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珏顿时慌了，以为吓到了她，着急地解释，“我只是想叫你不要怕。还有……不论你身上发生过什么，在我心里，你都和以前一样！”
“你觉得我会嫌弃自己？”薛紫慕自嘲一笑，神情疯癫地道，“你以为我会很脆弱，去自杀吗？”
“我……”说实话，他是这样认为的。但她这样问，他当然不能这样回答。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我只是说我的真心话！”
对！
他的真心话！
他要她！哪怕别的男人碰过她，他也不在乎！那又不是她的错，他又不是糊涂虫，不会因此放弃她！
“真心话？”薛紫慕冷笑，“对啊，你当然不介意这些，因为你和莫承志一样，当初也是对我用强的！”
年珏的脑子嗡地一声，险些站不稳。
对，他和莫承志有什么区别？
“而我呢？”薛紫慕指着自己，又哭又笑地道，“我是好女孩吗？不是！我要是好女孩，在你当初那么对我的时候，就应该从楼上跳下去！结果呢？我不但没有，还一次一次地和你发生关系……其实我就是贱！”
“紫慕！”年珏大吼，“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她有多好她不知道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为什么不能？我就是贱啊……”薛紫慕哭道，“我活该……”
“你闭嘴！”年珏抓狂地道，“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错的不是你，是我、是莫承志！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女孩有这种遭遇，你这么说自己，也是看不起她们……她们有错吗？和你一样，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不是你们！”
薛紫慕抬起头，眼泪汪汪地望着他。
“对不起……”他难过地说，无措地将她抱进怀里，“对不起……”
薛紫慕麻木地站着，一动不动。
他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他该做的都做了，而且将来也不打算放过她。
年珏感觉到她的冷淡，慢慢放开她。
她在怪他，他知道。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他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就走。
-
开着车离开江东路，年珏的表情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冷声问：“帮我打听一下，莫承志在哪里。”
“在泛海，已经喝醉了，正在点人出台。”
年珏挂断电话，猛踩油门朝泛海俱乐部开去。
离俱乐部大门还有几百米时，远远看到喝醉酒的莫承志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他想也没想，加速飞驰过去。
莫承志从泊车员手里接过钥匙，搂着女郎上了车。在年珏的车快要撞上他时，他的车飙了出去。
年珏一个急刹车，停下来。
差一点……
只差一点，他就能撞死他丫的！
年珏咬牙，再次发动汽车跟上去。
前方莫承志醉醺醺地开着车，旁边的女人也有七八分醉意。
车里放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他跟着音乐嘶吼，女人娇滴滴地靠近他：“莫少？今晚我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