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老公,乖乖听话

第 43 部分阅读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很慢的从厨房往外走,临快走出来时,薄唇又禁不住扯动,“我能不能再待一会儿?”

    “司徒慎。”秦苏有些沉了眉眼。

    “嗯?”他却很无辜的看向她。

    她咽了咽唾沫,只好冷声提醒,“秦屿马上回来了,你们两个还是避免见面的好。”

    此时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他一眼,然后走了过去接起来。

    电话是易江南打来的,知道她今天又去看了幼稚园,所以过来询问一下,还说着他那边有联系了几家,找个时间可以和她一起去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的关系,总觉得那边的易江南稍稍显得有些异常。

    “秦苏,你……”他那边欲言又止的,“那件事,我……”

    因为当时曾答应过她,那件事从头至尾都不会告诉司徒慎,可他那天在施工现场还是忍不住说了。虽觉得是为了她好,但毕竟还是答应过的没有做到。

    秦苏哪里知道,只是不解,“江南,怎么了?”

    那边却很快微笑着说没什么,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就挂了电话。

    握着手机,她想的却是之前在车内易江南落在额头上的吻,所以下意识的联想到刚刚电话里的欲言又止是想说这件事,还在出神时,玄关处忽然传来了大动静。

    她一惊,忙快步跑过去。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是堂弟秦屿回来了,而此时正和司徒慎打在一起。

    正确的来说,是秦屿在打着司徒慎,因为后者被抵在墙壁上,拳头那么重的落下来,却一点没有还手或者反抗的意思,连一点正当防卫都没有。

    “秦屿,你干什么呢!”她不由的低声呵斥。

    “姐,我要帮你教训他!”秦屿恼怒着一张俊朗的脸,十分气愤的,“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姐,没有良心!而且既然都离婚了,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还嫌伤害她伤害的不够吗!”

    “你继续打吧,我不还手。”司徒慎滚动着喉结,声音低哑。

    他似乎并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想激怒谁,而是想要讨打一样,将俊容迎上去。

    “小屿,快放开他,别再这里添乱。”秦苏觉得头疼。

    “他不是我姐夫了!”秦屿愤愤的,不知是对她吼还是对自己。

    “那你更应该放开了。”秦苏无奈,走上前将堂弟拽到了一边儿。

    司徒慎被松开后,表情没有变,被弄得有些褶的衬衣也没管,而是再度走到了秦屿面前,以一种任人宰割的模样,扯动着薄唇,“小屿,如果你觉得不解气,可以继续。”

    秦屿的火本来就没有消,此时恶狠狠的瞪着他。

    或许对于秦屿本身来说,对于这个姐夫的存在,除了最开始的崇拜还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存在。可在知道了姐夫和季雨桐的事情后,真的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当时两人也对峙过,姐夫有跟他解释。他也想也许事情不是所想象中的那样,但直到知道他们俩人离婚,他简直对这个又爱又恨的姐夫失望至极。

    “重重的打,没有关系,我活该。”司徒慎说的是实话,对方若能狠狠痛打他一顿,倒让他觉得会好受一些。

    闻言,秦屿瞪着眼睛,垂着的手握拳,可不就是还想蠢蠢欲动。

    “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呢!咦,小舅舅也回来啦!”清脆的童音打破了这样一幕,拉完臭臭的小家伙,洗完的手还没有干,正颠颠的从楼上跑下来。

    “爸爸,你的嘴角怎么红了啊!”见大人们不出声,小家伙好奇的发现。

    秦苏皱眉,看着负气站在一侧的堂弟,似乎正要张嘴承认是他的杰作时,男人的声音却盖了过来。

    “是爸爸刚刚不小心,撞到门框上了。”

    “撞到门框上了?”

    “嗯。”司徒慎看着儿子不相信的目光,面不改色的点头。

    “我还以为像是上次那样,是和小舅舅打架了呢!”得到肯定,小家伙才相信下来,说话时,黑又亮的眼睛还滴溜溜的看向自己的小舅舅。

    “不是。”司徒慎看了看前小舅子,再度否定。

    秦屿知道如果刚刚自己的承认没被打断的话,小家伙一定会生自己的气,没准都会连着好几天不理人。可又觉得自己被他解围,干嘛要升起一丝感激来。

    不理会司徒慎看过来的眸光,秦屿有些生硬的别过脸。

    “好了,舟舟不要再问了,你让小舅舅带你上楼放洗澡水,妈妈送爸爸出去。”秦苏出声进来,看了眼还绷着一张俊脸的堂弟,不禁催促,“杵在那干什么,还不赶快给舟舟放洗澡水去!”

    秦屿站在原地僵了半天,最终还是拉过了小外甥的手。

    “小屿。”司徒慎蹙眉,薄唇扯动着喊。

    已经迈步走开的秦屿,还是停下了脚步,半响才说,“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

    私路两边的路灯全部都亮起来了。

    黑色的卡宴里,秦苏拉开车门后坐在了副驾驶的席位上。

    微微抬了抬下巴,她转过了脸,很有必要的开口,“小屿他不懂事,我替他像你道歉。”

    “不用。”司徒慎靠在椅背上,闻言轻摇头。

    “伤势怎么样?回去用药膏擦一擦吧。”秦苏目光在他薄唇边角的红上停留着。

    “没事。”他抬手,薄唇略张着,指腹在上面轻摩着。

    “很疼吗?”见状,她怀着些愧疚的问。

    就像是上次邱景烨不由分说的揍他一样,堂弟这同样的举动,不管怎么说也都是因为她。前者也就罢了,现下两人已经离婚有了些时日,堂弟这样,她该是充满歉意的。

    “不疼。”司徒慎摇头,放下手的同时又说了句,“还可以再疼一点。”

    “你也是,何必任由着他打你,那天对易江南的厉害哪去了。”秦苏已经转了视线,没有看到他黑眸里流动的情绪,只是一心还在他被堂弟打了的事情上。

    “他是你弟弟。”司徒慎听后,蹙眉说。

    提到那天易江南的事也只是脱口而出,见他这样说,她收紧了些手指,“那你不还手,也可以躲开。”

    “为什么要躲开。”他却扯着薄唇,这样低低反驳。

    她正皱眉不知说什么时,却听到他低低的继续在说,“我本来就该打。”

    闻言,秦苏再度转过脸看向他。

    这样近距离下,她终于清楚的看到他压抑在黑眸深处的东西,跟前天早上时一样的东西。

    想到前天早上就想到了他当时的样子,那渗红的眼神和薄唇间的颤抖。和刚刚他面对堂弟时,那样任人宰割一副心甘情愿讨打的样子,敏锐如她,似乎也明白电话里易江南为什么会欲言又止了……

    眼睛眯着细细看了他半响,秦苏感觉自己的眼皮在微微跳动。

    “司徒慎。”她喊着他。

    司徒慎没有出声,因为黑眸正攫着她,安静又深骛地深攫着她。

    秦苏吸了口气,却觉得嗓子里有什么东西被填满了,卡住在那里。

    “孩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对不对?”

    话音散落,他的眉眼霎时像是被拢了层薄薄的氲。

    像是谢败了的花一样,司徒慎伟岸的身子一瞬间就佝偻着朝她倒了过来,那样紧的抱住了她的腰身,将俊容整整个埋了进去。

    同那次那样,他的手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不同的是,每一根手指都在颤,在抖……

    (今天的6000字完毕了,我看留言板有说结局的,我也不知道,但是离结局应该还有一小段距离。明天应该会加更,貌似有推荐,一万字的那种。我们明天见。)

    第137章,成吗

    前面只是联想到他的种种异常所有的猜测,所以刚刚那样问,也只是隐隐想要试探下而已,可见到他这样子,立即就了然于胸了。

    “你知道了。”秦苏双唇蠕动,用的肯定语气。

    “是……我知道了。”司徒慎将俊容埋的更深一些,贴在她小腹上的手却无法抑制的颤。

    不知是否心理感应的事,哪怕隔着衣料,他能感觉到那道疤,无法泯灭的痕迹。

    “急诊时昏过去两次,宫外孕,腹腔内大出血,手术台上手术,一侧输卵管切除……”他低低哑哑的,那些词句都在牙齿间磨合了许久才出来。

    喉结动了动,他阖上了眸光散动的黑眸,“秦苏,对不起。”

    司徒慎知道,这句话这三个字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可他还是想要说,只能说也必须说。

    那是他多么深多么深的悔恨啊!

    他的俊容埋在自己的膝盖上,秦苏看不到他的表情,随着他每一句在说,她坐直的上半身就越发的僵,从内心深处涌上来一股涩,鼻尖和眼眶都酸酸热热的。

    水光,瞬间满目。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

    向车窗外连忙别过眼,在泪水即将*时,她抬手用指腹揩掉,努力的让自己镇静下来。

    “司徒慎。”她轻声的叫他,轻轻的说,“你别这样。”

    见他不动,秦苏垂下脸,伸手将他贴在自己小腹上的手试着挪开。

    司徒慎顿了几秒,才缓缓的从她身上起来,抬起来的俊容里,只有灰败。

    “你不用这样,真的,谁也不想的。”她轻轻逸出口气,看着他那双黑眸缓缓说着。

    “我不知道,我竟然都不知道!”司徒慎蹙着眉,双手紧握成拳,俊容上每个情绪都在喷张着他的恼,他的悔,以及他的内疚。

    “是我没有告诉你,不关你的事。”秦苏弯了弯唇,眼睛里没有任何责怪之意。

    “秦苏,对不起。”司徒慎喉咙涩哑,不自觉的又吐出了这样一句。

    这三个字其实并不像是其他普通的词语,每每我们吵架或者做错事时都很少会字正腔圆的说出来,就像是“我爱你”一样,在出口的那一瞬会卡在嗓眼处,因为需要很多的郑重和真诚。

    可此时此刻,司徒慎能说的只是这个。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秦苏闭了闭眼,已经没有涌上来的泪水,眼眶却还是很疼,她的手不自觉的也贴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这个孩子,它不该来。”

    等她睁开眼睛,看到他黑濯的眼眸里嵌着的满满苦楚,不禁心拧了起来。

    秦苏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话,连忙解释着,“司徒慎,我不是故意这样说,没有怪你的意思。”

    “可能是它跟我们没有缘,哪怕没有大出血,最后被检查出来,它也留不下的。我说它不该来,就是这个意思,你不用有太多的内疚。”

    “再说怀胎十月真的很辛苦,到了要生的时候也真的挺可怕的。当时我生舟舟的时候,一开始医生说顺产,我在产房里面疼了好几个小时,后来不行还是送到手术室剖腹产了,当时我虽然被打了麻醉,可肚子被划开时我还是感觉到了,空落落的,很吓人,那滋味太不好受了。”似乎是真的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形,她的眉尖是轻皱在一起的。

    司徒慎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发不出声音来。

    听着她说着当年生舟舟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情,就像是看到在妇产科独自挺着肚子做产检的女人一样,她在生产时他别说像普通丈夫那样全程陪着,连打个电话关心一下都没有。

    都无一的不在提醒着他,曾经他都对她做过些什么,他欠她的何止是那一件。

    司徒慎收拢成拳的手麻的僵硬,那狠狠撞击在心头的急痛,像有几把刀子同时剜割着他的皮肤。

    秦苏顿了会情绪,侧脸看着他继续说,“而且我们那会的情况,到底留不留都是个需要好好考虑的事。现在它是宫外孕,它自己选择了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帮我做了选择,挺好的。司徒慎,这样真的挺好的。”

    没有责怪没有怨,她的语气轻缓,每个字句都经过斟酌的。

    像是在讲道理,也像是在安慰他一样。

    如果是悲愤或者责怪,司徒慎还觉得会好受一些,偏偏她这样平静又平淡,明明她是受伤害的人,却反过来要告诉他没事挺好的。

    “你跟我说你打掉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他扯着薄唇,想到那天在听到她说打掉时,黑眸里流露出来的都是一条条青灰色。

    “无论那个孩子还在不在,不会改变什么。”秦苏摇头,轻声的打断了他的话,也同时总结着,“这件事你知道也就知道了吧,但不用再为它抱有什么情绪,也不需要你因为这件事而对我有多少的愧疚。都已经过去了,就别放在心里了,以后我们谁也别再提了。”

    司徒慎有些激动,低哑的声音快要撕裂,“怎么不会!如果我知道它是……我不会同意离婚!”

    当他满心欢喜的得知她怀孕跑去找她时,就像是才窜入云端的人,还未等真正适应就被拉了下来,跌的惨重。那会没有别的念头,只觉得她竟然那么决绝,所以也才会那样的情绪下快速的办理了离婚手续。

    “可是,我是真的要和你离婚。”她听后,却只是这样说。

    “无论它在不在?”司徒慎一怔,随即黑眸黯黯。

    没有敷衍,秦苏很认真的想过后,点着头,“……是。”

    一直以来,她其实想了很多,也设想过很多,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他们之间会不会还有可能。

    可是不会,哪怕没有那个孩子,他们也终究会走到这一步,那个孩子的流逝只是一个点,她想要结束掉这场婚姻绝对不是只因为这一点。那是日积月累下来的,重要的不是这些发生的事,而是他的态度他的表现,一点点磨光了她的爱。

    他教她学会了爱,也同样教她学会了不爱和放手。

    她吐出来的那个“是”字,轻哑却坚决。

    轻打在他的脸上身上,沁进他的肌肤和心里,像是身处在腊月天,那么冷。

    他到底伤她有多深……

    ****************************

    盛夏,阳光浓烈。

    银灰色的车子停在院子里,驾驶席和副驾驶席的车门同时打开,易江南和秦苏走下来。

    今天最终做了决定,盘下了一家幼稚园,地点位置也很好,就等着翻新之后重新开业,到时在聘请一些能力强的老师和管理人员。但是这些,也多亏是易江南帮的忙。

    进门后,秦苏从冰箱里拿出来先前榨好的饮料,倒出来两杯,走回客厅将其中一杯递了过去,“喝杯果汁吧。”

    “谢谢。”易江南伸手接过来,笑容温润。

    虽然是北方,可到了盛夏之时也还是会炎热,两人跑了快一天,是又累又热,这会儿坐在沙发上休息,屋里面空调吹着,再喝着冰凉的果汁,很快倒能消暑了不少。

    “这家幼稚园地理位置挺好的,到时你把里面的环境和师资都加强,等着招收孩子时,可以将门槛定的高一些。”易江南看着茶几桌上放着的资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说着。

    “嗯,我也正是这个想法。”秦苏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挺好的。”易江南也是微笑。

    “真是谢谢你了,我想弄这个幼稚园,你帮了我不少的忙。”秦苏很是由衷的说着。

    其实当时她也只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可他却找了很多的相关资料来,从头至尾都提供了不少的信息,很多时候都陪同着她一个个幼稚园的看,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帮她想到了。

    “跟我还需要这么客气,我可是十分愿意的。”易江南笑的更加柔和,眼神里也有一种渐渐外露的情绪。

    易江南名字取的好,可能也是南方人的关系,每次一笑,就总会不自觉的让人联想起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活脱脱的就是来形容他的。

    “江南。”顿了顿,秦苏将手里的喝了一半的果汁杯放下,少有严肃的神情对着他,认真的开口,“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谈一谈。”

    “我知道你想跟我谈什么。”易江南也坐直了些身子。

    “我……”秦苏一怔,随即皱眉的组织着语言,想着要怎样说才能自然。

    “秦苏,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你想要跟我说什么。”易江南摆手,打断她的话同时示意她不需要说。

    也像是她那样的,将果汁杯放下,声音温润中带着股**,“到了现在,我那些心思估计你也都知道了,我也不想隐瞒。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我不强求你,也不为难你,只希望你给我个机会,如果我让你太有负担了,我会努力收敛。我没有别的所求,只有一点,希望你别疏远我。”

    “江南,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秦苏听后,所有话都只能吞回腹中,低低的叹气。

    他把她所有想说的话,全部都设想到,同时也都给堵了回来,而且还是那样的语气和那样的态度,这让她情何以堪。

    “那就什么也都别说。”易江南笑容温柔如春风。

    秦苏低着头,确实也只能沉默。

    “我公司里还有事,得赶紧回去了。”坐了一会儿,易江南便从沙发上起身。

    “啊,还想留你吃个饭。”秦苏见状,也忙跟着站起来。

    “我本来也想。”易江南笑了笑,解释说着,“有个重要的签约,对方老总比较迷信,特意选的日子。”

    “今天是农历十六,确实是个好日子。”秦苏听后,笑着说。

    “你也讲究这方面?”易江南不禁问。

    “倒没有,只是……”秦苏说话时,眼角不由的垂了垂,眼里有光亮流转出来。

    “只是什么?”见她没有说完整,易江南接着话询问。

    只是……是他的生日。

    每一年,她自己的或许不会去留意,可这个日子她却提前好多天就会留意,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早上时,她不经意翻日历时,也是猛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秦苏笑了笑,摇头,“没什么。”

    “我还得回公司提前准备,就先走了。”易江南也没有多问,拿过携带的公文包说着。

    “好。”秦苏点了点头,脚下才刚挪动,便听到他说,“别送我了,外面太热。”

    对于他惯有的体贴,她也只好微笑回应,目送着他离开。

    ****************************

    秦宅外面是私路,两边除了有路灯,围着的栅栏里面也种着树,暖风拂动间,也都是会有木香。

    黑色的卡宴缓缓停在宅子门口时,坐在驾驶席位上的司徒慎,就一眼看到了里面停着的那辆银灰色gls3500,然后看到从房子里面走出来的易江南。

    车子灭了火以后,司徒慎从驾驶席走下来,走到车头面前靠在了那里。

    等易江南将车子从院子里开出来时,正好和他迎面撞上,车速稍减了些,车窗也顺势缓缓的放下,两人视线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慢慢凝胶。

    “慎总,巧。”易江南主动打招呼。

    “嗯,算是巧。”司徒慎黑眸薄眯,漠漠的。

    “呵呵。”易江南客套的笑着。

    司徒慎眸光一转,直接说着,“易总往这里跑的,看起来比我还勤啊。”

    “还可以吧,会往这里跑,当然是有吸引我的地方了,至于是什么地方,慎总懂的。”易江南也不跟他绕弯子,也同样直接的回着。

    “我不会让你得到。”司徒慎薄唇轻勾,眼神发狠。

    见状,易江南只是笑了笑,继续发动了车子,要行驶着离开。

    “易总。”看着那车子从面前即将行驶而过,司徒慎再度出声。

    听到他喊自己,易江南脚下暂踩了刹车,略微侧着头,回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司徒慎薄唇抿了下,表情也敛了不少,很是低沉的开口,“上次你告诉我的事,我欠你一个谢谢。”

    “那倒不用,我不是为了你。”闻言,易江南自失的笑了笑。

    “你是个君子。”司徒慎想了下,没有任何虚假的说。

    如果设身处地的话,他是易江南,未必就会和对方一样,能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若是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又是对待秦苏的方面,他哪怕卑鄙也不会那样做。

    薄唇继续扯了扯,他发自内心的说,“不管为什么,我是该谢谢你的。”

    “那你以后还是小心些比较好,我是个很有实力的竞争对手。”易江南对这件事并不想再说太多,只是温润着扬着笑容,带着警告。

    “嗯,我会小心的。”司徒慎挑眉点了点头,应着。

    空气中还是有那种张狂的紧张感,却和每一次都不一样。

    待那辆银灰色的车子行驶不见以后,司徒慎从车头走到了车尾,将后车厢的盖子打开,将里面一个个的购物袋子全部都拎了出来,然后将车子落锁,迈着步子往里面走。

    门铃响起时,秦苏以为是易江南去而复返落下了什么东西,等门拉开时,却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司徒慎。

    从那天晚上两人再次将孩子的事情摊到面上聊过以后,连续快一周的时间,他都没再出现过,她以为是将事情都说开了,所以见他站在门口,不禁有些意外。

    “我出差了。”未等她开口,司徒慎就已经先出声。

    “什么?”秦苏眼睫颤动,没理解过来。

    “我这几天出差了,今天中午才下飞机回来。”司徒慎再度重复了一遍。

    “你不用跟我说这个。”她皱了眉。

    见他一双黑眸如墨一样的盯着自己,她蠕动着双唇,“你有事?”

    “先进去再说。”司徒慎似乎就是在等她这句话,回了句就闪身就拎着东西快步走了进去。

    “喂!”秦苏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从越过她走了进去,速度之快的已经换好了鞋子。

    快步跟过去,她挡在了他的面前,阻止他的脚步,“司徒慎,你要做什么?”

    “嗯?”司徒慎浓眉挑着,面不改色的看着她。

    秦苏眉头皱的深深,抱着肩膀看他,眼神也逐渐凉了下来。

    “今天是我的生日。”司徒慎眸光深邃,幽幽的扯出来一句。

    “……所以呢?”她睁大着眼睛看他,抿着唇反问。

    比她高上一个头的男人,缓缓的低垂下了头,一双黑眸里光亮灼|热又黯然,竟融合了两种极致的情绪。

    “我想吃你做的饭。”声音低低又渺渺的,好似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末了,还小心翼翼补上一句,“成吗。”

    (先送上来一更,我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垫垫,然后继续写,估摸下一更会晚一点,傍晚左右吧,五六点钟,差不多能出来,我争取快一点。其实我觉得,这篇谈不上虐不虐,我总觉得,是一个故事自然发展的节奏。)

    第138章,

    成吗?

    不成!

    秦苏手指收拢着,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似乎就是在她踌躇的这个空档里,他就已经自己领会,拎着袋子一路直奔厨房。

    她只好咬牙的跟了上去,看到他站在流理台边上,将买的东西全部都放在上面,然后拎着袋子的底端,也不管有什么怕不怕碎或者摔坏的,直接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见她走过来制止住了动作,司徒慎眉头蹙起,薄唇紧抿的问她,“怎么了,不成吗?”

    “只是一顿饭?”秦苏也抿了唇,问。

    “嗯。”他立即点头,黑眸紧攫着她,眸光炙烁。

    “那……好吧。”避开他的目光,她还是点了点头。

    就当是因为他生日吧,每个人一年才有一次。

    “儿子呢?”司徒慎不经意的问。

    这样的话,太像是普通家庭里丈夫会自然而然问出来的话,秦苏手上动作顿了下。

    将已经空了的袋子攥成一团收好,她淡淡的回,“舟舟早上时就被奶奶派车接过去了,可能晚上会送回来。”

    “嗯。”司徒慎点头,随即像是小孩子一样,将买来的东西一样样跟她报告,“我买了好多东西,有鸡有鱼,还有羊排和大虾。青菜的话,我买了西红柿,香菇,西兰花,黄瓜……”

    “你是不是把菜市场能买的菜,都买了啊。”秦苏打断他的话,看着满满的流理台直想翻白眼。

    司徒慎却还兴致勃勃的拿出来一样,跟她继续说着,“还有这个,是毛豆,我问了那个菜市的大娘,她说可以煮着吃。”

    “嗯。”她不痛不痒的应了声。

    可能也是听到了厨房传来的动静,昨天熬通宵工作而睡了一百天的秦屿,打着哈欠正走下楼,扬着嗓子问着,“姐,开始做饭了吗?”

    秦苏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看了眼司徒慎,又看向厨房外。

    “你饿了?”也同样扬着声音回着。

    “他怎么又在这里!”秦屿到了厨房,看到了里面的人后,睡眼立即瞪圆。

    司徒慎将手里的毛豆放下,缓缓走上前,神色微敛着,像是那天晚上一样,“小屿,如果你想揍我之类的,我们可以去院子里。”

    秦屿眼睛里还是满满的愤然,却已不再那么冲动,只是握着拳在那。

    “你以为我不敢!”秦屿怒声道。

    “你敢,你也可以。”司徒慎勾唇,低声的说着。

    见状,秦屿脖子梗的硬邦邦的,上面青筋都因为激动而一个个蹦起来了,可握成拳的手并没有动作。

    “我现在做饭,很快就能吃了。”秦苏皱眉,插声进来。

    “我出去吃。”秦屿绷了半天,直接气呼呼的扭身大步离开。

    不一会,再度传来下楼的声音,然后一阵风般的话,玄关处也传来了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司徒慎也像是没事人一样的走回来,拿着保鲜膜包裹着的整只鸡,对着她说着,“这个鸡看起来很新鲜,弄个鸡汤喝吧。”

    “这只鸡,你自己选的?”秦苏看着他手里拎着的鸡,吞咽着唾沫问。

    “嗯,挺大一只吧。”他像是受到表扬一样,得意点头。

    “……嗯。”目光再度在鸡上梭巡了圈,她也艰难的点了点头。

    不说从她会做饭开始,就是从小到大也没有过,今天就跟他喝一回公鸡汤吧。

    “你出去等着吧,好了我会叫你。”她将挂在瓷砖上的围裙摘了下来,对着他说着。

    “我在这里帮你。”司徒慎却没有动,学着她的样子,将剩下的备用围裙摘了下来,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秦苏张了张嘴,也没有说什么,伸手将生鸡上面包裹着的保鲜膜摘下来,然后在水池里重新清洗了一遍,因为都已经开膛是清理过的,所以不是很麻烦。

    将水淋了淋,正放在菜板上想要剁时,一旁的菜刀被他拿了起来。

    “我来!”司徒慎上前。

    “好吧。”秦苏犹豫了下,点头让了开来。

    将买来的青菜也都拆开保鲜膜,将一会儿想要做的青菜都逐一摘了摘,然后再放到盆里,等都弄完了,再走回去拿到水池里拧开水龙头洗。

    空隙时,秦苏忍不住的朝着一侧的男人看过去,他蹙着眉,就像是那天洗碗时一样,薄唇都因为注意力的高度集中而紧抿着。

    她看着菜板上那只尚还完整的鸡,男人手里的菜刀还在上面选着位置,最终在连着鸡头的脖子地方顿了顿,似乎是终于决定了从这里开始,只见他高举起了手里的菜刀,然后用力的往下剁。

    秦苏眉毛一挑,眼前有东西飞过来,她下意识的偏头一闪。

    等她再循声看过去时,那只被拔了毛的鸡头砸在了墙面上,然后在落下,不偏不倚的落在她洗菜的盆子中央。

    司徒慎忙快步走过来,伸手将水盆里的鸡头拧着眉头给捞出来,应该是想要竭力装作自然的样子,却还是尴尬的连咳了好几声。

    见他走回去,将鸡头仍在菜板上,又再度高举起了菜刀,秦苏叹了口气,上前阻止了他,“还是我来吧,你不像是在做饭,更像是在分尸。”

    被她说的有些没面子,司徒慎只好将菜刀交了出去,默默的站在一边。

    秦苏也没耽搁时间,拿起菜刀快速的几下,很轻松地就将一只鸡给剁好了,而且一点连刀的地方都没有,翅膀还是大腿的都很完整。

    一旁拿了盘子的司徒慎立马上前,将鸡块全部装进去,还很高兴的在低语,“好了,都剁好了。”

    接下来厨房里油烟机一直在嗡嗡的响,司徒慎也一直在,虽实质的帮不上什么忙,可参与意识却很强,总会时不时的递上来一个盘子一个碗的。其实厨房并不小,可做饭毕竟要忙活,几乎一转身就能看到他,而他也一直围着她转来转去的。

    真的就像是平常人家的夫妻俩一样,在厨房里一起做饭。

    可惜,这是曾经的婚姻生活里,从未有过的。

    ***************************

    将鸡汤最上面的一层熬出来的油舀出来扔掉,然后将洗好的香菇切了十字块放进去,等着彻底好了盛出来的时候,还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

    不是什么满汉全席,红烧的羊排和清蒸鱼,西红柿炒蛋和三鲜鸡片,再加上两个嫩汪汪的炒青菜,装在盘子里的量都不多,一个个蹲在米色的餐布上,冒着缕缕的香气。

    “吃吧。”秦苏拉开餐椅坐下,看着对面正翘首等着的男人。

    “嗯。”司徒慎点头,同时将一个小碗推了过来。

    里面满满一碗剥好了的毛豆,外面的皮瓤都堆在餐巾纸上,是她那会熬鸡汤时顺手在一旁也煮了来吃的。

    秦苏伸手接过来,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默的将筷子给他递了过去。

    窗外已经是夕阳无限好的时候,黄昏的光影透过餐厅的玻璃撒进来,将那种安宁的气氛营造的很好。

    秦苏加了块鱼肉放在嘴里,察觉到对面男人动作的静止,最终忍不住抬起头看过去。

    “怎么了?”她不解的问。

    司徒慎没有出声,一手捧碗一手拿着筷子的姿势不变,只是嘴里咀嚼的动作很慢,堪比那种电影里的刻意搞笑而夸张出来的慢镜头。

    “是不是菜太咸了,还是没有炒熟?”看了眼他刚刚夹过的番茄炒蛋,秦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