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哥哥，帮个忙？”
苍白的脸色也掩盖不了少女精致又秀丽的容貌。
看着顾寒之的时候，她的眉眼带笑，眼眸清澈，此时正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好看得不行。
顾寒之心跳一窒，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他的耳尖。
他瞪了苏柚一眼，走上前去一抬脚，将那人的下巴踢了回去。
“仙姑，仙姑！您有什么问题，小人必定知无不言！只求仙姑饶小人一命！”男人顾不得疼痛，一叠声的求着饶。
苏柚眼尖的发现顾寒之的耳朵红了，眼下她也顾不得其他，问地上跪着的那人，“为什么我们三个人，你们只针对我？”
顾寒之和叶清的房间里没有熏香，也没有人用小黑管喷迷烟。苏柚非常无语，难道她看起来最好欺负吗！
“另一个仙姑是御剑来的，我们不敢招惹，但是掌柜的说，您看起来最为柔弱，最是好看，可以绑了送去地下拍卖场……到时候要是另一个仙姑问起，就说您有事先离开了。”
“好，下一个问题。地下拍卖场在哪？”
男人报出了一串地址，以及通行口令。
苏柚微微笑着，就像一朵无害的鲜花般细腻迷人，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温温柔柔的：“那你们平时绑了人送过去，那些人最后都去了哪？”
男人垂着头：“……小、小人不知。”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姿色好的送去当鼎炉，姿色一般和下乘的送去妓院，或者卖掉……”
那人越说越小声，越说越觉得今天自己应该是活不了了。
果然，在他说完以后，那个笑得人畜无害，极为漂亮的小姑娘红唇轻启：“感谢你回答了我的问题，不过很遗憾……”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苏柚笑容消失，将手中那普普通通的长剑收进乾坤袋，语气柔柔，“不行，这是师兄们送的礼物，可不能弄脏了。”
她从乾坤袋里拿出了自己之前的弯刀，拿在手上掂了掂，站起身子：“就这个吧。”
顾寒之颇为意外的看她一眼。
五秒钟后，地上六人无一活口。
苏柚手持染血弯刀站在大厅中央，面无表情地将弯刀放在地上的人的衣服上擦干净，收回乾坤袋。
接着，她撸起袖子，扭头趴在柱子上往下抠灵石，抠下一个就往乾坤袋里装一个，嘴里还念叨着：“发财了，发财了哈哈哈！”
倒是和之前判若两人。
顾寒之：“……”
就是说真的不是双重人格吗？
“小顾，快来帮忙啊！这么多柱子我得抠到啥时候！”苏柚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把匕首，正在凿面前的木头柱子。
顾寒之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拉着人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侧，“我来吧，你去坐着。”
他顿了顿，幽幽地说，“刚才还叫我顾哥哥，现在就叫小顾了。”
苏柚呲个大牙笑得没心没肺，“顾哥哥，拜托你了！”
顾寒之别开眼，语气不太好，“你还叫过别人哥哥？”
身为现代人灵魂的苏柚表示，她但凡见到个年纪相仿的男生，那都是直接喊小哥哥的。
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吗？
你们修真界可真是保守。
她点点头，“叫过。”
顾寒之只觉得自己心里一股烦闷之气刷刷往外冒，他平复了一下情绪问，“还有谁？”
苏柚，“寒之哥哥。”
皮一下就非常开心，哎~
顾寒之：……
顾寒之嘴角微扬背过身去，操控者蓝色光线将柱子里的灵石往外掏，“嗯。”
他才没有很高兴。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扭头过来补充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苏柚敷衍道，“嗯嗯嗯好好好我知道了快点吧。”
天都要亮了，虽说他们修仙人士不太需要睡觉，但是苏柚表示，每天不睡上那几个小时就浑身不得劲儿。
就和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吃辟谷丸一个道理。
她不是饿，她只是馋。
顾寒之操纵着四根蓝色光线分别在四根木头珠子上掏着灵石，苏柚在太师椅上磕着小瓜子看他操作，忍不住问：“你这个触须到底是什么啊？我怎么觉得比手还要灵活？”
顾寒之怪异地看她，“你从哪里看出来我这是触须？”
苏柚，“柔软，伸缩自如，有很多根，还挺漂亮。”
“……”
“这是我的本命法宝，名唤星。”他顿了顿，不悦道，“不是什么触手。”
“哈哈哈，名字真好听哈……”苏柚尴尬抬头看天花板。
很快，四个柱子都被掏得空空荡荡，灵石堆成了一座山，全部被苏柚收进乾坤袋，一颗不剩。
她再次确认，“你真的一个也不要？”
“我要灵石无用。”
“好吧，那你有什么想要的记得告诉我，我来买单！”
什么叫一夜暴富，这就是了！
“这几人的尸首如何处置。”顾寒之看了一眼地上，那几个人还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
苏柚无所谓地耸耸肩，“这地方没有存在的必要，等到大师姐睡醒，一把火烧了吧。”
她在心里补充一句：还要把这里都薅光，桌椅板凳床榻什么的统统带走，回去送给各位师兄师姐！反正她乾坤袋里还放了上百个乾坤袋！
禁止套娃喂喂喂！
她真心实意地对顾寒之说：“能认识小顾真的太好啦！”
顾寒吃淡笑一声，没有接她的话。
但愿你以后也会这么认为。
顾寒之沉默片刻，才开口道：“那六个人……你大可以让我来动手。”
“？”苏柚疑惑，“你这是什么猪话。”
她咧开嘴，笑容灿烂：
“我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做好人太累了，有很多丢不开的包袱，不如做个没有道德的坏人。
她这一世，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顾寒之长睫敛下，淡笑一声，“不错。”
还以为是菟丝花，没想到是食人花。
*
翌日，叶清睡醒后目瞪猴呆地听着苏柚汇报昨天半夜她和顾寒之干的一番大事业，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她抓住苏柚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转了一圈，后怕地拍了拍心口：“太好了，还好你没事……多亏了顾长老。”
她睡觉一向很死，只因要在梦中接受传承，不靠外力根本很难自己醒来。
没想到在这客栈还能出事，还让师妹处于危险的境地，她是真该死啊。
苏柚点了点昨天薅来的灵石，“一共六万上品灵石……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叶清也是缓了半天才缓过来，“一个黑店怎么会有这么多灵石。”
“他们和地下拍卖行有往来，”苏柚皱着眉头思考，“大师姐，你说这个地下拍卖行是什么样子？”
“别别别，”叶清连忙一把捂住她的嘴，神情严肃：“可说不得，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指定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