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躺在床上，呕吐了好一会儿。
陆子城收拾了半天，陆优雅替乔安换好了衣服，陆子城又拿着她的衣服到外面去洗。
陆优雅靠着门看了好一会儿，笑着说道：”我这个弟弟还真是贤惠。“
乔安侧身躺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洗衣房门上的身影，沉声说道：”是啊，他一直都这么好，现在也没有改变。“
她还记得与陆子城相爱的时候，他才刚刚毕业，虽然有些年少轻狂，虽然有些稚嫩，可他对她一直都是这么温柔体贴。
跟陆子城相处久了，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陆优雅深深看着她，问道：”你是装醉的？“
”嗯。“
”忘不了他？“
乔安平躺在床上，深深叹气，”嗯。“
陆优雅突然愣住，没有想到乔安回答得这么干脆。
乔安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陆优雅目光瞟向站在房间门口的陆子城，开口说道：“我还是先走了，你们自己说清楚吧。”
听到了这句话，乔安吃惊回头，却看到陆子城就站在门口，乔安有些慌神，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立马坐起身来。
陆优雅转身离开。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气氛有些尴尬，乔安傻笑了两声，揉了揉头发，“你，你别多想，我才没有那么脆弱，你也没有那么难忘。”
乔安心里哀叹，她说的这些都是什么？
可她此时此刻，面对陆子城心中只有慌乱，早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乔安视线扫到陆子城脸上，偷偷打量着他。
陆子城没说什么，直接走到床边，沉默坐了下来。
房间很小，只容得下一张床和衣柜，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乔安怔怔看着陆子城，望着他的脸，这张思念已久的脸经常出现在梦里，而今，他就在自己面前，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她却无法触碰他。
乔安低下眸光，双眼不觉已红。
“雪儿，对不起......”
陆子城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了对不起这样的字眼，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当年乔安没有逃婚，如果当初他坚持下去，一直寻找乔安，直到找到她为止，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他们之间也不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么，和平分手，没有谁对不起谁。”乔安红着眼睛，笑着问他。
“可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不要再说了对不起了。”乔安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子城，我就想问你，就想问你一句话，你心里到底爱谁？”
是她，还是张媛妮？
乔安双眼泪水已经泛滥决堤，她不在乎自己此刻有多狼狈，装醉骗他，珍惜他给的温柔，她只想要个答案。
陆子城平静看着她，看了很久，沉默很久。
“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陆子城说出这句话后，乔安再忍不住泪落。
可她却哭着笑了起来。
乔安一把扑到了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你一定是爱我的。”
她真的很高兴听到这个答案，她坚持了这么多年，就是想亲耳听到这个答案。
过了很久，陆子城才拉开了她，“雪儿，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你明明也还爱我，我们彼此相爱，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乔安激动问着他。
“媛妮怎么办？她还在医院，我对她有责任，我不能丢下她不管，是我当初任性害惨了她，我应该负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