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马的，赔偿个屁，现在知道怂了，把他毙了都不过分！”
顾明眉头直挑。
这时卓静和杨启涛也做完笔录来到大厅。
顾流年主动介绍：
“这是卓老师！”
“这是我哥顾明！”
“你好！”
两人礼貌的握手打招呼，卓静有些心虚，不过面上没有表露。
顾明倒是认真打量一下卓静，不动声色的看了顾流年一眼，两人并没有多聊。
顾明把顾流年拉到一边：
“你想出出气不？”
闻言，顾流年以为顾明这是要带他给司机上私刑，不过这样对顾明影响不好，容易授人以柄，得不偿失摇头拒绝：
“没事，老哥，这太危险了，正常处理吧！”
“你理解错了，你要真想的话，一会我可以安排你们碰面，你就直接动手，毕竟年轻气盛，遇到这事激动点很正常，怎么都能说过去！”
顾明给了个折中的方案。
顾流年目光微眯，虽然救下了卓静，但让这种醉驾司机这种人渣只是轻轻松松拘役半年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自己收点利息也不错，顾明的计划很合理，只要不把人打死或者重伤问题都不大，便点头道：
“这倒是可以！”
“行，我来安排！”
顾明去找赵帅合计。
在顾明的安排下，很快肇事司机就被两名警察架到了大厅。
顾流年和顾明交换一下眼神，二话不说一脚踹了过去：
“去死吧，狗杂碎！”
除了顾明和赵帅心知肚明，其他人都被突然暴起的顾流年吓了一跳。
顾流年知道时间有限，手脚并用，左右开弓，朝着司机招呼，不过他有分寸，主动避开要害。
大约输出了十几秒，肇事司机惨叫不断，顾流年被不知实情的周建华拉开，顾流年看到是他，故意装作激动挣扎给他胸口肘了一下。
后者疼的直咬牙，但也不能说什么，还紧紧抱着顾流年，直到卓静也来拉架，顾流年才似乎冷静一些，不过还是怒视着肇事司机，一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的表情。
“把他带走！”
赵帅见火候差不多，便让两名警察将司机架走，后者哭天喊地，却没有人理会。
顾流年甩了甩手，不得不说，打人这事真是体力活，不过气的确顺了许多。
只拘役6个月，对于这人渣来说，太轻了。
顾明将顾流年和卓静送回学校，下了车卓静很识趣的走开一段距离，给兄弟两人留下空间。
顾明看了一眼卓静的背影，说出了之前都没说的话：
“你小子这是英雄救美不要命啊！”
顾流年没想到顾明会突然说这个话题，但自然不会承认：
“咳咳，那是我老师，别乱说！”
“我也上过高中，这样的老师比同龄女生受欢迎啊！简直是少男杀手，嘿嘿，刚才在车上，她的注意一直在你身上，你们的小动作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小子这是要干大事啊！”
闻言，顾流年有些无奈，顾明作为刑警，洞察能力不是普通人能企及的，卓静没有过多的防备，一下露馅了！
“没有，别瞎猜！”
顾流年打死不承认。
“哦，我回头和叔叔婶婶好好交流交流！”
顾明见他死不认账的模样，便想诈一诈他。
但顾流年瞬间洞穿了他的想法，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去啊！”
顾明这下真对顾流年刮目相看：
“你小子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以前可没这么硬气！”
“那必须的！”
在顾明面前，顾流年毫无顾忌。
“虽然我大约能猜到你的心态，但是还是要劝你离她远点，你们要是真有什么被人抓住证据， 会影响你爸的！”
虽然顾流年一再否认，顾明还是笃定自己的猜测，也不再争论，而是嘱咐。
闻言顾流年眼神左右扫动，就是不接话，但从另外一方面来看算是默认了。
顾明眉头微皱，但顾流年的态度让他没有再提这事，怕激起少年叛逆心理，而是换了个话题：
“那人进去了后，我不会让他好过的，这种人渣，判六个月太便宜他了，必须要好好关照一下！”
以顾明的身份想要在看守所关照肇事司机简直不要太简单，顾流年已经能脑补出监狱风云的画面了。
……
目送顾明驱车离开，顾流年看向一直在不远处等着他的卓静，后者静静立在原地，周围人来人往，她温婉的双眸始终紧盯着一人，仿佛那少年便是她的一切。
顾流年能感受到对方压抑的情感，从车祸到现在，除了车祸后的爆发，两人甚至没有多说过几句话。
“走吧！”
两人默默的回到校园，此时不过下午三点，阳光毒辣，加上周末无课，中心大道上除了屈指可数的学生，只剩下树影婆娑。
两人一路无言，一直来到卓静的宿舍。
在顾流年转身关门，就感觉被人从身后抱住，卓静抱的很用力，想起今天生死瞬间，想起劫后余生少年的目光，压抑的情绪轰然爆发，眼泪再次夺框而出。
“呜呜，你怎么这么傻？你就不怕么？”
顾流年转身将卓静拥住：
“怕啊，我很怕死的，但我更怕再次看到你倒在我眼前！”
卓静一愣，晶莹的双眸不解的仰视着少年
“再次？”
“我做一个梦，一个和今天很相似的梦，梦中我眼睁睁看着倒在血泊中，那种无能为力，不甘遗憾，这辈子我再也不想品尝！即使再来一次，我也会毫不犹豫冲向你！”
少年的眼神深邃坚定，直击卓静内心，卓静却是惶恐：
“顾流年，我不值得你这样！”
“值不值得，我说的算！”
没有唯美抒情，没有长篇大论，最简短有力回答，却是最让卓静心动情话。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温婉的目光透出前所未有的坚定，柔声道：
“顾流年，我从来没想过有人能跨越生死依旧选择我，我也从来没想过我会有这样的勇气，会真的喜欢上我的学生，哪怕违背道德，违背伦常，但现在我确定，你是我这一生最不可或缺的那个人，即使我知道我们并不合适，也很难有未来，但是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不会后悔，只要你愿意，我会等你，海枯石烂，天荒地老，此心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