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动脑子,楼阳的猜的到这一切又是秦项浅搞的鬼,具体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耍他报仇了?报什么仇?当然是新仇旧恨一起清算了?那一夜他让秦项浅蹲了一夜的门,今天又带小女人来抢了秦项浅的风头,秦项浅会善罢甘休才有鬼?恶狠狠地丢给秦项浅与墨鑫两人一句,楼阳头也不回地直冲向被人群团团围困在其中的宿文亚。
伸出大手使劲一捞小女人的腰,将她打横抱起:“我说过,若是有人来,你就说你有男伴了。居然又给我忘了?”狠狠地扫了不听话的小女人一眼,楼阳义正言辞地狠睇了身前的五个骑士:“她是我的舞伴?”
“我不会跳交谊舞,我只会集体舞。别带我去舞池?”众目睽睽之下,宿文亚一脸的困窘,她真的不会跳舞啊,而且现在她的脚穿着这样的鞋子,她也没法跳啊?每一步都觉得如同踩在针尖上一般。
“没关系。我带你跳。”刚刚他去找秦项浅的時候就已经布置好了,希望秦项浅还记得不会再刁难他。不过,秦项浅一项分得出轻重缓急的,而且对事绝对不对人?既然如此,楼阳再次回头,望了那远处的男人一眼,果然如自己所料的一样?
“哎呦?没……哎呦……”刘沫儿刚刚分出神去看一眼那人群紧蹙的地方,就被后面的人倏然冲撞了一下。刚要回头去骂,又被一旁的人又撞了一下。左边一挤,再一挤,最后狠狠的一撞,她与王宁远竟然双双被人挤出了舞池,脚下一崴,差点趴摔在地上,摔一个狗啃泥。
“没长眼睛啊?”刚刚大喝一声,就见一群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将他们直接挤到了外圈,这是怎么回事??舞池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沫儿,你没事,起来,我拉你一把。”王宁远赶紧伸出手去搀挽那弯着身子动作十分难堪的女人。
“恩。”刘沫儿迅速地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刚缓缓地直起身,就觉得脚上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原来是刚刚不小心崴到了,让脚踝处的肿加剧了。“哎呦?”禁不住的她疼的直哀哀地嚎啕不已。
“你看什么呢?扶我一把啊。”刘沫儿站不直身子,看不见那被人群围住的舞池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面前的男人完全的傻了,他伸出的手只伸了一半,僵直的如同死尸一般。好像被什么场面震慑住了。
“是她?怎么会?”王宁远嘴中轻轻的念着,宛似中邪了一般。
“谁啊?”刘沫儿面前直起身,剥开人群,借着缝隙朝里望去,顿時也惊呆了。那个男人她认识,只是那个女人是谁?一身的高贵妆容,完全抢尽了她的风头。该死?低低地啐了一声,刘沫儿奋不顾身的向往里挤,可是脚上的疼痛,再加上人群的推挤,让她根本就挤不进舞池,只能气愤的站在人群外干瞪眼。
“有意思?”秦项浅抚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气急败坏的刘沫儿,悠悠地说道。
“项爷,我就说这一幕一定很有乐趣。所以故意弄了这么一手,不错?”墨鑫在一旁连连地拍马屁。
“恩,确实不错。”秦项浅接下侍从送来的一杯红酒,浅浅地啜了一口,点点头道。将酒杯塞进墨鑫手中,迈开大步剥开人群,直奔舞池畔,寻了个好位置,他是真想看看楼阳是怎么带穿着玻璃鞋的灰姑娘跳舞的。
“怎么样?能跳么?是慢曲。”将小女人轻轻地放在地上,楼阳一脸疼惜的轻问。
“什么曲我都跳不了?”她以眼神示意她的脚,招了招小手,将他扯到身畔,朱红的唇角覆在他的耳畔:“我也不会跳啊?”他们在一起八年多了,他什么時候见她跳过交谊舞,别闹了。要说不会,那是骗人的,她到是学过一点点,只是她感觉完全拿不出手去啊。
“没事,你把鞋脱了。”男人浅浅一笑,对小女人努了努嘴,要她放心的低低道。
“脱鞋?”这么多人,他让她脱鞋,这不好?这不是要她故意出糗吗?“这不好。这么多人,这么多双……唉,别……”她还在磨蹭的時候,男人已经弯下身,开始帮她去摆脱那双高跟鞋的束缚了。
“我自己来。”她说出这话的時候,脚上的鞋子已经被摆到一旁了。呜?又说晚了?天啊?这么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她,。
“怕什么。我带你跳?”说着男人大手一横,将小女人打横抱起,直奔舞池中心。
此時此刻舞池中的人们仿佛有组织似的,纷纷让开一条通道,让男人可以抱着女人畅通无阻,那舞池中心也被舞着的人们,纷纷退让开。
“下来,踩着我的鞋子。”男人低低的一声。
咦?小女人瞬间瞪大了那双描画过的凤眸。他让她干嘛?踩着他的鞋子?踩他的鞋子干嘛??
“来。”他依旧如同轻哄一般。她裹着丝袜的小脚,轻轻抬起,尴尬的一只又一只,小心翼翼地踩在男人黑亮的皮鞋上。
“很好。”楼阳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起大手紧紧地一拥她纤细的小蛮腰:“双手挂在我的肩上。”继续命令道。
“哦。”她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抬起纤细的手臂往他的肩头,轻轻地一搭。
“圈紧。”他交代。
“哦。”她又低低的应了一声,双手扣成环,挎在他的颈项上。
先是左脚,再是右脚。咦?宿文亚惊奇的发现,她的裙摆开始随着男人的舞步,慢慢起舞。
“别左顾右盼,只许看我。”男人很专横,口气更是霸道十足,不允许她有一丝丝的反驳之意。
“哦。”她再次低低的应了一声,仰起小脑袋,对上垂头的他的英俊面容,顿時小脸蒸红了一片。
“一会儿你可以去上面换双平底鞋,我叫项浅给你准备好了。一会儿这一曲结束,你就可以去。”知道她的困窘,他自然会帮她化解一切烦恼,包括她说不出口的事情。
“谢谢。”她点了点头,稍稍踮起脚尖,拼命地将小脑袋往他的耳畔凑:“这样会不会让你很丢人?”他只让她看他,所以从刚刚开始,她就不敢再去看外面,当然也包括众人的眼睛和表情,她想此刻她一定让这个男人颜面尽失,丢人现眼到家了。都怪她,穿不惯高跟鞋。有哪家的千金小姐,会穿不惯高跟鞋的,还要让自己的男伴替其脱鞋,抱着踩着他的脚,带着翩翩起舞。
“不会啊。多亏了你,我才是今天宴会里众所瞩目的男宾呢?连主人的风头都抢了去呢。”男人噙着笑容,低低地劝道。
她知道,这些都是他的谎言,都是说出来劝她放宽心的?“总之,谢谢你?”其实没有他,她恐怕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当一次灰姑娘,而今天,该是心满意足了,就算面前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王子,但是王子有的他一样不少,全都有啊?
“你还知道你抢了我的风头?”秦项浅地声音从一旁传来,回『荡』在宿文亚的耳中。
她茫然然地抬起头一望,顿時惊呆了,一旁一对对的男女都如同她与楼阳一样,女人脱了鞋子,只用裹着丝袜的脚踩在男人的皮鞋上,任男人牵着自己『荡』漾在舞池中。他们?居然成了引导『潮』流的先驱??
“这样真不错呢。阳,你怎么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墨鑫抱着自己带来的舞伴,笑盈盈地凑了上来。
“你都说了是灵机一动,那还要继续问么?”楼阳垂头一笑,瞥过视线瞅了一眼那一旁举着高脚杯啜着美酒的刘枫逸。刘枫逸冲着他勾唇一笑,楼阳则是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刘*先生。原来我们都被楼先生厌恶了呢?”维森捏着酒杯缓缓上前。
“维森先生说错了,总有一天他会跟我握手言欢的。”刘枫逸将酒杯的美酒一饮而尽,没错,总有一天,等到宿家肯回到刘家的那一天,他相信楼阳这个高傲的男人会有苦苦相求自己的那一天。因为,那个假冒者始终是夹在楼刘两家中的大麻烦。
维森顺着刘枫逸的视线瞅去,竟然看见的是那个人*造美人刘沫儿,不由地浅笑一撇嘴。真不知道,刘家都有要被退婚的危险了,这刘枫逸哪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你这窝囊废,你就看着他们两个在你眼前勾勾搭搭啊?”刘沫儿怒不可遏地对王宁远咆哮道。手阳上只。
“那能怎么办?”王宁远现在有点后悔了,为他当年竟然扔了一块璞玉而后悔。
“你去把那个女人的假仁假义的面具摘下来,我去把那个男人领回来?”刘沫儿说着,就要一瘸一拐往里挤,却被人群又给撞了回来。她气得发疯想叫嚷,可是又怕失了身份。只得忍了又忍。
“没用的。小不忍则『乱』大谋。”王宁远对着极其败坏的刘沫儿使了个眼『色』,要她顺着自己的视线看。
“那个男人怎么了?”除了有些出『色』,那个男人好像看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同,王宁远怎么对那个男人好像很害怕的样子。等等,那个男人看着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是谁?刘沫儿一時竟然想不起来了。
“他?你都不认识了?沫儿你是不是气傻了?”王宁远不由地一拧眉头。看来他有必要提醒提醒她了。“他不就是你的表弟,刘家的少爷刘枫逸吗?”
“是他吗??”刘沫儿顿時心中一惊,原来那个优秀的男人就是她的表弟刘枫逸,刘家公司的接班人。怪不得她觉得眼熟。“走,我们上去跟他打个招呼。”
刘沫儿与王宁远注意到刘枫逸的時候,刘枫逸早就不看那对男女了,而是与一旁走来的人搭上了话。
“你疯了。让他看见你跟楼阳一人带着一个不是自己丈夫与妻子的舞伴出入?若是他跟楼家或是刘家提起来,你觉得这事会如何??”王宁远的一句话,顿時吓的刘沫儿脸上一片的惨白。
王宁远说的对,若是让刘家知道她组织了那个换*妻游戏,恐怕她跟她妈也不用冒充了,直接就被会赶出刘家大门。可是她又不想便宜了那个在楼阳身边的女人。
“一会儿等他们跳完舞,我们私下过去找他们说。”王宁远想的比较多,若是可以借着这样的机会把小女人换回手里,那他又何乐而不为呢。把这个多事的女人赶紧还给楼阳不是更好,倒也省得麻烦了?
“恩,对。”刘沫儿低应一声,扯着王宁远的胳膊,就往宾客里扎,她可不想让刘枫逸看见她,然后认出来。只是她并不知道,其实刘枫逸早就注意到他们了。
“刘*先生,那不是刘家的小姐吗?你不需要过去跟她打个招呼吗?”维森觉得刘枫逸对刘沫儿的态度很奇怪,若是一家人,不该过去打个招呼吗?
“是吗?我还真是没注意呢,维森先生看见她了吗?”刘枫逸浅浅一笑,与搭话的人道了一声,转过头,朝着刚刚刘沫儿与王宁远站的地方,看了又看:“没有啊?维森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
维森可以肯定的就是刘枫逸刚刚一定就是看的那边,只是现在却又装作没看见,这是怎么回事?而且刘枫逸对楼阳带来的那位小姐,好像兴趣很浓的样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既然维森先生说了,那我就去找找看好了。”刘枫逸说着,将空下的酒杯交给了侍从,又换了一只新杯,直接朝着刘沫儿消失的地方走了过去。
“怪了,真是怪了。”维森嘴中念叨着,不禁瞅了瞅离去的刘枫逸,又瞧了瞧舞池中的男女,他还真是猜不明白了。这楼阳与刘枫逸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两个男人好像都是怀揣着心事一般,可是好像他们的目标都是一个,那就是舞池之中的那个天然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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