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回到家中,宿文亚慢慢地关上门,孤零零地坐进了真皮沙发里。今天精神病院的一幕幕一直在眼前浮现,如同过电影一般,抬起手抄起遥控器,漫无目的打开,一个个地换着台,哪个节目都看不进眼中,都入不了心。
“唉?”再次长叹了一口气。离婚吗??不离婚又要坚持什么?他喵的,明明进去的時候是那么的坚定,结果当听见那个男人苦苦哀求的時候,又变成了那个样子。他喵的,你是去精神病院离婚的,不是去被感染的。心中再次狠狠地嘟囔了一句。
熟悉的旋律响起,宿文亚小手挽起迅速探进口袋里,无精打采地一句:“喂……”ver。
“喂,亚亚,我是妈妈,你过两天有時间吗?”
电话里的妇人的声音,让宿文亚顿時身躯一颤,精神为之一阵:“有?”毫不犹豫地答了一声。
“那好,那就两天后,你回家一趟,我有事想跟你说,我们坐下好好谈谈。”宿母的声音还算和蔼慈祥,这到是让宿文亚稍稍舒了一口气。可是在接下来的一句,又让她的心,倏然提到了嗓子眼:“刘家少爷打电话来了,说了些话,妈妈想就这件事好好的跟你谈谈。”
脖子上一片刷拉拉的小寒风吹过,宿文亚觉得自己的脖颈子都是凉了个通透,嘴角扯动,尴尬地应了一声:“好。”
宿母先切断电话,这端的宿文亚顿時就毛了。愤恨地将手机握在手里,飞快地拨通了刘枫逸的电话。嘟嘟的占线声几乎快让她极尽抓狂。他喵的接电话啊,刘大少爷?心中哀嚎不已?
这个時候还想什么跟不跟聂天齐离婚的毛蛋事啊,你傻啊?这个時候必须要先搞定难缠的楼阳,再搞定那个攥着自己小辫子的刘枫逸,刘家大少爷,不然你会死无全尸的?宿文亚使劲地在心中默默地提醒着自己。看见聂天齐就可怜上了,你可怜的時候,谁可怜过你啊?
“喂——”电话里是懒洋洋的男人声音。
“你tm的对都跟我妈讲了什么??”宿文亚可不管那么急的跳着脚就质问道。
“你以为我能说什么??”电话里的男人嗤嗤一笑:“我就是问候一下阿姨而已。”
孙子,绝对的孙子?这刘枫逸不亚于楼阳那个狐狸,真是一点都不逊色,亏她还一直把他当块好料看,如今再看,这两个分明就是一丘之貉。
“没事,你问候我妈干嘛?缺你啊?”宿文亚可全然不管那一套,她现在占着理呢,自然就要霸道一些。
“爷爷让我问的,你都说你有刘家的章了。你也承认你是我表姐了,我不得跟爷爷透个底吗??”刘枫逸又是柔和的一笑,话锋一转,指戳小女人的下怀:“不过,我很怀疑,你真的能拿出刘家的章吗??这好像是个问题。”
他喵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刘枫逸这一句,气的宿文亚差点炸了毛。这边的小女人抱着电话刚要开骂,就听那边男人接着吐出一条爆*炸新*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好像是你的危险期哦,你最好回头去查一查,万一……”对面的话没说全,就含糊其辞的一概括:“是,就不好了,到時候你不嫁我都不可能。”
“你……”宿文亚再次被堵的无话可说,手按在沙发上,狠狠地一掐,恨不得扣下一块沙发的真皮来。“我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倏然觉得哪里好像不大对头,她揪住对方的马脚赶紧问。
“咳——”刘枫逸尴尬地一咳,完蛋,好像说走嘴了:“我是你表弟嘛,表弟关心一下表姐应该的。女人的那些事,我还是明白的,毕竟我又不是……”
他奶奶的,她怎么忘了,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路货,这刘枫逸也是阔家少爷,自然不缺女人,女人那点事,他自然也是门清了。
“呵呵。谢谢关心,不过,你算错日子了。”鉴于不会出现尴尬的情况,她只得赶紧打马虎眼道。
“那最好,不然事情想不闹大都难了。”刘枫逸点点头,连连地附和道。
这边宿文亚再次在心中狠狠地骂了刘枫逸一句,飞快地挂了电话。不行刘枫逸说的确实在理,她得买包验孕纸,得好好的查一查,不然真出事就晚了,对,买验孕纸去?还他喵的得背着那个狐狸一般的男人,不能让他察觉出端倪来,要不,他若是插手,那事情准好不着。趁着他不在,赶紧去买。正打算拎着包出门呢。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泊车声。
“完蛋?”宿文亚心中暗暗地咒骂了一声。
喀拉拧门声传来。“回来这么早?事情都办好了??”果然是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宿文亚没好气地狠狠剜了一眼那进门的男人。
不但時候选的烂,这话问的也宛似故意恶心她似的。“要你管。”再次狠狠地剜了从玄关往里走的男人一眼,她将皮包丢回了沙发里。
“没办成?”楼阳倒是挺会看人脸色,低低的一声,便道出了小女人心中的难言之隐。
“没啊?”她死鸭子嘴硬道。也不是她故意跟他对着干,而她实在没脸承认自己确实没办成这一事实。
“办成了?”男人满意的点点头,勾唇一笑,身子一斜,直接坐进了沙发里。
“恩。”她含糊其辞的应了一声,这一声恩应的颇有点不是意味。
“拿来。”男人大手一伸,直接落在小女人眼前。
自逸都可。“什么??”他两个字道,她就两个字的回。
“离婚协议书啊。”她以为他要什么,当然昨天丢给她的离婚协议书喽。
“你饿么?我给你做饭去。”离婚协议书都让聂天齐那孙子撕了,她上哪给他偷去啊。只是她这海口都夸出去了,又怎么收得回来。只得打马虎眼道。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还成?宿文亚一见有门,这男人倒是出奇的好心,竟然没堵着她的话问,既然如此,她自然立刻就坡下驴了。“看你风尘仆仆的就知道你一定还饿着,我这就去给你做饭。”说着,她三步两步地往厨房里钻,宛似那沙发里的男人是吃人的老虎一般。她避之唯恐不及。
“好。”楼阳伸长脖子应了一声。“你做饭,我先去躺书房有点公事要处理。”
“好。”厨房里的小女人应了声,连头都不敢往出探。离婚协议书的内容那么复杂,她得怎么去弄份一模一样的呢。正想着呢。忽听见,楼阳的电话铃声大作。而那男人在书房,她只得三步并两步地出去接电话。
“喂。楼先生吗?”好像是楚律师的声音。
“不,是我,楚律师您好。”宿文亚立刻解释道。
“哦,是您啊,那更好。上次楼先生说您要的离婚协议书,我都准备好了。我让助理这就给您送过去。”电话里的男人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让小女人瞬间有了获救的感觉。
“好的,不过,请您不要将这份协议送到这来,我这里不方便,您可以送到……”她小手罩着电话,悄悄地自报家门道。
“好的。”电话里的男人依旧是之前那副和颜悦色的音调。
呼?得救了宿文亚稍稍喘了一口气,忽的又想起了什么:“谢谢您楚律师,这件事您能帮我保密吗?楼少他挺忙的,我不想他再为我的事奔波分心。”
“当然?”男人答的非常爽快?
宿文亚你是个天才?三言两语一通电话就骗到一份一模一样的离婚协议书,万岁?这次你可不能再把这事搞砸了,不然你就死定了。
===========================(分割线)
书房里的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小女人那兴高采烈的模样,歼诈地偷笑。手中握着的电话,又低低的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又弄一份,你不怕那姓聂的再撕了??”刘枫逸真是有点搞不懂电话对面这个姓楼的男人了,做事有時候决绝不给人留后路,有時候……
“一次就够他吃三天的了,再撕,我会让他吃一辈子。”楼阳阴冷冷的一笑。
“什么??”刘枫逸听见男人说让聂天齐吃什么,只是到底吃什么他还没想明白。
“废纸?”楼阳吐完这两字,飞快地切断了电话,因为他听见了小女人那哒哒的上楼声。
吃废纸?刘枫逸瞠大了双眸,唧了一下嘴巴,那废纸能吃吗??再说了,精神病院的医护人员竟然能放任不管啊?不过再转念一想,有秦项浅在,就算楼阳说找人喂那聂天齐吃(屎)都有可能。毕竟秦项浅的狠辣,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再加上楼阳那过人的头脑,这世间还有什么事他们做不出来??
“你来得正好。下一个条件……”小女人推门,楼阳正好掬起笑容对小女人轻轻道。
“什么??”宿文亚瞪大了双眼,狠狠的一攥拳,要不是打不过他,她早就捏死他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