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直接回着。
被安排在临时病chuang上躺着的司徒慎,看着护士拿着针管走过来,下一秒就要动手。
“那你帮我脱裤子。”薄唇扯动,他看向她说。
护士也看向自己,秦苏无奈,只好上前,让他侧过去身子,然后动手将他的皮带解开,再将裤子往下脱了一半,最后再别过视线,将里面的子弹内|裤也给脱下来一半。
都弄好了以后,护士将针管里的空气推出来,然后便上前,蘸着碘酒的棉球擦拭后,准确无误的对准就直接插入,管里面的黄丨色药水几秒钟就都推进去了,然后拿着新棉球按在了上面。
退烧针打完,护士忍不住笑着对她调侃,“太太,你先生好可爱!”
就像是在幼稚园的家长会那次,这样的称呼让司徒慎心里猛然一动,以为和那次一样,才刚回味一会儿时,便听到她对着护士否认着。
“我不是他太太。”秦苏摇头,解释道。
“啊,抱歉啊,那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呢,看起来很配!”护士一听,愣了愣,然后忙又笑着说着。
“以前是。”司徒慎闷闷的一句。
“啊?”护士又是一愣。
“她对我始乱终弃。”薄唇撇了下,他语调幽幽怨怨。
“你别胡说!”眼看护士惊讶的目光朝自己看过来,秦苏忙窘迫道。
“我才没有胡说。”司徒慎小声的嘀咕着。
护士再度笑了起来,将医生另外开的药袋给他点上了,然后交代了句,“这袋水挂的快,半个小时左右,差不多的时候来喊我拔针就可以了!”
“好,谢谢。”秦苏点了点头,道谢着。
“秦苏。”还在病chuang上的男人开始喊着她。
“干什么!”她有些不耐烦。
“你帮我把裤子穿上。”他却还在瞅着她嚷嚷着。
秦苏皱眉,之前因为有护士等着扎针,可现在他因为挂水只剩下一只手不方便,所以她虽恼却也还是得无奈的再度走回去。
“穿好了!”裤子系上以后,她故意在扎针的地方打了下,想要解气。
果然,他被打重的蹙眉,可却发出痛苦又暧|昧的一声,“嗯……”
还没走出房间的护士,听到此声瞬间顿住了脚步,两三秒后才又忙快步出去。
秦苏这下被他弄得羞窘极了,恨不得钻入个地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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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从医院出来,这回是行驶着公司的方向。
等待红灯时,秦苏瞥向一旁的司徒慎,见他歪着身子偏头靠在车窗上,黑眸半闭着,不太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不是已经退烧了吗?”她不由的问,挂完水之后也又去找了医生,确定他只需要回去在吃两天药巩固就可以了。
“嗯。”司徒慎点头。
“那是哪里还难受吗?”她只好继续问,想到那会护士打完退烧针说的有些肿了,又见他此时有些歪着的坐姿,所以问道,“是不是屁|股疼?”
她以前生病也打过屁|股针,那里可不像是往手背上挂水,事后坐着时还有有些疼。
“不是。”司徒慎摇了摇头,又说了句,“舌头疼。”
“舌头好端端的怎么疼?”秦苏一愣。
“被你咬的。”他黑眸瞥过来,说话间竟然还把舌头探出来一块,“你真够狠的,差点给我咬掉了。”
“谁让你耍*。”听他提到这个,她脸色不善。
“我哪里知道不是在做梦。”司徒慎撇着薄唇,嘴里嘟嘟嚷嚷的,语气不满,“再说,我梦里可是更加丰富多彩的多了。”
秦苏干脆不理他,专心的开着自己的车,知道他这样的情况应该是病好了大半,脚下油门踩的也大,没多久的时间就停在了公司所在大厦楼下。
将车子开到地下的停车场以后,秦苏熄灭了车子,伸手拔着车钥匙。
“下车吧。”一边动手打开车门,一边对着他说。
司徒慎也像是她一样的解开了安全带,只是推开车门后顿了顿,没有立即下来。
“怎么了?”她不解的看向他,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司徒慎黑眸瞥向她,毫无预兆的忽然说,“chuang头上挂着的婚纱照。我有联系过那家婚纱店,还记得我们,说是还可以将之前没拍完的续拍。”
秦苏下车的动作顿住,为他忽然而说的话。
当时他们选的套餐里只拍摄了一组照片,店长也有跟她说过,什么时候想要补拍都可以……
“快走吧,中午的那个会议很重要。”表情敛了敛,她皱眉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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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白云。
从一个供应材料商那里跑回来,虽不至于能解决了很大的问题,但也不是白跑一趟,至少说动了老板愿意赊给他们一些材料。
秦苏赶回公司以后,出了电梯也就直接到了他所在的办公室,敲门进去以后,才发现他有客人在。只是这客人对于她来说,应该不算是陌生了。
路邵恒坐在椅子上,正翘着二郎腿在吸烟,看到她进来后,惊了下。
“路队。”秦苏出声,顺带点头示意了下。
路邵恒还保持着那副神情,也跟着她点了点头示意。
秦苏直接走过去,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嘴里有条不紊的说着,“今天找的供应商被说动了,愿意赊给我们一小部分,这样工程就不至于搁浅在那,你看一下。”
“嗯。”司徒慎接过来,认真的看。
“投资的事,得抓紧了,我这边已经联系了几个,还没有给回应,你这边的呢?”秦苏继续说着。
“也和你一样,还没有给回应。”他蹙眉,回着她。
秦苏点了点头,又探讨了两件公事以后,看了看他的俊容,犹豫着问,“你不发烧了吧?”
“不知道。”司徒慎却模棱两可的回。
“不知道?”她顿时皱眉。
还隔着个办公桌的距离,他却忽然从高背椅上跃身而起,抓过她的手就往脑门上贴。
“喂!”秦苏低呼,慌乱的看向一旁的路邵恒。
路邵恒一直装背景,此时也一样将存在感降低,眼观鼻鼻观心的抽着自己的烟。
她的手背贴在额头上,司徒慎舒服的直叹气。
“还烧吗?”不过面上还得一本正经。
“不烧了。”听他这么问,她凝神感受了下,确定的说。
“喔,那就是不烧了。”司徒慎悻悻的松开了她的手,有点可惜的回。
若不是公司在危急时刻,真的是想要继续生病,或者病的严重一些,再严重一些。
“医生开的药你吃了吗?”秦苏想到一点,随口问着。
“吃了。”他点了点头。
见他的样子,她有些不放心的继续说了嘴,“小瓶的药是一次吃两片,大瓶的是一次吃三片,另一个是消炎药,别吃错了。”
“嗯!”司徒慎像是听话的小孩子一样,再度点头。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找我。”瞥了眼还坐在那装化石的路邵恒,她低声说了句,便转身朝着办公室外走。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一直绷着的路邵恒终于是憋不住了。
“我靠!”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随即看着司徒慎直摇头叹,“司徒,你这是因祸得福,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重新坐下高背椅的司徒慎,对着好友挑高了浓眉,模样倍儿得意。
“不过也难得,她能来帮你。”路邵恒笑了笑,认真了语气。
“嗯。”闻言,司徒慎也正色起来,黑眸里的情绪很深。
对他来说又岂止是难得。
路邵恒从兜里掏出来两张卡,直接扔了过去,“司徒,这个给你,里面是我这几年的积蓄,算是友情赞助。只是不能帮你彻底解决问题,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谢谢了,兄弟。”司徒慎拿起来,没有推辞,语气郑重。
真正的兄弟朋友间,能帮你时绝对不会含糊,所以也根本不需要推搡,直接接受即可。
“跟我还客气个p,就当是高利贷,多给我翻两番利息!”路邵恒扬眉,大大的笑着。
“利息到没有,到时我直接给你入股。”司徒慎斜睨着好友,不紧不慢的说。
“冷血的资本家!有去无回啊!”路邵恒不满的直骂,不过却又顿了顿说,“不过话说回来,我总觉得这次的危机有些蹊跷,尤其是江北那边的,都是板上钉钉的,盈利也可观,投资商没理由撤销注资!”
“所以我才让你帮我查一下。”司徒慎黑眸薄眯,冷冷的说。
“放心,我会。”路邵恒点头。
到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各自都懂。
司徒慎弹动着手里的两张卡,看向好友时想到了什么,沉吟了下说,“昨天我有听见她跟你家那位打电话,据说是婚期将近了,举行婚礼的酒店都订好了。”
路邵恒闻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呵。”重新点了根烟,他冷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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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天的夕阳,然后是降下来的夜色,华灯初上。
特殊时期当然也还是需要加班,秦苏从办公室里出来时,另一边司徒慎也刚好从办公室里出来,一并的还有一直没走的路邵恒。
刚好就一块到了电梯门口,秦苏没有开车,所以进去后就直接按的一层,另一边的两人也跟着一起。
快要走出大厦时,黑眸始终瞥着她的司徒慎开口,“秦苏。”
“嗯?”她转头看向他。
“晚上我看你外卖也没怎么吃,我和邵恒要去吃饭,你也一起?”司徒慎薄唇动着继续说着,虽说语气被他放的很自然,但黑眸里的期盼却掩饰不住。
“不了,你们去吧。”秦苏摇了摇头,没有答应。
出了大厦,路邵恒接到他递过来的眼神,扬眉笑着道,“怎么不去啊,是因为我的关系吗,还没一起吃过饭,这么不给面子呢啊!”
路邵恒说话的语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眼神也是。
“我……”秦苏抿起双唇。
踌躇着正要答应时,一道汽车的喇叭声突响起来。
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看到了那辆停在路边的国产车,驾驶席的人正半个身子探出来,喜色的不停挥着手。
看到来人,处于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司徒慎,瞬间像是被凉水一头浇了下来。
一下子惊醒。
(本来预告说今天会写到背后人的,结果今天码起来才发现没到,明天一定会写到!爸爸的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做了三项脑核磁,医生说是脑动脉硬化,总归还是能松口气,让他以后多加注意吧,少喝酒多运动!)
第160章,齐齐惊住
“秦苏,我等你半天了!”
探出半个身子的相亲男,挥着的手依旧不停,嘴里兴奋的喊着。
秦苏轻皱了下眉,眼底的惊讶之色才刚刚敛去。
她也没有想到相亲男会等在那里,加班的时候确实有接到他的电话,想要约她一起吃个饭,当时正忙着手头上的工作,也没有多搭理,只是回了句在忙,就挂了电话。
所以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等在这里,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哟,怪不得不跟我们一起,原来是有人约了啊!”路邵恒挑着眉,带着几分调侃的说着。
秦苏嘴角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来。
这会儿,相亲男也从车里走下来,一溜小跑的到了他们面前,还一脸笑意的打招呼,“你们好!”
“嗯,你好你好。”路邵恒看了眼不语的好友,主动的说着。
“我还记得你,上次在婚纱店我们见过!”相亲男惊喜的看着路邵恒,自来熟的说着,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这样也间接的能拉近自己和秦苏间的距离。
“嗯,我也记得你,比亚迪。”路邵恒咧嘴一乐。
“我那个车……”相亲男听到后面话,立即局促起来,习惯性的辩解。
“路队给你开玩笑的。”秦苏见状,出声打断着说。
“这样啊,怪我太认真了哈!”相亲男一听,不好意思起来。
路邵恒打量了一会儿,饶有兴致的问,“那个啥,比亚迪,你知不知道秦苏和司徒是什么关系,她现在回来帮他,你不介意?”
“我知道啊,他们俩是离婚的啊!不介意的,不管怎么说也都是夫妻一场,现在也能做朋友啊,秦苏这样心地好,我更会觉得她是个好女人,而且我佩服她!”相亲男听了以后没有变脸或者不高兴,反而很诚恳的说着。
“奇葩!”路邵恒呆了下,只能给出一句总结。
“什么?”相亲男没有听清。
“夸你呢。”路邵恒面不改色的笑着说。
“改天有时间再和你们聊!”相亲男笑的欢快起来,转向一旁的秦苏,笑呵呵的说着,“秦苏,我们快走吧,我可是等了你快两个小时了!”
“……走吧。”秦苏看了眼抿着薄唇的司徒慎,迟缓的点了点头。
稍显有些被动的,她跟着相亲男走到了路边停着的国产车,然后被后者绅士的打开车门坐进去,再绕过去坐上驾驶席,很快就发动了引擎。
沿途国产车开过时,相亲男还很有礼貌的按了喇叭示意,然后汇入前方车流当中。
“嘿嘿,我本来想打电话告诉你我在楼下的,可又想着怕打扰到你工作,再说这样也能给你个惊喜,所以就一直坐在车里等着了!”
“这个时间你应该是吃过饭了吧,本来是想带你去一家饭店的,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去看场歌剧或者电影,到时要饿了我可以带你去!”
……
车子发动以后,相亲男就一直兴奋的说着。
还握着身上安全带的秦苏,略微偏着头,视线所及之处是车边的倒车镜。
里面路邵恒已经将他的车子开到了大厦门口,而男人却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双手都抄在裤子口袋里,一双浓眉微微的蹙着,不知想着什么。
直到亮起了转向灯,国产车在前方立交桥时转了上去,倒车镜里的影像不在,秦苏才缓缓的收回视线。
“刚刚我查了一下,近期没有上映的好电影,要不我们去看歌剧吧?”相亲男放下手机,一边看着前方的路况,一边出声询问着她。
秦苏闻言,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有点累了,送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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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很足,却抵挡不住秋风瑟瑟。
不比平时以往,现在每天都有应接不暇的会议要开,围绕的点大致都一样,都是为了公司现阶段所面临着的危机,只要是还身处在公司里的职员们,就都努力尽着自己的一份心力。
虽说现下看起来算是将局势稳定了下来,但也只是暂时,若不尽快找到投资商,好有资金注入进来的话,那么后续只会是亏空,而且还会更加的负债累累。
会议室的门敞开,职员们陆续的离开,为首面对面坐着的两人,也都还是最后的离开。
“刚刚在会议里提到的问题,你怎么看?”一边往外走,她一边问着。
“和你想法一样。”司徒慎看向她说着。
“嗯,寻找新的投资商不是件容易的事。”秦苏说着,慢慢的皱了眉,“而且我也总觉得,之前突然撤资的投资商那里,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再去多找几次,看看能不能说动他,毕竟这笔盲目的寻求新投资商要容易的多了。”
司徒慎闻言,沉吟了下道,“不过对方不可能被说动。”
“那他们为什么要撤资,理由是什么?”秦苏也想到这里,凝声问着。
“很敷衍的一个理由。”司徒慎薄唇冷冷一勾。
“所以我们才不应该放过,还是先从这里试一试,新投资商也得抓紧找着!”秦苏再度皱了皱眉,总结的说着。
“嗯,我已经让人去联系了,对方撤资后就不在国内,下周会回来。”他点了点头,说着。
“好,到时联系了见面,我和你一起去。”秦苏也点了点头。
项目都已经进行了一半,如果再重新寻找投资商注资,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这几天找了好几家,却都望而却步,表示犹豫着不愿意接受,哪怕是他们退让着盈利点。
“昨天都去哪儿了。”他斜眼瞅了她一会儿,忽然问。
“嗯?”还沉浸在公事里的秦苏,没有很快反应过来。
“和田丁做什么了?”司徒慎干脆的再问了一遍。
可能是太多次了,对于他颠倒的叫错相亲男的名字,她都已经懒得去纠正了,只是默默黑线一下。
“没什么。”秦苏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
“看电影了?吃饭了?”他听后,挑眉问着。
“没什么。”她抿了抿嘴唇,敷衍着重复话。
见她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话,司徒慎没有被打消积极性,反而像是很好奇一样,继续追问着,“两样都做了?看什么电影了,爱情的还是动作片?不会是一起看鬼片了吧!”
看动作片还好一点,打打杀杀的,如果爱情片的话演的不都是腻腻歪歪的,看鬼片就更不行了,看网上不都是说,男女一起看鬼片最容易出现肢体接触,男人也在这个时候能更容易有机会……
想到此,司徒慎的两道浓眉,深深的拧出了个褶。
“没看电影。”秦苏见他脸色变来变去,只好回着。
“噢,我就是问问。”闻言,他点了点头,似是解释一样。
她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谁知下一秒,他又继续再问,“那吃饭了?在哪吃的,好吃吗?”
“你老刨太太吗,刨根问底的。”秦苏忍不住斜去目光,微微有些不耐。
“没别的意思,随口问问。”司徒慎挑眉,再次强调着。
“嗯。”她淡淡的应了声。
说话间,也已经从会议室走出来很大一段距离,前方率先到达的是她所在的办公室,略微慢下脚步准备进去时,发现一旁的男人也顿下了脚步。
“还有事?”秦苏不由的看向他。
“没事。”他摇了下头,随即却抬手覆在了眉心上,薄唇也跟着抿了起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见状,她忙出声询问着。
“嗯。”司徒慎低声的应。
“不是早就退烧了吗?又生病了?”秦苏皱眉,仔细梭巡着。
想到开会中途时,他挡着薄唇轻咳的样子,没有多想的伸出了手,直接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不热啊。”仔细感受了下温度,她放心的同时也疑惑。
可是看他的样子,又像是不怎么好的样子,所以不解的问,“那是哪里不舒服啊?”
黑眸望着她,司徒慎指着心脏,病人一样,“这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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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渐渐变得不那么浓烈,婉转成夕阳。
秦苏将手里最后一份文件看完,合上后单手撑在额头,一下下抵在眉心上面缓解着疲惫。
眼前却竟然浮现出他指着心脏说那里不舒服的样子,黑眸小狗一样巴巴的望着她……
摇了摇头,将那画面挥去,她竟然会觉得他撒娇卖萌。
准备起身时,手机也刚好响起来,是好友路惜珺打来的,说是已经到了大厦楼下,正在一楼大厅里等着她,虽然晚上还要加班,但中间有些空档时间,所以两人有约了时间一起去吃饭,顺便再度探讨一下有关婚礼的事。
秦苏觉得好友对于婚礼的事,说不上多么热衷,但也绝对没有敷衍,像是准新娘一样张罗着。
从电梯里出来,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好友,忙快步上前,两人聊了两句正准备往大厦外面走时,电梯又是“叮”的一声响。
里面走出来的人让秦苏感觉,挽着自己的好友略微一僵。
不解的看过去,司徒慎和路邵恒两人正迈着脚步踏出,视线像是刚好一样,分别落在两人身上。
“小珺,我不知道他在这里!”秦苏凑过去,压低着声音说着。
一下午她都基本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忙碌着,虽然也出去过几趟,但是并没有去男人的办公室,所以也并不知道路邵恒是什么时候来的。
“没关系。”路惜珺也压低声音回着。
“你们俩这是,说什么小秘密呢,怎么看着都像是说我们坏话?”路邵恒手里把玩着一根烟走过来,嘴里调调侃侃的说着。
“没有啊,路队你可别冤枉人!”秦苏侧过身去,笑着道。
路邵恒对她回以着笑,只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她身旁的路惜珺,直将对方看的垂着眼睛。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路邵恒不悦的问着。
“不、不太方便。”路惜珺似乎是惧怕他的,哆嗦了下才回。
“怎么就不方便?”路邵恒继续逼问。
眼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好友越发僵硬,秦苏忙插嘴进来,“路队,你最近好像挺闲的。”
“嗯。”路邵恒终于是将注意力转移,末了又说了一句,“转业了,不用回部队了。”
“你转业了?”路惜珺听后,却猛然抬头。
路邵恒不说话,只是狭长的眸子盯着她看,两人幽幽的对望。
“你……你曾说过,转业就……”路惜珺失声喃喃着,话却说不完整。
“就怎么样?”路邵恒声音深沉的追问。
小珺,等我顺利转业以后……
就娶你。
“没什么。”再度垂下了眼睛,路惜珺低声回。
现在他不仅是顺利转业了,还是提前转了业,也有年后婚期在身,要娶的却是别人……
俩人几句对话而已,就将气氛都弄的凝结了起来。
“小珺,我们走吧?”秦苏见状,不知其中缘由,只是心疼好友憋红的眼眶和鼻头。
“嗯。”路惜珺轻点了下头,挽着她想往外面走。
“你们要去哪?”沉默的司徒慎,蓦地出声问。
“吃饭。”秦苏看了他一眼,回着。
“一起!”路邵恒直接道。
秦苏嘴角动了动,还没等发出声音时,好友就已经抢先回绝,“不要,我们已经约了人,马上就来了!”
闻言,她不由的怔了怔,不解的看向好友。
路惜珺也没多说,挽着她的手臂就往大厦外面快步走,出来以后,也刚好有辆国产车行驶过来,两边分别走下来的正是小眼镜以及相亲男。
小眼镜是早就和路惜珺约好一起的,而相亲男是正好一路,再加上之前他等着秦苏下班后却都没有多少相处时间就送她回家了,所以趁机一起。
“我在这儿!”路惜珺扯着嗓子喊道。
随即,便一溜烟的跑到了自己男友面前,两人低声说了两句什么,小眼镜将手搂在了她的肩上,两人手拉手的一起坐进了车子。
秦苏见状,回头看了看两人,“那个……”
“晚上还要加班。”司徒慎蹙眉,听不出情绪。
“我知道。”秦苏抿起了唇,说着。
“这算什么,四人约会?”他略带幽怨的继续问。
秦苏皱眉,不知道怎么回答时,又听见他说,“他们在喊你,早点回来。”
“嗯。”她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车边走了。
只是走的过程里,忍不住身子微侧,似是回头看了两眼般。
等着那辆国产车离开后,路邵恒掏出根烟来有些火大的点燃,看着好友直啧,“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你不也是。”司徒慎斜了好友一眼。
“我和你的不一样!上次就算了,这次也让她跟那个比亚迪走?”路邵恒不屑的说着。
“你懂什么。”司徒慎淡淡的,接着又薄唇一勾,“孙子兵法没看过?”
“好端端的扯上什么孙子兵法啊……难道是以退为进?”路邵恒一头雾水,随即又豁然开朗。
司徒慎但笑不语,黑眸慢慢的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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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层的写字楼,高耸屹立。
商务车停下后,后面的秦苏和司徒慎一起下来后,并排朝着里面走去。
原投资商在江北项目以前,和公司并没有过合作,但也是业内很有名气的投资人,着重房地产方面,当初大笔资金注入时,双方一度合作愉快。
自从回国后,也是约见了好几次,始终没有给回应,今天俩人商量下以后干脆直接过来。前台小姐被两人双簧一般的说辞唬住,迷迷糊糊的带着两人上了楼。
等着办公室门一打开,坐在里面的投资人见到进来的两人,愣了下有些不悦,面上却也还是笑容满面的。
生意场上的人习惯了寒暄,一阵天南地北的嘘寒问暖以后,才逐渐进入了正题。而对方的态度也很是坚决,在俩人依次游说之后,却也还是轻轻的摇头。
“我知道忽然撤资对你们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但我对此也只能说抱歉了。”投资人也是上了年纪的,眼睛不大,都是精明。
秦苏听着心里腹诽,哪里只是很大的影响而已。
可脸上却还得是眉眼弯弯,笑着说,“哪里的话,当时江北项目启动的时候,能得到您的注资对于我们来说一直特别感激和珍惜。”
“所以我们还是想要说服您,若是哪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您尽管提出。”收到她递过来的眼神,司徒慎也略微欠身,不急不缓的说着。
“没有不妥,说什么也没用了,撤资已经是定局了。”投资人听后,却还是摇头,叹了口气的说着,“你们有时间想着来说服我,还是抓紧找一下新的投资商吧!”
“恕我直言,您给出撤资的理由我们不能接受!江北的项目您也知道,利益是绝对可观的,我不懂您为何要忽然撤资,放弃了一个这样有绝对盈利的项目!”秦苏坐直了些身子,直接质问起来。
司徒慎薄唇微抿,也看向投资人,态度和她一样。
投资人顿时也皱起了眉,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死也得让我们死个明白不是?”司徒慎薄唇扯动,凝声再次询问着。
“好吧!”投资人终于是松了口,看了两人一会儿,才又缓缓的说,“我之前给出的理由确实不是真正的。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守信用,但是投资还是撤资,对于我们投资商来说都很正常,更何况我是个商人,当然会选择更大的利益。”
“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秦苏抿唇。
“我这里接了个大的项目,对我来说是块非常肥的肉,而他们提出的合作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从你们那里撤资!”投资人看着两人,将原因彻底的告诉他们,“就像是我刚才说的,我是个商人,利益至上,所以只能说抱歉。”
“什么大项目,背后负责人是哪家公司?”秦苏一听,顿时皱眉。
看了眼一旁坐着的司徒慎,两人眼神交汇,都是在大脑里自动过滤着,虽说这些年树大招风,引得同行嫉妒,但是这样暗里使这样手段的基本不会有,所以都有些想不通是哪一家。
“也不用瞒你们,他们也说了不怕你们知道!是家海外公司,现在改名为方氏集团,带了大量资金入驻h市。”投资人见状,还是继续告诉了两人。
“方氏集团……?”秦苏更加皱眉。
看向司徒慎,他也是略微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叩叩叩——”
此时,敲门声刚好响起。
秘书模样的人推开门站在那,恭敬的报告着,“经理,方氏集团的方董来了!”
“哎呀,快请进来!”投资人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眉毛都飞舞了起来,看出他的格外重视。看向两人,也忙说着,“抱歉二位,我这里还有重要的客人要见,恕不远送了!”
逐客令已经很明显,司徒慎两人相互看了眼,也纷纷站起了身子。
还未走出办公室,外面的秘书就已经领着人进来了,两人看到后,都不由的正色看过去,想要看看这样明确跟公司作对的到底是什么人。
率先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已经略微发福,啤酒肚明显,穿戴的都很高档,只是没有那股气质。
秦苏看到时,只觉得对方眼熟,应该是在哪里有过照面,否则脑袋里不会自动生成熟悉的感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心底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哎呀,方董,您快进来!”投资人迎上去,特别热情。
中年男人进来后没有立即往里面走,而是在门边顿了顿,侧过身子朝着门外方向伸出手,很快一阵高跟鞋的轻响声,又进来了一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长发垂散,秀气温婉的脸上画着淡妆,直接挽着中年男人的手臂十分亲昵的贴了上去,笑的娇俏。
女人竟然是……
季雨桐!
秦苏和司徒慎两人,齐齐惊住。
第161章,是我
虽是情绪反应的很快,但也还是难掩那股的震惊。
在投资人说出对方公司时,秦苏一度茫然,等见到了中年男人走进来时,脑袋也还没有转过来,直到接下来尾随着的季雨桐。
好像始终如初见那般,一席白色的连衣裙,乌黑的长发。
可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她总觉得对方衬的起,可现在不知是不是依偎在中年男人身边时那娇俏笑容的关系,最初的干净的纯与白统统不见,纠|缠在一起的都是欲|望。
也是因为称呼的关系没有很快想起来,以前有过照面时候称呼的都是方总,而现在却是……方董?
秦苏心头一紧,不由的想到了性格爽朗的宋董。
那天宋董回到h市说办理离婚,在送机后她也碰到了季雨桐,当时她跑过去的男人身影应该也就是现在的方董了,那么导致离婚的原因也就昭然若揭了!
从办公室里一路走出来,秦苏都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方董领着季雨桐到了以后,他们两人便被投资人几乎是撵着一样的给送走了,相比较她的皱眉沉思,一旁的司徒慎出来后便接了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