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奶八方

12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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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建军和苏易是大学的同班同学,兼室友,关系很好。

    毕业前的最后一个礼拜,在周末的晚上,寝室的一伙人在学校的一家小炒餐厅,吃了散伙饭。

    他们寝室一共六个人,但有两位去外地找工作,只剩下四个人——苏易、崔鹏、敖金龙、郑建军。

    当时大家哭的稀里哗啦,鼻涕眼泪兑着青岛啤酒喝。

    苏易的酒量是天赋异禀!三杯就倒,无论什么酒。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大学不是职场,但“应酬”是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酒兴上来,总有由头。如果不是钱包干瘪,到毕业时注定都是酒胆英雄。

    苏易宿舍这伙人,都爱玩篮球。正如大多数的大学男生一样,满嘴都是nba的技术,手下干的却是国足的脚活。

    虽然打的实在臭,但有时为了庆祝“差一点就三分球”,他们也能出去喝一场。

    每到酒桌,苏易就唉声叹气的诉苦:“我真想喝酒。可酒精过敏,一喝酒就浑身红包,喉咙肿。”

    不得不用“酒精过敏”,来捍卫男人的尊严。

    说这话的时候,苏易的脸也微红,心中万分羞愧。可别人看见,吓一跳,心说:“这才提到酒,皮肤就泛红?!很严重呀。”哪敢劝他喝酒,都盯住他,生怕他沾上一口。

    所以,当晚的这顿散伙饭,苏易是滴酒未沾。

    宿舍其他三人都喝高了,趴在桌边,划着胳膊比赛游泳,高唱“小精子找妈妈呀找妈妈”。

    在全餐厅众人的鄙视眼神中,苏易的脸皮火辣辣的烫,踹着仨人的屁股,把他们赶出了餐厅。

    出来一见风。崔鹏和敖金龙就吐了。苏易大骂的跳脚,回头冲进餐厅要了纸巾,又买了两瓶水,给两人喝了几口。

    吐完就清醒多了。崔鹏感动的伸手抓纸巾:“苏易,你这人就是心细。你要是女的,我指定娶你。”

    敖金龙连连点头,嘴边还有残留的呕吐物。

    苏易撇了两人一眼,蹲下身,用纸巾擦了擦被溅上了一星半点呕吐物的鞋子。

    崔鹏和敖金龙在夜风中泪流满面,凄凉的互相搀扶着,朝宿舍前进。

    这时候,苏易才发现,郑建军一个人大步向前进,自出了餐厅门就没停脚,那背影都快消失在夜色里了。

    “喂,郑建军!”苏易小跑着追上去,“我还以为你多清醒呢,你他妈的走错了!”

    郑建军脚步一顿,苏易赶上来,说:“你可算停了,跟我回宿舍吧。”

    郑建军忽然拽住苏易,拐进一条小道。

    酒鬼的手劲很大。苏易以为他喝多了想吐,也没挣扎,就顺从的陪他过去了。

    这条小道地处偏僻,不是学校的脸面,路灯坏了多年,也没人来修理,不是昏黄的半亮不亮,就是噼啪噼啪的忽闪。

    道边的树木花草也没人打理,疯长多年,灌木丛没过半身。

    幽暗,又有藏身之处。因此,这条小道曾经叫“情侣路”,几年之后,更名为“小偷路”,显然,这里的环境也适合劫财。到苏易入学的时候,此处已经叫“保研路”了。于是,人迹罕见!

    醉醺醺的郑建军,把苏易拖到小道,喷吐着酒气,口齿不清的说道:“苏易,你真是苏易?”

    “废话嘛,不是我是谁?”苏易对一个酒鬼的耐心实在有限,“要吐快吐,就冲灌木丛里吐。”

    苏易一指脚边的灌木丛,话音刚落,从里面蹦出一对男女,衣衫不整的跑了,那女的还回头呸他一口:“呸!没素质,没道德。”

    “在这打野战,不怕扎屁股吗?”苏易纳闷,忽然身后响起一阵阵的男人的喘息声。

    怎么还有一对野鸳鸯?!苏易回头一看,吓一跳。

    郑建军靠着一棵树,在打飞机!

    他撇开两条腿,裤链打开,右手攒住鸟,撸管呢!

    “我操!”苏易很生气。

    老子好心陪你这个醉鬼,你却有闲心撸管?!

    “你等着。”苏易邪恶的笑了,摸出手机,开了摄像功能,对准郑建军,“给你拍几张,明天咱宿舍一起欣赏,嘿嘿。”

    夜色无声。

    郑建军双眼迷蒙,随着撸管的节奏,低声的呼喊:“苏易,苏易… …”

    喊我干嘛?苏易奇怪,这时候不应该喊苍老师吗?

    “苏易… …我爱你… …苏易… …”郑建军的声调逐渐拔高,话语越发的清晰。

    苏易浑身一凛,瞬间恶心的难以言表,下意识的打出一拳。

    郑建军正沉浸在意淫里,和幻想中的“苏易”大战三百回合,忽然脸上一疼,神智惊醒,鸟半硬不软的耷拉了脑袋。

    “苏易。”郑建军的双唇颤抖,无声的念叨这个名字,却没有带半分□。他酒量本来就好,头脑昏沉,但一直没吐。现在,更是清醒了大半。

    “回宿舍。”苏易木然的走在前面带路,也不看郑建军一眼。

    郑建军羞愧又尴尬的整理好裤子,跟上苏易。

    月黑风高。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幽黑的小道,但他们心里都清楚,从此以后,他们不再是一路的人,彼此间的距离将是海角天涯。

    回到宿舍,崔鹏和敖金龙各自趴在下铺,衣服也没脱,都睡过去了。郑建军去洗澡。

    苏易没心情再“伺候”醉鬼,任由崔鹏和敖金龙睡的一塌糊涂。

    他的床位正在上铺。隔壁的水房里,传来郑建军冲澡的哗哗声。苏易连洗漱的心情都没有了,脱掉衣服,就爬到上铺。

    这一晚,临近毕业。各宿舍吃完散伙饭的男生们陆续回来。猥琐的歌声响彻楼道,许多人往楼下扔暖瓶,砰砰的炸裂声,刺激得全楼人越发疯狂,把手边的东西都扔出去了。第二天,有些人酒醒后,悲剧的发现,宿舍的几天电脑都砸光了!

    这一晚,很多人彻夜无眠,笑声哭声久久回荡在楼道里。

    苏易睁眼到天亮,平生第一次失眠。早上才迷迷糊糊睡着了,等醒过来已经中午,崔鹏坐在下铺抱怨:“你们说说看,郑建军这小子够不够意思。走的时候也不叫醒咱,送送他!”

    敖金龙说:“不对呀。他火车票是后天的吗?今天走什么。”

    “谁知道呢,行李都不见了。隔壁宿舍说,郑建军还跟他们打了招呼,说赶火车去。”崔鹏说。

    “苏易,你醒了?”敖金龙抬头看见他。

    苏易坐在上铺,无力的点头,问一声:“他走了?”

    “走了!晚上大家都上q啊,问问这小子怎么屁都不放一个,就扔下兄弟们,自己跑了。”崔鹏拎着饭盒,“吃饭去喽!”

    “苏易,昨晚谢谢你了。”敖金龙也拿起饭盒,说,“你不舒服?看上去没精神。要不要给你买饭?”

    “不用了。”苏易爬下床铺,找出自己的饭盒,“我没事。去吃饭吧。”

    郑建军不告而别,彻底离开苏易的生活。

    若干年后,苏易的父亲看报纸,忽然喊住苏易,说:“小易,你来看,这人还是你们学校的,东华的。”

    苏易探头一看,报纸上写的是,一名毕业后到西北边区支教的大学生,为了救学生,从山崖摔下去,牺牲了。

    “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说没就没了。这人叫郑建军,中文系的,不会和你一个班吧?”苏父问。

    苏易不置可否的出门上班去,站在公车上,看着车外的人来人往,忽然流下眼泪。

    郑建军大四毕业前,已经确定了工作单位,那是苏易家乡的一家杂志社。

    苏易早打算好,大学毕业后回家乡工作,当时就特别高兴,说太巧了,以后咱哥俩在一个城市工作了。

    原来,那不是巧合。

    苏易不知道他去西北支教,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的“意外”,但人已经不在,一切都没有答案。

    几滴泪水掉在身前坐着的一名中年乘客的头上。

    “你!”中年乘客气愤的抬头,看见抽泣的苏易,和一张扭曲的脸,明智的偏头躲开,没有追究,心中暗自追忆:“唉,想当年老子也失恋过呀。青春啊!”

    下车后,苏易索性放开嗓门,嗷嗷大哭,走向公司大楼。一路不断有人指点:“看,二傻子!”

    此后,苏易依旧没心没肺的乐颠颠的生活着,但对郑建军的回忆却载进心里,长成了一颗仙人球,一年半载的忘在脑后,也不浇水,却仍然安静的滋长,支楞着根根的刺,一分一毫的增长,终有一天刺进肉里,拔不出来。

    重生后的苏易,自从在校车上遇见郑建军,虽然开心,却犹豫不决。

    该怎么处理两人的关系?像过去一样的亲密?一旦郑建军再苦苦的“暗恋”自己一回,怎么办?

    苏易想到男人和男人那样,就觉得恶心。

    要么就疏远他?一切悲剧消灭在源头?

    更衣室实在很小。

    郑建军当然没想到,里面有个裸|男,所以豪迈的一步就跨进来了,正和苏易面对面,鸟顶鸟,呼吸都热哄的喷在对方的脸上。

    两只鸟之间,隔了一本学生手册,还有一层布料。郑建军可不是裸奔进来的。

    郑建军愣了一瞬,连忙退出去,关上了门。

    “郑建军估计‘暗恋’不了暴露狂。这也算好事了。”

    苏易尴尬的脸红了,自我安慰的想,“咱两一人露一次鸟,扯平了!”

    他连忙穿好衣服,开门出去。郑建军还等在门外。

    苏易故作若无其事,从郑建军面前走过。

    崔鹏看见他过来,笑着问:“哎?你怎么顺拐了?”

    常风笑得前仰后合。

    他不禁回头看,发现郑建军才走向更衣室,嘴角的弧度飞扬!

    丢人丢大了!

    苏易懊恼的坐下。常风和崔鹏还在笑,咯咯咯的仿佛两只老母鸡。

    还是继续研究我的游戏界面吧。总得找点事做,不然想打人了。

    既然属性界面能“想”出来,其他界面也可以吧,比如经脉界面,技能界面… …

    技能界面?!

    哎呀!苏易猛然醒悟。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不能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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