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凌发狠地进攻着,捏住乔笙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头直视自己,“还恨我吗?恨啊,使劲地恨啊!”
浴缸里全是水,乔笙仿佛是快要溺毙的人,紧紧抓住湿滑的边沿不让自己沉下去。
她闭着眼睛,咬住嘴唇,竭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羞人的声音。
可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却像浪潮,像有人用狗尾巴草挠着她,她只要稍微一个松口,恐怕就会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来。
尉迟凌看到她这副样子,眼中怒火更加旺盛,“想叫就叫出来,这样不死不活的样子,装给谁看!”
这样说着,腰间的力度就越发狠起来,真的很想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戳出一个洞来。
乔笙的脑子还是浑浑噩噩的,很难受,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上。
她看到尉迟凌的脸就在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一上一下。英俊无任何瑕疵的脸上,全是滴滴汗水。
“我难受。”突然,她叫了一声。
尉迟凌的动作猛地一滞,神色阴郁,“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想吐。”乔笙皱着脸说。
尉迟凌这才发现她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尉迟凌的表情有些扭曲,“等一下再吐,我来不及了。”
可他话还没说完。
乔笙的脖子突然一长,猛地推开尉迟凌,就趴在浴缸边上,剧烈地呕吐起来。
顷刻间,狭小的浴室里顿时充刺着难闻的味道。
吐完,才好受了许多,乔笙“哇”的一声,大声哭出来,拳头也有力了许多,抡起来就往尉迟凌身上乱砸。
想起自己这五年受的苦。
想起自己如今众叛亲离的滋味。
想起晚上妈妈说的那些冷漠的话。
想起现在有家不能回。
乔笙就觉得委屈,就觉得眼前的男人才是始作俑者。
“你又耍什么酒疯!”尉迟令一把抓住乔笙的拳头,“就没见过像你酒品这么不好的人。”
他全身紧绷着,刚才因为乔笙猛然间的抽离,差点没血脉膨胀而亡。
“吐好了?”他面无表情地问乔笙,“吐好了就继续,劳资最不喜欢半途而废。”
说着,一把翻过乔笙,迫使她屈膝跪在浴缸里,背对着自己。
……
水花声,持续经久不衰地响彻着。
终于在快要天亮时分,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尉迟凌抱着满身痕迹的乔笙躺到床上。
她已经睡着了,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眼泪,她的皮肤很薄很脆,看得见上面轻微的红血丝。
她的嘴巴很干,好像缺失了许多水分,干的起皮。
就是这样清汤寡水的模样,每次尉迟凌看到她,就好像上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莫名情动。
那么多的女人,那些妖娆的明媚的可爱的清丽的女人,就算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都没有任何感觉。
可就只有她,乔笙,不管是在洋房里,还是公司里……无论哪种场合,他都会轻而易举地被撩拨,难以自抑。
忽然间,他伏下脸,吻干-她脸上的泪痕。
再一路蔓延,到她起皮的嘴唇上,轻柔碾压,直到她的嘴唇再次恢复水润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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