,一跃而起,纵身跳出去了。

    窗下是背街小胡同,堆满杂物,还有几个铁皮垃圾箱,都没有盖子,肆无忌惮的散发着臭气。

    郑建军灵活的像一只野猫,半空中蹬住外墙的空调外挂机,借力翻个跟头,改变了下落的方向,避过一个垃圾箱,稳稳当当的落地!

    苏易在楼上看的目瞪口呆,在心中啪啪啪的鼓掌,为他喝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郑建军没有跳进垃圾箱里,叼出一条咸鱼来。

    郑建军仰头眯起眼睛看他,那意思是:“该你了!”

    “你倒好,说跳就跳了,我怎么办啊?我跳下去就是个半残了。”苏易趴在窗口,像一只乌龟似的,慢吞吞的探出脑袋,看了两眼,又马上缩回来了。

    胡同在此刻,就仿佛一个致命的陷阱,单看那些尖头朝上的钢筋,足以让苏易脚软,更别说,这还是二楼,起码四五米高。

    想了想500点的生命值,苏易犹豫不决。

    “怎么还不下来?”郑建军自从见识到苏易“娴熟”的医术,已经把他看做高手,最起码也是勤学苦练的能人。好比,任谁都不会相信,一个武林高手居然不会扎马步,郑建军也根本没想到苏易不会术者的基本轻身功夫。

    “咚咚”,玄监会还在敲门,“诊师,你们为什么不回话?我们是来取证的。”

    “开门!”这已经不是“敲”,而是啪啪的拍门了,他们终于失去了耐心,大骂道,“你们这帮器术派的孙子,他妈的又跟我们作对!好话好说是不行了,倒数十秒,再没反应就把门砸了。十、九、八… …”

    乍听之下,玄监会和诊师竟然不是一路人?!不过苏易可没时间琢磨他们的新仇旧恨。

    “七、六、五… …”

    “糟糕!没时间了。豁出去了!”苏易顾不上面子,也不怕泄底了,探出半个身子朝郑建军招手,却不敢大声说话,担心被门外的玄监会听到,只能无声的做出口型——接、住、我!

    “他说什么?”郑建军疑惑的看着苏易的嘴巴,多亏“住”和“我”的口型很突出,才让他猜出两个字,“猪… …哇… …?”

    苏易颤颤巍巍的爬上窗户,拿出自杀般的勇气,满腔悲壮的跳了下去!

    仿佛跳楼的惨烈架势,让郑建军恍然大悟:原来是“接住我”!

    “嗷嗷——”惊恐过度,出于本能的反应,苏易还是闭上了眼,吓得叫唤了两声,第三声被郑建军用手捂住了,这才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被郑建军“公主抱”了。

    丢人啊!苏易化羞愧为力量,上一刻还是软脚虾,这一刻来了力气,赶紧挣脱了郑建军的怀抱,自己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脚下根本不是地面,而是一堆碎砖,参差码放,现在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已经有坍塌的趋势了。

    苏易当时掉到半空,就被郑建军飞身上前接住了,顺势找到的落脚点就是这堆碎砖。

    郑建军看着苏易还惨白的脸色,憋着笑,跳下砖堆,朝他张开双臂:“放心,我接住你。”

    这分明是嘲讽嘛。苏易本来不想理会,可低头一看,砖堆两米多高。

    “这堆砖的家伙,一定热爱俄罗斯方块,还是每回必然game over的渣渣!”苏易暗骂,只能厚起脸皮,再次跳向郑建军的怀抱。

    “你这是… ...哎呦… …我操!”

    郑建军茫然的被苏易扑倒了,俩人硬邦邦的撞在一起。

    “你真往我身上跳?!”郑建军气愤的说。苏易两次自由落体,都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搞的?我从二楼跳下来,你都能接得住,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苏易从郑建军身上爬起来,不解的说。

    “我要不是及时运转玄气护身,就算接住你,胳膊也会骨折了。”郑建军鄙视的说,“你二楼不敢跳就算了,谁能想到,你连这么矮的地方,也不敢跳。”

    “医术派不用练轻身功夫吗?”郑建军问道。

    “不用。”苏易硬着头皮,胡说八道,“因为只要跳下来摔不死,就能给自己加口血。”

    “好像有道理,虽然听起来像个无赖。”郑建军半信半疑的说。

    俩人说着话,苏易跟郑建军沿着胡同,走到一处半掩的门,门上布满铁锈。

    “这是茶馆的后门。我先进去看看情况,再叫你进来。”郑建军钻进门去。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郑建军出来了,就见苏易无聊的正用手指头抠门上的生锈的铁皮。

    “一楼都是人,好机会。”郑建军笑着说。

    “你说错了吧?一楼都是人,咱们跑还来不及,进去干嘛?”苏易紧张的问。

    “人多才能浑水摸鱼,玄监会要录证词,让学生们都去一楼等着。赶紧跟我进来。”郑建军说完,带着苏易偷偷摸摸的溜进去了。

    苏易不知不觉中却没有发现,他已经对郑建军的话言听计从,对他的能力也是无比信任,就像他跳下来的那一刻,根本没考虑过,郑建军能否接得住。

    苏易对郑建军的信赖,是与“生”俱来的——重生的生!

    门后是一条昏暗的走廊,隐约有股霉味,走廊尽头是光明灿烂的又一条走廊,飘溢香气,两条走廊呈“丁”字型。

    光明的走廊,还铺着软绵绵的地毯,左手边的尽头就是苏易演示“春络”的那间男厕。

    “干嘛又来这里?”苏易跟着郑建军进了厕所。

    郑建军把隔间逐一打开,确定没有人,才说:“洗手。”

    “多抹些洗手液,沾些香味。”郑建军拍了拍身上的灰,扭开水龙头,“等会录证词的时候,就说我们在厕所□。”

    “你说什么?”苏易掏了掏耳朵,深刻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说,玄监会问起我们的行踪,就说我们在厕所的隔间里□。”郑建军从容的说,就像说我们在厕所洗手一样。

    苏易就算再怎么信任郑建军,也犯不上搭上自己的贞操啊。

    “这算什么损招?”苏易生气的说。

    郑建军说:“茶馆就这么大,如何解释我们消失的一段时间?这是最好的借口。”

    “我可不想‘出柜’,不对,我本来就不是gay。”苏易第一次否决了郑建军的提议,“你再想个办法。”

    “玄监会的证词都是机密,不可能对外公布的,你不必担心‘出柜’。”郑建军慢条斯理的洗手,“我们还没结账,不可能一走了之,除了吃霸王餐,还有什么无故失踪的借口?你来想吧。”

    “早知如此,当时就该结完帐,然后再伪装,现在就可以一走了之了,何苦还得回来?!搞得一身麻烦。”苏易抱怨道。

    “是我的疏忽。”郑建军诚恳的道歉,“你今天的大脑倒是灵光了。”

    苏易“跳楼”的英姿,让郑建军刚给他冠上的“医者光环”碎了一地。

    他这是真人不露相的演技,还是本性就是二货?郑建军掂量不清。

    “别总把我当白痴,好吗?”苏易不满的说,同时也很疑惑:“为什么郑建军犯这种‘错误’,真的是疏漏?连我都能想到的问题,他这么一个‘杀手’居然想不到?”

    “当然,不得不承认我想到的太晚了。”苏易暗自惭愧,转念一想,“难道他是故意‘疏忽’的?他不想伪装完了就一走了之,反而想留下来作证人,面对玄监会。”

    玄监会?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

    苏易想来想去,就听郑建军问:“你想出什么办法了?”

    “没、没想到。”苏易只能摇摇头,他想的都“跑题”了。

    “那就按我说的做,还得做的激烈点。”郑建军邪笑着,忽然伸手撕开了苏易的衣领——

    “你这是干嘛?”

    “我靠,你别扯我的裤子。”

    “你敢动老子的发型,看招!”

    苏易大呼小叫后,终于对郑建军也伸出了爪子,蹂躏他的衣服。

    “行了行了。”郑建军连忙抓住他的手喊停,“可以了,再弄下去就不是□了,是打架。”

    “这俩不是同义词吗?”苏易意有所指的说。

    郑建军大笑。

    大厅里,学生们三三两两的坐在桌边,竟然在吃饭!

    他们的营业额总算赚回来了一些,苏易走近一看,原来每人一份炒饭。

    这帮人饿了半天,埋头苦吃,哪顾得上看他们一眼,只有一个人喊住他们。

    苏易循声望去,那人正是张力。

    郑建军嘴上说“撕”,手下极有分寸,顶多把苏易的衣服扯乱了,稍微收拾一下,不过有些褶皱,而张力的衣服是真的被撕烂了,好像拖布条似的挂在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样了。”苏易迫不及待的问。张力这一张桌子坐满了人,苏易和郑建军只能站在旁边。

    “唉,别提了。”张力叹口气。

    凡是开口说“别提了”,接下来肯定是“提”起来没完没了。

    果然,张力滔滔不绝的开始述说他“悲惨”的经历。

    他平时就是热心的人,虽然和周志达不熟,但事发后,就立刻主动去“报案”了,而且他也是合适的人选。张力是体术派的,论速度,没人比他更快了。

    学院的玄监会离茶馆所在的“美食街”不算太远,张力发挥最大速度,一路跑过去,五六分钟就到了,可他进了玄监会的办公楼,就再难出来了。因为里面打成了一锅粥。

    战局如同一个漩涡,立刻把张力卷进去了。

    “这帮人看见任何人进来,都当做对方的救兵,二话不说就先打一顿啊。多亏我及时发现一个空置的文件柜,躲进去了,才逃过一劫,终于挨到东莱市玄监会派人来调解,不过后来,市里的诊师服务中心也来人了,结果差点又打起来,幸好老子趁机跑了。”张力心有余悸的说。

    “这么说,来茶馆的玄监会是东莱市的,并不是学院的?”苏易问。

    “恩,场面平静下来后,我就把这里的事儿说了,那个市玄监会的头头,倒是负责,立刻就派了几个人跟我来了。”张力说。

    “血泪史啊,兄弟。”苏易很同情他,张力看起来狼狈,其实也没有什么“血”,“泪”就更别提了,当时可能害怕几分,现在就只剩下兴奋了。

    “场面那个刺激!”张力往嘴里划拉几口饭,一边嚼一边说,“玄监会的人就是技高一筹,关键人家是八大术派齐全,多亏那是办公楼,全是桌椅板凳文件笔筒什么的,要是在武备库打起来... …”张力啧啧两声。

    “武备库哪是那么随便进的。”旁边一人插嘴道。

    “随便说说的。”张力笑呵呵的说。

    “原来是玄监会和诊师打起来了。”郑建军说完,又问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看来,这两帮人还真是不对付,不止打了一次,而是经常打。苏易听明白了。

    “好像是为了薛广国那个案子,玄监会的说,诊师拖了后腿,让他们背了黑锅,从上到下受了处分,可诊师什么事都没有。诊师当然不服,就说他们的仪器多么精准,把死因分析的多么透彻,都是因为玄监会是一群猪,才抓不到杀手。”张力满嘴的饭,口齿含糊。

    “后来玄监会就开始骂器术派了,说他们是废物,做出来的东西都是狗屎,结果他们自己人中也有好几个器术派的,就反戈了。你们说多可乐。”张力呵呵的笑,结果被饭呛到,一颗米粒从他的鼻子中喷了出来,掉在桌子中央。

    全桌人哈哈大笑。郑建军的脸色铁青。

    “反正就是你骂我,我打你,最后是一团乱,我都看不明白了。”张力毫不在意的揉了揉鼻子,咳嗽几声,又继续说,“听说,单单这个月,这两伙人就打了三次。”

    为了防止从“战局”中幸存的张力,不甚牺牲在饭桌上,苏易又问了几句,就赶紧结束了此次谈话,和郑建军回到他们原来的那张桌子。

    这原本是四人桌,现在坐了四个学生,显然没他们的地方了,其中一人还在喝那壶凉透的菊花茶,不住的赞道:“我们这桌真好,还配备凉茶,其他桌只送白水。”

    茶壶是透明玻璃的,里面只剩一口茶水,几朵菊花都漂不起来了,贴在玻璃壁上。

    苏易和郑建军也懒得找位置了,一楼闹洋洋的,俩人索性就坐在木制楼梯的台阶上。

    他们也“忙活”了半天,此时虽然不饿,但是很渴,看着别人喝菊花,心中十分不甘。

    俩人舔了舔嘴唇,正想去哪张桌子倒水喝,就见茶馆的门开了,进来两个“白大褂”,真正的诊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的早了一点o(n_n)o

    今天借用别人的电脑发文,没时间回复各位了,敬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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