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自从听说了宁兰儿有孕的消息就一直食不安寝,他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自己当初强了宁兰儿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次,除非在那之后宁兰儿又恬不知耻的跟了别的男人,否则按照时间来说,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
这么想着,肖恒又连忙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宁兰儿现在可是在太子的后院,若是这个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宁兰儿还把他安在太子头上,那岂不是。。。。。。
肖恒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便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些都甩出去,一旁的同僚见他如此,便走过来问道。
“肖兄,这几日看你一直魂不守舍的,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肖恒回过头看到是在他之前进入礼部的那个年轻人,就笑了笑对他说道。
“没有没有。”
听肖恒连着说了两个‘没有’,那位同僚又继续关心说道。
“肖兄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你我同在礼部做事,又都是出身平平,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肖恒见他这么关心自己,于是摆了摆手说道。
“多谢孙兄关心,但是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也许就是近些日子太累了吧。”
“可不是吗,去年从安王娶妻开始,之后就是太子纳侧妃,没过几个月太子又连娶两个,这些都是咱们礼部操办的,可真是累死个人了。”
说着,这位孙兄便顺势在肖恒旁边找个位置坐下以后,又继续说道。
“不过好在这个春天过去以后,夏天就应该没什么事情了,我们倒是可以好好歇一歇。”
“孙兄这话可说错了,不说每年的宫宴祭祀这些常规操作,就说太子妃便是在夏天生产,到时候不管是男是女,那可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太子妃所出,满月百日之类的,少不得要大办,这不还都是我们礼部的活儿。”
听到这话,肖恒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和自己同时科考并一同进入礼部的王公子,便没搭理他。
不光是因为他现在心情不好,主要还是这个王公子不是一般人,人家家中有人做大官,虽然科考落榜了,但是依旧能轻轻松松进礼部担任一个闲职。
自己一开始也试图接近过他,但是人家根本看不上自己,自己也是有心气的人,时间久了,自然也就不再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而那位姓孙的兄弟见肖恒看了人家一眼却没说话,便接过话茬说道。
“王兄说的倒也是,但是办满月酒和百日宴终究是比大婚简单一些的,而且也就太子妃这一个,所以多少还是有些空闲时间的。”
“谁说就太子妃一个,太子后院的那个宁良媛不是也有了吗,就比太子妃晚几个月吧。”王公子说道。
“这怎么能一样呢,一个是太子妃,生的是太子嫡子嫡女,另一个不过太子的姬妾罢了。”
见孙生如此说,王公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后,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说道。
“这你说的就不对了,太子目前一个孩子都没有,若是太子妃生下的是个女孩,而那个宁良媛生下的是个男孩,那可就是太子的长子,皇上的长孙,地位自然和其他姬妾生下的孩子不同了。”
“那也不一定就像你说的这样,万一都是女孩,或者太子妃生的就是长子呢。”孙生反问道。
“你看你,说你不懂你还不信,就算太子妃生的是个儿子,那个良媛生的是女儿就是长女,若是两人生的都一样,都是女儿或是儿子,但是太子目前就只有这两个孩子啊。”
话罢,王公子看了一眼面前陷入沉思的两人又继续说道。
“而且这个良媛据说还很是得宠,她有孕的消息一传出去,多少夫人都去送礼了,所以说啊,等那个孩子一出生,虽然比不上太子妃生的那个,但大约也是要大办的。”
“那按照王兄你这么说,那位良媛岂不是一下子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听说好像她的父亲才不过是个六品,也就比我们强上一些罢了。”
说到这里,孙生突然低下头继续说道。
“要我说这世道还是女子活的更容易些,不过是有个好相貌和肚子,便可一跃而上,哪像我们,不仅要苦哈哈的做事,还看不到出头之日。”
王公子听着孙生的言论,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孙兄若是羡慕,那就去找个贵族千金,然后去做那赘婿,倒也还来得及。”
“王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不过是。。。。。。”
“我说什么了,不是孙兄你自己说的吗,虽然你不能生儿育女,但是你妻子以后生的孩子纳入你岳父家的族谱上,我想也是一样的。”
“堂堂男子怎可做那违背祖宗之事。”
看着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孙生,王公子一边起身一边说道。
“又想得到好处,又不想付出,你啊,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看着王公子离开的背影,孙生真想追上去和他厮打一番,但是想了想又算了,转过头对着一旁一直没有吱声的肖恒说道。
“肖兄,你看他说的是什么话,他不过是靠着家族功劳才进来和我们共事的罢了,居然也好意思来嘲讽我这个靠自己考进来的。”
肖恒正在思考事情,听到孙生和自己说话,才回过神来应和道。
“是啊,这个王公子一向如此眼高于顶,之前我和他接触几次也是这样,孙兄你以后离他远一些就是了。”
“哼,像他这样的,若是有朝一日家族获罪,活的还不如我们呢,我看他还拿什么生活,等他要饭要到我家门口那天,我一定当着他的面把饭倒在狗碗里。”
孙生说着,发现肖恒没接话,便回过头看着他那明显是神游天外的样子,便试探的叫了几句。
“肖兄?肖兄!”
“啊?怎么了?”
孙生本来是想让肖恒跟他一起骂那个王公子的,见他居然对自己说的话一句没听,顿时这一口气是上不来也下不去,气得他最后一甩袖子就离开了这里。