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绑架了总裁的宝贝弟弟

谁绑架了总裁的宝贝弟弟_分节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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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约法三章,可还有什么别的规矩?”

    “第二条就是说话不能说一半!”

    “好,还有吗?”

    “暂时没了,想到时再说吧。”

    车辆平稳地行驶着,不出意外还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达酒店。聂青岳起身跨到宋衍河身边,挨着他坐下,靠在舒适的椅背上闭目养神。躺了一会儿,侧过头一睁眼,又对上了宋衍河注视的目光。

    聂青岳不由得勾起了唇角,“这么喜欢看我?”

    宋衍河一挑眉,轻轻“嗯”地应了一声,指尖朝聂青岳的胸口一点,将那道灵符拽出,又注入了几分灵力。灵符光芒更盛,上面光华流转的符文似乎要跃出符面。宋衍河指尖再朝聂青岳心口一点,灵符便又没入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聂青岳看着他动作,觉得那道符没入胸口时暖暖的,十分舒服。

    “你这是朝我下蛊吗,一辈子离不开的那种?”

    宋衍河拿眼角瞥他,“胡说,那可不是正道所为。”

    “哟,你还是正道。”聂青岳语气慵懒,闭上眼半真半假地试探道,“那我怎么觉得,好像离不开你了呢?”

    宋衍河笑道,“看来,你不是正道。”

    “怎么说?”

    “我也觉得,好像被你下蛊了呀。”

    车队逐渐驶近酒店。王大桥在前排拿着对讲机沟通着现场情况。

    “老大,赵凌还没到会场,不过今天有不少记者和警察,比我们预料的还要多。我们的人正在收集到场的是哪里的媒体和部队,争取控制场面。”

    “嗯。”聂青岳微眯着眼,恢复了肃杀阴翳的神情,“查查赵凌到哪了。”

    司机身体前倾辨别着前车的牌号,“老大,前面那辆好像就是赵家的车。”

    王大桥也俯身看了看,又对照了手里的表格,“是赵家的车,跟着它走。”接着又拿起对讲机,“目标出现,所有人提高警惕,看到我动手就行动。”

    赵家的几辆车缓缓驶入贵宾专用的停车场,和酒店正门相比,这里冷清了许多,正中了聂青岳下怀。

    聂青岳的车在赵家车队不远处停下。

    赵凌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对着车里打了个招呼,另一侧车门也从里面打开,走出了一名一身白色礼服的少年,有着瘦削的下巴和眼尾上挑的杏目。只一个开门下车的动作,宋衍河一眼就可以确定这是狐妖所化。

    聂青岳朝他投来询问的眼神。

    宋衍河点点头,“就是他了。”

    王大桥闻言马上拉开车门,朝着二人背后不徐不疾地喊了一声,“赵公子留步。”

    赵家几个保镖本来看到聂青岳的车跟上来就心里发毛,又看到王大桥下车留人,有几个保镖立刻挡在赵凌身前,手伸向西装内准备掏枪。

    赵凌回头看到是王大桥,心里一惊,对着白衣少年耳语几句,那少年附耳听完后立刻将视线投向王大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向前走了几步,一手拨开保镖,站在与王大桥面对面的位置,一手抄在裤兜中。

    “放走戚卫风的人,是你?”王大桥往前走了几步,和白衣少年只隔了不到五米远的距离。

    还未等那少年回答,聂青岳和宋衍河也从车上下来,走到王大桥身边。

    白衣少年只扫了一眼二人,刚要开口,忽然眼睛死死盯着宋衍河多看了几眼。

    宋衍河心里正估摸着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云山擒锦阵会不会不太好,而且他灵力尚未完全恢复,又分了几分给聂青岳,眼下即便设阵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困住这只小狐狸。宋衍河习惯性地食指和中指一并,又弯曲起来和大拇指相互摩挲——这是他犹豫时的习惯性动作。

    白衣少年一低头,看着宋衍河黑色礼服袖口下露出白皙的右手做着这个动作,眼睛骤然睁大,脸上是见了鬼的表情,只停顿了不到一秒钟,霍然拔腿就朝暗处猛地跑去。

    王大桥离他最近,却没料到白衣少年速度如此之快,大喝一声,“抓住他!”也朝着白衣少年的方向追去。

    聂青岳见那白衣少年逃走,第一反应就是他必定是做贼心虚,也大喊一声,“追!”紧随王大桥追了上去。

    宋衍河本来也想跟着追,无奈今天身体实在不适宜奔跑,只得作罢。

    霎时间,刚才一大帮人紧张对峙的停车场就剩下赵凌、宋衍河,和二人的保镖了。

    王大桥给宋衍河留了五个身手极好且配备轻武器的保镖,对付赵凌身边的那七八个已经是绰绰有余。反倒是赵凌身边的那几个保镖自知不是对手,慢慢缩小了保护圈,在赵凌身前错落地站着。

    春天的夜风还带着几分寒意,赵凌穿着单薄的礼服在风中心情凌乱。

    白衣少年这么一跑,等于承认有愧于聂青岳,赵凌要是走,估计会立刻被宋衍河身边的保镖拿下,要是不走,就这么干站着说不定还能等来他爹的救援。

    冷也得忍着。赵凌打定了主意,就这么一直对峙到他爹得到消息来救他,也总比再被聂青岳的保镖掳走了强。

    两辆奥迪suv中夹着一辆深红色的古思特,缓缓驶入了停车场。仿佛刻意避嫌一般,停到了离赵、聂家车队更远一些的地方。

    贵宾停车场最近的电梯在入口不远处,车上下来的人身披一件黑色大衣,在保镖的护送下不得不经过赵凌、宋衍河二人,忽然“咦”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宋先生?”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与意外,“真的是你!”

    来的人正是陈暮。

    陈暮高兴地打量了一番宋衍河,“宋先生怎么想起来换发型了,我看背影差点没认出来。哦,我绝无冒犯的意思,这个发型也非常适合你,很好看,与之前相比是另一种风格。”

    说着话,又走近了几步,“我还没见过宋先生戴眼镜,和这个短发的造型非常融洽,你的设计师很棒,能不能介绍给我,让我也有机会改造改造?”

    陈暮三十出头,五官不是聂青岳那种夺人眼球的凌厉俊美,却也让人看了心旷神怡。加上他气质成熟优雅,早年在英国留学过,连举手投足都带着英伦绅士的风情,更平添了几分魅力。

    正是在停车场的风口处,宋衍河通过眼镜也只接受到了耳机对于他身份的反馈,不过陈暮的热情洋溢不像作假,应该不会是来搭救赵凌的。

    宋衍河出于礼貌便道,“过奖了,晚些时候我叫人将那位造型师的联系方式给你。”

    宋衍河的保镖并未阻止陈暮走近。他们都见过陈暮,而且陈暮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只谈生意不沾黑白,对于王大桥留下的这几个保镖而言几乎没有任何威胁。加上陈暮的四名保镖都是熟面孔,说是保镖,其实还兼职着司机、助理等等,无论是功夫还是手段,都不是能和王大桥的人抗衡的。

    看着二人熟稔亲密地寒暄,赵凌顿时脸色苍白心如死灰,一个聂青岳还不够,这又来了个陈暮?!陈暮不是从来不蹚这些道上的浑水的吗?今天这是唱的哪出啊?

    陈暮犹如完全没见到其他人一般,微笑道,“宋先生,你怎么也不穿件外套呢,这里风大会着凉的,我们上楼吧。”

    宋衍河穿的是另一套三件式礼服,里面有件马甲还是很管用的,并不觉得太冷,客气地说,“无妨,我还要等人,你先上去吧,有劳费心了。”

    陈暮这才看了看周围一圈的十几个保镖和对面的赵凌,又朝着宋衍河苦笑道,“宋先生总是跟我这么客气,我连一次效劳的机会都没有。既然你要等人,我就赖在这和你说几句话吧,也免得你等人时候无聊。是在等聂总吗?”

    宋衍河心道这种场面还算无聊?如实作答,“是在等聂总。”

    陈暮叹了口气,“聂总真是贵人事忙,竟然让你穿得这么单薄在这风口等他。”说着,脱下了长款风衣就要搭在宋衍河的肩上。

    宋衍河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伸手拦住,“不必,我真的不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多谢。”

    陈暮也不觉尴尬,微笑自然地收回了外套穿在身上,只是换了个方向挡住吹向宋衍河的风。

    “宋先生还在看家电吗?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卖场想进一批新型的智能型家电,我正拿不定主意,可否送到府上请宋先生帮我试用一下?”

    “我没在看了,唔,以后大概也不需要了。多谢你的好意,夜凉风寒,你先上去吧,我随后就去。”

    陈暮又碰了钉子却也毫无退意,向后一挥手,助理递上来了一本精美的薄册。

    “来,宋先生,这是今晚拍卖的藏品,我对其中几件很有兴趣,还请帮我掌掌眼。”

    “我其实不太……”宋衍河想找个借口推谢,忽然看到那本精美画册的目录页有一个几乎已经不辨花色的瓦罐。

    宋衍河抬手碰了一下镜架边缘的触摸装置,耳机很快传来数据采集分析结果。

    “视线目标已锁定。”

    “古董收藏资料库未收录。”

    “近期出土文物资料库未收录。”

    “珍惜藏品资料库未收录。”

    “目标疑为仿古制品。”

    听到这个结果,宋衍河心中疑惑摇了摇头,索性摘掉了眼镜夹在指间,接过图册仔细观看。

    瓦罐灰黄不辨年代,上面的盖子稍有残缺,罐身也微有裂痕。这样的一件东西,即便在当时,也只是平民小户日常所使,既无艺术美感,又真假难辨,实在不具多少收藏价值。若真是图册上介绍的年代物件,能保存到现在倒是最大的一个奇迹。

    宋衍河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会多看它两眼,就是觉得有些眼熟。可这样一件粗糙的制品,他在无量山时也从不使用。无量山乃是修仙界第一大门派,多少达官贵人争相捐钱建殿以求解灾保平安,宋衍河贵为掌门,即便生性淡泊简朴,吃穿用度那也都是使得最好的。

    这个破旧的小瓦罐是在哪儿见过呢?不知上面的灰黄是擦不掉,还是工作人员不屑于细致打扫它?如果收拾得干净些,宋衍河也许就能想起来了。

    “宋先生,你看哪件值得出手?”陈暮饶有兴致地又靠近了一些,与宋衍河比肩而立看着他手中的图册,“这里面我最看好的是这个瓷盘,花纹太漂亮了,今晚估计能拍出全场最高价,不知最后花落谁家。”

    陈暮本身就对古玩收藏颇有兴趣,又是个商人,买进卖出几件称心的古董也是他的爱好之一,嘴上说着不知这个瓷盘最后花落谁家,其实心里早已打定主意要将其收于囊中。

    宋衍河淡淡地应了一句,“嗯,陈先生好眼光。”

    陈暮心细入微,看出宋衍河的心不在焉,又温柔低声问道,“宋先生喜欢哪一件呢?提前知会我一声吧,免得像上次那样白白多花许多钱。”

    宋衍河举起图册一指,“这件东西,什么来历?”

    陈暮低头看了看,干笑一声,“宋先生喜欢这种的?”

    这不过是个灰黄的小瓦罐,从大小看来大概是农家盛水用的,比饭碗大不了多少。要不是在这种拍卖场合出现,说它是古董真是让人难以信服。陈暮之前翻看图册时几乎一眼没分给它就掀了过去,此刻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差点把图册看穿出个洞也想不明白这么个小瓦罐是如何得宋衍河青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