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抬眼看了下他,秦苏感激的说,“今晚真是谢谢你了!”
没有易江南,她自己一个人也能行,可是有他在,真的是帮了不少忙。
“在医院的时候,你就跟我道谢过好几次了。”易江南洋装苦恼。
“都这个时间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得留下来看着,明早再回去。”秦苏真心实意的继续说。
“如果没有不方便的话,我留下来陪你看着他?万一他在耍酒疯的话,你自己也招架不住。”易江南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笑着对她说。
闻言,秦苏也笑了笑,有些苦。
易江南也是想到了那会在pub里的一幕,不禁忙出声安慰,“他是喝醉了,口不择言,你不能太往心里去。”
“不都是酒醉吐真言。”秦苏叹了口气,又带了几分自嘲的说,“或许真的是报应。”
“秦苏……”易江南听着她的语气,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姐弟俩在pub里的对话,他听着也是大概能猜测到一些,他不懂那些曲曲折折,只是觉得心疼她。
秦苏没有再出声,只是看着堂弟的睡颜。
心里也漫出一个声音,维护这样摇摇欲坠的婚姻,到底有没有意义?
(大姨妈来了,肚子疼的睡不着,脑袋也疼,干脆就坐在电脑前又继续写了,从2号就连续下雨,一直也没出门,感觉自己快死了……)
第105章,
天蒙蒙亮,银灰色的gls350在城市里穿梭。
坐在副驾驶的秦苏,神色有些憔悴的将头靠在车窗上,黎明的天空,总能让她想起小时候收藏过的透明糖纸。各种颜色的,拿起来蒙在眼睛上,看到的世界就会是另一种样子。
因为不放心喝醉的堂弟,一直守在那里,和之前在医院输水时一样,沉沉睡着,中途醒过来一次嚷着要水喝,大半杯咕咚进去后,随即又睡了过去。
车子行驶进小区,然后车速减慢的停下,秦苏偏头,看着驾驶席上的易江南,虽然带着眼镜,可还是能看到眼底下的黑眼圈,心中有些愧疚。
“江南,谢谢你。”她开口,能说的也只有这一句,似乎对他总是说这一句。
“好吧,我习惯了。”易江南无奈的耸了下肩,叹息着说,不过心下却有些波动。
虽然他曾经强调过,让她叫自己的名字,可更多的时候,她还是总唤着他易总。所以再偶尔她这样喊他时,他心底总会不自觉的一动,因为难得,所以珍贵。
客套了太多就显得虚伪,秦苏不再多说,动手解着安全带,然后和他挥手道别后,就打开了车门。
在他们的车子没有行驶进来时,不远处的黑色卡宴就隔着两辆车一直停在那里。
昨晚在给她打电话听到隐隐熟悉的男音时,他就已经猜测到会是谁,再往回拨过去时手机已经提示关机了。他僵了几秒,想到她临走时说去找秦屿,所以立即开车去了秦宅,可是根本没有人在!
最终只能开车回家,他像是乱头苍蝇无从下手,*未眠,可是头脑却清醒的狠。
他们的车是从迎面开过来的,所以里面的两个人看的清清楚楚,她还是昨天那身衣服,只是上面有很多褶皱。双手握在方向盘上收紧,她彻夜不归,和其他男人!
心口一股怒气几乎抑制不住,脑袋里很多奇怪的念头开始跳耸出来,司徒慎打开车门便大步带风的过去。
那抹身影已经没入了一层的门厅里面,他不由的加快,走上台阶时却被人从后面拽住了胳膊,他顿时怒瞪回去。
“慎总!”易江南站的位置比他稍稍矮一些,气势弱一点,可温润的笑不变。
“呵。”司徒慎冷笑,也没必要在虚伪打招呼,“有事?”
易江南垂着的另一只手握紧了些,里面有个小小硬物,是一枚婚戒。
昨天送她堂弟到医院时,折腾的关系吐了很多,当时两人手上都被弄上了很多呕吐物,等着护士扎针将水输上后,他看到她在洗手间里,将凝固在戒指上的脏东西认真清洗,那么小心翼翼。
后来医生过来说病人的情况,她跟出去,戒指就落在了那里,离开时他看到帮着收了起来,后来竟忘了给她。刚刚目送着她的身影,忽然就想了起来,忙打开车门去追,可同时也看到了从另一辆车子里大疾步走出的男人。
易江南看着司徒慎,能够明确的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怒意。
心里知道他是误会了,想要帮忙解释的,但开口时却将另一只手里握着的东西递了过去:“这是秦苏落下的。”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心底深处有股子蠢蠢欲动。
司徒慎看着他摊开掌心上面的婚戒,下巴一紧,感觉头顶像是烧着了火似的。
“谢谢。”伸手拿过来,他收拢在掌心里,声音冷冷。
“不客气的。”在他拿走之后,易江南收回手。
黑眸薄眯,司徒慎绷着唇角,重字重句的沉声直面警告,“易总,我觉得你是聪明人,总来纠|缠有夫之妇没什么意思。”
“秦苏她是个值得人认真对待的女人,希望你好好珍惜。”易江南却像是没有听懂一样,只是缓缓的这样开口,说完后顿了几秒,然后镜片后眼睛里的笑意不在,“这是我上次和你说过的,既然你得到了不珍惜,那么--就别阻止别人拥有。”
血液呼啦啦直往脑袋里冲,司徒慎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领,额头青筋爆出。
人生经历里,当然少不了有人对自己挑衅,但从没有这一次让他觉得恼。
“那也轮不到你!”他咬牙,脸罩寒冰。
易江南同样咬着牙根,垂着的手攥成了拳。
黎明中,有一股狂乱的怒,在两人目光紧逼之间,在张嚣的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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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门,秦苏直接回到了主卧,小家伙还睡的很是香甜。
她俯身在他的脸颊亲了亲,有时候她甚至都很羡慕自己的儿子,小孩子的世界里那么单纯,永远都是简单开心,不用为任何事去苦恼。
走到浴室里面,将花洒打开,冲着热水澡,想将这一晚上的疲惫和难过全部都冲走。
等着换好了衣服出来,她一边用毛巾绑着头发,一边往卧室外走,将门轻轻的带上,一抬头却撞上了男人的黑眸。
他不知何时站在那的,那双黑眸紧紧锁着她,用一种审度的目光。
“你怎么站在这儿。”秦苏皱眉,不解。
“洗干净了?”司徒慎双手抄着裤子口袋,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更多的是沉峻。
秦苏再度皱眉,没有多想他的话,也就没回答。
“你不解释一下?”见状,他的黑眸暗了下来。
“解释什么?”她仍旧不解。
眯了黑眸,他冷扯着唇指出,“这一晚,你都干什么去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小屿有事。”秦苏收回目光,淡淡的回。
眼前再度闪现出秦屿痛苦的眉眼,哪怕那是报应,可她看着他,忽然也觉得好怨。她因为爱愿打愿挨,受伤难过是自己活该承受。可秦屿是多么无辜,他和季雨桐,将她保护很好的堂弟一次又一次的深深伤害。
“你骗谁!”她越平静,他就越急躁。
“你一大早闲的?”秦苏觉得他莫名其妙。
转身便想往楼下走时,却被他蓦地抓住了手臂,很用力的抓住。在她不高兴的转过去挣扎时,看到了他伸过来的手,拇指和食指捏着一枚戒指。
秦苏见状,不由的愣住,“怎么在你这里……”
低头看了眼自己空空的手,混浊的大脑努力在想,一点点的去回忆。才想起来,昨天发现戒指上有凝固的呕吐物时,她摘下来清洗了,后来……
未等她想完,他就已经冷声提醒,“易江南给我的,说是你落下的。”
“哦。”秦苏听他这么说,明白过来。
哦?
司徒慎觉得嗓眼里都在喷火星,“怎么,没话可说了?”
“我有什么可说的。”她低垂着眼睛,看不出里面流动的情绪。
“没什么可说的?”他咬牙,直接捏过她的肩膀正对着自己,目光迅速的从她的眼嘴巴、脖子、胸前一路往下,忍耐着想要将扯开她衣服的冲动,他狠狠的逼问,“给我一件一件解释清楚,你跟易江南昨天晚上去了哪儿,都做了什么,那么不方便接我的电话?秦苏,你是我太太,你给我记清楚了!”
秦苏抬起眼睛看向他,从他刚刚拿出戒指的那一瞬,她就知道他为何一脸怒容了。
他在猜忌她,像是她曾经无数次猜忌他一样。
这个时候,他倒是想起来她是他的妻子了。
缓缓的咽下一口唾沫,秦苏挺直了背脊昂起头,一字一字的反问,“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我丈夫?”
“司徒慎,拜托你公平一点。”
她也像是他那样,紧紧逼着他的语气在说,“你能随时随刻去见季雨桐,我为什么连一个易江南都不能见?”
她和易江南之间坦坦荡荡,哪里有他和季雨桐那样纠|缠不清,他自己做对了什么,凭什么这样理直气壮的质问她。
“不能,你当然不能!”司徒慎眼底卷起风暴。
闻言,秦苏只是别过脸,冷冷的笑。
手臂被扯住,一个猛力拽过去,她便被他拖到了隔壁的卧室里,直接丢到了chuang上。
“我不要!”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秦苏当然挣扎。
司徒慎绷着一兜的火,随时随地都能涌出来,看到她这样反抗,更是抓狂。
昨晚也是,他想要的时候她那样百般的不情愿,可却能跟别人男人在一晚上,越想他就越怒,更多的是对她排斥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你没有听到吗,我说我不要!难道你打算婚内强|暴吗?”秦苏低声的喊。
“那我们就试试!”吐出这句,司徒慎直接抬高了她的腿。
生硬的进|入,不比每一次,没有任何欢乐的感觉,她闭上了眼睛……
爱到底是什么?
爱,原来是给予对方一次次伤害你的权利。
(剧情我删减了一些,想要加快些脚步。我不愿意写到这里,一层层误会叠起来,可是当初决定时就是这样一个故事,哎。我忽然想要尝试一下,那种从头甜到尾的文。)
第106章,
夜,刚刚渐上。
这个时间,还没有到真正纸醉金迷的时候,所以楼下的舞池里并没有人,舞台上只有几人在拿着乐器演奏。
路邵恒进门习惯性的往楼上走时,听到经理说好友下午就过来了,刚开始还有些不信,等着他推开半包厢的门,果然看到司徒慎分腿坐在那,一条手臂搭在膝盖上,另一手握着酒杯,神情竟是颓废。
他不禁呆愣了,“不是吧,我还以为那经理骗我!你还真在啊!”
司徒慎闻声,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将手里的酒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随即便又拿起一旁的酒瓶,咕咚咕咚的倒了大半杯。
“你从下午过来,一直在这儿喝酒?”路邵恒坐在他旁边,不确定的问。
“你要不要。”司徒慎没回,只是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路邵恒见状,伸手自己拿过了一个空杯倒上了酒,虽是心知肚明了,却还是忍不住再问:“我说,慎总,你真的是在买醉吗?”
闻言,司徒慎不禁扯了扯薄唇,泛着一丝轻嘲。
对于喝酒买醉这种事情,他向来觉得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好友那样不敢相信的神情,他也觉得自己好笑,可此时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个。
早上冲动下,他竟然对她用了强。这种事情上向来你情我愿,哪怕每次他也都是主动强攻,但她都是顺从的,可她今天却是真的在拒绝他,越是那样,他就越想要征服。
结束的时候,他从她身上下来时,她的脸像是往上一样也泛起了一层红,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盯死一样,那样淡淡的语气,“你完事了?”
看着她起身,整理后走出房间,他气的要死,也懊恼到死,也只能一拳打在chuang板上。
再一次,将大半杯的烈酒一饮而尽,司徒慎黑眸里有了一些蒙,却还是伸手去拿酒瓶,倒空了就去再拿另一瓶没有开封的。
“司徒,你喝的够多了!”路邵恒不由的伸手阻止,桌上已经凌乱了两三个空瓶子,不像是低度数的酒,这些都是烈酒后劲也大,喝多了伤身。
“是么,可我怎么觉得还不够。”司徒慎却低笑着说。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路邵恒鲜少见他这般,不禁关心的问。
他却没有出声,只是向后靠在了沙发的椅背上,一条手臂搭在额头上,鼻梁被灯光打出雕塑的阴影,露出来的半张俊容上面神色有些暗淡。
暗暗猜测了一番,路邵恒挑眉问,“是你家的那位,还是那个季雨桐?”
果然,这样的话问出来,他勾在薄唇边角的弧度终于淡去。路邵恒也不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拿过刚刚倒上的酒杯去碰了碰他手里的。
随即,两人都沉默着,路邵恒从兜里掏出来烟盒,拿过其中一根叼在嘴里,然后又朝着他递过去了一根,同时拿着打火机等在那里,想要给他点燃。
“你忘了,我都戒烟很久了。”司徒慎却没有接,只是摆了摆手。
他们俩认识时就都算是烟很勤的人,几乎不离手,自从得知舟舟有哮喘后,他尽可能的都在家里不去触碰烟,可久而久之,以为不能戒掉的烟,竟然也不知何时就戒掉了。
路邵恒收回手,给自己的烟点燃,随即烟雾吐出,他斜睨着好友,只是淡淡的说着,可字里行间却有些意味深长,“司徒,六年的时间,你的很多东西都变了。”
司徒慎端着酒杯顿在半空中,深邃的眉眼之间渐渐泛起了异样。
楼下的舞池里渐渐热闹起来,原本的安静演艺也换成了dj的舞曲,沉浸夜色迷离的人们已经逐渐涌了上来,包厢内,桌上先前剩下的未开封的酒瓶,此时也已经都空了。
路邵恒看着一旁有些摇摇晃晃的好友,不禁起身,“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帮我叫个代驾。”司徒慎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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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极美,风却大。
司徒慎坐在后座上,酒劲全部都冲到了脑袋里,放下车窗风便呼呼的吹进来,夜风贴着头皮,让他的意识能有些清醒,却吹不掉他心头不停聚拢的窒闷。
既然你得到了不珍惜,那么就别阻止别人去拥有。
这样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停的在耳边回荡,一遍又一遍的,司徒慎烦躁的去捏眉心,却阻止不了那个声音。
前面有红色的信号灯忽然亮起,代驾的司机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坐在后面的他就感觉像是被猛推了一下,心脏悬空坠下的感觉,扯成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对不起先生,我刚刚没注意!”代驾的司机忙转过头来,急声道歉。
“没事。”他扯动着薄唇,撑着越来越沉的脑袋,心中某种决定却更加清晰,眯了眯黑眸,他对着前面的代驾司机开口吩咐:“前面掉头,送我去华融国际。”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季雨桐已经站在卫生间里不知道多久,镜子里照出来的她的那一张脸,惨白中带着漫天漫地的不敢置信。
脚步有些机械的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便看到了外面站着的男人,不禁惊讶出声,“慎……”
“嗯,是我。”司徒慎单手撑在门框上,黑眸半垂。此时心绪堵成一团的关系,他并没有发现,季雨桐不像是往常那样声音欢快,反而有股异常。
“你喝酒了?”他身上的酒气太过冲鼻,季雨桐询问着,顺势将刚刚在洗手间里一直紧握着物体的手,有些紧张的藏在了身后怕被人看见。
“嗯。”司徒慎点了点头,抬起头看她,隐约辨别出她不太好的脸色,所以开口询问着她,“雨桐,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没,我没有,我很好的!”季雨桐连连摇头,目光有些闪躲。
话虽是那么说,可想到她虚弱的身子状况,又见她一直低垂着头,再度关心的问,“雨桐,你怎么了?”
“慎……”季雨桐犹犹豫豫的喊着他,表晴欲言又止的,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有件事,我……”
“嗯?什么事?”司徒慎听她这么说,不禁黑眸努力的看向她,虽然脑袋越来越沉的关系,已经渐渐有了重影。
“就是……我没想到你会忽然来,我太高兴了。”季雨桐张了张嘴,最终咬了咬牙这样说着。随即,脸上又沾染上了温柔的神色,对着他继续说,“慎,你为什么喝了这么多的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呢?”
说话间,她侧过身子抵在门板上,同时将那个紧握着的物体不留痕迹的放在了衣服的口袋里,可却发现他还是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的意思。
“慎,你怎么不进屋呢?”她让出门口来,不解的问着。
司徒慎没出声,黑眸只是凝着她。
季雨桐被他这样专注的凝着看,恍惚一下子回到了当年两人热恋的时候,那双黑眸的瞳仁里只有她的存在,没有秦苏没有他们的孩子。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过去,只是在触摸到他的那一瞬,忽然被他的手给握住了。
久违的感觉,季雨桐感动的难以言喻,动容的喊着他,“慎……”
“雨桐。”司徒慎也同样的喊着她,可是接下来开口说的却是,“抱歉。”
“抱歉?”季雨桐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
“对,抱歉。你说的想要像是从前一样的在一起,我……”他点了点头,低低缓缓的在说,半秒的停顿后,他努力的睁着黑眸去看她,“不能答应你。”
“什么……”季雨桐睁大了眼睛,直接被打击的僵在那。
“不是违心的话。”他却还在说,酒后的嗓音沙沙的,却清晰。
“……”季雨桐双手紧攥在一起,嘴都快被咬破了,不敢相信他刚刚说了什么。
虽然先前自己一直在惊慌的情绪当中,但是忽然看到他来了,很是欢喜,刚刚又那样的看着她,可没想到竟然开口对着她说了这样一番话。
他已经变了吗……
他说他心里还有她,可是他撒谎了对不对,他爱上了秦苏对不对!
眼泪无法控制的喷涌而出,季雨桐觉得心快痛死了,抬手想要擦掉眼泪时,眼前忽然黑影,他整个人毫无预兆的直直向前,位置的关系,正好将她抱了个满怀。
季雨桐吃力的踉跄,哭着怨声的质问,“你过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可是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没有回答她,整个重量都在她身上,似乎已经在酒精下没了意识。
“慎,慎?”见状,她不由的出声唤。
好几遍,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季雨桐咬唇回头看了眼里面的卧室,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拖着他走。
“慎,你醒醒,听得到我说的话吗,慎?”跪在床边,她看着躺在上面的他,再度开始唤着他,确定和刚刚一样没有回应。
还挂着泪的眼睛盯着他,季雨桐暗暗的咬牙。
胡乱的擦干了眼泪,有一抹诡异的光爬了上来,心脏因为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而疯狂的加速,她俯身,将自己的红唇凑了过去,同时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衣服……
第107章,
晨后的上午阳光,从窗户外直挺挺的洒进来。
黑眸撑开一丝缝隙时,就被那阳光刺到,意识就有那么短暂的渐渐清醒,想要抬起右手去挡那光线,才发现怀里正搂着温香软玉。
喉结动了下,他下意识的去看,浑身像是被凉水从头浇到脚底。
怀里的躺着的女人长睫随着一呼一吸轻颤,秀气温婉的脸上带着层层红晕,嘴角还有着上扬的弧度,并不是秦苏,而是季雨桐!
司徒慎猛的坐了起来,大脑里嗡嗡嗡的全是响声,让他没办法思考。
这样大的动静,季雨桐当然也会苏醒,她揉着眼睛也坐了起来,身上yi丝不gua,很快的对他展开着笑颜,甜甜的在喊着:“慎--”
鼓膜一震,体|内的气息像是瞬间被抽走了一部分,脸色像是幻灯片一样在变。
“雨桐,昨晚……我们……”司徒慎薄唇扯动,从没有一刻像是此时这样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当年在他和秦苏订下婚约时,也是有一次两人携伴参加了个酒会,回去时都有了醉意。他送她到家门口,她邀请他进去坐一坐,可中途却停了电,慌乱时她的嘴贴到他的,身子也主动靠了过来,接下来的事情发展的很自然。那晚的记忆也因为酒醉很零散,可第二天醒来也远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来的震惊。
“怎么了啊!”季雨桐颤动着长长睫毛,样子惹人怜爱。
“我们做了什么?”他沉了一口气,紧声的询问。
闻言,季雨桐眼睛里顿时是惊讶之色,“慎,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我喝多了。”捏着两侧的眉头,他很是懊恼,尤其是季雨桐的表情,让他心颤了起来。
“嗯,你昨晚是喝了好多的酒,你忽然倒下来,我只好扶着你进门,谁知道你……”季雨桐说着,头低垂了下去,在明晃晃的阳光下,脸上浮起更多的红晕,声音越来越娇羞:“你抓着我就不放,然后我们就……慎,你昨晚一点都不温柔,折腾人家好几次……”
从恢复第一秒的意识时,因为醉酒就感觉到剧烈的头痛,现在听到她的话,司徒慎觉得黑眸所触及到的所有事物都在恐怖的旋转,心脏在不停的翻腾。
他单手抓着短发努力的去回想,什么都想不起来,可四周地毯上凌乱的衣物,满地的卫生纸团,以及凌乱的chuang单和同样赤着的自己,一切都在提示着他昨晚可能发生的什么。
如果是平时在夜场里遇到的女人,醉酒后醒来会去怀疑是否是仙人跳,可对方是季雨桐……
“慎,你不会是想要赖账吧!”季雨桐看着他一直在沉默,幽幽的出声问。
“我……没有!”司徒慎看过去,只见她脸上两行泪滚落下来,急急否认。
“是,我承认,昨天晚上我是可以阻止的,但是我也动情了,我忍不住,我……”季雨桐哭着捂着脸,是真的很伤心,尤其是他看到她时那猛然暗淡的眼神。
寂静的沉默,只有季雨桐的哭泣声。
半响,司徒慎伸手拽起被子将她完全的遮挡住,轻握着她的肩膀,黑眸定定。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再开口时嗓音里没入了沉静,“我来找你,只是想要有话跟你说,没想到会……对不起,雨桐,昨晚我确实喝多了,做过什么我都已经不记得了,是我混蛋,我向你道歉。”
“慎,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误,是不是?”季雨桐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雨桐,对不住。”司徒慎阖上黑眸,也只能这样重复,发自内心的愧疚。
季雨桐别过脸,委屈的缩在那里,声音带着哭腔的,“我不会拿这件事为难你的,你走吧。”
司徒慎无言,这个时候再多说什么,对她来说更是平添伤痕。
看着他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捡起来穿上,在沉默的走出去,然后外面的大门传来声音彻底的离开。季雨桐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用被子抱着自己,只是眼泪已经不再往下流。
以退为进,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尖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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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内,几乎是直接发动着引擎,车速飙升的很高,可司徒慎却仍觉得不够,每个十字路口的红灯他一盏盏的闯过,电子摄像头的快闪刺着黑眸,终于行驶到小区内,却忽然没了力气。
他想要抓紧回到家里,好好洗个澡,但又开始惧怕。
昨晚发生的一切,他到现在还觉得不真实,怪不得都说酒是最碰不得的东西。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要将一切告诉秦苏,如果说了,她……会理解他吗?
此时已经是午后,阳光更强了些,脚下踩了刹车,车子已经稳稳停在了楼下,将车钥匙拔下来,司徒慎解开安全带下车。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黑眸视线所及,他瞳孔紧缩。
前方不远处,那里正停着一辆银灰色的gls350,他对这辆车当然不会陌生,尤其是车的主人此时正靠在车边上,单手持握着手机,正在温润的声音在讲电话:“我已经到了……嗯好的,不着急!”
也是感觉到他的视线,挂掉电话的易江南远远的朝他看过来,微微颔首示意。
司徒慎抬手戳了下发紧的喉咙,冷冷的收回目光,姿态漠然的抬腿往里面大步走。
进了家门,请来的阿姨正在阳台不知擦拭着什么,楼梯间传来下楼的脚步声,他抬眼看过去,果然看到她正急匆匆的往楼下走。
“去哪儿!”放下手里准备换的拖鞋,直接开口。
“有事。”秦苏看到他,脚步微微顿了顿。
“这么着急,是因为楼下有易江南在等吧!”司徒慎紧凝着她,冷意密布眼角眉梢。
“对啊。”她没有隐藏的点了点头。也没必要有什么可隐藏的,她和易江南之间向来都是坦坦荡荡。
“不准去。”他声音陡然沉了下来。
秦苏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走下了最后一节台阶,然后直面的朝着他所站着的门口方向走过来,脸上的神情似乎是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一样。
见状,司徒慎感觉肺里都在冒着火星,眼前都开始发红了,她和对方彻夜一晚,早上才归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才多久的功夫,竟然又要纠|缠在一起。
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继续往前走,他狠狠的咬牙,“我说不准去,不准再和易江南见面,你没有听到吗?怎么着,又想做什么,是不是又想在外面彻夜不归?”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呢,昨天晚上你又……”秦苏被他的猛力扯住,踉跄了两步,张嘴不客气的回,可是声音却忽然戛然而止。
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漂亮眸子,此时焦距在一起,木木的盯着他。
准确的是盯着他胸前衬衣裂开的地方,上面的扣子似乎已经崩掉了,所以随着他手臂的动作露出一大片的古铜色皮肤,上面有着多处可疑的红痕。
秦苏不是什么事都不懂的少女,那种痕迹她自己也会制造,所以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是什么。
“昨晚我和雨桐在一起。”司徒慎此时在气头上,想到楼下的易江南和她的迫切,直接冷笑而出,回答着她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根由所在。
眼球干涩的转动,她半天才视线抬起对上他的,唾沫卡在嗓子里,很努力的才咽下去,可是一眼下去,从喉咙到胸口,一路的疼。
秦苏心里很涩,比哪一次都涩。
以往,他也会做这样残忍的事,目的只为了逼她主动离婚,所以现在呢……
见她一直不出声,尤其是那双平静的眸子,莫名的不悦极了。
司徒慎绷着薄唇残忍的开口继续,“做了一整夜。”
秦苏多想伸手去堵住他的嘴,希望他别说,别再说了!
不需他说,她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偏偏还要这样残忍。
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的话变寒了,她寸寸吞咽着这冰冷的空气,那些冷冷的气息涤荡在她的胸口间,真真的,让她冷静如寒冰。
“喔。”她声音低低的,淡的不能再淡的回应。
擦身而过时,指甲却深入肉里……
“怎么,要离婚吗?”司徒慎看着已经打开门要离开的她,低咬着字句追着。
以往,他这样的时候目的确实是为了逼她主动离婚,可刚刚吐出的瞬间,他自己也惊怔了,这是结婚以后的六年来,他最常常说的一句话,可现在却觉得那么陌生。
他开始惶惶不安,也开始期盼,希望她能给出些反应。
秦苏没有再出声,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只是快步的离开了,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没有像是以往每次那样听到坚决的“不”字,司徒慎一拳捶在身旁的鞋柜上,上面作为装饰摆放的两个陶瓷小花瓶蹦的老高,掉下来当场摔裂,碎了一地。
(哇哦哇哦,写完时才发现十点了,背痛的不行。每每我晚上更的,你们都是可以在第二天审核时被看到的。)
第108章,他不爱你
墓地。
建立在空旷场地的关系,阳光和风都更强烈一些。
已经是进了夏季,风里也没有那种冰冰的凉意,可站在那的秦苏,一直用双手环抱着肩膀,似乎很冷。
她表情看起来无异,目光随着易江南将捧着的雏桔花放在墓碑上,之前对方就已经提到过,因为葬礼没有参加,所以想要找时间来祭奠一下过世的老人。
不是扫墓的季节,周围人并不是很多,停了没多久,两人就原路的往山下走了。
“秦苏,你还好吗?”易江南见她眼神一直有些散,关心的问。
“嗯?”秦苏只是低声应了句。
“我看你没什么精神,是不是生病了?”易江南仍旧关心的继续问。
“没。”她摇了摇头。
“那……是不是和你老公吵架了?”易江南有些犹豫着问。
从她走出楼的那一瞬,她的脸色就一直很苍白,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脚下的步伐很飘,双手在身前交握着,指尖有很细微的颤抖。当时他就很关切的询问过,但她只是轻轻的摇头,再摇头。
心里总有压着某种情绪,他还是选择了开口,声音有些歉意,“其实有件事,我觉得很抱歉。前天晚上带你堂弟去医院时,你的戒指落下了,被我给收起来了,早上送你回去的时候,碰到慎总我交给了他,我并没有解释太多,我想……会不会造成你们之间的误会了?”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