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是个好孩子,你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染染父母都不在,我是个粗人,也没能教过她什么,以后染染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了,不需要你出手,你告诉然之,让然之教训她。
不过我也信我家染染,她那么乖巧,绝对不是个无事生非的人,让她发脾气肯定是忍不住了。”老爷子刚开始说的时候还是担心的表情,说到后面又变成骄傲的神情了。
“乖巧”,司祁心想,江爷爷怕对乖巧两个字有误解吧,或是看自家孩子,越看越乖。
江染染不知道司祁所想的,知道的话肯定会说:“少年你生70年代,不知道有滤镜这回事,如果生在现代肯定知道滤镜,那是老爷子的滤镜太重了。”
司祁可见过苏染染拿板砖敲过小混混的头,也不知道包里为什么会装板砖?
还有小的时候,常常把江然之骗的团团转。
带江然之爬狗洞,小时候江然之是无法无天,江染染就找人演戏,还找了其他小孩子一同演戏,表演被人贩子抓去毒打,当然并没有真的毒打,做戏而已。
不过江然之是真的被踢了几脚,用江染染的话说“做戏要做全套,不然怎么能让江然之相信。”
自从那以后,江然之从不乱疯了,只要江染染出去,就会寸步不离的跟着,还说“被人贩子逮到,我可以跑,跑不掉大不了被打一顿,我皮糙肉厚没事。
但妹妹不行,妹妹生的这般花容月貌,是人贩子最喜欢的,我可得保护好妹妹。”
当时江然之把自己感动的不行,还成立一个保护妹妹大队,他是大队长,虽然只有他一个人。
怕是把江然之买了,他都不知道,还得帮江染染数钱,最后还要谢谢江染染把他买了吧。
要不是偶然发现,司祁他自己也被江染染的外表差点骗了过去。
但司祁并不讨厌江染染的做法,自古以来都是女生过的比男生艰难,能让自己好过点有何不可。
有着小心机也无伤大雅,更何况还是自己情愿的。
而且江染染小时候就沉着冷静,好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观望的。
南月以为是江染染失去父亲之后才变成这样的。她自己都要承受不住了,更不用说这么小小的一个人了。
要不为了两个孩子,南月也有可能就跟着江远航去了。
小时候,别的小朋友在玩过家家的时候,她要不再看书,要么再发呆,好像什么都提不起她的兴趣。直到慢慢长大才好些。
再后来由于父亲祁东阳和母亲沈疑月工作的原因,他们调离了京市去了苏市,司祁也随父母去了苏市。
所谓的青梅竹马,也是6岁之前的青梅竹马,再见都是十年后的事情了。
院里的人都知道江家妹妹是的美人,生的格外好看,就像天上的仙子一般,但都是未见过其人。
传言说是江家的女儿身体太弱了,不易见风。
后来越传越过分,说是江远航和南月的去世让江染染一病不起,到现在都起不来床了。
还传言江家的女娃怕是活不长久了。
司祁妈妈和江妈妈是好友,用现代话说是极好的闺蜜,听见传言有眼有板,她信以为真。
急忙带着司祁从苏市回来,马不停蹄的去了江家。
那是司祁第一次见长大后的江染染。
只见在那阳光下,女孩有着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微微卷曲,眼睛像海水一样深沉,皮肤很白,是象牙色,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淡淡的。
江染染笑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深的酒窝也在笑。
她在微笑,而眼神却无比淡漠。
自那以后司祁中毒了,中了一种叫江染染的毒。无药可治的毒。
自己的闺中密友不在了,留下个娇娇女,每次见江染染穿的都是素色的衣服,连套好看的衣服都没有,更不用裙子之类的了,
其实是江染染不喜欢穿,在家里以舒服为主,而且过来过去就那几种布料和颜色,看的是沈疑月心直疼。
于是就上门提亲,让江染染和司祁先订婚。江染染顶着司祁未婚妻的名分,旁人也不能轻易欺负了去的。
老爷子权衡利弊之后觉得可行,自己是能照顾,可是能照顾到几时。
回头又问江染染,看到老爷子慈爱的目光,江染染又想,反正是订婚,自己还小,短时间是不会结婚,订婚后可以省一大部分麻烦,于是就同意了。
(订婚时,男主 18,女主16,没有恋童癖,青春期的正常萌动。)
女儿家的长大都是要家人的,江家养活一个娇娇女是没问题,可得顾及世俗的眼光。
再后来,司祁没跟着沈疑月去苏市,而是去了彦山的部队里。
以司家的职位,司祁能有更好的起步,可能是想离江染染近些吧。也可能是想自己拼搏,不想靠家里人。
想靠自己的努力有所成就,来保护这个娇娇女。
自此,江染染的礼物又多了两份,一份是未来婆婆寄来的,大多数为衣服。
还有一份上司祁,都是小玩意和果子点心什么的,看到江染染的书桌上常放着花,有时候从郊外回来也会踩束花。
“是的,江爷爷,染染是个乖巧的”司祁说完看江染染一晚。
江染染表示不理解,看我干嘛?难道我不乖。
紧接着又说到:“以后染染生气,也是我的不对,我………,我们一家人爱护染染都来不及的,怎么会让染染受委屈。”
江染染挑了挑眉的心想,看着该死的求生欲不,哪有什么直男,不解风情,按说这个时代的人不应该跟值吗!
所以说没有什么直男,那要看对谁呢!
唉,又想到这份情义这么重,怎能辜负,但自己又怎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司祁看到江染染愁眉苦眼的连忙问道:“染染,怎么了?是生病了还不舒服吗?”
“啊”
“没事,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