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穿着被撕的七零八落的短裙,从墙面上滑落下来的时候,尉迟恭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刚才那一番运动,乔笙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而他呢,不过是额间出了些许的热汗,丝毫没有减少他该有的风度。
他冷冷看着乔笙,一边慢条斯理地提好裤子。
“现在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装给谁看?五年前,你求我睡你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可是很放得开。”
乔笙试图整理好裙子,遮挡住自己,可是衣服已经被撕成一片片的布条。
也许是刚才被尉迟恭撞击的太厉害,颠的七荤八素,原先喝进去的红酒,此刻仿佛是迅速发酵的汽水,在胸腔内渐渐膨胀。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乔笙强忍住这种不适,攀着墙壁,从地上站起来。
“那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她直视着尉迟恭,觉得他就是一个魔鬼。
尉迟恭嘲弄的一笑,“这个样子,你有胆子走出去,就走啊。”
乔笙咬住嘴唇,双腿间,强烈的刺痛,让她差点站不起来。
她脚步踉跄,往前走了几步,扯下茶几上的桌布,裹住自己。
大门就在前面,她伸手想要推开,可就在那一刹那,胸腔里一阵泛酸恶心。再也忍不住,她伏身干呕,那些喝下去的红酒,连带着今天一天吃下去的饭,都统统吐了出来。
包厢里,迅速飘散着一股不好闻的腐酸味。
乔笙吐得前胸贴后背,可是吐完后并没有好受许多,脑袋反而愈发沉重了。
尉迟恭定在原地,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慢慢吐完,然后重新站起来推门。
忽然,她的身子一顿,整个人就像个纸片人似的,毫无征兆地跌倒在地。
包厢内闪烁的灯光,照耀着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毫无血色,她的睫毛很长,一根根又浓又密,在眼睑上投射下仿佛蝶翼般的剪影。她的皮肤很白很薄,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她的鼻翼两端有轻微的红血丝。
尉迟恭蹲下身来,正欲抱起她,突然她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尉迟恭拿出手机,上面来电显示:金金宝贝。
金金?有谁会给孩子取这种名字。
黄金?金子?这个女人真是想钱想疯了,一想到刚才乔笙跨坐在老男人身上的画面,尉迟恭就不受控制地想要打人。这种女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五年前这样,五年后,还是依然如此。
铃声响第二遍的时候,尉迟恭按住接听键。
电话那头,奶声奶气的小男孩声音随即传来,“妈妈,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呀?金金好害怕,不敢睡觉。”
尉迟恭的内心,无来由的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变得柔软。
那一头,金金继续说,“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金金给你煮好了水饺,等你回来吃哦。”
什么?尉迟恭浑身一震,才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做饭?这个女人平时都是怎么带孩子的。
眼神愤恨地望向醉得不省人事的乔笙。
“妈妈……你怎么不说话呀?金金是不是打扰你上夜班了?”
小小的孩儿,声音里有着歉意,“是不是老板听到了,要扣你工资啊?”
上夜班?
尉迟恭听到这个字眼,眼睛不由斜眯成一条直线。
看来这个女人为了钱,没少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一想到过去的五年,可能还有其他男人染指过她,尉迟恭的心里就难以掩盖地燃起熊熊怒火。
电话那头,金金迟迟没等到乔笙的回复,已经着急起来。
“妈妈,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妈妈,你到底怎么了?不要让金金担心好吗?”
尉迟恭踟蹰了许久,不忍心孩子继续着急下去,便说出口,“你妈妈在叔叔这里。”
那一头,有短暂的沉默。
随即,金金跳起来,稚嫩的声音里满是警惕,“你是谁?你把我妈妈怎么了?”
尉迟恭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声音柔软,“叔叔可不是坏蛋。”
“我妈妈呢?”
“你妈妈……”尉迟恭低头,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乔笙,“你妈妈睡着了。”
“睡着了?”金金狐疑,“妈妈在和叔叔你在睡觉吗?”
“……”尉迟恭被问住了,半响后,“算是吧。”
可不是吗,前十分钟前,他们才刚刚‘睡’过。
那边,立刻传来小家伙兴奋的跳跃声,似乎是在床上蹦跶的声音。
“好耶,妈妈终于有人要了。”
“……”尉迟恭有些无语。
“叔叔,你就好人帮到底,娶了我妈妈好吗?”金金一本正经地说。
尉迟恭哭笑不得,“为什么?你妈妈长得挺好看的,难道一直没人要吗?”都五年了,她就一直没想过给自己找个归宿?
谁知,小家伙的声音迅速沉了下去,“没有人愿意娶我妈妈,别人都说我妈妈未婚先孕,是个坏女人。去年有个叔叔挺喜欢我妈妈的,但是那个叔叔说,只要我妈妈放弃我的抚养权,才会娶妈妈。”
尉迟恭隔着电话,似乎都可以听出孩子的沮丧。
“告诉叔叔,你住哪里?叔叔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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