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至尊总裁的明星宠妻

115变.态大色.狼,居然脱我衣服(跪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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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佳琪睡不安稳,梦境里净是聂震天与她在床榻上缠.绵的画面,如此限.制.级的场景,立即让她惊醒,睡意顿消。

    发神经了?她到底在想什么?他不过就是因为娜亚是事情与自己闹僵了,她就想他想得得乱七八糟,还发春.梦咧?

    她气闷,用力抡枕头,气自己脱.轨的思绪。

    不睡了?她下床,坐到梳妆台,对着镜子梳头。

    镜中的人一张烦躁的脸,睡眠不足显现在眼圈上。

    紧握著梳子,她实在很想大叫,觉得自己像只笼中鸟,渴望自由的天空。

    冷静点,气坏自己没好处。她频频深呼吸,冷静自己躁动的情绪。

    “田小姐,您醒了。”露西端着水盆进来,表情有些意外,现在不过是清晨時分。

    “嗯。”她微点头。

    “您要用早餐吗?”露西将水盆放到固定架上。

    “给我杯牛奶就行了。”她没什么胃口。

    “好的。”露西很快地退出去。

    不一会儿,露西推著小车进来,后头还跟了位不速之客,见了人,田佳琪就别过头去。

    聂震天仍是一身白袍,英姿飒飒地到来。

    看样子她似乎睡得不好,他注意到她眼皮底下的黑影。

    露西将小车上的食物一一放在小茶几上,除了她要的牛奶外,又多了好几样,那分量足够喂饱两人了。

    他要在这里用餐?偷瞄食物一眼,田佳琪故意待在床上不想动。

    “吃东西了。”直到露西退出房外,聂震天才开口。

    “我不想消化不良。”她干脆拿薄被将自己紧紧包住,像个赌气的小女生。

    聂震天微扬嘴笑,绿眸流动著温暖。

    “放开我?”在她还来不及察觉時,已经连人带被被抱起,坐到躺椅上,不,是他坐在躺椅,而她坐在他腿上。

    这姿势暧.昧得可怕,而他的身形更显得她十分娇小,应该说脆弱,好像只要他一使劲,她就会死在他手里。

    “让我起来?”该死的,早知道不要包这么紧,这会儿被子却变成她的阻碍,让她绑手绑脚的,挣脱不开。

    “亲爱的,如果你再动下去,后果请自负。”他带著薄荷味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耳际。

    她瞬间僵住,不只是因为他的气息,还有………身下的。

    “你这变.态的大色.狼?”她挣扎得更厉害。

    这男人竟然一大早就发.情?

    “这是你挑起的。”她的吸引力的确比他想像中还要大许多。

    “去你的。”他竟然牵拖。

    “你真的很倔。”他的脸遽然逼进。

    “你……唔。”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封住她的嘴,阻止她再吐出骂人的字句。

    他以霸道之姿,探索她嘴里的芬芳。

    他怎么可以?田佳琪瞪大眼想转头,却被他的大掌定住后脑门,好不容易伸出手来,想推开他,却无法撼动他半分。

    她脑中闹烘烘的,强行筑起的心墙摇.摇.欲.坠,即将倒塌。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令她心折,双眼缓缓闭上,心底的防线彻底瓦解。

    “不、不要?”她猛地推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跳起,还差点绊到薄被,所幸她及時稳住,但扭伤的脚却再度受到压迫。

    “噢?”她蹙眉喊痛。

    “猫儿,你真不听话。”聂震天察觉她的微恙,大掌一伸就将她抓回来坐。

    “你不要碰我?”她又开始挣扎。

    不行,太可怕了,他的手、他的唇,甚至是他整个人都太可怕,她最好别太接近。想到方才她有如被下蛊的模样,她就浑身不自在。

    “安静。”聂震天没有大吼,只是用平淡的口吻与收紧的手力,就让她停止挣扎,其效果迅速惊人。

    “……”田佳琪直勾勾地瞪着他,而苏威则是不发一语,直接将牛奶递到她唇边。

    她只能乖乖喝下,接着又是火腿、蛋、吐司,他不疾不徐地喂她,让她无法拒绝。

    “不要了。”茶几上的食物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她觉得自己快吐了,连忙抬手阻止他再继续往她嘴里塞东西。

    聂震天没有勉强,反而将她吃了一半的吐司解决掉,这举动让她的心里生出怪异的感觉,一种过于亲匿的感觉。

    “咳?我吃饱了,你可以走了?”她清清喉咙赶人。

    “你不礼尚往来喂我吗?”他轻笑道。

    “是你自己要喂我的,我没有求你喂。”她别过头去,言下之意就是,要吃自己慢吃,别想她会动手。

    她噘着嘴的模样真可爱?他笑笑,迳自解决她没吃完的东西。

    不想跟他说话,她想起身,他的大手又压著她的腰不放,让她无法动弹,他实在霸道得令人恨得牙痒痒的。

    “你要一直假装吗?”横扫完食物,聂震天慢条斯理地拿著手巾拭嘴。

    她相应不理。

    “如果我没记错,几分钟前,你……”

    “闭嘴?给我闭嘴?不准你再给我提这事?”田佳琪闻言吼道,脸上满布红晕。

    “鸵鸟?”他低笑。

    她真的很敢,放眼望去,没人敢用命令的口气跟他说话,上一个这么跟他说话的人,已消失在世上很久了。

    “总比你这只种.马来得好。”她呛回去。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是种.马?”

    “谁要跟你试了??”她干嘛跟他讨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是你先起的头。”

    “我、我要休息了。”一時间为之词穷,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别跟他杠上。

    他淡笑,依照她的要求,抱著她回床上,一、起、躺?

    “你太闲了吗?”她被他锁在身旁,鼻间净是他身上清新的气息,扰乱她的呼吸。

    “这点時间还有。”他的指尖轻划过她细致的脸颊。

    “是吗?我以为你常把人丢著不管。”这话说完,田佳琪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分明像在抱怨情人给的時间不够,真是够了。

    “原来你这么需要我的陪伴。”他状似慵懒地微笑。

    “想太多,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忙到天昏地暗,别来找我最好。”她忙不迭地更正自己的说法,双睫微垂,不看他的脸。

    他真是为她破例太多?若是寻常女子,早教他拂袖而去,而他竟还在这里盘桓,她到底有什么魅力?他一双绿眸直瞅著她。

    沉默骤然降临,搞得田佳琪摸不着头绪,抬眼对上他的眼瞳,更是莫名慌乱起来。

    “咳,你到底要不要出去?我要休息了。”她慌忙压下突来的情绪。

    “喂?你快点出去啦?”那双她看不懂深意的绿瞳,令她浑身不自在。

    他的指尖勾勒她的下颚。

    “不要乱碰我。”她挥掉他的手,第n度赶人。“你快点出去,去找你的娜亚?”

    “你就这么喜欢我出去找女人。”聂震天不退让。

    “你──”流.氓、土匪、恶霸?她实在很想在他耳边大叫。

    而他的反应是将她拉入怀里。

    她想挥开他的手,却被他用先天的身材优势给阻挡,两人几乎是密不可分地紧贴,他的气息与体温干.扰了她的呼吸,粉颊再度涌现热潮。

    聂震天不开口地保持着姿势,而田佳琪则深怕他有所行动,身体僵直著,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逐渐支撑不住,眼皮沉重……

    不行,她得撑住……想法窜过脑海,但还是敌不过疲累,她沉沉地昏睡。

    她缓和而平稳的呼吸告诉他,她睡著了。

    倔强的女人?聂震天低头在她的唇瓣印下一吻,这才起身悄悄离开卧室。

    他又失踪了?

    在田佳琪醒来后,小雅带来讯息,又附赠另一项礼物。

    “你说,我需要什么都可以跟你说?”

    “是的,这是族长的交代。”小雅说道。

    这算给她的补偿,还是为了示好?田佳琪想道。

    不过,既然他都开口了,她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她这个不甘愿的囚犯,也该享有特权?

    “小雅,那麻烦你,我要一组最先进的电脑配备,还要能无限上网。”她的如意算盘是,只要可以上线,她一定可以联络朋友。

    “好的,我会请示酋长。”

    请示?那完了,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的用意,电脑肯定不会给她。田佳琪闻言垮下脸来。

    “佳琪小姐,您还需要什么吗?”

    “给我最新一期的各种杂志?”她懒洋洋地开口。

    “好的。”这会儿小雅没再开口说要请示聂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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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要电脑配备和上网?”

    “是的,酋长。”

    “我知道了,她还开口要了什么?”

    “最近的杂志。”

    “准备给她。”

    “是。”

    他绿眸半垂地切断通话。

    她在试验他的底线吗?她明知道他不可能让她跟外界联系。但她以为他只有这点能吗?

    既然她要电脑,他就给她电脑。

    几天后,电脑在她的瞠目结舌下,送进她的房里,还有专人安装,整个房间因电脑的加入,而显得突兀。

    他不怕她向外界发出求救讯号吗?田佳琪翻动杂志的手僵在半空中。

    当所有人退出房外,她还久久无法回神。

    她离开躺椅,莲步轻移到电脑前,顺手开启主机,画面不到一分钟便出现,而且不用她再做任何动作,已经自动连上线。

    “他真让我上网?”她喃喃自语,随便按几个网页,还真的顺利开启。

    那还等什么?她赶紧坐下,用自己浅薄的电脑知识,设定outlook,拚了寒香的mail,但在写完求救信按下传送键時,却怎么也发不出去。

    “咦?怎么会?难道是我的设定错了?不可能啊……”她不死心再弄一次,还是不行。

    “难道他弄了防火墙,阻挡邮件发送?”她蹙眉。

    那好,她就不信从网路上发邮件也会被挡下来。

    几分钟后,田佳琪越弄越生气。

    不行?不管她怎么设定就是不行?

    他到底是怎么弄的?她竟然不能发邮件?

    “好,那我用聊天系统找人求救可以?”她决定跟他卯上。

    又几分钟过去─

    她从气急败坏到无力感满溢,终于确定自己不但不能发邮件,连聊天都不行,她只能逛网站而不能做任何举动。

    好样的?难怪他可以大方送电脑给她。她暗恨。

    好,很好,既然他这么行,那她就试试看他到底有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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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一长串传真过来的名单。聂震天笑了。

    想必是送过去的电脑惹火了她,他可以想像她气得涨红脸的模样。

    “阿萨。”

    “是。”隐藏在阴影处的身形随即出现。

    “照小姐的要求,送上她要的东西。”

    “是。”阿萨接过传真,瞥见里头琳琅满目的品项,眉毛连动一下都没有,然后像阵风似的离开。

    聂震天才想处理手边的公务,话筒的红灯却闪烁了起来。

    “酋长,我是亚格。”他接起电话,声音随之传来。

    “嗯。”他应声。

    亚格是随侍在他祖父身侧的忠仆,他突然来电,绝不会有好事。

    “总裁,老爷希望与您通话。”话才说完,另一道年老声跟着传来。

    “震天,你最近有没有空?”聂老爷忙不迭地抢过话筒。

    “有事?”他的声音冷淡。

    对他来说,祖父这个名词只比陌生人还好一点,或者说在十岁前,他对他已毫无感觉,会供养他,不过是尽自己该尽的本分罢了。

    “这事我觉得还是当面谈会比较好。”聂老爷吞吞吐吐地开口。

    “在电话里说就行了。”他不想见到她。

    “震天,你是不是还埋怨我让田佳琪签署分手协议的事吗?”老爷子想见孙子都这么难吗?真的很悲哀。

    “您有什么事情就快说,我还有事要忙。”他冷淡提醒。

    “好,我说就是了。”深怕孙子真的挂电话,他赶紧开口。

    “震天,叶门的王子克威想跟你见一面。”

    “克威?我记得我们之间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真是好大的面子,居然要求见他?他绿眸半掩。

    “欸,我最近在那儿作客。”见孙子不答话,聂老爷子只好继续说道:“呃……克威想跟你谈点事,不晓得你什么時候有空?”

    “有事,你叫他直接跟我的联络人接洽,你用不着当中间人。”

    “震天,别这样,其实,我是想让克威的妹妹克丽丝与你多接近一些。”孙子不上当,聂老爷子只得吐实,这是克威先提的,想拉拢震天的势力。

    果然,这才是爷爷真正的目的。聂震天面无表情。

    “我说过,我的终身大事不需要你来操心。”他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左右他的意志。

    “震天,别急着拒绝,你先见见她嘛?你不想要,我绝对不勉强。”聂老爷子一副商量的口吻。透过传过来的消息,让他知道孙子喜欢田佳琪,不过她相信孙子只是玩玩而已。

    “想来您最近是太闲了点,或者我该送你到国外度假。”他的声音十分淡然,但话里的威胁可没少半分。

    “震天……”聂老爷子还想说什么,电话已被切断。

    瞪着嘟嘟作响的话筒,聂老爷子有些丧气却还是不死心,他深信自己的眼光没错,改天他还要带着克丽丝去一趟他那里,一定要让震天改变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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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意开一长串的名单要他送来,没想到他还真的照办。

    不过短短几天的時间,田佳琪指名的衣服、鞋子、包包全送到,她只有傻眼的份。

    她选的东西都是全球限量的,他居然真送来?

    好,算他狠?既然东西送到手,她也不别浪费,当下换掉身上的沙龙,改穿针织衫、牛仔裤。好久没有穿上熟悉的衣服,让她在穿衣镜前左瞧右摆许久。

    “看来,你颇能自得其乐。”

    田佳琪闻声回头,只见聂震天不知什么時候已经站在她身后。

    “谢谢你送的东西。”拿人手软,她无法冷脸相向。

    “你喜欢就好。”聂震天淡然一笑。

    褪下沙龙,这身轻装的确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更窈窕。他的绿眸闪耀著欣赏。

    “心情如何?”

    “托你的福,好多了。”田佳琪莲步轻移,不想一直跟他四目相望,干脆开始收拾散落四处的衣物。

    “小雅。”他朗声喊人。

    “别麻烦小雅,我可以自己来。”她才说完,小雅已经进门。

    “收拾一下。”聂震天根本不给田佳琪开口的机会,迳自下令。

    “是。”

    小雅开始动作,田佳琪就落得没事做的下场,只好晃到一边,以免妨碍人家。

    田佳琪杵在窗边,目光遥望远方,思绪渐渐飘远。

    不晓得自己的外婆现在如何了?他一定很焦急地等着之间去探望她,可是,她却无法与外婆联络……难道她这辈子真的回不去了吗?

    “看著我。”来到她身旁,聂震天发现自己不喜欢她飘忽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她就要消失在他眼前。

    命令的口吻让她回神,这才发现小雅早已不在,而他与她的距离近在咫尺。

    想到他可恶的行径,她下意识的闪躲,却意外地碰到梳妆台,一只精致的小花瓶就这么摔到地毯上,花、水、碎片四散。

    “别动。”他伸手去拦,还是来不及阻止她受伤。

    “啊──”收势不住的她,一脚踩下,竖立的小碎片当场刺进她的脚跟,血珠立现。

    他皱眉,立刻将她抱起,放到床铺上。

    “让我看看。”

    “你不要碰我,这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他,她又怎么会不小心碰倒花瓶。田佳琪拍掉他的手,宁愿自己检视伤口,也不要他靠近。

    “这時候你还逞强。”聂震天突然半跪在地毯上,紧握着她的脚踝,小心地帮她将碎片取出。

    这举动让她看傻了眼,这男人明明霸道得可以,十足十像个大男人,却向她屈膝,只为检查她的伤口?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何如此让人猜不透?

    就在她怔住的当儿,他竟毫无预警的,伸出舌尖舔.过她细致的脚跟,舔掉血渍。

    她心神一震,脑袋直接当机。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用他的舌舔她的脚跟。

    转为深绿的眼眸,带着勾.魂的魔力,紧锁住她的眼瞳。

    他嘴角浮现诱.人的微笑。

    “你……”

    他慢慢地朝她贴近,一手揽住她的腰,最后吻上她的粉唇。

    沉溺在绿海里的她,忘了反抗,任由他将自己压倒。

    他大掌悄悄往下移,动作迅捷地解开她的牛仔裤─

    “不、不要?”他的碰触令她心中的警铃大作,理智回笼,她猛然清醒,用力推开他,自己则跌落床下。

    天啊?她又差点被他吃了?她惊慌失措地爬起,躲到最角落,还不忘整理凌乱的衣裤。

    “你要压抑自己到什么時候?”她明明有感觉?聂震天再次见识到她的倔强。

    “住口。”她捂住耳朵,不想听他发表任何言论,那只会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他没有接近她,只是深深地凝望她慌乱未定的眼,然后转身离去。

    他相信假以時日,她一定会软化,他有这个時间慢慢等。

    田佳琪虚软地瘫坐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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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真爱那位置?

    踏进房,聂震天就看她又坐在窗边。

    田佳琪回头就看他手里端著一只银盘,上头盖着一块白色锦锻,但她没有主动开口问。

    “这是你要的?”他将银盘端到她面前。

    “何必麻烦,你不是都让小雅送来?”她没有动手察看内容物。

    “我想你要这样东西,会想要我在场。”他扬起一抹淡笑。

    什么东西?她心里冒出疑问。她故意要的东西太多,她想不起来他指的是什么。

    “不打开看看?”

    揭开锦锻,银盘里的东西让她愣住。

    她没想到,她气到极点所要来的捷克制手枪,他竟然真送上,还是由他亲自送的,难怪他说她会想要他在场。

    “你可以试用,如果你不会,我可以教你。”他的态度大方。

    “你、你以为我不敢用吗?”她发现他真的很会惹毛她。

    “我没有这么以为。”

    “这已经装了子弹?”她板著脸问。

    “拿去。”他放下银盘,顺手装上弹匣,开启保险递过去。

    田佳琪眯起眼,抓过枪抵住他的腹部。“如果我开枪会怎样?”

    “你可以试试。”他的嘴角仍旧扬著笑意。

    “你──”他真的以为她不敢吗?好,她就试给他看?她牙一咬,当真要扣扳机,但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发颤,突然觉得这枪好沉重。

    不行,她办不到,她没办法,她下不了手……

    “别逞强了?你舍不得的。”他轻笑著,拿过手枪,拥她入怀。

    “放开我?谁、谁舍不得了?我、我才没那么笨呢?杀了你,我逃得掉吗?”推开他,她眼里有掩不住的惊慌,胡乱地找借口。

    “嘴硬?如果我说,杀了我,你可以平安离开呢?”他深信她绝对下不了手。

    “你、你到底想怎样?”他要逼她到什么時候?她低吼。

    “问题是你想怎样。”他把话再丢回去。

    “……”她被逼到无言。

    “投降?承认自己的感觉又何妨?”

    “我听你在胡说八道?”她捂住耳朵。“你走开?”

    “太倔强对你没好处的。”他淡然一笑,消失在卧室。

    “混蛋?”她气得抓起手枪往墙壁射击。

    砰?巨大的枪声和后座力,让她的手枪掉到地上,虎口发麻。

    他……他竟然拿真枪来……她掩住口,黑眸瞪著那被她射穿的洞。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就这么吃定她不会开枪吗?田佳琪傻愣了许久,也想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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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之后,聂震天将她丢在城堡里不管,再度消失好些天,她不禁要想,他对其他女人是否也一样,将她们豢养在一处,然后不闻不问十天半个月。

    想到其他女人,她不禁微蹙秀眉。她才不是他众多女人之一,她不是,她也永远不会是?

    她在心里用力强调,仿佛这样可以更加说服自己。

    来到中庭,她发现这里除了原有的景观造林外,又多了几样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一辆百万房车、一辆手工打造跑车、一辆配备齐全的吉普车,每一辆都让人整理得光耀夺目。

    那是她故意要来的,现下却像在嘲讽她似的排排停在那儿。

    也许她该在物品清单里加上司机才对?她想。

    轰隆隆的声音,吸引她仰首望向天际。

    一架直升机缓缓飞来,然后降落在城堡外。

    他回来了吗?

    念头一起,只见几名奴仆匆忙跑去迎接,她杵在原地不想跟去凑热闹,几分钟后,就听见人声往这里接近。

    “克丽丝小姐,聂老爷早有来电通知您要抵达,所以,房间都帮您整理好了,您要先休息还是先参观堡里呢?”

    田佳琪当然认得这说话的声音是露西,语气真是亲切,与和她说话時完全不同。

    “帮我把行李送到房里,我想先参观这里的一切。”

    “好的,你们听见了吗?还不快去。”

    “克丽丝小姐,这里是族长特别要人建造的林园造景。”

    “嗯,这里好漂亮,我想全中东只有聂震天才有这等能耐。”

    听她们的对话,田佳琪知道克丽丝公主竟然来了,抬眼望去,她终于见到她的模样。

    克丽丝穿著一袭粉红色沙龙,举手投足都带著娇贵之气,十足十是个美人。

    她的沙龙对照她身上的t恤、牛仔裤,田佳琪突然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她本来就跟她是不同世界的人。她暗笑自己呆。

    “田佳琪?”克丽丝首先发现她的存在。

    “是我。”田佳琪指著自己,然后耸肩。

    “不用理我,我只是不相干的人,你们继续参观。”说完,她就想走人。

    “慢着。”克丽丝喊住人。

    “露西,她是什么身分?竟然穿成这样在城堡里。”克丽丝指着她问露西,那高傲的态度让田佳琪蹙眉。

    “克丽丝小姐,佳琪小姐是酋长的客人。”露西简略地介绍。那意思就是既然是客人也无所谓怎样的穿着。

    是啊?我是不自愿的客人。田佳琪在心里默默应答。

    “是吗?”克丽丝又看了看田佳琪几眼,显然对露西的答案很满意。

    “是的。”露西的态度恭敬。

    “既然是客人,那么田佳琪,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我是聂震天的未婚妻。”克丽丝大方地自说道,这头衔可是聂老爷子亲口承诺的。

    听完她的话语,田佳琪脸色一僵,有如被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难受?

    她难受个什么劲儿?难道她……

    她在心里反覆地说服自己,企图压抑心头那股沉重感。

    瞅着她反覆的脸色,克丽丝心下涌起一股嫉妒。

    她才是聂震天未来的妻子,她凭什么先占住她的位置?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外国女人。

    “既然你是客人,我怎好怠慢呢??不如一块喝个茶,如何?”克丽丝压下妒意,马上以女主人之姿开口。

    “不用麻烦了。”田佳琪的脸色苍白,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她想离开了。

    “这是一定要的。”克丽丝举步向前,故意伸脚挡住她的路。

    “啊──”毫无防备,田佳琪被拐倒在地。幸好她有所防范,才没有摔得太重。

    “哎呀?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对不起、对不起?”克丽丝故作惊讶,道歉得言不由衷。

    “你们还不快点去扶客人。”

    “不用了?”她是故意的。田佳琪心里很清楚她这是在给她下马威,抬手拒绝奴仆的搀扶,她迳自起身,感觉膝盖刺痛。

    该死的?她的膝盖中奖了。

    “别这么见外,聂震天的客人当然会是我的客人,露西,麻烦你备茶,我们就在这中庭喝茶?”克丽丝完全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她到底想做什么?田佳琪忍着脚痛,心里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不到几分钟,堡里的奴仆便摆好鸿门宴,她只得乖乖就坐。

    “露西,堡里不是另外有车库吗?聂震天怎么把车子摆在中庭里?实在很破坏风景。”从没来过绿洲的克丽丝硬是装出很熟稔的模样提问。

    “克丽丝小姐,这车子是酋长送给佳琪小姐的礼物。”露西据实以告。

    “什么?”她变了脸,不自觉地尖拔音调,随即压下震惊道:“哎哟,原来有这事啊?震天也真是的,居然没通知我一声。”

    “欸,震天对客人真是大方呐?来,田小姐,我们喝茶。”克丽丝扬起假笑,端起茶壶就往她的手倒。

    看出她的意图,田佳琪先一步收手跳起,但热腾腾的开水还是喷溅到她的手背与裤管。

    “哎呀?”

    “够了?别再装了,克丽丝公主”田佳琪咬牙打断她的装模作样。

    她受够了?

    “我怎么啦?”她仍是一脸无辜。

    “克丽丝公主,若是你不欢迎我,可以麻烦你派人送我走,没必要耍一些小把戏。”她抚着被烫红的手背跟她摊牌。

    “这怎么行呢?你是震天的客人啊?我怎么可以自作主张送走你呢?”她还没这胆量,更何况,有聂老爷子作靠山,她弄的把戏要是震天追究起来,她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好,既然我是客人,也请你尊重我是客人,别耍小手段?”说完,田佳琪甩头就走,不想再跟她争论。

    “露西,我要你跟我老实禀报,这些日子我不在这里的事情。”克丽丝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抬头喊人。

    她以为她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吗?门都没有?

    她的活动范围缩小了。

    自从克丽丝来了之后,她再也没踏出房门一步,彻底地消失在她眼前,完全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而露西──原本该二十四小時盯住她的人,开始对她不闻不问,连基本的三餐都是她按铃叫人才有送,有時她懒得叫,干脆饿着肚子,几天下来就反应在她的裤腰上,这种差别待遇,让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只不过,那个男人竟然连克丽丝到访都不愿回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算了?她本来就不懂他,又有什么好想的?

    她摇摇头,摇掉脑中不该有的影像。

    突地,连串的惨叫引起她的注意。

    是谁在叫?她蹙眉,往窗外看,并没有瞧见什么,但凄厉的叫声却源源不断地持续著。

    她踏出房门去查看,但每走一步,受伤的部位就隐隐作痛。

    自跌倒和烫伤后,并没有人来帮她敷药,而她就这么放着不去理会。

    “你知不知道这沙龙有多贵??你竟敢毁了它,看我怎么修理你?”

    “啊──克丽丝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

    “啊──没有了?没有了?”

    步下楼,她才发现有名女.奴被绑在大厅的梁柱上,背部早已是血迹斑斑,而克丽丝手里拿着皮鞭,仍毫不留情地鞭打她。

    “住手?”田佳琪冲到女.奴前面,阻挡克丽丝再动手。

    “田佳琪,记住你的身分,你没有资格管我教训堡里的女.奴。”克丽丝厉声说道。

    从露西那里,她知道她在这里住了许久,也知道震天为了讨她欢心,费尽心思地送上许多礼物,她越想越恼,她凭什么可以得到这些?

    “教训女.奴不需要用这么野蛮的手段。”田佳琪瞥见地上的沙龙。

    这女人未免太可怕,竟然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沙龙鞭打女.奴,真是够了?

    “你还好吗?我马上帮你解开。”她回身动手帮女.奴解开绳索。

    “你最好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克丽丝握紧皮鞭,只想往她那张惹人厌的脸甩去。

    “我不让。”田佳琪扶着女.奴回头道。

    “这是你自找的。”克丽丝用力挥动皮鞭。

    “嗯哼。”凌厉的风声伴随着麻辣的疼痛,在田佳琪的背上扩散开来,女.奴则被她护在身下。

    “既然你要维护她,那你就代替她?”克丽丝像发了狂似的猛挥皮鞭,一下又一下地往她背上打。

    火.辣.辣的痛,让田佳琪双脚虚软,视线开始模糊。

    “给我住手?”

    一声暴喝让所有人僵住,田佳琪回头见到了人,随即失去知觉。

    “琪琪?”聂震天脸色大变,冲过来抱人。

    “是谁给你权力动我的人?”聂震天怒火狂燃的绿瞳射向克丽丝。

    “我……”被他冷冽的绿瞳冻住,克丽丝说不出话来。

    “滚?别让我在这里看到你?”聂震天抱着人,旋风似地离开。“露西,马上去找哈德来。”

    用剪刀小心的剪开破碎的衣服,田佳琪背上的斑斑血痕,看得聂震天心头一紧,怒火漫天烧。

    接着,他又瞥见她手背上的红痕。

    这是哪来的伤?为什么没人知会他?这堡里的人全反了吗?

    他动手褪去她的裤子,继而发现其他伤痕時,他只想杀人。

    他珍视对待的女人,竟然受到如此伤害??

    “酋长。”哈德提着医疗包,急忙赶到。

    “好好给我治疗。”聂震天起身,将位置让给他,却不急著离开,他要知道琪琪到底伤得多严重。

    “是。”不敢怠慢,哈德开始替她检查伤势。

    “酋长,田小姐背上的撕裂伤十分严重,需要缝合才行。”哈德不敢贸然动

    “会留下疤痕吗?”聂震天微皱眉。

    “只要小心的照顾,按時敷上我特制的药膏,就不会留下疤痕。”

    “那就动手?”

    “是。”哈德马上进行麻醉动作,准备缝合手术。

    从头到尾,聂震天都坐在另一头握着田佳琪的手,虽没有表情,但眼底的不舍柔情却无法掩饰。

    她瘦了,不过短短几天,她苍白的脸庞竟消瘦不少。

    露西绝对难辞其咎?

    哈德缝合的动作迅速,眼神不時偷瞄主子的脸,那阴郁的脸色令他发毛,恐怕会有一堆人要遭殃了?

    “酋长,麻烦你帮忙一下。”他拿著纱布准备包扎她的伤口。

    聂震天依言轻抬她的娇.躯,让哈德可以完成他的工作。

    “哈德,告诉我,琪琪手上与腿上的烫伤从何而来?”指着她的伤,他开口问道。

    啪?听闻的人,手里的剪刀跟着落地,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这小的不知。”他的手掩不住地发抖。

    “你的意思是说,琪琪并没有找你医治伤口?”他绿眸一凛。

    “是,酋长,小的真的不知道田小姐受伤的事,否则我不会放着不治疗……”哈德吓得从床上跪到地毯上求饶。

    “继续做你该做的事。”聂震天拂袖而去,他知道该找谁算这笔帐。

    “我没事、我没事了……”哈德拍著胸口,整个人快虚脱了,庆幸主子没追究。

    聂震天踩着漫天延烧的火线来到大厅,所有奴仆早聚众在一起,其中包含那个动手伤他的琪琪的克丽丝。

    阿萨不愧为他的左右手,不用他交代,就知晓他会有的行动。

    给了阿萨一记赞赏的眼光,回过头,他的表情瞬间冷凝,原本伟岸的体形更是放大数倍,令所有奴仆胆颤心惊。

    “谁能告诉我,这座城堡的主人什么時候易主了?”

    话问得风轻云淡,但没人敢应声。

    “一个陌生女人进到堡里来,竟然没人知会我,还放纵她在堡里嚣张?很好、非常好。”他话说得越轻越令人发寒,所有奴仆开始担心工作不保。

    “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的未婚妻——克丽丝啊,是爷爷请我来的。”搞不清楚状况的克丽丝朗声开口。

    她早就不满自己为何被叫来这里罚站,这下终于有机会申诉。

    “轮到你开口了吗?”聂震天冷声道。

    “我……”

    聂震天瞳一扫,她立刻噤声。

    “露西,我说过什么?”

    露西身形一僵,额角冒冷汗。

    “说。”

    “您要我随身照顾田小姐……”她颤巍巍地开口。

    “你做到了吗?”他轻问。

    “酋长,请您饶恕,我只是遵照聂老爷的意思啊?”露西当场跪下来。

    “告诉我,琪琪手上和脚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是……”她身形一僵,不敢答话,眼瞳却不自觉地飘向克丽丝。

    “看着你怀孕的份上,罚你半年工工资作为处罚。”

    聂震天当下明白,当年她是自愿到这里工作的,没想到她竟背著他听令他爷爷,暗中搞鬼。

    “酋长,我再也不敢违抗您了。”露西讨饶,她心里很清楚他的意思。

    “我不会再说第二次。”聂震天不再看她,而是转向克丽丝。

    “我爷爷让你来的?”

    “是。”克丽丝被他的毫不留情给吓到,这会儿不敢再造次。

    “他跟你说什么?”

    “他说你会娶我。”她讷讷地说道。

    “而你信她?你凭什么信她?”

    “我……爷爷跟我哥哥承诺过。”

    他们竟然敢擅自决定他的婚事??当他的话是耳边风了吗?

    他不说话地瞅着她,让克丽丝吓得发抖。

    “你很想嫁给我?”聂震天蓦然开口。

    “我……”现在她不敢回了。

    “阿萨,把东西给我。”

    “是。”明白主子要的是什么,阿萨立刻双手奉上东西。

    “震天……”瞪着皮鞭,克丽丝倒退好几步。

    他不会是想……

    “看见这个,你会怕吗?”聂震天展开长长的鞭子,往地板一甩,那脆冽的撞击声,惊动了所有人。

    “你以为爷爷有承诺,我就会娶你吗?你以为有爷爷撑腰,你就可以拿鸡毛当令箭,随便动我的人吗?你觉得我该怎么回报你呢?”

    “我……”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让克丽丝发颤,丽眸紧盯著长鞭不敢动。

    聂震天神情一凛,手里的长鞭一甩,克丽丝根本来不及眨眼,一阵尖锐的痛便从脸颊泛开,一道血口立即涌现。

    “啊──”她捂住脸,发出可怕的尖叫。

    聂震天毫不心软,又是一鞭直接甩在她身上,沙龙立刻崩裂,她又发出杀猪般的尖叫,想闪躲,她的背又遭受剧烈的疼痛,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泪花四溢,脸上的浓妆全花了。

    “别打了?”她跪趴在地上,缩成一团,身上的沙龙早已碎成片片。

    “这几下是回送你的礼物。”聂震天甩掉长鞭,临走之前回头道:“阿萨,今天之内把人送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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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能及時处理手脚的伤口,再加上背上的鞭伤,让田佳琪因细菌感染而高烧不退,陷入意识不明的状况。

    “妈……妈妈……”她俯趴着,双眼紧闭,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语。

    “琪琪。”听懂她在说什么,聂震天的绿瞳流露心疼,大手抚着她额上的毛巾,指尖划过她烫热的脸颊。

    他不舍得碰的女人,竟然给一个烂女人伤了,还伤得如此严重,如果她在这,他真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妈妈……我要回家……”她紧握着他的手,贴住自己的脸庞,眼角流出晶莹的泪珠。

    “猫儿……”她的泪滴入枕头,却像滴进他心口般,令他难以忍受。

    他从不知道她的眼泪会令他心痛,他知道这并非装模作样的流泪,而是她打从心底流出的悲伤泪水。

    这一刻他不禁想着,是否他该实现她最想要的愿望,让她回家?但这想法在下一秒即消逝。他不可能放她走,他要她待在他身边?

    敲门声响,打断他的思绪。

    进来的是小曼,就是田佳琪出手保护的女.奴,也是极少数留在堡里的奴仆,其他人都遭到撤换了,而阿萨正在替他训练一批新的奴仆。

    “酋长。”她手里端着水盆,小心地来到床边,动手帮田佳琪换上更凉的毛巾,以降低她体内的高热。

    聂震天就这么看着田佳琪的脸蛋,动也不动。

    “酋长。”小曼讷讷地喊道。

    “嗯?”

    “酋长长,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您已经好几天吃少、喝少、睡少,这样是不行的。”71d。

    是的,自小姐为了保护她而受伤后,主子就一直衣不解带地看顾她,这点让小曼感受到主子对小姐的重视,她还猜想,不定小姐未来会嫁给主子。

    “不用了,你下去?”他挥手要她退下,坚持要待在琪琪身旁。

    “是。”

    等她离开,聂震天轻手拉开薄被,亲自帮琪琪擦拭身子,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轻缓、十分温柔,若是有人看见,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叱吒风云的蒙族领袖、

    中东世界的地下君主,竟会有如此举动。

    她在哪儿?

    田佳琪看见自己裸着身子处在炽烈的阳光下,像被火烧,烧得她无法呼吸,一会儿又换了场景,变成冰天雪地,她立刻冷得直打哆嗦,寒气透入骨髓。

    这時,妈妈忽然出现在眼前对著她挥手,她想追,脚步却异常沉重;想喊人,却喊不出声,急得她直掉泪。

    最后,画面整个消失……

    妈妈人呢?她在黑暗中挣扎著,忽然,有双温暖的大手轻拥住她,奇异地令她不安的心跳平复下来,不再骚.动。

    那是谁?她疑问着,想看清楚那双手的主人。

    “唔……”她的眼皮微颤,忽而缓缓睁开,眼前的焦距由模糊变清晰,她掩住口,差点叫出声。

    聂震天的脸近在咫尺,近得她连他的两道长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视线往下移,终于找到那双手的主人。

    他就这么抱著她睡觉?这令她脸颊飞上一抹红晕,忽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不,应该说她根本是未着寸.缕地趴在他身上,吓得她撑起手臂。

    “噢──”这一动,牵动她背上的伤口,也惊醒了聂震天。

    “你醒了。”聂震天睁开眼,温柔的绿光在眸底闪耀。

    “你这登.徒.子、变.态大色.狼,居然脱我衣服??”滚到一旁,她紧抓着薄被避免春.光.外.泄,虽然她知道自己早被看光光。

    “发烧了三天,把你的脑子烧傻了吗?”拉过她,让她再趴回他身上,另一手则检查她背脊的伤口,发现伤口并没有扯动的迹象,他暗暗松了口气。

    “你才有毛病,快放开我?”她扭动身子,这样的距离让她心跳失速,全然忘了梦里的安全感。

    “别动?”他力道不轻不重地按住她,以免她坏了缝合的伤口。

    “要我别动,除非你离我远点。”无法动弹,她只好在嘴上跟他呛。

    “你忘了吗?”瞧她红扑扑的脸蛋,还有准备与他抬杠的架式,聂震天不用摸她的额头也知道她退烧了。

    “什么忘了?”被他这么一提,她突然愣住。

    “这里,还有这里。”他一手拉过她包裹着纱布的手,另一手则由她的背脊滑向她的大.腿。

    他不提还好,一提,她的气全上来了。

    “你这不要脸的大色狼?有了未婚妻还敢强行囚.禁我?”她愤恨地捶他。

    “我没有未婚妻。”他握住她的手,淡然地开口。

    “你还想骗我?看看我身上的伤,全是她做的好事?”她越说越气。

    他真是个煞.星,从遇见他以来,她不是擦伤或烫伤,连背上都多了鞭伤,真是够了。

    “你那位娇贵的未婚妻真是好大的派头,不过弄坏了一件沙龙,就把人家绑起来打,我看你们要是结婚的话,这堡里的奴仆们每个人的皮都得绷紧,不然少不了要皮肉痛?”想到他们即将成婚,她的心又是一阵揪结。

    讨厌?她心痛什么?他就算要结一百次婚,也不干她的事啊?心里用力斥责自己,另一方面她的脸色更沉。

    “还有,我劝你专情一点,我永远都不可能屈服于你的?”

    “我再说一次,她不是我的未婚妻。”他盯着她过于激动的神色。

    “我不相信。”她拒绝相信。

    “为何不信?为何你只信那女人的说辞,却不信我的?”

    “我……”

    “或者你在吃醋?”

    “吃你的大头,谁吃醋了?你想得美?”她像被激怒的野猫般竖起颈背低吼,但涨红的脸颊却坏了气势。

    他的反应是开怀大笑。这是近几日来他最开怀的一次,想不到一个外人竟可以逼出她隐藏在心底的在乎,他可以看在这的份上,不找克威算帐。

    “你笑什么??”她微眯起眼,很想扁他。

    他仍旧笑得张狂,她的在乎的确让他快乐。

    “你还笑,笑死你好了?告诉你,你休想我会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她义正辞严地声明,但赌气般的口吻,硬是让话听来像极了一名妒妇,这气恼了她。

    “我没有多余的時间应付其他女人。”一个她就够他受了,几天下来,他不得不承认,她在他心里的分量,恐怕超出自己的预期太多。

    “这话你对其他人说?我无福消受。”一股近似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连忙告诉自己千万别陷入。

    “嘴硬的女人?”他捧著她的脑门封住她的嘴,阻止她再说些气死人的话。

    “唔──”她想推开他,可惜两人太过贴近,根本没法动他半分。

    不可以、不可以……耳边响著心音,但他的气息、使人迷醉的深吻,却令她软了坚持,不知不觉闭上眼。

    素手搭着他结实的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透过手心传入她的心房,令她的心跳也受到感染,不断地加快速度,连薄被脱离她的娇躯都不自觉。

    如火的欲.望在体内奔腾,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多想要她,但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刻停止,她的伤还未痊愈,他不能……

    一声细微的开门声,让聂震天反射姓地扯过被单,遮掩住她几近全.裸的身子。

    田佳琪被吻得迷迷糊糊,突然被惊扰,却还处在状况外。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听见声音,我想酋长、小姐醒了会饿,就自作主张送食物过来……”小曼红着脸别过头,说得诚惶诚恐。

    “东西放着,出去?”聂震天厉声道,话里的沙哑泄露了些许高涨的欲.望。

    “是。”小曼赶紧将托盘放好,匆匆退下。

    天杀的,她怎么这么容易陷入他的掌握中,无法自拔呢?

    田佳琪的理智回笼,羞得捂住脸,再一次地,她想挖个地洞躲起来,永不见人。

    暗暗压下.体.内的欲.火,聂震天轻移她的身子,小心地避过她的伤处,让她半坐在榻上,才起身去拿托盘。

    “喝点水。”拉下她的手,他将水杯移到她面前。

    “我自己来就行了。”她羞得抢过水杯,一口气将水全灌进肚子里。

    “喝慢点,小心呛到。”

    他不说还好,一说,田佳琪真的呛到了。

    “咳咳咳──”

    “叫你小心点,还真呛到。”聂震天轻笑,大手轻拍她的背。

    “都是你这乌鸦嘴害的。”煞星一个?她蹙眉瞪他一眼,咳得连耳根都红了。

    聂震天捏了块大饼递到她唇边。

    “我不用你喂。”她又抢过大饼塞进嘴里,这一吃,才发现自己的肚子真的饿了。

    又开始了,这小女人一旦清醒就很倔。聂震天也捏起一块牛肉放进口里。

    “欸,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就这样待她?”她状似不经意地问。

    “你还在怀疑?”他挑眉道。

    “怀疑什么?我只是随口问而已,我可不想再被人打。”想到那鞭子的滋味,她就起“鸡母皮”。

    “不会再发生这事了。”他顺手拿着烤羊肉喂她。“还有,我已经让她付出应得的代价。”

    “什么意思?”她一怔,忘了推拒,就这么将他手中的肉吃进嘴里。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不想多作解释。

    他真讨厌?多解释一下又不会少块肉。田佳琪暗自嘟嚷著,愤恨地嚼著羊肉,仿佛当他是羊肉,要将他咬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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